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起三落的戏剧人生】 戏剧人生

  2011年5月中旬以来,一个法国人的名字频频出现在世界各大媒体的醒目位置,此人就是因涉嫌性侵犯而闹得沸沸扬扬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前总裁多米尼克・斯特劳斯・卡恩。
  现年六十二岁的卡恩堪称重量级的国际人物,主要原因在于自他于2007年执掌IMF以来,凭借其才干使IMF重新树立了全球金融体系“稳定器”的口碑,曾被视为当今法国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一张“名片”。但这位满头银发、一脸严肃的法国政坛资深人物实在可谓命运多舛,在其宦海生涯中经历了三起三落。如果说前两次还只是小遇波折,有惊无险的话,这第三次遭遇的性丑闻事件则让他损失惨重,不仅被迫辞去IMF总裁职位,还差一点身陷牢狱,声名扫地。出乎意料的是,眼看重刑将判、黑云压城之际,案情突然出现逆转,卡恩竟然“咸鱼翻身”,重获自由。整个事件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宛如好莱坞大片一样富有戏剧性。
  
  法国的“经济重建设计师”
  卡恩1949年6月25日出生于巴黎一个富裕的犹太人家庭,其父是法律和税务顾问,母亲是一位记者。青年时代的卡恩曾先后在素有“法国社会精英摇篮”之称的巴黎政治学院和法国高等商学院求学,获得了公共法学学士和经济学博士学位。随后,卡恩曾辗转于几所大学教授经济学课程。在就任IMF总裁之前,他一直在巴黎政治研究院教授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
  1976年,卡恩加入法国左翼的社会党。六年后,他初涉政坛,进入国家计划委员会担任副委员长兼财政部门负责人,并很快在处理经济和金融事务中凸显出过人的才干。1986年,卡恩作为社会党成员首次当选国会议员,两年后再次当选。
  1991年,卡恩成功加入时任法国总理柯瑞松内阁,成为工业和外贸部部长,不久后他又当选巴黎附近萨塞勒市市长。六年之后的1997年,社会党赢得大选,卡恩被当时的法国总理利昂内尔・若斯潘任命为法国经济、财政和工业部长,成为最具影响力的部长之一。
  担任财政部长后,卡恩以其深厚的经济领域的学识以及卓越的领导管理能力,成功地遏制了通货膨胀,给法国经济注入巨大活力。为充实国库、削减政府赤字,卡恩进行了大规模的国有资产私有化。经他私有化的国有企业数量超过了他那些保守前任的总和。1998年法国甚至创造了三十万个工作机会,这是自1969年以来的最好成绩。这些政绩为他赢得了极大的声誉。此外,卡恩还是法国的“欧元先生”,曾参与谈判欧元的创立,并为欧元的推行“奔走呼号”,还为法国加入欧元区立下了赫赫功勋。
  1997年至1999年卡恩担任法国财政部长期间,法国是欧盟成员国中增长最快的经济体之一,经济增速保持在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同时他曾因在使用欧元前在法国采取收紧预算的举措而赢得外界的称赞,当时欧洲整体有利的局面也帮助他改善了政府预算状况,该举措为法国顺利进入欧元区打好了基础。法国人为此送给他“经济重建设计师”的美誉。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卡恩春风得意之际,一场风暴却悄然袭来,让他遭遇重挫。
  1999年夏季,卡恩因涉嫌一桩经济丑闻而陷入一场官司当中。他受到的指控是,从“法国全国大学生互助会”收取了高达六十点三万法郎酬金,以“伪造文件和使用伪造文件”被起诉。这起事件令地位如日中天的卡恩声誉大大受损。同年11月,卡恩宣布,出于“道德和责任心”的考虑,为了不妨碍政府工作,他决定辞职,并尽快上法庭辩明自己的清白。卡恩的辞职对若斯潘政府乃至法国经济而言,不啻为一次沉重打击。英国《金融时报》曾载文为其离职感到惋惜:“欧元区丧失了最有分量的政策制定者之一。卡恩离开后,不知道谁能担当起领导责任。”
