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3月,在瑞金中央苏区,国家银行正式成立,毛泽东之弟毛泽民被委任第一任行长,全部编制满打满算只有五人,除他以外,余下的便是记账员、出纳员、总务和会计。
当时中央苏区的财政,面临着极大困难。首先是由于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围剿”,和全面严密的经济封锁,使苏区的木材、钨砂、茶叶、樟脑等运不出去,而极需的食盐、布匹、医药等又运不进来,几乎成了一潭死水。针对这一严峻现状,毛泽东以中华苏维埃临时政府主席的名义,向各级财政部门发出了“统一财政,筹款支援前线”的指示,为毛泽民的工作指明了方向。他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与吴黎平为部长的经济部和以邓子恢、林伯渠为部长的财政部密切协同,携手作战,并把“统一财政”作为主攻的第一仗,把“接收金库”作为银行工作的突破口,将国家银行分设总行、分行与支行,国家金库同样分设总金库与支金库,统由国家银行分级接收、管理,而且逐步健全、完善了金库条例以及会计、预算、决算、统计等一系列制度,做到了方方面面有章可循,有法可依,有效地杜绝了整个流程中的漏洞。
毛泽民深知“无所不在的货币”作用,要认真贯彻、落实毛泽东“统一财政”的指示,首先必须统一货币。1933年7月7日,在他的积极倡导和主持下,开始印制了纸币“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家银行银币券”,面值为一元、五角、二角、一角和五分五种。更值得高兴的是,不久又利用两年前红军攻打长沙时缴获的制币机,建起了制币厂,铸制“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银币和铜币,供根据地流通使用。同时,还制造了一些专门用于白区的银圆,大大方便了“两区”的贸易往来。
战乱时期,各种各样战利品的流失,也是财政不可漠视的重要问题,为堵塞这一“黑洞”,不使国家财产流入私人腰包,毛泽民反复申明,必须把战利品全部交由银行统管。为此,他常以中央财政特派员身份,深入前方,帮助部队建立财政系统,设立派出机构,每打一仗,都有专人负责及时把各种战利品如数上缴,进行登记造册,并由银行开具正式清单。这些举措,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成效,使行长毛泽民和他领导的“中国银行”的威望,在整个苏区广大群众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毛泽民在成绩面前并未放缓脚步,而是把眼光看得更高、更远。为解决苏区军民严重缺盐的问题,当时,有的人化装成乞丐,有的人把粪桶做成双层,甚至有的人利用抬棺材送葬等办法,从白区弄回一定数量的食盐,以解燃眉之急。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毛泽民千方百计开展“对外贸易”。赣南地区蕴藏着丰富的钨砂,中央决定成立“钨矿公司”,并由毛泽民兼任总经理,很快结集两三百熟练工人,开发了盘古山、铁山垅和小垅三个矿场,年产钨砂达到一千八百吨。有了这张“王牌”,理直气壮腰杆硬,钨砂源源出口,换回大量急需的食盐、药品和布匹等物资,使敌人持续已久的经济封锁不攻自破,为苏区的发展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
(实习编辑/白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