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忠 “我和钱文忠不熟”

     葛维钧简介:   1942年生,祖籍江苏江宁。1982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后服务于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研究所,退休前为该所研究员。主要从事印度学研究工作,曾参加印度古代梵文史诗《摩诃婆罗多》的翻译、《印度文明》的撰写等工作。在《南亚大辞典》的编纂工作中,任常务副主编。
  
  《名人传记》:您发在《南风窗》上的《钱文忠讲座中的梵文错误并及其他》一文,流传很广。我看您对钱文忠的错误纠正得很专业;对钱文忠其他跟季老有关的事情,比如梵文班啊,钱文忠对季老磕头一事啊,比较了解。作为季羡林先生的弟子,钱文忠的同门师兄,您对钱文忠先生卷入遗产迷雾了解吗?
  葛维钧:我和所有季先生在北京的搞梵文和印度古代历史、文化、宗教研究的学生一样,对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过问过;也跟任何同季羡林没有关系的人一样,对遗产纠纷这件事情不了解。因为没有参与,没有证据,没有发言权,顶多有些想法。
  《名人传记》:您的想法是什么呢?
  葛维钧:让世人的目光集中到季先生的财产如何继承上,不会对他有正面的影响。我们希望一切尽快平息,让各方都满意。对于确实存在的遗产问题,要是能创造机会在下面解决,相信会更好。在公开的场合呢,最好能多谈他的学术。因为季先生首先是学者,哪怕对他的学问质疑都未尝不可。
  《名人传记》:您参与了印度梵文史诗《摩诃婆罗多》的翻译。钱文忠参加了吗?您为《季羡林全集》的出版做了什么?
  葛维钧:没有。我也是被黄宝生先生(季羡林的弟子)叫进来的。他那时还在任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他要组织团队翻译这部史诗,让我参加,我就来了。说到《季羡林全集》的事,外研社要出三十卷。已经出了六卷,本来想在季先生生日前送给他,让他高兴高兴,结果没有赶上,大家非常遗憾。不过,可以让季先生放心的是,《季羡林全集》有一个特别好的编辑委员会,由柴剑虹先生主持,其成员如孙晓林先生、赵伯陶先生等,都是学问好,有经验,又认真的学者。这就保证了它会是一个高质量的版本。
  《名人传记》:您在为季老做什么工作呢?
  葛维钧:我在看季先生《蔗糖史》的最后一次校样。(编者注:这是季羡林先生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这是本书的第一个单行本,由中国海关出版社出版。出版社希望请人写一个“导读”。季先生同意,并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办。之后我才知道要出单行本。后来发现看校样等事也需要我出力,我就索性把手里其他事放下,先干这个。改正校样的事困难重重,一言难尽,就不说了。去年10月季先生的前助手杨锐女士为我找到了两卷中一卷的手稿,帮了我很大忙。我很感谢她。这部书八十万字。如果海关出版社这一版质量很好的话,外研社出全集的时候直接收进去就行了,所以外研社也比较关心这个书的进程。外研社把黄宝生、郭良�、张光�和我等安排在《季羡林全集》顾问组。正好间接为《季羡林全集》做点儿事,也是应该的。
  《名人传记》:钱文忠先生也在顾问组里面吗?
  葛维钧:在。编辑组的人有问题就来顾问组咨询,有时是单个问题,有时把一卷的问题集中起来拿过来。顾问组里北京的这几位离得近,好找。(后来笔者从外研社的一位编辑那里得知,前六卷主要是些散文、回忆录,专业性没有那么强,再者钱文忠在上海咨询不便,所以一直没有怎么咨询他。)
  《名人传记》:钱文忠跟北京你们这些搞梵文研究的季门弟子们来往多吗?
  葛维钧:钱文忠是后来的,我跟他不熟。他不在北京,我在这里搞印度学的圈子里没见过他。见过他到北京来开会,好像也是开完就走。他到北大去得似乎也不太多。自从2008年丢画事件以来他跟北大联系才多了一点儿,大概也就是在媒体或者网上。在这个事情上钱文忠对北大批评比较多。我觉得,尽管北大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这件事情上北大没有错误。批评说跟北大有关的两个秘书(或者说助手)隔绝了季老父子,使他们十三年不能见面,据我们这些在北京的学生了解,这说法有问题。当时网上有不少人专门建立博客,对整个事件提出比较客观的看法,或进行讨论。
  《名人传记》:我看了钱文忠先生的博客,那位叫李玉洁的您知道吗?
  葛维钧:20世纪70年代末,社科院和北大联合办了南亚研究所,李玉洁那时在这个研究所做事务性工作。1995年季先生的夫人去世后,儿子也不在身边,李玉洁大约从那时开始做照顾季先生的工作。具体时间不清楚。季先生没有住院之前,她基本上每天早上八九点就来季先生家,晚上等季先生吃完安眠药以后再走。有时候季先生吃一片不能入睡,她还得等他吃两片以后再走。这十多年李玉洁对季先生的照顾确实尽心尽力。我有时候找季先生,得通过李玉洁,打电话总得晚上10点多、11点才能找到她。2005年季老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时候她更辛苦。季先生在重症监护室,她也几天没睡好。有一天泡脚的时候她看着季先生不对劲,像要发病,就赶紧送医院。最后的十多年季老能健康地走过来,她功不可没。20世纪50年代她丈夫有政治问题,季老帮助过他,她说她要报答季老。温家宝几次来给季老过生日,2006年那一次她前前后后忙活,犯脑溢血病倒了,幸好在三○一医院,抢救还算及时。对于季承,似乎两方面的说法不一样。钱文忠说是李玉洁不让见。但是也有人说季先生和季承之间当时矛盾比较深,不愿意见。还有说法,似乎李玉洁还试图努力让他们相见。究竟真实情况怎样,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我们这些在北京的学生很感谢她。毕竟她照顾季先生这么多年,我们工作得都很安心。
  (责任编辑/刘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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