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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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常以夕阳红来喻指晚年生活的美好,老年人也因生命的成熟而愈显情操高尚。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夕阳光辉映照下,也有挥之不去的阴影。近几年,一种不和谐的社会现象——耄耋老人嫖娼、花甲之年出轨等类似事件屡屡见诸报端。很多人不禁要问,这些老人怎么了?人们在谴责这种“夕阳风流”行为的同时,更应关注老年人的正常性需求。
  
  晚节不保的“老园丁”
  笔者见到董某的时候,派出所办案人员已经对他做完了笔录,他被要求待在置留室内等待处罚通知。董某是一个清癯高瘦的老年人,满头银发,衣着体面,看得出来他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78岁的董某退休前是一所大学的教授,夫妻俩情深意笃,夫妻生活一向美满。可是,临近退休前两年,妻子却因乳腺癌而去世了。好心人劝他再找个老伴,但董某却对亡妻爱得太深,无法接受别的女性。
  两年多之后,董某退休了。回到冷清的家里,他才发觉自己陷入了苦闷的旋涡。儿子两年前举家定居海外,董某退休后,儿子曾打算接他去国外安度晚年,可董某考虑自己不适应国外的生活,不肯出国。他一生治学,不善交际,朋友不多,交际圈狭小,退休生活显得枯燥单调。除了偶尔参加一些学术和社会活动外,所有的时光基本上待在自己那套120平方米的居室里读书、写作、上网,或者喝闷酒。
  百无聊赖的日子让董某倍感寂寞难耐。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与一个年纪相仿的老朋友聊天中得知,自己生活的城市里哪个角落有“野鸡”出没,哪个地段有“小姐”等信息。他有了一种奇妙的心理,隔三差五地一个人跑到公园、湖边等僻静的地方散步,渴望寻找一些新奇刺激的事。
  “老同志,过来快乐一下嘛!”那天夜色降临之时,董某一个人去出门散步,刚走到车站附近,突然被一位胖胖的女子挡住了去路,并邀请他去“快乐”一下。董某停了下来,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女子,那名女子大约40岁左右,虽然年龄有些大,但看上去还有几分姿色。看着不停地给自己抛着媚眼的女人,董某感到,久违的冲动在身体内慢慢膨胀。
  “怎么个快乐法?”董某跟那女人搭上了话。
  “200元一次。”见鱼儿上钩,女人立即与董某开始讨价还价。
  经过讨价还价,两人商定100元“快乐”一次。董某跟着女人向她的出租房走去……正当董某与卖淫女陶醉之时,派出所办案人员接到举报,火速赶到,将赤身裸体的董某和卖淫女逮住。
  在派出所做笔录时,无限后悔的董某以头撞墙,声称“不想活了,没法见人了”,哀求民警千万不要通知他所在的社区。因为董某年龄超过70岁,警方对其拘留不执行,后通知其社区人员前来将董某带回。
  办案民警告诉笔者,这个胖女人是派出所里的常客了,每次进来都哭着说会改过,可不久以后还是重犯。
  果然,笔者采访她的时候,才一会工夫,她就哭成了泪人。她告诉笔者,她是东北人,最近几天才来北京投奔姑妈的。因为身上没有钱了,姑妈混得也不好,吃饭都成问题,就到公园附近的一个小发廊里打工。可是没有想到老板要她做这一行,她实在没有办法,没有想到刚做第一次就被抓了。她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脸色疲惫,一直用左手掩着脸抽泣,断断续续地回答着笔者的问题。可是,在“诚实”的表象后面,却是她娴熟的谎言。
  笔者从她前后几次“进宫”的笔录中看到,她姓贾,前后一共换过六七个假名,到北京已经有6年了。之前,她在南方一带打工,后来在北京一些酒店里长期从事卖淫勾当。
  眼前的贾某,因为长期熬夜和过度疲劳,脸上衰老的痕迹已经相当明显。她平时对人谎称自己35岁,实际上已经44岁了。贾某见笔者已经了解她的底细,只好对笔者说了实话。先前凭着年轻和姿色还是在行业中游刃有余,如今因为年老色衰,她在酒店中再也争不到市场,只好出来自己闯荡。她坦言,做这行的人都是大起大落,原来在酒店里有很多人捧,很多人喜欢,现在年纪一大,谁也不理她了。因为干这行,她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不久就把积蓄挥霍一空。一次偶然机会,她认识了一个姓马的男人,由老马介绍到火车站一带的发廊里“洗头”,开始为一些老年人提供性服务。
