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最后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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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年前,1945年的6月23日,美军进攻冲绳岛的战役胜利结束。冲绳岛战役,是美日两军在太平洋战场上规模最大、损失最重的一次战役,也是两军交手的最后一次战役,对二战中小日本最终战败投降有重要的影响。单就冲绳岛战役而言,尽管今年不逢五、不逢十,但鉴于今年日本政坛劲吹右倾风,闹得亚洲和世界不得安宁。为此,让我们共同回顾68年前的这段难忘的历史,还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台湾?冲绳?
  历史的车轮回转到1944年的秋冬。在太平洋战场上,经过几年的殊死较量,“大日本帝国”的海空力量已经消耗殆尽。但是,日本军队在本土四岛仍有很强的实力,侵驻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不甘失败的狂热的日本军国主义者困兽犹斗,正策划“一亿人玉碎”的“本土决战”……战争的硝烟远没有散去。
  与此同时,经过战火洗礼的、强大的美国海空军,正在像潮水一样向西方涌去。下一个目标在哪里?台湾?冲绳?美军的三军统帅们,正在进行缜密的思考和策划。本来,美国军方确定的下一个进攻目标是台湾。1944年3月,美军统帅部制订了攻占台湾的作战方案,代号为“通路”。8月份,又进一步制定了包括部队编成、指挥官人选的详细作战计划。先攻打台湾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是打下台湾后,美军便获得了“不动的航空母舰”,B-29重型轰炸机便获得了轰炸日本本土的巨大的前进基地。其二是台湾地处西太平洋第一岛链的重要一环,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拿下日本侵占的台湾后,便切断了日本和东南亚的联系以及日本海路物资供应线,等于扼住了小日本的咽喉。
  但是,在1944年8月美军攻占了马里亚纳群岛后,B-29轰炸机的前进基地问题已经初步得到解决。此时,美军将领们的目光已经开始转向冲绳。一来是冲绳距离日本本土更近,距九州岛仅650千米(约340海里),而台湾距九州岛的最近距离也在1100千米(约570海里)以上,将来准备攻打日本本土时,无疑冲绳岛更有利些。二来是冲绳的人口和面积要比台湾小得多,可以用较小的兵力和较小的伤亡代价一举攻下。基于这些考虑,美军统帅部于1944年10月3日决定,中止实施“通路”作战计划,开始制定攻打冲绳的作战计划。不过,攻打台湾的各项准备工作也没有白费。用于进攻台湾的部队,几乎原封不动地用来攻打冲绳,只是作战部署要进行重新调整而已。运筹和指挥冲绳岛战役的美军最高指挥官,便是大名鼎鼎的美国海军五星上将C·W·尼米兹将军。尼米兹将军(1885~1966)时任美军太平洋舰队司令、太平洋战区总司令,他指挥了太平洋战场上所有重大的战役,以采用“蛙跳战术”著称,战功赫赫。由他来统领这次战役,足见美军对冲绳战役的重视。1945年2月9日,美军制订了代号为“冰山”的进攻冲绳的作战计划。一场大仗、恶仗,正在紧锣密鼓地策划之中。
  尼米兹将军当然知道冲绳战役的重要性。它将是太平洋战场上规模空前的一次大战役,不单是水陆两栖的登陆作战,还包括防空作战、水面舰艇交战、潜艇战、扫雷战等。尼米兹将军决心“以最小的代价、最短的时间取得战役的完全胜利”。为此,他集中了太平洋战区可能动员的美军战力,一场太平洋战场上空前的海陆空大战役即将打响……
  冲绳岛战役概观
  关于冲绳岛战役,多年来国内外的各种媒体已经有详细的介绍。这里仅扼要地介绍冲绳岛战役的概括情况,并一并介绍一般媒体鲜有涉及的海上“后勤战”、美军所用的特殊兵器等内容。
  冲绳岛是琉球群岛的第一大岛,位于日本本土和中国台湾之间,南北长105千米,宽3~31千米,面积约1175平方千米,北部多山,地势险峻,南部多丘陵和天然洞穴,易守难攻。为了夺取战役的胜利,美军做了精心的准备,并投入了巨大的兵力。美军参战的总兵力达到了45.2万人,加上英军远东舰队上的人员,实际参加战斗的人员达到了54.8万人,兵力比达到了5:1。美军动用的航空母舰达34艘(总计舰载机2108架),加上其他飞机共约2500架飞机;动用的战列舰22艘,其他战舰230艘,参战舰船总数达1457艘,由斯普鲁恩斯将军统一指挥;担任登陆作战的第10集团军共有18.3万人,由巴克纳将军统一指挥。美军采取的战术是:密集的舰炮和航空火力准备,中部登陆拦腰截断,再向南北两个方向发展胜利,进而夺取全岛。
  日本军方已经嗅到了美军即将攻打冲绳的气息,并同样进行了精心的准备,制订了“为了防守日本本土而进行决战”的“天号”作战计划。日本军方决定动用深藏不露、号称“天下第一”的王牌“大和”号战列舰;被称为“特攻兵器”的自杀性飞机、自杀性鱼雷等倾巢出动,包括“神风特攻队”、“震洋”自杀快艇、“回天”人操鱼雷、人操“樱花弹”等悉数上阵。这些特攻兵器堪称是恐怖袭击的鼻祖(本刊在2004年第7期至2007年第1期,共分7期,全面介绍了这些“特攻兵器”,请参阅)。日军决定集中使用海空军力量,加上“特攻兵器”,力求摧毁美军太平洋舰队主力于冲绳海域附近,同时以陆军部队坚守冲绳岛,为“本土决战”赢得时间,可谓“野心不小”。守岛的日军总兵力达10万人,由牛岛满陆军中将指挥。牛岛满,被称为“日本帝国最后一位陆军大将”,“美国陆军最难对付的敌人”。
  冲绳岛战役,从1945年3月23日美军开始火力准备开始,到牛岛满剖腹自杀,战役结束,历时整整3个月。战役中,日军亡9万余人,伤7400人,全军覆没,冲绳居民亡10万人(后述),损失飞机7830架,被击沉舰艇36艘,被击伤舰艇368艘。是役,美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伤亡达7.6万人(含非战斗减员2.6万人),损失飞机763架,被击沉舰艇36艘,包括太平洋战争中受伤最重却没有沉没的“富兰克林”号航母;重伤的航母有“企业”号以及“密苏里”战列舰。
  美军占领冲绳岛后,便打开了通往日本的大门,达到了为而后进军日本本土建立战略基地的战役和战略目的。
  琉球(冲绳)人之殇
  琉球群岛,本来是一个独立的王国,称为琉球王国,1372年起成为中国的藩属国,1609年被日本吞并,这才有了冲绳列岛(冲绳群岛)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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