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赋彩】莹彩随心杯

  近年来,中国当代水墨画在学院型写实主流之外,抽象性、材料性的实验水墨与工笔彩墨最为活跃。正是在现实感与精神性的互相渗透中,实验水墨与工笔、彩墨展开了当代中国水墨画的多彩之翼。而白丰中则是近年来崛起的优秀彩墨画家。在他的作品中,有一种热烈的精神、浪漫的情怀,体现了对生活与生命由衷的热爱与赞美。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如果说,我们可以在四季的流逝中为白丰中的艺术寻找一个情感与性格的定位,我想,四月暮春的浪漫与五月初夏的热情是十分贴切的。在白丰中的花鸟画中,所有的生命都在阳光下自由地绽放,花卉山阳,鱼翔清流,令人想起《论语・先进》中那段十分著名的孔子与弟子的对话,用白话表述,即:暮春之时,一群青少年穿着绚烂的春装,踏歌归来,这难道不是人生的一个美好的境界?
  现代水墨画家通过色彩、材料或图式的选择、重组,达到内心世界的表现。他们将水墨与色彩都视为一种表现的媒介而非一种技艺规范。古人说“意足不求颜色似”,并非排斥色彩,而是讲色彩运用的适度性,即色彩与水墨一样,都要服从于精神意念的表达。“丹青难写是精神”,在这一意义上,色即是墨,墨即是色,而色墨皆出自本心。显然,对色彩与材料的态度不仅是物质性和技术性的,更是精神性的。以这样的眼光去欣赏中国画中的色彩,就不会有色彩俗而水墨雅的偏见,如果按照这种观点,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说以色彩见长的西方油画就是俗艺术呢?可见雅俗不在色彩而在观念与品味。
  白丰中对于花鸟的创作有着独特的理解,他认为传统与现代不是对峙的,而是相辅相成的,它们永远在互助与依赖中传承并突破,也永远在吸收与反馈中超越并升华。他认为中华民族是一个非常懂得使用色彩的民族,色彩体现了民族的情感与智慧。以“民族性的色彩”与“文化性的造型”为经线,白丰中在现代视觉构成的基础上谱写了他灿烂而又激昂的四季交会。
  白丰中的青年时代曾躬耕园圃,对花卉植物有着细致的观察与深厚的情感。花是植物繁衍生命的器官,是植物一生中最为辉煌的生命形态。花亦如人,四时不同,有萌芽、怒放与衰老的生命周期。白丰中及时捕捉到自然中各种生命最为灿烂的瞬间,无论是名花还是野草,都在物竞天择的永恒时空中尽力展现自我。由此,我们也许可以从白丰中那些绚烂至极、春光满幅的画面中,读出敬畏生命、珍惜人生的弦外之音,它体现了白丰中对于四季中的生命的敏感,对大自然生生不息、万物各有其归的独特体悟。
  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现代水墨,不仅在水墨材料与技术方面拓展了传统,而且在图像结构与符号组织方面有了新的进展,有着与传统水墨不同空间意义和结构方式,在一个更为复杂多样的语言系统中获得新的意义。笔墨只是多种艺术表现方式之一,白丰中发展了中国传统水墨的抒情性与诗意意化的和谐,同时更多地采用了挪用、变形、错位等表现方式,以非叙事性的意念表达,将作品的旨趣引入一个与当代社会共鸣的文化语境。从形式美学的角度来观察白丰中的作品,他还可以在画面的结构上朝着抽象性的方向更加努力,在平面性的色彩组织中,突出色调的主观性与造型的建筑性,从而增强画面的韵律与节奏感,获得更为鲜明的视觉力度。
  “将色彩视为一种压缩了实体结构,将实体结构视为一种定位了的色彩”,是白丰中的色彩观,他将自然中流动变化的色彩与结构凝固于画面,从而在观看的瞬间感悟到生命的永恒。随心赋彩,万物皆各于心,白丰中在东方美学的写意基础上发展了中国水墨画的现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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