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弘一_弘一大师爱情语录

     少年李叔同家境富有,七岁攻读《文选》,即能“琅琅成诵”。他博览群书,对书法、金石尤为爱好。十三四岁时,篆字已经写得很好,十六七岁时曾从天津名士学填词、学书法。
  他积蓄着足够读书人“玩票”的经史子集、金石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的博杂知识。他的聪明才情在十八九岁时,就已经发展到巅峰了。他的头脑不用则已,用则上乘;每一个动作,都有分寸,有风格出处。他的字摹过前人百家书法,但没有前人的痕迹,形成他自己的一格:一种柔软的,藏神无骨的点与线的结合,像蠕动的蚕一样。还有诗词,金石,只要他心智上历练过的,那必定是他的!
  年轻的李叔同跟民国四公子们的生活还没有什么两样。在天津求学期间,是他比较系统接受儒学经典,吸纳“新学”,全方位开发智慧的时期。但跟公子哥儿们不同的是,李叔同不仅得了中国文化的形,还得了其精神。即一个真正健康的中国人,即使生活在小康状态,他也必须有社会关怀,这种关怀是以忧伤为底色的,忧时伤世。
  1905年,李叔同东渡日本留学。首先在学校补习日文,同时独力编辑《音乐小杂志》,促进祖国新音乐的发展。又编有《国学唱歌集》一册,在国内发行,这些在中国新音乐史上都起到了启蒙的作用。同时又师从日本戏剧家研究新剧的演技,与同学曾延年等组织了第一个话剧团体春柳社。1907年春节期间,为了赈济淮北的水灾,春柳社首次公演法国小仲马的名剧《巴黎茶花女遗事》,李叔同饰演茶花女,引起许多人的兴趣,这是中国人演话剧最初的一次。
  1910年毕业回国,应老友天津高等工业学堂校长周啸麟之聘,在该校担任图案教员。1913年春,上海《太平洋报》创刊,李叔同被聘为编辑,主编副刊画报。《太平洋报》停办后,应老友经亨颐之聘,李叔同到杭州浙江第一师范学校担任图画和音乐教员。1915年,应南京高等师范校长江谦之聘,兼任该校图画音乐教员。这是他艺术创造的巅峰时期。他的许多的艺术作品,无论诗歌、音乐、美术、书法还是金石等大都创作于此时。他教的图画,采用过石膏像和人体写生,在国内艺术教育上是一个创举。音乐方面,他利用西洋名曲作了许多名歌,同时又自己作歌作曲,对学生灌输了新音乐的思想。后来成名的丰子恺的漫画、刘质平的音乐,就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有人以为李叔同成为弘一法师是为了避世,或是为了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这是误解了一种成熟的灵魂。丰子恺说:“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就是宗教。‘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三层楼……”
  弘一法师一生做人认真而严肃。他既出家做了和尚,就要像个和尚。他出家后,身体力行,严守戒律,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他云游四方必随身携带佛教经典,但常用行李却非常简单,平常总是赤脚穿草鞋。一领衲衣,穿了二十余年,褴褛不堪,尚不肯更换。一顶蚊帐、一张破席,皆破得到处是洞。一个木质面盆,丹漆已剥落。所穿僧服,仅有寥寥数套而已。他坚持佛教戒律中“过午不食”的原则,每天只吃早、午二餐。有人请他吃饭,必在午睡前进行。
  弘一法师是苦行的,他做和尚远不及前半生优游,他的全部时间都用来念佛、诵经、说法、写佛。抗战时期,他最重要的口号是“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
  1942年10月31日,给弘一法师护法一生的夏�尊收到他的信:“�尊居士:朽人已于九月初四迁化(圆寂),现在附上偈言一首,附录于后: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弘一大师圆寂后七天,依照大师遗言,遗体以旧短裤遮覆,在泉州承天寺化身窑荼毗。执行遗嘱的妙莲法师与温陵养老院的叶青眼居士,都有相同的记述,写下火化时的情景:九月十一日下午七时,参加举火大众,开始讽诵《普贤行愿品》,后起《赞佛偈》念佛。到八时举火,火化约一小时,众人恭候围绕。此时悠然异彩如虹,从窑门中射而出,火焰猛烈而逼人。大众被震惊,厉声念佛。待异彩倾射完了,大师色身便快捷地化尽。以后,由妙莲法师在骨灰中陆续捡出七彩舍利子:银色的、白色的、乳白色的、黄色的、浅红的、淡绿的……
  作为“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天才,前半生做李叔同,他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金石等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文艺先河。他是首创裸体写生的教师,是中国话剧的鼻祖,是传播西方音乐的先驱者,创作的《送别歌》历经几十年传唱经久不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后半生做弘一,为正法久驻人世发愿。他把万有集一近道,弥留之际,他写下了“悲欣交集”四字,有人说,这一句话有着说不尽的“香光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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