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群众满意


  张儒初在持续9年、连续3届水南镇乡镇领导换届选举中,被几十位镇人民代表推举为副镇长候选人。全国人大代表、江西省民政厅厅长罗筱玉偶然听说此事,特派人深入水南访查,访查员的感受是“先暗访后明访,访出水南好所长,老区老表眼睛亮,张儒初事迹传四方”
  
  人大代表:推选他高升,又舍不得这么好的民政所长
  
  1996年,张儒初作为上级确定的副镇长候选人之外的人选,第一次被代表联名推举,他劝说代表:“我对民政很有感情,你们选更合适的人吧。”
  1999年,54名镇人大代表中34人再次推荐张儒初。
  张儒初难以平静,他想自己的工作:干了十几年民政,承接了那么多困难群众对党和政府的感谢,有人喊“救星”,有人洒泪“让儿子一定记住你!”敬老院的老人心痛自己,总是叮嘱:“又下乡去了?这么晚回来,以后早点回。”与民政对象感情深了,真要放下,不是滋味。
  他想个人的待遇:因为幼年营养不良,身高仅1.58米,丧失了在部队提干机会;现在职务是民政所长,编制却属于工人,基本工资700多元,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不仅工资与公务员有较大差距,年老后退休金也受影响。
  2002年,61名代表中34人准备投张儒初一票。选举前半小时,代表、村背村支书钱义范联络张儒初:“你说句心里话,如果要求我们选你,我们满足你。可是如果你当选后调走了,我们再到哪儿找这么好的民政所长?你若吃得亏,愿坚守民政岗位,我们就委屈你了。”张儒初回答:“不要选我。”他请代表们相信:“能用辛勤劳动换取困难群众的幸福安康,我工作就有价值。比起这个,个人得失算得了什么。”
  这是高尚,是平庸?反正老表们喜欢,他们看不起那种干部,升迁不合心意,便破罐破摔,牢骚满腹,不干工作;而对张儒初则满口称赞。
  
  敬老院老人:他对我们有儿子心
  
  记者赴水南镇采访前,省民政厅提前告知了张儒初,可是如约到达水南镇政府时,张儒初为了一位敬老院的病危老人,将北京、省城来客抛到脑后,赶到镇卫生院去了。敬老院老人说:“他对我们有儿子心。”
  “看我们的住房、院子比村里富裕户还好!”老人们喜滋滋地回忆:1997年,水南敬老院设在一幢破败不堪的废弃教堂里,二十多位老人夏天受热,冬天受寒。张儒初刚当上民政所长便四处奔走,争取到社会捐助和上级补助资金八十多万元,新建了二幢面积三千多平方米的楼房,又在院内修凉亭,植花草。2003年,邱陂敬老院因乡镇撤并划归水南镇,当时院房仅有一幢不足100平方米的破旧瓦房。5位老人挤住在一起。张儒初软磨硬泡请求镇党委将已经闲置的原乡政府办公楼划拨给敬老,并筹集资金15万元,将与乡政府毗邻的价值30多万元的原邱陂信用社买了下来,并改建装修,使敬老院的面貌焕然一新。现在老人住房全部实现公寓化,院民也由当初的30余人增加到100多人。 “吃得好,每天有荤菜。”张儒初千方百计扩大生产用地,既开店又种粮种菜,还大养猪、牛、鱼、鸡鸭鹅。牛大了换钱,鸡鸭鹅、鱼、猪则全部用于改善老人的伙食。2005年敬老院纯收入7万多元。老人生活开支每月130元以上,比起社会上大多数有儿有女的老人还要好。
  “我们担心他跌跤,他担心我们饿着。”老人们难忘那一刻:2002年,水南遭遇百年一遇的洪水,水南街镇和几十个村都浸泡在大水中。张儒初首先组织敬老院老人上楼,搀的搀,扶的扶,还亲自背一位90岁的老人。楼下大水封门,楼上老人困守,一日三餐全靠张儒初递送。有一栋楼上安置了几十位老人,到达那里必须通过一段30厘米宽的门洞墙头和一间坡形的猪圈屋顶。屋顶的青瓦经不住踩,拆掉青瓦的椽子又湿又滑,一脚踩空,人就可能摔伤。这段路,空手走也有危险。每天,张儒初提着几十斤的食品饮料走上屋脊,走上椽子;老人们手扒窗台,提心吊胆地看。一日三餐,张儒初送完饭食,才放心离开敬老院。大水围困2天,老人们盯着张儒初平安归去,才放心地离开窗口。
  1998年,张儒初的母亲患肝硬化,母亲临终,张儒初不在身边,可敬老院的老人临终他多数时间守在身边。特别是2004年后,张儒初的妻子到敬老院做了服务员,敬老院分给他们一间宿舍。他更像大家庭中的孝敬儿子,夜半有事夜半起,初一有活初一干。几次深夜抬担架送老人就医。老人们说:“他对我们,孝心很重啊。”
  
  困难群众:他继承了苏区干部好作风
  
  水南镇地处山区和革命老区,这里优抚对象多,困难群众多,张儒初经常走村串户,哪家房子最破旧,他就登那家的门;哪家遭遇天灾祸患,他就出现在那家。
  1998年,张儒初经过毛家村一户农家门口时,望见屋内又乱又脏。他赶忙找到周围群众打听,原来这是4口全残家庭。户主欧阳金根,退伍后在一次爆破中被炸去了一只手,爱人长期患癫痫病,两个孩子又都得了侏儒症,二十多岁身高还不足1.20米。欧阳金根性格倔强,肯吃苦下力劳动,却不幸患上了类风湿病,长期卧床不起,全家生活几乎没了指望。由于欧阳金根曾被安置在商店工作,现在每月领取微薄的下岗补助费,所以他从来都没向村里申请过救济。
  了解情况后,张儒初当即掏出身上仅有的100元钱给了欧阳金根,并找来村干部,当场特事特办,要村干部为欧阳金根家申请特困救助,并报上级批准。几天后张儒初又来到欧阳金根家,为他家送上了特困救济金和衣服、被子、大米等。欧阳金根激动得热泪盈眶,对邻里说:“人家说有困难上门找干部,但我是干部主动找上门,张儒初继承了苏区干部好作风啊!”
  干工作,张儒初几乎没有休息日,逢年过节,他照顾其他同志回家,自己留下值班。他在敬老院宿舍,白天黑夜都有人上门。张儒初不但耐心接待,而且在碰上火灾救济等急事时,马上上门办理。
  危难时刻更见真情。2002年抗洪,张儒初和镇村干部一起,组织群众转移,4天3夜没正经睡觉,甚至没顾上回自己家,以致原本不多的家当全泡了。
  大水刚退,张儒初马不停蹄地跑到粮食加工厂赊米,组织个体老板捐赠,在省、市救济粮下拨前发给数千灾民。有的村庄不通公路,张儒初扛粮进村,50斤重的米袋,一趟二三里,一跑三四趟。
  为了做灾情调查,张儒初跑遍全镇21个村委会。水灾后的村庄,暑气蒸腾,混合着人畜粪便、死家禽牲畜的淤泥发酵起泡,积水成了“毒水”。天热穿不住雨鞋,张儒初打着赤脚,走村串户核灾。按规定,核查人要与房主在倒塌房屋前合影存档,这样的照片,张儒初积累500张。而他的脚,由于受“毒水”浸泡,奇痒难忍,红得像牛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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