  “不死小子”
  2001年11月,法国司法机构撤销了对卡恩的指控,遭遇两年攻讦与责难的前财长终于被还以清白。他迅速高调复出,重新活跃在法国政坛,并再度成为社会党的领军人物。
  从2002年至2007年,卡恩先后担任社会党全国书记、社会党全国办公室成员等职务,积极投身党内各项工作。2004年年底,卡恩获得制定社会党2007年选战纲领的全权授权。2006年夏天,卡恩表示将参加社会党内的初级选举,与法比尤斯和罗雅尔展开竞争,继而参加总统选举。但就在卡恩踌躇满志、准备一显身手时,再度遭遇挫折――在社会党内部的竞选中,另一位热门人物罗雅尔以高得票率淘汰卡恩,赢得该党2007年法国总统选举唯一候选人资格。遗憾的是,担当社会党总统候选人重任的罗雅尔,在2007年5月的大选中又被执政党人民运动联盟推举的候选人萨科齐击败。
  在卡恩2006年寻求成为社会党总统候选人的努力失败后,有人曾预计他的政坛生涯或许将从此走入低谷。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位有“不死小子”外号的政客竟然又一次东山再起,且登上了一个更新更大的舞台――于2007年9月28日,当选新一任IMF总裁。
  富有戏剧性的是,卡恩之所以能够成为IMF掌门人,得力于法国现任总统萨科齐的极力保举,而卡、萨二人曾是政敌――在当年角逐总统宝座时,卡恩曾攻击萨科齐的上台将给法国带来“危险”,还指责萨科齐以“威胁”手段赢来不光彩的选票。令他意外的是,萨科齐居然不计前嫌,将时年五十八岁的卡恩再次推到欧洲的政治舞台中央。对于此事,法国媒体曾有不同解读。一部分人认为,萨科齐支持卡恩成为IMF总裁是出于公心,“外举不避仇”;另一些人则说,萨科齐此举是让卡恩远离法国政界的一个策略,IMF当时已经是明日黄花,这是一种变相流放。但不管外界如何评价,卡恩得到施展才华的机会却是不争的事实。
  昔日担任法国财长时,卡恩曾显露管理经济方面的天赋,而自掌管IMF以来,卡恩又用自己的能力再次让世界认识了他。而且,这一次他做得更加出色。金融危机期间,全球两大国际金融机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都发挥了重要作用,而前者在全球的表现则更为抢眼。
  担任IMF总裁期间,卡恩受到了广泛好评。在华盛顿许多经济界人士眼中,卡恩是集三种素质于一身的人物――果断的决策者、行之有效的政治家和出色的经济学家。他在金融危机降临时,扩大了IMF的资源,改善了管理,以务实取代了陈规。在卡恩的领导下,IMF大幅简化贷款条件,甚至推出了完全无事后条件的灵活贷款安排,迅速向十几个国家(后来增至大约三十个国家)提供了数额巨大、条件简化的应急贷款,应对危机。卡恩本人提出的全球协作、财政扩张的应对政策更是得到了二十国集团的首肯,也使得IMF成为二十国集团伦敦峰会上最大的赢家。卡恩还力争让新兴国家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有了更多的发言权。
  上任之初,IMF曾面临巨大的信任危机,状况每况愈下,卡恩凭借自己的才干,经过几年努力,使IMF的地位重新获得认可,并树立了全球金融体系“稳定器”的口碑。欧洲媒体这样赞誉卡恩:“IMF是一个大舞台,卡恩借这个舞台证明,在十年无所作为之后,IMF已洗心革面,成为一个实力雄厚的全球性演员。”
  值得一提的是,卡恩还是个颇有女人缘的老帅哥――这不仅因为他位高权重,还在于他极富个人魅力。他仪表堂堂,帅气洒脱,风趣幽默,善于与人沟通,深得女性欢心,是娱乐小报版面上的常客。生活中的卡恩充满朝气和活力,他爱好广泛,喜欢古典音乐和艺术,对滑雪也非常有兴趣。卡恩还颇具语言天赋,除母语法语外,他还擅长英语和德语,且能言善辩,这更让他在政治和经济领域显得分外活跃,游刃有余。
