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毛泽东誉为“干才”的开国上将陈伯钧


  毛泽东枪下留人,一生依依将帅情
  陈伯钧1910年11月26日生于四川省达县(今达州)河市镇一个农民家庭,1923年考入万县省立第四师范学校,1927年1月考入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黄埔军校第六期)第1大队。同年5月,陈伯钧参加平定夏斗寅叛乱的战斗。因作战勇敢,陈伯钧在咸宁前线加入中国共产党,后被编入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教导团。9月,陈伯钧参加了毛泽东领导的湘赣边界秋收起义。1928年春,陈伯钧在红四军教导队担任区队长。教导队队长兼党代表吕赤是一位优秀的干部,在学员中很有威信。当时,红军武器弹药缺乏,陈伯钧在袁文才部工作期间,弄到一支名为“曲天”的旧式手枪,兴高采烈地向吕赤夸耀。但这支枪扳机有毛病,不能击发,吕赤就说:“你那枪打不响还不是半斤铁,扔了算了!”吕赤和陈伯钧都是四川人、黄埔同学,又都是共产党员,感情很好,所以在一起常常开玩笑。陈伯钧舍不得扔,把手枪零部件拆开,找来煤油反复擦拭,终于鼓捣好了。
  一天,吕赤带队外出执行任务归来。陈伯钧笑着迎上去,拿着手枪比划说:“我这枪可不是‘半斤铁’了。”他随即拉动了枪栓,但陈伯钧疏忽了一点,手枪里还压着颗子弹。“砰”的一声响,子弹正好击中吕赤头部。吕赤应声倒地,热血喷涌。陈伯钧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等他跪地呼唤吕赤时,吕赤已经停止了呼吸。同是四川老乡、黄埔军校生,又一起上的井冈山,平日里朝夕相处感情甚笃的亲密战友,竟突然倒在自己的枪下。陈伯钧闯下大祸后,心情极为沮丧,迅即被关了禁闭,等候上级处理。
  教导队长被陈伯钧打死的消息传开,大家议论纷纷。士兵委员会的人扭着陈伯钧去见毛泽东,再三要求枪毙陈伯钧。毛泽东曾与陈伯钧_,-同出生入死,对陈伯钧的品质、才干十分了解。毛泽东把教导队党支部书记蔡钟、士兵委员会主席张令彬找来商量。毛泽东说:“陈伯钧打死了吕赤,同志们都在议论要陈伯钧抵命。可是,大家想过没有,我们已经死了一个好同志,如果再拿一个好同志偿命,这样做对革命是有利还是无利,陈伯钧既然不是有意伤人,我看还是不要他偿命为好,让活着的同志去完成死了的同志未完成的工作。你们士兵委员会讨论一下,给陈伯钧同志一个适当的处分。”
  蔡钟、张令彬觉得毛泽东的话令人信服,他们回去做官兵的工作。两天后,毛泽东到队前对官兵讲话,耐心地做大家的思想工作:“大家都知道,教导队长吕赤同志被陈伯钧打死了,大家都很悲愤。但念陈伯钧同志不是有意,而是误伤,就不叫他偿命了。我们革命正需要干部,培养一个革命干部很不容易,已经死了一个,是没有办法再活了,就不要再死一个了。我们大家在对吕赤同志表示哀悼外,一定要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你们看怎么样,我讲得对不对?”士兵委员会成员被毛泽东的一席话打动了,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有人问毛泽东:“难道陈伯钧杀了人就不了了之了吗?”毛泽东严肃地说:“当然不能不了了之,我们不让他偿命,但是要惩罚的。”“怎么惩罚法?”士兵们关切地问道。毛泽东说:“陈伯钧误杀吕队长,罚他一百板子!这个办法怎么样,同意不同意?”大家面面相觑,表示默许。毛泽东说:“既然没有不同意见,你们谁来打呀?”