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战术指导利比亚政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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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毛泽东在国内革命战争与抗日战争中出神入化的运动战理念,在新近错综复杂的利比亚内战前线,卡扎菲领导的利比亚政府军也努力在重现毛泽东式运动战术的魅力。用香港《亚洲时报》军事专栏观察员维克托·科采夫的话说:“毛的战术原则正在帮助卡扎菲”。
  
  “革命军”屡遭“毛式战术”打击
  
  “使手下规模庞大的部队躲开北约精确而猛烈的空袭,同时掌握地面上的主动权,卡扎菲似乎效法半个多世纪前毛泽东军队在对付优势的国民党和日本军队时运用到的极致的运动战技巧,让处于相同战略劣势的政府军寻找战机打击敌人并保存自己,从而令漫长的躲藏时间不再枯燥。”维克托·科采夫指出,毛泽东的运动战原则在利比亚政府军发挥起来或许更加有效,因为他们拥有远比当年毛泽东更大更富庶的根据地,而且至少在地面作战素质方面高出对手一筹,“卡扎菲的部队刻意模糊战线的划分,他们依靠出其不意进行迅速打击和重新集结,尤其是利用敌人拉得过长的联络和补给线”。
  科采夫进一步认为,从战略上来说,卡扎菲面临的挑战与大致情况是:他拥有规模相当大的军队可供调遣,能在地面上占有局部优势,但他要面对北约强大的火力,并且暂时无法在具有决定性的对抗中取胜。利政府军目前的战法明显具有当年毛泽东创造的运动战特征,即大踏步地后退和前进,不计一城一地之得失,注重保存己方有生力量,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正如当年毛泽东所说的:“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卡扎菲可能牢牢记住了毛泽东的这句话,他深信只要能在北约强力空袭中保存好有生力量,就不用担心乌合之众的反对派武装攻击,“被反对派武装占领的城市,只要一个快速反击就能夺回来”。
  事实上,在过去40年中,卡扎菲作为利比亚常备军的总司令,支持过无数外国抵抗组织展开游击战,他在运动战和游击战方面都是老手。有报道称,自从3月19日北约多国发起武装干涉利比亚的行动后,针对北约空军用密集火力支援反对派“革命军”的情况,利政府军在最初蒙受一定程度的装备损失后,逐渐调整了作战节奏,开始频繁地机动与隐蔽,一方面躲避空中打击,一方面寻找反政府武装的疏漏和空档进行穿插反击。发生在3月25日的艾季达比耶争夺战中,卡扎菲的王牌部队第32旅先主动向尾迫而来的“革命军”示弱,用一支小分队吸引敌方来攻,主力则趁夜色埋伏在反政府军必经的沿海公路两侧。当乘坐丰田皮卡的反政府武装蜂拥进入“口袋”的时候,埋伏的政府军突然杀出,旋即歼其大部。还未等反对派招呼北约空军增援,得手之后的第32旅迅速脱离战场。等到次日反政府武装在北约空军“保护”下攻占艾季达比耶时,政府军已全身而退,等待下一个歼敌机会。
  有意思的是,即便当“革命军”打到卡扎菲的老家苏尔特时,利比亚政府军照用毛式战术不误。3月28日,一股“革命军”冲进苏尔特近郊,班加西大本营的反对派临时政府便大肆宣传“卡扎菲家乡陷落”,可没等班加西方面高兴多久,隐蔽精锐的政府军就开始全面反攻了。3月29日,政府军一部在苏尔特以东大约120千米的小镇瑙费利耶布下一个“大口袋”,当增援的“革命军”大队人马搭乘民用车辆经过时,立即遭到政府军炮火的猛烈打击,大批车辆被毁,侥幸逃出火海的人没跑出多远,又被堵住后路的亲政府派部落民兵围歼。之后,政府军于3月31日重新夺回石油重镇拉努夫角(有译作“拉斯拉努夫”)和l、雷加,以至于反对派惊呼:“北约飞机快来救救我们!”
  
  闯进“充满敌意的沙漠”
  
  事实上,面对利比亚政府军的运动战,北约和反对派武装都很不适应。北约空袭经常找不到有价值的袭击目标,而反对派则处处担心陷入利政府军的“陷阱”。尽管在北约空军支持下,反对派一度占领不少利比亚西部城市,却不能实现固守,一旦被利政府军机动反击,瞬间就会丢失,而且还会损失不少人员。这种情况在卡扎菲的故乡苏尔特的争夺战中表现得最为突出,反政府武装被利政府军打得溃不成军,一口气向东败退100多千米。有西方记者报道,在通往班加西的滨海公路上挤满了仓皇后撤的反对派车辆。
  美国《外交政策》特约作者帕特里克·格雷厄姆指出,利比亚战场存在一些特殊的情况:首先,“革命军”一旦在地面上与卡扎菲的部队纠缠,“革命军”很难有胜算,因为他们只是一支由“年轻志愿者”组成的无组织无纪律的队伍;其次,北约强大的空中打击行动只能非持续性地弥补“革命军”的弱点,但这类战略空袭或战术性空中支援(BAI)行动受到后勤及政治上的限制,因为联合国安理会1973号决议提出“保护利比亚平民”的要求,而且北约参战国都是拿政府特别预算充作军费,在全球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是难以持久的。
  因此,当卡扎菲在“自己的地盘上”作战时,他清楚该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尤其当“革命军”进入到支持自己的西部地区后,利比亚政府军可以用毛式的“人民战争”手段加以克制。在英国路透社最近的一篇报道中,记者援引“革命军”作战人员的话说,瑙费利耶镇居民曾向“革命军”开枪,苏尔特附近一些城镇的居民自发组织地方民兵与政府军结盟,“革命军”如同闯进一片“充满敌意的沙漠”。
  科采夫不无讽刺地嘲笑利比亚反对派,“中国有一句谚语:‘骗我一次,可耻的是你,骗我两次,羞耻的应该是我。’面对像毛泽东战术一样灵活的政府军战术,许多反对派武装开始感到胜利是那么遥远,‘越往西打,阻力越大’已成为反对派最明显的感受。”尤其让反对派武装感到心惊的是,政府军精锐部队的战斗力之强和战术之灵活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众所周知,卡扎菲的战略目标就是持久战,正如毛泽东在1938年发表的《论持久战》一文中说的那样:“时间站在我们一边。”而在经过多日空袭仍未能让卡扎菲政权崩溃或屈服,北约内部态度也出现变化,如美国总统奥巴马已改口说推翻卡扎菲政权不是目标选项,而此前他还说推翻卡扎菲政权是美国的一项政策。外界认为,尽管出现利比亚外长库萨叛逃以及一些重要官员“失踪”事件,对卡扎菲集团内部团结造成打击,但只要支持卡扎菲的部族、亲属和军队不发生背叛,那么卡扎菲仍有本钱和西方及反政府武装进行周旋,特别是卡扎菲在地面战场上占主动的情况下,卡扎菲集团内部特别是核心层出现大面积倒戈的情况值得怀疑。
  根据毛泽东的学说,当地面战斗再次从运动战转入阵地战后,力量被严重消耗的敌人将被彻底摧毁,很显然卡扎菲集团正按照这样的方针去做。更有意思的是,反对派恰恰正按照卡扎菲的指挥棒转!据英国《每日电讯报》报道,反政府武装在战场上的表现令人失望,即使西方现在为其提供武器,并提供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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