  进入2011年,六十二岁的卡恩到了作为一个政治家的黄金年龄。国际事务经验丰富、经济领域学识渊博、在法国政坛历练二十五年的他,受到了法国国内众多选民的青睐。民调结果显示,还未宣布参加2012年大选的卡恩,已经远远走在了现任总统萨科齐的前面。法国社会党内部早已把卡恩视为他们最有可能的下届总统候选人,甚至连实力同样不俗的社会党第一书记奥布里夫人都没去想过参加竞选的可能性。然而,人们万万没有料到,就在其正在走向事业巅峰之际,卡恩竟然再度重重地栽倒了。
  “性丑闻”绊倒了他
  美国东部时间2011年5月14日下午4时40分,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人来车往,一派繁忙景象。停机坪上,飞往法国首都巴黎的法国航空公司A38023号航班乘客已登机完毕,飞机即将起飞。就在登机口即将关闭前几分钟,一辆警车突然开到飞机跟前,两名纽约和新泽西州港务局便衣警察进入机舱,带走一名男性乘客。港务局稍后公开此事,这名被带走的男子正是当今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国际机构之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总裁卡恩。
  据媒体披露,卡恩于13日入住位于曼哈顿时报广场附近的索菲特酒店2806号房间。这间客房是豪华商务套间,包含前厅、会议室、起居室和卧室,标价每晚三千美元。酒店一名三十二岁的女性服务员告诉警方,她于14日下午约1点进入卡恩房内打扫,本以为没有人,不料卡恩突然一丝不挂从浴室里冲了出来。据女服务员指控,赤身裸体的卡恩在客厅里追着抓住她,然后把她拖进卧室,按在床上,企图实施性侵。女服务员还说,卡恩当时锁上了卧室的门,因为她拼命反抗,他没有得逞。随后,卡恩又将她从卧室拉出来,拽着她沿走廊进入浴室,在那里再次侵犯她。女服务员拼命挣脱,跑到酒店前台,前台人员立即报警。
  等纽约警方赶到时,卡恩已经离开酒店,但他匆忙间把手机以及不少个人物品都留在了酒店房间里。警方不久即查出卡恩已经登上肯尼迪机场一架离境班机。在航班的头等舱,卡恩被拘捕,期间他没有反抗。随后他被移交纽约市警察局。警方15日凌晨2时15分正式拘留卡恩并提出指控,罪名为对女服务员实施“刑事性行为,强奸未遂和非法监禁”。次日,他被纽约警方正式起诉。卡恩戴着手铐、面无表情地钻进囚车被送入纽约曼哈顿拘留中心的场景,在世界各大电视台滚动播出。
  由于卡恩不享有外交豁免权,根据纽约州法律,若卡恩强奸未遂罪成立,他将面临最高二十年的刑期,而非法监禁最高刑期则为五年。
  卡恩原计划参加在布鲁塞尔召开的欧盟财政部长大会,但他的突然“跌跤”却让这一计划变成了泡影。
  遭逮捕后,卡恩于5月18日宣布辞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职务。在缴纳了保释金和保证金后,卡恩离开纽约赖克斯岛拘留所,住进帝国大厦一所公寓受到软禁,同月25日搬至另外一处住所继续被软禁。
  卡恩的“案底”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卡恩因涉嫌性侵索菲特酒店女服务员被捕后,他过去的种种丑闻也被媒体纷纷曝光。
  据披露,卡恩的私生活一直遭人诟病。他一向酷爱奢华、崇尚高消费。法国传媒曾抨击卡恩身为左翼社会党成员,却过着开靓车、住豪宅的奢靡生活,他登上好友跑车的照片最近在网上广为流传。萨科齐领导的人民运动联盟讥讽他是身家丰厚的“香槟社会主义者”。