  在发廊里混久了,贾某从中领悟了一些门道,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北京老年人的钱很好赚。她告诉笔者,不少老人无所事事,很好“接触”,每次给的钱也比较多,于是她就把主要精力放在老人身上。
  
  桃花劫专盯老先生
  老刘退休前是高级工程技术人员,退休后兼任一家公司的技术顾问,有一份丰厚的报酬。可是,令他苦恼的是,他与妻子性生活极不和谐。妻子绝经后,性欲衰退,他在任时,因工作压力大,对性生活也没什么特别要求,夫妻俩基本是精神伴侣,鲜有男欢女爱。而退休后,工作压力小了,浑身轻松了,经济收入和积蓄又比较可观。他的性欲要求变得强烈起来,可妻子的状况却越来越糟,两口子常常为这事怄气。妻子怪他老不正经,七老八十了还瞎折腾,他却觉得妻子变得冷冰冰的,失去了女性的柔情。
  老刘的噩梦始于4月25日晚上7点多,当晚他吃完饭后出门买水果。“我经过一家足疗店门前时,两个小妹站在门口笑着问我‘要不要进来玩一玩’。”老刘说。见他犹豫,小妹热情地把他拉进店,经不住诱惑的他头脑发热了,以100元的价格和小妹谈妥。
  “想不到狭窄的店里还有一个昏暗的‘密室’,里面摆着四五张床。”老刘回忆,此情景让他感到压抑,想到老婆半个月前就去女儿家帮忙带外孙了,他便以150元的价格,将小妹阿英叫到自己家里。
  一夜风流后,老刘怎么也没想到,由此引发的麻烦接踵而至。4天后的一个上午,老刘从菜市场买菜回家,竟在楼道口被阿英叫住了。
  “当时我心里‘咯噔’一跳,她怎么来了?”阿英苦着脸说她怀孕了,问老刘怎么处理。“我采取了避孕措施,怎么可能怀孕?”老刘怀疑阿英想讹钱,考虑到楼道口进出的熟人多,他便把阿英带回家谈话。“她一口咬定怀孕了,坚持要我给2000元作为打胎费。”老刘明白自己遇上“老赖”了。“我提出带她去医院检查,如果真的怀孕了,我愿意赔双倍。但她就像听不懂我的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拿不到钱她就不走,还要让我老婆来评理!”
  “遇上这种事,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老刘既气愤又郁闷,经讨价还价,花1600元把“瘟神”请走了。然而,老刘并未换来长久的安宁。约一周后的一个傍晚,在家的他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一看,又是阿英!我真后悔自己当初傻傻地把她带回家。”老刘对此很抓狂,“幸好我老婆不在家,否则我真是晚节不保啊!”阿英提出要2000元“营养费”,老刘很无语:“我就住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再给她钱,她更会隔三岔五来找我要钱!”
  于是老刘关门谢客。“没想到她使劲敲门,说我再不开门,她就叫邻居来评理。”此时的老刘对当初的行为后悔万分,“我退休了,又有家室,她就是凭这点要挟我啊,我只好拿1000元打发她。”
  老刘说,两个月来,阿英以同样的方式,前后上门要走8000多元。除了经济上的损失,老刘的精神承受极大的压力。“出门我怕遇见她,待在家里我怕听到敲门声,连做梦都为这事烦恼,醒来时胸口沉甸甸的。”
  与刘某一样“倒霉”的是老陈。老陈退休以后很不适应清闲下来的日子,经常到处闲逛消磨时间。有天傍晚,老陈到公园附近散步,看到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路边或坐或站,还不时和过往路人打招呼。老陈觉得新奇,就走近看看,结果老陈在路边的石凳子上坐了不到5分钟,就有一名穿着短裙的女子走过来。还没等老陈开口,那个女子就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玩,老陈没有反应过来,就询问去“玩”是做什么。那女子神秘地笑了笑,说几十块钱,做那个事情。这时候老陈才恍然大悟——这就是老伙伴经常提起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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