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人生的主体性】 女性主体性

  摘 要:本文从法国十九世纪著名的两篇描写女性的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品《一生》和《包法利夫人》出发,对女性人生进行思考。用女性主体性,主要包括家庭的主体性(包括家庭权力和家庭责任)和职场的主体性,来对女性人生的困惑进行解读。如何塑造一个健康、完整而丰盛的女性人生呢?如何跳一支事业和家庭的平衡之舞呢?女性人生的主体性的协调统一是至关重要的,这也是女性人生的主要课题!
  关键词:女性人生;主体性;迷思
  
  十九世纪的法国,政权更迭频繁,自然科学经历了重大的进步,文化繁荣,文学领域呈现出多样化的繁荣景象:有浪漫主义、批判现实主义、自然主义、象征主义几个重要的流派。其中,批判现实主义流派作家的作品不乏经典之作。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和莫泊桑的《一生》都塑造了两个美貌女子的悲惨命运,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真的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吗?在冥冥之中左右着女性命运的元素是什么呢?
  那么,在当代社会,在经历了妇女解放运动的伟大变革以后,女性获得了与男性同样的接受教育和参与社会职场的平等权利。然而,女性悲剧仍然在一幕一幕重复上演,这又是为什么呢?
   一、家庭主体性的缺失
  1. 爱情理想与客观现实的落差
  爱情与婚姻是女性人生永恒的话题。女人和爱情仿佛永远都有着不解之缘。因着爱情的缘故,女性展开着一幅幅取之不尽的人生画面,在那里面女性用青春、真情、欢笑与泪水,交织出一个个令人感叹的故事!
  女性,都有着向往美好爱情的纯真愿望,这似乎是女人的天性!但是,美好愿望不等于客观现实。
  《一生》中的约娜是一个美丽动人而又多情的少女,她出生在一个充满温情的贵族家庭里,从小养成了天真无邪、纯洁温柔的性格,修道院的教育又使约娜循规蹈矩并具有良好的道德修养。她渴望得到真正的爱情,幻想能过着真挚淳朴的幸福生活。约娜从修道院寄宿学校毕业后,回到了父母身边,对人生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对未来、对爱情充满了无尽的幻想。在约娜十七岁那一年,结识了年轻英俊、风流倜傥的德。马拉尔子爵(于连),并深深地坠入了爱河。约娜蜜月旅行归来, 她的梦想境界就被残酷的现实击碎了。现实中的德•拉马尔子爵脱去了文质彬彬的外衣, 暴露出贵族及资产阶级的丑恶本质。
  《包法利夫人》中的艾玛也是一个充满了浪漫主义情怀的美貌女子。他的丈夫夏尔。包法利是一个外形愚拙、性格软弱、没什么大志向的男子。平板枯燥的婚姻生活让艾玛失望、窒息。
   2. 男权话语下女性的家庭主体性的部分丧失
  家庭主体性包括家庭权力和家庭责任。家庭权力,即当家作主的权力;家庭责任,即打理家务,照顾家人起居饮食的责任。
  《一生》中的约娜和《包法利夫人》中的艾玛,她们都生活在男权社会。她们的婚姻都不由不得她们自己来选择。在结婚之前,并没有太多对对方的了解,就在家长的安排下出嫁了。
  《一生》中的约娜,天真无邪,渴望美好的爱情。但是,结婚前,她并不真正了解于连的为人,并没有办法认清于连的本质。仅仅带着美好的愿望,是无法抵挡现实的残酷的。
  《包法利夫人》中的艾玛,也是在父亲卢奥老爹的安排下嫁给夏尔的。卢奥老爹出于父爱,把女儿艾玛送到修道院去接受了贵族化的教育。但是,他又没有意识为女儿安排一桩贵族化的婚姻。他并不了解女儿的浪漫主义情怀,在他看来,能把女儿嫁给一个能够脚踏实地,能养家糊口,没有不良嗜好的男子,这就足够了。
  在妇女解放运动以前,女性的人生悲剧被解释为男权话语下的社会文化的产物。女性是第二性,在结婚以前附属于父亲,在结婚以后附属于丈夫,在年老以后附属于儿子。所以,女性人生的主体性,确切的说是家庭自主权是完全丧失的。在男权话语下女性的家庭主体性的部分缺失,使女性丧失了主动的婚姻选择权,这往往是她们悲剧的源头。
   在男女公开交往的当代社会,女性已经拥有了婚姻自由的权力。这是社会的巨大进步。家长包办婚姻的悲剧已经大大减少了。
  二、职场主体性的缺失
  1. 由职场主体性缺失带来的女性对男性的经济依赖
  在男权社会,女性没有资格参与社会工作。所以,女性在经济上只能依赖男性。这是造成女性从属社会地位的重要原因。
  在《一生》中,约娜虽被自己的丈夫深深地伤害,但是,她也毫无办法。只能默默地忍受这一切。在痛苦中煎熬此生。因为在男性社会,女性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她只能依赖自己的丈夫活下去。女性更没有权利提出离婚,她们无法独立,也就没有资格去选择幸福。
