刍论和平发展思想对人类文明发展规律认识的深化


  摘要:人类文明的存在与发展是纵向层次更替与横向融合一体化的时空统一,阶级性、主权性和人类性构成人类文明的基本特征。国家既是社会分工与阶级分化的产物,同时也与文明发展的不平衡性存在必然的联系。国家是文明的共同体与文明纵横向统一发展中的独立主体。因此,应从人类文明发展规律的高度深刻认识和平发展思想的理论创新,确立和平发展思想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重要地位。
  关键词:和平发展思想;理论创新;阶级性;主权性;人类性
  中图分类号:D61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6)10-0064-04
  和平发展思想体现出风险社会时代人类社会发展的现实诉求和自觉意识,是社会主义历史使命与人类文明发展时代课题的统一,创新了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坚持与发展了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平发展思想也是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创造性回答,深化了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揭示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世界观的重要特征。究其根由,就在于和平发展思想强调文明纵向层次演进和横向融合发展的时空统一性,国家是文明存在与发展的基本载体与独立主体,肯定并追求阶级性、主权性和人类性的相互促进,从而深化了对人类文明发展规律的认识。
  一、和平发展思想的重大理论创新
  学界通常主要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角度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与创新。然而,和平发展是否如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开拓创新具有同样的价值和地位,这无疑是学界应该重点关注而被严重忽视的重大问题。我们认为,和平发展同样是世界观和实践层面上对于“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问题的科学回答,它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明发展新模式的全面形成。
  不言而喻,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源于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扬弃。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和平发展却是源于中国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文明发展的崭新模式,是纯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知识产权。西方的国际关系理论,无论是主流的现实主义,还是诸如自由主义和建构主义等都存在内在的局限。和平发展突破意识形态及世界无产阶级革命思想的历史局限,强调阶级利益、国家利益与人类利益的统一性,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身追求,是社会主义内在价值的现实表现,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又一重大标志性特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市场经济与和平发展并举,不但实现了对传统苏联社会主义模式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意识形态的突破,而且亦从根本上实现了对国际垄断资本主义以及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的扬弃,开创了人类社会主义实践的新途径,成为人类文明持续进步的重要支柱。
  著名学者徐崇温先生多次强调,自从2004年8月24日胡锦涛在纪念邓小平诞辰100周年大会上正式提出“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以来,和平发展就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贯穿内外的标志性特征。[1]他进一步认为,和平发展道路与和谐世界思想研究应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相衔接,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研究中的一个重大薄弱环节。长期以来,把和平发展道路与和谐世界思想看作一个外交问题,没有看到与国际环境的互动,没有看成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重要理论问题。[2]因此,和平发展是社会主义自身的发展与时代的变化共同作用的产物,必须立足世界社会主义实践和人类文明发展模式的转换,从深化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中,深刻把握和平发展思想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重要地位及其实践意义。与此同时,我们看到,近年来学界着力于从中国传统文化、独立自主和平外交战略和(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理论的视角探讨和平发展思想的理论创新,这些富有建设性的理论成果,不但十分清楚地表明,和平发展思想彰显出一种新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它既有益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弘扬、独立自主和平外交战略境界的提升、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理论的与时俱进、新国际关系理论范式的创立,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成熟;同时还更进一步彰显出唯物史观基础理论的原创性创新,深化了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人类社会文明发展规律的认识。[3]
  二、文明存在与发展的时空性与国家的文明共同体性
  人类史首先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史。由于温暖湿润的非洲在冰河时期气候变冷,草木枯竭,人类祖先不得不惜别其发祥地的非洲东南部大草原,迁徙至世界各地,由此开始了天各一方的文明创造征程。因此,不论是采集狩猎文明,还是游牧农耕文明,或者既使是当今全球化时代的工业与信息文明,都是一种区域性现象,文明的发展存在十分突出的空间不平衡性。
  文明存在和发展的不平衡性以及由此产生的文明横向融合一体化,无疑与国家现象的研究存在内在的联系,应成为深化国家问题认识的新视角。人类文明的存在与发展是纵向社会形态的层次更替与横向区域性融合一体化相统一的时空演进过程,不应顾此失彼。换言之,人类文明的演变,从纵向看,是社会分工和阶级关系的发展,是人的依赖、物的依赖和人的独立与全面发展的历史;从横向看,是文明发展的区域性不平衡所推动的融合一体化的过程,体现出文明相互间从封闭到开放、从孤立到联系、从战争到和平、从冲突到合作以及从分散到一体化的演进,二者相互促进。
  文明存在与发展的时空统一性深刻揭示出人类系统实际上是由种种区域性的共同体构成的,现实的人存在于特定区域的社会共同体中。文明存在与发展的时空性所产生的共同体是人的存在方式,是人与他人、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然进行物质、精神和信息能量交换的平台。没有共同体,人就不能成其为人。
  有关研究认为,共同体是在空间性上具体化为实体的表现,具有共同、共在、共存和共通的特性。[4]“共同体”一词源于古希腊语koinonia,即众多平等个体,源于共同目的,通过“共同活动”而实现“共同利益”和“共同善”的联合体。亚里士多德曾指出:“所有城邦都是某种共同体,所有共同体都是为着某种共同的善而建立的。”[5]因此,共同体本身以普遍性的方式表现出来。这种普遍性即共同利益、共同价值观念和共同意志。从文明存在与发展的宏观层面看,社会共同体主要体现为文化形态和政治形态两种形式,前者如宗教,后者如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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