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旅游者和目的地居民关系探析_什么是旅游者选择目的地的决定因素

  摘 要:旅游者和目的地居民关系融洽度,直接影响着黑色旅游能否良性发展。本文引入“旅游凝视”理论作为研究游客与东道主关系的分析工具,通过“游客凝视”看黑色旅游者动机,“东道主凝视”分析目的地居民对旅游者动机感知的变化,“双向凝视”探讨两者关系的演进发展。提出建立黑色旅游者和目的地居民新型平等关系,增进两者情感文化交流,有助于推动黑色旅游业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黑色旅游者;目的地居民;旅游凝视;关系探析
  一. 引言
  黑色旅游是指,人们前往死亡,战争,灾难事件或悲剧发生地进行游览参观的新兴旅游现象。列农和弗勒在1996年首次提出“黑色旅游(dark tourism)”名词术语并从多角度进行研究。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为恢复灾区旅游经济重建,当地政府和有关官员提出发展“黑色旅游”的建议,引起了业界学者和媒体的广泛关注。
  从厄里的“游客凝视”到毛茨的“东道主凝视”和“双向凝视”不断扩展和丰富着“旅游凝视”理论的内涵及外延。作为旅游人类学中一个重要理论分析工具,对研究黑色旅游者与东道主居民关系,实现两者平等良性互动,对黑色旅游持久发展有着深刻意义。
  二. 黑色旅游者“凝视”目的地居民
  “凝视(gaze)”是专注的,长时间的带有审视性的一种具体观看方式。被广泛应用到研究对看者和被看者的身份及二者关系之中。依托于福柯的“医学凝视”概念,1990年厄里创造性的构建了“游客凝视”新理论,用以研究游客在旅游地的所有心理动机和行为,以及游客对旅游地的符号性消费。[1]他认为人们之所以不定期地离开日常生活地和工作地而到异地旅行,就是希望通过凝视那些与自己世俗生活完全不同的独特事物与景观,以或得愉悦,怀旧,刺激等旅游体验。即为旅游凝视的“反向的生活”性。现代社会里,某些专家负责不断地生产出旅游凝视的常新目标,他们与大众传播媒体,旅游书籍,营销图片等共同定制,操控和掌握了旅游凝视。[2]
  (一)“游客凝视”看黑色旅游者动机
  黑色旅游者到访目的地之前,从大量的媒体和科技报道中接收到人类社会存在的灾难,死亡以及苦难的消息。催生了个体希望通过“凝视”满足对灾难后果的产生的好奇心,怀旧之情,爱国主义情结等等,伴随学习,娱乐,寻找刺激的的心灵体验。英国心理学家麦狐认为,本能是人的行为天生的推动力。他把本能区分为特殊和普通两类。特殊本能主要有好奇,争斗,生死,求知,自夸,自卑,父母爱,建设等。普通本能主要有同情,暗示,模仿等。我们即可以将个体对死亡的恐惧和生命的探索,归结为是本能的行为动机。
  当旅游者受到以死亡,灾难,暴力,战争和恐怖等为主题的黑色旅游资源和黑色事件发生地为吸引物的刺激,为满足心灵体验和本能需要,就会产生“凝视冲动”,向黑色旅游目的地发生空间位移活动。部分学者对黑色旅游目的地重游率进行分析,认为初次到访的黑色旅游者以好奇心理和窥阴凝视动机为主。当这种游客凝视再被社会性地组织和系统化,就会使黑色旅游现象扩大。
  (二)游客“凝视”目的地居民
  “游客凝视”理论的在来访游客和旅游地居民之间形成“凝视”和“被凝视”的不平等权利关系。即在黑色旅游活动中,旅游者作为“凝视主体”代表强势和主动的一方,东道主居民则是“被凝视客体”处于弱势和被动地位。在凝视作用力发生下,黑色旅游者有较强的优越感,在旅游目的地进行符号性消费行为,例如用摄影记录受灾地的形象,不断向目的地居民探寻黑色事件发生背景,无疑是将其重新带回痛苦的记忆当中。“游客凝视”单向性的强调,黑色旅游者对当地居民和文化具有控制和支配地位。这种单向性的凝视,会在游客和东道主之间形成文化交流障碍,甚至引起矛盾的激化和权利争端。不利于主客双方建立和谐共处关系,从而阻碍黑色旅游业的良性发展。
  三. 东道主“凝视”黑色旅游者
  随着黑色旅游地的不断演进和发展,原本单项度的主对客的交往关系中,受灾目的地居民的力量逐渐增大起来。以色列学者达亚?毛茨提出了“东道主凝视”概念,认为凝视不仅仅属于来访游客,也存在于当地人之间。当地人也会对旅游者的行为活动发出“目光投射”,并在黑色旅游的不同发展阶段感知旅游者动机,从而产生不同态度的变化差异。
  1.在黑色旅游发展初期,旅游者前往死亡和灾难事件发生地,感受到目的地幸存居民的痛苦,与东道主一起回忆历史和过去,产生相同的心灵“共鸣”。此时“凝视者”和“被凝视者”两者情感文化进行平等交流,也让当地的受难居民看到重建未来的曙光,树立信心从悲伤中走出来。此阶段东道主会以较为包容的态度,接受与黑色旅游相关的正常体验活动。
  2.当黑色旅游发展中期,大多数旅游者过分的好奇心和优越感显露,对黑色旅游景点仅仅是走马观花式游览,触及到目的地居民敏感和脆弱的心理。使东道主在“凝视”来访游客不恰当的探新求异动机过程中,产生恼怒甚至转变为敌视的情绪。两者之间的关系疏远恶化,只是进行表面化的接触,阻碍了旅游活动的健康持续发展。
  3.在黑色旅游发展成熟期,黑色旅游地越来越被暴露在公众和旅游者的目光之下。“游客凝
  视”和“东道主凝视” 在权利和地位上的不对称,相互在文化和心理方面产生负面影响。虽然黑色旅游者出于自负故意忽略东道主的注视,但是东道主的凝视仍然会参与到旅游活动中。目的地居民发展各种技术策略和进行“舞台化”展示符合游客想象的黑色旅游文化,借以隐藏和保护自己。那么黑色旅游教于人类对死亡和生命反思的精神意义和文化意义,也逐渐消失殆尽。
  四.黑色旅游者和目的地居民“双向凝视”
  毛茨认为“地方凝视”是和“游客凝视”互补的一个词,地方凝视来源于一种更复杂的双向情景。在这种情境中,既有游客的凝视,也有地方的凝视。还有双方之间的交流和感受,导致了“双向凝视”。 [3]
  黑色旅游活动中的“双向凝视”没有“控制”和“被支配”关系。这种所谓建立在平衡状态下的凝视空间维度里,来访游客和目的地居民两者互为“凝视主体”和“凝视对象”。黑色旅游者在东道主居民的凝视下游览参观,当地人也在游客凝视下行动。消极和避让的距离感造成了两者之间的情感交流障碍。缺乏信任和互动的黑色旅游者与目的地居民,在各自独立的目光投射空间里,彼此疏远甚至猜疑排斥。这种恶性循环的关系与发展黑色旅游,提升人性思考价值的初衷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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