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拾零] 花山

  2010年4月23日,“贵州作家联谊活动”的队伍到百里杜鹃观花采风。心仪这里的春天已久,上车后便希望开快点、开快点,早点进入花区。然而,天已黑尽了,车还在路上。通过车灯的照射,路边的杜鹃不时映入眼帘,“到了!到了!”大家都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
  东道主灿烂的笑容就像一朵朵盛开的杜鹃花,一瓶瓶鲜红的瓷瓶精装的美酒不断开启,彝家少女唱着祝酒歌,把一杯杯敬酒直接敬到你的嘴里,并唱着“管你喜欢不喜欢,也要喝”,这种氛围让你不醉才怪哩!
  下榻处的小别墅也像一团团杜鹃花簇拥在杜鹃林里。我们观花的心太切,没有到房间,而是直接钻进杜鹃林,按蒋凤一句很有味道的话是“钻入了古朴幽深的杜鹃林,赶赴与美丽杜鹃的浪漫之约”。黑夜的红花也是一团黑,用手机的屏幕灯照着,它才露出羞颜的真面目。轻轻的抚摸,甜甜的亲吻,那夜间用嘴唇吻着花的滋味,是局外人难以想象的,你的酒气再浓它也不拒绝你。仰睡在花林中,沉浸于残月的朦胧,真可谓:“天人一体构和谐,春色恼人眠不得。半夜轻风催酒醒,月移花影上胸怀”。头枕在一株低矮的小杜鹃旁,看着微风摇树、枝条筛着月影,已是万籁俱寂的时候,突然想起几年前张培立先生在全区作代会上一场精彩的发言,题为“听花开”。当时他讲得津津乐道,把夜间听到花开的那种“叽叽喳喳”的声音描绘得惟妙惟肖,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可台下众多作家谁也没有如此体验过。此时我枕着花睡,是该证实一下了,于是进入境界,果然妙不可言啊!以此得诗一首:“夜深人静听花开,角微宫商费解猜。白紫红黄相互语,钟期闻曲正迎来”。
  4月24日的白天,我们坐在车上,可谓跑马观花,今年受严重的干旱影响,百里杜鹃的花不像往年百花争艳,繁花似锦,但万绿丛中处处都有点缀,也是很有特色的,正所谓“繁绿万枝红几点,动人春色不需多”。每到一个景点,车总要停下来一段时间,让人们自由观赏,入林寻花,相机拍花,与花留影的现象几乎在每个景点都有,《山花》副编审杨打铁女士在山花丛中笑颜可掬,说要与山花留个影。《高原》副主编彭澎把相机举得高过头,镜头对准一朵大红花,凭感觉压下快门,这一镜头又被另一摄影家抢入镜头。《当代贵州》中旬刊主编赵俊涛与《当代教育》主编王家洋专心致志地挑选有特色的景点给刊物做封面。
  索玛大草原上,一望无边天作界,躺在绿色的草地上,简直有躺在厚实的棉絮上的感觉,导游说这里是百里杜鹃海拔最高的地方,可抬眼看天,天仍然是那么高。蓝天上白云在流动,绿地上白羊在游动。远远看见几朵颜色各异的人影围成一团,像一团杜鹃时而开放,时而聚合,走近才知道是本地百纳中学的几名教师在烧烤,鸡、鱼、牛肉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们素不相识,却被他们盛情相邀,劝酒劝肉。《贵州日报》文艺部副主任李缨被这种和谐感动,一手端着盛有辣子面的一次性杯子,一手夹着烤熟的肉,吃得津津有味,这是一个天地人和的氛围。
  草原上没有一枝花,也没有一株树,据介绍只适合杂草生长,但却有一些深坑点缀其间,从航拍的照片看,就像一些盆景摆放在草地上,盆景里的景致就大不一样了,树木丰茂,偶有鲜花,从很深的坑壁上生长,遮掩着深坑,又高又绿又密,却不敢超出草地面,草地上偶有一些土石相兼的小丘,也不长花木,下陷的坑与上凸的丘不均匀地自然分布在草原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引得好摄者们不断按动快门。杨汝奎竟然两只手都各握着一个镜头稍长的相机,闭上左眼,右手照;闭上右眼,左手照,这一特写被记者捕捉到了,做了个标题叫“拍不完的美景”,很有趣。
  晚上的篝火晚会引来了附近的彝民,他们身着民族服饰,和我们手牵着手围成一大圈,随着音乐的节律翩翩起舞,中间那一大堆熊熊燃烧的柴火,像一团偌大的马缨杜鹃,映红了天,映红了地,映红了四周的山,映红了游人的脸,“阿西里西”的曲子把晚会推向高潮。
  活动结束了,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花山,返程的心情和来时相反,希望车开慢些,再慢些,让大家再看看山上的杜鹃。有位远客要求停下车,让他�枝杜鹃带走,车上立即唱响了“路边的野花,莫乱采,莫乱采”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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