  在《包法利夫人》中,艾玛自身有这爱慕虚荣的性格。她羡慕能加入豪门贵族的女子,常常感叹命运不公。她的美貌本来足以成为让她步入上层社会的资本,然而,命运之神似乎并没有垂怜予她。或许,对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上层生活的向往是可以理解,但是,在那个时代,女性若不是出生在名门望族里,就只能依靠婚姻而过上华丽的生活。由此可见,在男权社会,女性没有职场,没有依靠自己才能和智慧来成就自身理想的机会。唯有藉着对男性的附属,才能成就对繁荣生活的理想。
  2. 由职场主体性缺失带来的女性对男性的情感依赖
  同时,拥有自己的职场,女性能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从而获得自身价值的实现感,获得满足感。这样,爱情不再是女性唯一的精神寄托。女性的幸福也不仅仅来源于爱情和家庭。这就拓宽了女性获取幸福的来源。
  在《一生》中,少女时的约娜是父亲的服从者。婚后,她又成了丈夫的旁观者。当神甫告诉约娜孩子是天主赐给她的最大的幸福后,约娜就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孩子。约娜对孩子的狂爱几乎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这种狂热而病态的爱耗尽了她的精力,饱受溺爱的保尔长大后成了一个挥霍无度、贪婪冷漠的青年。当约娜最终成为一个老弱贫穷的女人时,那个心里的“上帝”却始终不肯回来“拥抱”她。约娜的爱得不到任何回报,当她孤身一人到巴黎四处寻找保尔,流浪在街头的岂止是冰冷的身躯,还有一颗对生活更为冰冷的心。
  在《包法利夫人》中,爱情就是艾玛生命的全部。当她被自己深爱的情人抛弃的时候,她也就失去了生命存在的理由。
  工作,可以给女性带来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支撑,从而爱情不再是女性生命唯一的支点。所以,拥有职场主体性对于女性人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三、当代女性的主体性
  1. 当代女性的迷思
  现在已经进入21世纪,科技高度发达,社会高度文明。我们再来看女性在社会的生活状况,发现她们在拥有着家庭主体性和职场主体性的同时,仍然在一种新的困境中迷茫和挣扎。
  首先,当代女性已经拥有和男性一样接受教育和参与社会职场的权力,而且,事实证明,很多男性能做好的工作,女性同样可以很好的胜任。女性拥有了经济独立和人格独立,她们的人生的价值不再是仅仅需要借助丈夫和家庭才能彰显出来。她们可以独立地有尊严地生活!
  其次,当今社会,男女公开交往,婚姻自由。女性拥有了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力。她们的爱情理想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
  然而,在传统的男权话语和现代的女性独立的文化碰撞中,女性的社会生活承受着来自于家庭和社会职场的双重压力,在家庭责任和社会职场责任的夹缝中求得生存,因为陷入了另一种迷茫和挣扎的境地。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鱼与熊掌如何才能兼得?
  2. 男权话语的依然存在
  即使是在高度文明的今天,社会的主流意识中仍然存在着男权话语。社会衡量女性人生的幸福指数的标准很大一部分还是源于婚姻的成功指数。离开男性的支撑和村托,女性就算拥有成功的事业,在人们的心目中仍然爱是失败的人生。
  3. 当今社会女性主体性的协调和平衡
  女性的家庭主体性和职场主体性需要一个合理的协调配置。
  正如女人不能丧失对爱情的“信仰”,但同时又不能“迷信”爱情一样,女性的不能没有“职业”,但不一定非要有“事业”。
  拥有职业,女性可以在简单的工作中找到自己的物质和精神的支撑。工作使女性人生除了爱情和家庭以外的另一个支点,可以更好地使女性人生达到平衡。
  事业,是在工作的基础上,给人们留下更多的上升空间。犹如一座高山,需要坚持不懈地向上攀登,终其一生,孜孜不倦,殚精竭虑!
  如何在家庭和工作之间跳一支平衡之舞,如何在实现家庭主体性和职场主体性的优化组合,从而塑造健康、完整、和谐的女性人生,需要女性慎重选择,妥善经营,也需要社会给予女性足够的关爱!
  
  参考文献:
  [1]杨庭芳 《女人不是生就的――读莫泊桑的,谈男权文化下的女性悲剧》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1994―2010.
  [2]啜大鹏主编《 女性学》,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 年.
  [3]莫泊桑著《一生》,李玉民译,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 年.
  [4]李渌岩 《幻想与现实的冲突―― 读莫泊桑》,河南图书馆学刊,2003年6月.
  [5]贺义廉 《莫泊桑小说女性形象类型研究》,湖北社会科学人文视野•文学•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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