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四个逢“9”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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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言
  上个世纪60年代初出生的人,是一个被打上深深时代印记的群体,我们经历了中国社会由一元到多元、由禁锢到开放、由停滞到发展的巨大变迁。我们不前卫、不反叛,渴望温情,充满理想;我们不颓废、不张扬,懂得珍惜,知道感恩。我们可能有些许保守,但又不乏进取,同时兼具历史的厚重与沧桑,是目前中国社会实实在在的担当的一代……
  我生于1961年,典型的“60后”。作为“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一代,经历丰富,年少时目睹了“文化大革命”,中学毕业赶上了恢复高考,后来当兵、打工、上学、研究、从政,全过程参与了改革开放,见证了出国浪潮、股市兴起、全民经商、浦东开发、香港回归、申奥办博……作为那个在裂变板块的边缘中孕生的群落,我们是幸运的,人生50年,我们这代人是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见证者,也是丰硕成果的受益者,更是整个进程的参与者。所以,我希望把自己对时代、对人物、对事件的感触与感悟记录下来,与大家分享。
  一、1979年:改革
  之初与时代召唤
  1979年,中国发生了两件大事:1979年元旦,全国人大常委会发表《告台湾同胞书》,标志着对台方针政策由解放台湾向和平统一的重大转变。同年,根据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的对外开放的决策,中央决定建立深圳、珠海、汕头和厦门四个经济特区,并决定对广东、福建对外经济活动实行特殊政策和优惠措施。
  1.中学:迎接冲刺高考
  1979年7月,我18岁,从上海市黄浦区江西中学毕业。
  这一年,是“文革”后高考恢复的第三年。
  此前的1978年中学有了第一届整届的毕业生,而我是属于整届的第二届毕业生,所以是非常幸运的。我们在学校没日没夜读了_一年多的书,渴望把之前荒废的学业都补回来。当然,考大学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因为高考已经停了11年了,很多大龄的学生也都要参加考试,所以竞争是异常激烈的。
  我就读的江西中学前身是延安东路第一小学,在“文革”前期发展为九年一贯制学校,更名为延安工农兵学校。由于办学初见成效,不久升格为完全中学,命名为江西中学。黄浦区教育局当时不断充实学校的师资力量,有师院毕业的青年教师,有兄弟学校抽调的骨干教师,有“四个面向”的干部,使学校教学结构层次得以提升。
  1972年延安工农兵学校改制为完全中学时,我们刚上小学四年级,所以都转学至坐落于外滩的黄浦区元芳弄小学。1975年2月毕业,到江西中学就读。在校期间,我一直担任学生干部,积极参与社会工作。由于1977年冬天开始恢复高考,所以从1978年寒假开始,大家都认真学习迎接高考,学校以我们一届三个班级为基础,专门抽调学习好的同学组建了一个提高班。
  当时学习理工科是很吃香的,而我所学的正是“走遍天下都不怕”的理工科。因为学习刻苦,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记得高考前的一次全区统一测试,我每门学科都在九十分以上(百分制)。由于学习好,加之发展比较全面,我被评为“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的上海市三好学生,并在黄浦区学生毕业大会上介绍了自己的先进事迹。
  我还记得自己在发言时曾说,“我在学知识方面取得一点成绩,这主要是由于党的培养、老师的教育和家长的关心。至于我自己,如果说我有主观能动性的话,就是喜欢想,善于学。……我决心做像雷锋、保尔·柯察金、黄继光那样的人,走他们走的路。所以,党号召我们学雷锋,我不仅要学习雷锋怎样做好事,而更主要是学习雷锋怎样做人。因为我觉得只有做他那样的人,才能走他那样的路,做他那样的事。这也是‘四人帮’的歪风毒雾没有使我迷失方向,没有侵蚀我肌体的原因。现在‘四人帮’被粉碎了,我更要坚定地走革命的道路,做有益于人民的事。”
  我们这一代是在英雄主义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感觉生活充满激情、充满希望,在时代的感召下,我们意识到要尊重知识,要读大学。
  2.选择当飞行员
  在复习迎考的时候,我碰到了招飞行员的事,我的人生因此有了一个小小的转折。由于父亲是当过兵的,解放军是很令人尊敬的,受此影响,我自小也有当兵的情结。
  我的这种想法在当时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和鼓励,时常会有些好心人对我说,“小范,不要去当兵啊,你学习辛辛苦苦,成绩这样好,又是干部,考大学笃定,去参军可能要打仗,危险啊!”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1979年1月1日中美两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邓小平访美面见美国卡特总统时,曾告诉卡特我们国家快要进行对越自卫反击战了。访美回来就开打了。
  其实,我非常了解当时的形势,越军蛮横侵犯我国边境时,我内心是怒不可遏的。当时我的想法就是,我们和平的学习环境是新一代最可爱的人保卫的,我参军不是为了镀金,正是为了打仗!在体检时,我看到很多同学因健康原因被淘汰,很着急。好在我的健康条件好,体检基本通过了,所以我觉得自己的责任更重了。
  一个小插曲是两年前的1977年,我曾报名参加过飞行员的选拔,当时叫滑翔员,是为飞行员做预备的,我也去接受检查了,一切都正常,但后来却没了下文。父亲给我的解释是,选拔是要看家庭成分的,飞行员最严格。彼时父亲成分是贫农,是很过硬的,但我母亲家里成分却是富农,所以就影响了我的选拔。
  好在到了1979年,成分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当兵还是上大学都已经不受成分的影响了。最重要的是,我的成绩非常好,招募飞行员的同志了解到我是很有可能考上大学的学生,而部队又迫切希望扩充有文化的新兵,因此非常希望我能入伍。与此同时,学校也比较积极推动这件事,因为一个学校很难出一个飞行员,学校认为这是件很光荣的事情。于是在多方推力的影响下,我最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当飞行员。
  1979年7月26日,我离开上海到了部队,成为上海这年招飞入伍的202人中的一员。作为一名来自上海的城市兵,我因为有着良好的文化基础受到了部队和战友的欢迎。一方面,上海兵家里条件比较好,时常会给部队带去一些新鲜的东西。比如当时非常流行的半导体,又如中秋时家里人会寄月饼和奶糖来部队。其他地方来的战友没有或者很少看到过这些东西,所以他们感到上海兵很讲究生活情调,很新鲜。另一方面,当时部队正处在一个转换的过程中,以前当兵的人文化水平普遍比较低,现在城市兵来了,也带来了_一些新的文化生活,也会唱唱邓丽君的歌,所以说我们的入伍给部队带来了一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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