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勇:用泡泡说话 舒勇

  泡沫没有时代,但是泡沫可以带来属于我们的时代。时代的确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词,当不小心用到时代或者说出时代一词时,尽管我们用生命的相当全部的长度,亲历了它成为可以说出的时代,隐秘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异样的虚妄、不自量力的惶恐。
  我很少指认哪个艺术家是优秀的,或者不优秀的,但是我还是认为艺术家舒勇是优秀得有些张狂,有些另类,有些不可思议的妄图,他超越了这个时代艺术意识形态的承受力,又和这个时代保持着如此紧密的联系。正因如此,无论他的行为,事件、雕塑、影像、绘画等统称为艺术行为的行为,都在当下的艺术语言中产生广泛的混淆与误读,仿佛一个时代与一个个体生命的诸多看似无关紧要的误会。他用泡泡说话,和我理解的“泡沫带来了属于我们的时代”那样亲切。他说的是泡沫的语言。
  在我观察的有限的几件舒勇创作的艺术作品中,迎面走来的是那位泡女郎。这个无须多说,本身就是一场轰动社会的艺术事件,争论的文字很多。有人将其提升到艺术干涉生活的高度,认为这是舒勇批判现实的艺术作品。我一点也不这么认为,充其量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突发奇想要为天下的美女们正名,要给当下的女人一个符合生存现实的“泡女郎”的名分而已。
  舒勇吹泡泡是天下尽人皆知的一个事实。当互联网时代的网民们已在高喊破灭泡沫的时候,当经济学专家研究泡沫理论的时候,他和他的儿童时代一样,就一路吹着泡泡上路,从学校到工厂,从机关到城市,从拾垃圾者垂青的肮脏街道,到企业老板和政府首脑的办公室内,他不停地吹着五颜六色、迷人心智、奇妙无常的泡泡。内心充满自行自在的庄严与喜悦。他吹泡泡的时候,他才是舒勇,舒勇才是自己。
  舒勇吹泡泡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我甚至以为,这小子一定不可归于人类,就像我们理解的孙悟空一样,你可以说他是猢狲,也可以说他长着人的似是而非的样子。他的确太像那个孙猴子了,上天入地,和这个泡沫时代做着玩不尽的游戏,出着层出不穷的鬼把戏。
  关于这个时代,每个艺术家都有自己的定义。在当代艺术现场,在连篇累牍的展览活动和艺术报道中,我相信,每件艺术作品都是或大或小的泡泡,我们都在吹。我见到相当一部分艺术家用得最多的油画颜料是中国红,都希望刻画出这个时代独特的模样。舒勇不这么认为,他太爱这个属于他的时代了,他像他的时代一样有着旺盛的斗志和兴奋,他不愿意浪费弥足珍贵的带有中国高尚精神和理想主义高山仰止的中国红颜料。舒勇用另一种只能用“超越”二字形容的仪式,一种貌似国家主义的艺术化精神,以音乐的形式,集体主义行为,在彩云之南一个叫做大理的地方,通过中国中央电视台组织了一场万人唱《国歌》行为事件作品。我见过奥运会上唱《国歌》,见过重要场合重要人物齐唱《国歌》,当我见到舒勇万人《国歌》的宏大场面时,热血上涌,心潮澎湃,爱国之情油然而生。舒勇,感谢你,你唤醒了我的中国心、爱国情。我当时浮想联翩,神游八荒之际,会意一笑,你小子太神奇了,我见过陈文令的《小红人》、见过王广义的《大批判》、见过张晓刚的《大家庭》,我还见过基督教堂神父和上帝的儿女……你知道的,我喜欢红――红色的礼服。
  舒勇制造的艺术事件太多,可以置换为中国制造。我不想饶舌舒勇作为艺术家的艺术大事纪,说多了,就不好玩了,不是有句话说了,英雄不问出处,他从哪里来,还要回到哪里去。他从哪里来呢?这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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