没有人回答,大家都不想亲手来打朝夕相处的战友。毛泽东转身对自己的警卫员说:“由你来打好了。”小警卫员立即找来了竹板子,在士兵委员会的监督之下,对陈伯钧的手心打了起来。教导队的另一位区队长陈士榘(1955年授上将军衔)当时也是监打人员之一,他担心陈伯钧坚持不住一百板子。但陈伯钧不喊不叫,不缩不退,老老实实地接受处罚。当打到第二十板子的时候,陈伯钧的手心已经红肿起来,竹板子上也粘上了血迹。毛泽东的警卫员手有点哆嗦,头上开始冒汗,眼睛盯着陈伯钧的手心,竹板子却不敢再打下去了。这时,陈士榘说话了:“板子打得重,一板子顶五板子,已经打了二十下,相当于打一百下了!”士兵委员会的人都表示赞同,于是警卫员停下了手里的板子。陈伯钧此时已经起不来了,陈士榘将他扶了起来,并叫来卫生员给他涂药包扎伤口。陈伯钧事后回忆说,毛泽东并非搞体罚,而是通过此种形式一方面教育惩戒自己,另一方面平息大家的情绪。他当时不喊不叫,心悦诚服地接受了处罚。事后,陈伯钧被调离教导队,到一团一连担任副连长。
  在红军初创的艰苦卓绝时期,毛泽东以中国革命武装斗争的大局为重,从红军极度缺乏军事指挥人才的实际出发,把革命法度的严肃性和人道主义的灵活性巧妙结合起来,成功地说服大家从枪下救出了一个有过失的好同志。陈伯钧日后成长为解放军高级将领、得以在毛泽东统帅下续写自己投身中国革命辉煌一生的史实证明,毛泽东枪下留人是完全正确的。在中央苏区的革命斗争中,陈伯钧与毛泽东结下了生死之情。在之后的几十年中,陈伯钧以百倍千倍的英勇作战、流血牺牲的精神投身中国革命战争。
  陈伯钧是我军惟一一位在三个方面军都工作过的开国上将
  中国工农红军长征是一部惊心动魄、宏伟壮丽的英雄史诗。在长征途中,陈伯钧先是在红一方面军的红五军团任参谋长;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后,陈伯钧调任红四方面军第九军、第四军参谋长;红四方面军与红二、红六军团会师后,他又调至刚刚组建的红二方面军,任红六军团军团长,成为我军惟一一位担任过三个方面军高级指挥员的开国上将。
  1934年10月12日,中央红军不得不撤离中央革命根据地,开始突围长征,实行战略大转移。10月底,陈伯钧指挥红五军团第十三师负责掩护中央纵队行动,击溃沿途围追之敌。11月25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为突破敌人第四道封锁线,冲出敌军的重围,发出强渡湘江的命令。按照军委命令,红五军团将扼守蒋家岭、永安关、雷口关地域,迟滞追击之敌,掩护后续部队通过。陈伯钧奉命指挥红十三师阻止西追之敌,很好地完成了掩护红八军团渡江的任务。这时,陈云来信说道:“这是紧急关头,关系中国革命的命运,希望你们下最大决心,赶快拉过湘江。”而此时,担任后卫的红十三师收容的掉队人员是全师人数的两倍,部队的行动相当困难。陈伯钧临危不惧,身先士卒,把坐骑让给了伤病员,亲率十三师在敌人夹击中打了一整天阻击战。红十三师指战员前仆后继,终于掩护整个方面军渡过湘江。刘伯承元帅后来评价说:“十三师是我最放心的师!”当时任红一军团政委的聂荣臻,多年后曾深情地对陈伯钧说:“要不是你的十三师在湘江战役与敌苦战一整天,我们前面的部队没那么顺利渡江,早不知是什么结局了。”
  1934年12月18日,陈伯钧调任红五军团参谋长。1935年3月22日,陈伯钧和董振堂、李卓然率红五军团掩护军委纵队在大平渡之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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