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敦厚、平淡中和与美刺传统】平淡日子里的刺吉他谱

   【摘要】 《四库全书总目》既是一部目录学著作,同时也是一部文学批评著作。其诗文评类提要最为集中、最为典型地代表了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学术史研究的水平,而《经部・诗类》所包含的文学批评思想对于我国古代文学批评研究亦做出了重要贡献。《总目・经部・诗类》所贯穿的文学批评思想就是:坚持汉学正统观念,恪守”发乎情,止乎礼义”的温柔敦厚和美刺的诗教,讲求中和的原则。其鲜明的思想,被后代批评家们广泛运用,为成就中国文学批评史的高度做出了重大贡献。
   【关键词】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经部诗类;文学批评思想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经部・诗类》编者坚持“尊汉学者居多焉”的汉学正统思想,恪守“发乎情,止乎礼义”的温柔敦厚、中和的文学思想和美刺传统。这种文学批评思想在此体现为评论者的语词和态度。
   一、温柔敦厚、平淡中和与美刺的源起
   (一)温柔敦厚 “温柔敦厚”既是儒家之诗论,也是儒家之人品。唐孔颖达《礼记正义》对此解释说:”诗依违讽谏�不指切事情�故云温柔敦厚是诗教也。”这是就诗歌讽谏特点说的�体现对作者写作态度的要求。同时�《礼记正义》又说:“此一经以《诗》化民,虽用敦厚,能以义节之。欲使民虽敦厚不至於愚�则是在上深达於《诗》之义理,能以《诗》教民也。”这是就诗歌社会作用说的�运用温柔敦厚原则时也必以礼义进行规范。
   (二)中和 是儒家对于礼和乐提出来的要求。《礼记・中庸》:“喜怒哀乐之末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中和”,既是儒家美的形态,也是儒家人格的形态。作为对文艺创作的尺度,中和之美的一般含义是抒情而又有所节制,和谐、适度地处理主客体之关系。同时这一美学范畴又包含浓厚的政治、道德观念。故从先秦始,中和既是美学的,又是道德的。
   孔子论艺术虽未直接讲过中和,但“怨而不怒”、“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情为理制的认识,显然是中和原则在艺术方面的贯彻,成了审美上的基本准则,为儒家正统派所尊奉和充实发展。
   (三)美刺说 中国古代关于诗歌社会功能的一种说法。“美”即歌颂,“刺”即讽刺。前者如《毛诗序》论述《诗经・颂》中的诗时所说“美盛德之形容”;后者如《毛诗序》论述《诗经・国风》时所说“下以风刺上”。这种用诗歌颂美匡恶的思想,到了汉代《诗大序》中就发展成为“美刺说”。
   清人程廷祚指出:“汉儒言诗,不过美刺二端。”说明汉儒评诗,大都从美刺两方面着眼。在封建专制主义的社会历史条件下,统治者提倡美诗的同时,对能“观风俗、知得失”的刺诗也加以倡导。但作了如“主文而谲谏”等限制,使刺诗功能不能得到真正发挥。
   二、《总目・经部・诗类》中包含的“温柔敦厚、中和之美和美刺诗教”
   (一)温柔敦厚与中和之美 《总目》继承并发扬了《经解》篇中“温柔敦厚”的意旨。不仅呈现诗歌的教化作用,且在创作披露时政时,需做到“主文而谲谏”,如评《诗解颐》(明・朱善)“惟意主借《诗》以立训。……务在阐兴观群怨之旨,温柔敦厚之意,而於兴衰治乱,尤推求源本,剀切著明。……然论其大旨,要归醇正,不失为儒者之言。”
   还要求注重中和、含蓄蕴藉之美。如评《毛诗本义》(宋・欧阳修):“是修作是书,本出於和气平心……故其立论未尝轻议二家,而亦不曲徇二家。”认为欧阳修评《诗》“和气平心” :既不叫嚣乖张,又不浅显直露;语词含蓄蕴藉,态度“怨而不怒”,体现“发乎情,止乎礼义”的”温敦”意旨及和谐适度的中和之美。可见将“温敦”与“中和”之美相结合可“得诗人之本志”
   又如,评《诗集传・二十卷》(内府藏本・宋・苏辙):“辙於毛氏之学亦不激不随,务持其平者。”评《律轩诗记》(明・ 张次仲)“其於《集传》,不似毛奇龄之字字讥弹,……亦不似孙承泽之字字阿附故持论和平。”作者认为著作“不相攻击,亦不相附合”从而表明中和原则和”温敦”思想。
   (二)美刺诗教 汉儒说诗之大旨,不仅强调诗须表达作者之性情,亦要在形诸于文字后,予以读者含蓄蕴藉“温柔敦厚”之美 ,这种具备实用性和纯粹性的文学观念,体现在“美刺”的诗教和“主文而谲谏”的标准。在《总目・经部・诗类》中亦有体现。
   如评《斋毛诗经筵讲义・四卷》(永乐大典本・宋・袁燮):“其中议论和平,颇得风人本旨。於振兴恢复之事,尤再三致意。如论《式微篇》,则极称太王、句践转弱为强,而贬黎侯无奋发之心。论《扬之水篇》,则谓平王柔弱为可怜。皆深有合於献纳之义。”如评《诗传通释・二十卷》(内府藏本・元・刘瑾)“议论亦颇笃实,於诗人美刺之旨尚有所发明,未可径废。”
   认为诗歌具有“美刺” 的功能,尤其体现“下以风化上” 的批判思想。作者认为其说合于诗歌“献纳”之义,与现实密切相关,且对时政夹以讽刺,体现了文学的社会作用。而“议论和平”又指出作者对儒家“中和”人格美德的尊从。
   作者主张“美刺”说,认为诗歌除了美刺的社会作用,亦要抒发诗人的性情,实际上诗歌是纯粹性和实用性的统一。
   综上述之,作者对儒家”温敦” 中和之美和”美刺”诗教的坚持,虽无文字的直接体现,但见于其论述过程和态度,文中持此论者不再赘述。从以上评论来看,作者将“温敦”中和之美和“美刺”诗教说法作为论诗的依据;作为作品是否符合儒家实用性文学思想的标准;同时也是以读者角度审视作品是否呈现含蓄蕴藉的温厚之美。可见作者坚持汉儒正统,恪守“温柔敦厚”、“美刺”诗教和平淡中和之美的文学批评思想。
  
   参考文献
  [1] [清]永�、纪昀等撰,中华书局1985年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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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谭德兴:《汉代〈诗〉学研究》,贵州人民出版社,2003年4月。
  [6] 屈小强:《〈诗经〉之迷》,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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