  更有媒体爆料说,卡恩本身就是一个易“性出格”的男人。由于多次婚外情而且遭到曝光,法国媒体曾送给卡恩一个绰号“伟大的引诱者”。卡恩并未对此有丝毫忌惮,他曾在各种场合公开扬言:“我喜欢女人,那又怎样?”自从跻身政坛高层后,在权力这剂“春药”催化下,他的“性狂热”更被放大了,甚至不少出席过卡恩新闻发布会的女记者都吃惊于他会公然地向她们抛媚眼。在索菲特酒店事件之前,卡恩纵情美色早有前科。
  2008年10月,上任IMF总裁不到一年的卡恩突然陷入婚外情色丑闻。他涉嫌借职务之便,“偷食”IMF匈牙利籍非洲司高级经济师、已婚女下属纳吉。二人于2007年12月开始有染,翌年1月更在欧洲一次会议期间发展成亲密关系,经常互发电邮。电邮后来被同在IMF工作的纳吉的丈夫、阿根廷前央行行长布莱赫尔发现,结果纳吉与卡恩分手。2008年8月,纳吉以私人理由离开IMF,在欧洲复兴开发银行任职经济师。卡恩被指滥用职权,让纳吉在离职时获得额外丰厚的福利待遇。
  当时,IMF理事会曾雇用律师事务所调查此事。卡恩称这段关系是“两相情愿”的私生活,且从未滥用职权。最后,理事会判定卡恩的行为“令人遗憾”、“反映出判断严重错误”。当时正值全球金融海啸来袭,为主持大局,卡恩得以留任,向女事主道歉了事。
  不过,卡恩的妻子辛克莱尔(卡恩有过三段婚姻,育有四个儿女,现任兼第三任妻子辛克莱尔曾任法国电视台论政节目星级主持)对自己的丈夫倒是颇为信任和宽容。据说,法国有媒体专门询问过辛克莱尔如何看待卡恩的偷情之事。他的这位现任老婆竟然大大方方地对法国记者说,“他是政治家,政治家要是没魅力还行吗?女人喜欢他说明他有魅力啊。”
  卡恩与纳吉的丑闻曝光后,辛克莱尔仍坚持站在丈夫一边。索菲特酒店性丑闻让卡恩身陷囹圄,辛克莱尔依然声称,她“一秒钟也不相信”纽约警方的指控,并“毫无疑问”相信丈夫最终会被证实是清白的。
  咸鱼翻身,前途未卜
  自5月14日卡恩在纽约突然被捕以来,这起“性侵犯”案以其巨大反差、强烈悬念和戏剧性变化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作为世界两大金融机构之一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身负确保全球金融正常运作的重任,一直形象正面,少有负面新闻传出。此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因性侵被捕,引起媒体极大关注。有人说他是罪有应得,也有人认为他是遭人陷害。
  对于卡恩事件,法国左、中、右翼各大领导人都表现出极大的震惊。“震动”、“愤慨”、“质疑”、“尴尬”――《纽约时报》5月16日以这样四个词来概括卡恩性丑闻冲击下的法国。事件出现后,法国舆论一片惋惜之声。法国《费加罗报》的社论更是一口气用了“难以置信、不可思议、无法想象”三个这样的短语质疑卡恩遭到的强奸指控。尽管卡恩曾被誉为“法国贡献给世界的最杰出专业人才”,可如今证明,“其专业不止于财经”,法国的国际形象就此成为笑柄。
  在卡恩被纽约警方带走几个小时之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即宣布,由第一副总裁、美国银行家约翰・利普斯基担任代理总裁,主持该组织日常工作,并立即启动了遴选新总裁的程序。6月28日,IMF执行董事会宣布,现任法国经济、财政与工业部长克里斯蒂娜・拉加德击败竞争对手、墨西哥央行行长阿古斯丁・卡斯滕斯,当选IMF新一届总裁,她也成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成立六十六年来的首位女总裁。
  不无巧合的是,IMF新总裁遴选事宜刚刚尘埃落定,卡恩性侵案竟骤然逆转。
  自5月中旬开始的近两个月里,卡恩历经被控、拘留、听证、拒保、软禁、出庭等诸多不顺之后,7月1日他却“起死回生”,获免保释放,原因在于公诉方发现,当事人,来自几内亚的酒店女服务员说谎,同时原告涉嫌卷入犯罪活动,这让公诉方认为不能再相信她的陈词。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案发当日,这位酒店女服务员曾经与一位男性囚犯通话,讨论有关控告卡恩获益的问题。这名女服务员还曾经向美国申请政治避难,谎称自己遭强奸,事实上并无此事。再者,此案的案情亦经不起推敲。照这名服务员先前向联邦检察官的陈述,5月14日,她走进卡恩位于索菲特酒店的房间后,遭对方强暴。其中矛盾最大的三个版本是:她先说自己在遭性侵犯后立即逃离卡恩的房间,一人独处;她随后又说自己亲眼看着卡恩穿好衣服,而后才离开房间;法庭听证时她又说她在过道里待着,一直等到卡恩出门后才离开。
  7月1日,当卡恩在美国纽约再次出庭时,案件主审法官宣布卡恩无保释放,不过会继续扣留他的护照,卡恩可在美国境内自由旅行,但无法回法国。他此前缴纳的一百万美元保释金和五百万美元保证金也获归还。在庭审结束后,身着深色西服、白衬衫配海蓝色领带的卡恩笑容满面,手揽妻子的肩膀,昂首阔步走出法院,上车离去。
  一夜之间,“山穷水尽”变为“柳暗花明”,原本已陷绝境的卡恩居然戏剧性地翻盘了。一些司法界人士甚至判断,检方可能撤销针对卡恩的全部指控,他可能在8月1日再次出庭后获得自由。
  有人曾感叹“人生如戏”,其实有些人的人生经历比戏剧还要生动。5月14日,当卡恩因涉嫌对酒店女佣“性侵犯”被拘时,正值法国举办第六十四届戛纳电影节,法国影评界曾有人预言:“卡恩案”具备了“人性、权力、女人、性、金钱”诸多元素,故事远比电影更精彩。事态的发展也确实如此。“卡恩案”非“性侵犯”丑闻如此简单,幕后一直闪烁着权力之争、大国复仇、私人恩怨等“阴谋论”的影子。整个事件显得波诡云谲,谜团重重,个中详情目前可能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卡恩之所以被绊倒,乃至落入别人设置的“陷阱”,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未能约束自己的“性狂热”。
  更让人惊讶的是,卡恩的性丑闻几乎像肥皂剧一样接连不断,这位风流政客与无数女人的乱七八糟的关系让公众目不暇接,连浪漫的法国人都惊掉了下巴。就在纽约警方的性侵酒店女服务员的指控快要平息之时,卡恩的故乡又起波澜。现年三十二岁的法国女作家巴农7月初又对他提出指控说,2003年卡恩试图强奸她。巴农声称,当年卡恩邀请自己到他的公寓进行专访,结果他却“像只黑猩猩一样向自己扑来”,经拼命反抗,方才脱险。时隔半月,巴农的母亲安妮・芒苏雷又接着发难,她向媒体爆料说,2000年卡恩曾在办公场所“粗暴地”跟她发生了性关系。芒苏雷现年六十五岁,是法国社会党人,2000年曾与卡恩在经合组织共事。
  时至今日,“卡恩案”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他是否会有新的麻烦也很难说。对于卡恩未来的政治前途,一些分析人士认为,卡恩参加来年大选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性侵门”一事使其形象受损,其在保释期间租住豪宅并斥巨资聘请顶级律师的行为,在提倡社会公平的社会党支持者中也引起了不少异议。即便卡恩能够洗刷罪名,他在法国国内的支持率恐怕也很难与案发前相提并论。此外,也有人认为,卡恩若能自证清白,他或许会重返法国政坛,转而支持其他社会党总统候选人,一举击败政敌、现任总统萨科奇的连任梦想。这样一来,卡恩仍可在法国政坛发挥作用,甚至积蓄力量东山再起也未可知。他日的卡恩将是何等模样?我等且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责任编辑/吕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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