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英,“狮子山下精神”成就的香港新特首_狮子山下精神

  “狮子山下精神”就是从底层起步打拼的精神。这是典型的香港精神。梁振英的成功可以说是香港精神的成功典范,是靠个人努力打拼得来的。出身贫寒、勤奋努力、事业有成,亦往往是香港市民最为推崇的一种品质。
  2012年7月1日,新任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梁振英正式上任。他接替曾荫权,成为香港回归以来的第四任香港特首。
  在3月25日揭晓的第四任香港特首选举中,1号候选人梁振英以获得689票当选。历史似乎总是喜欢为人们呈现出戏剧性的一幕。16年前,第一届香港特首选的总监票人正是梁振英。如今他登上香港政坛巅峰,连竞选对手都叹服这是实至名归。
  在发表感言时,梁振英期盼竞选对手唐英年能与他合作共建香港未来。他坦言:“我要感谢唐英年先生和何俊仁先生,他们的参与为这场行政长官选举带来了实质的意义,选举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我欢迎大家继续提点我、批评我,我也衷心希望日后可以跟唐先生以及何先生合作,共建未来。”
  出身寒门却志存高远
  上世纪30年代,来自山东威海的梁忠恩只身来到香港当警察。1954年,梁家独子梁振英出生。由于是家中独子,梁振英从小就要帮忙干家务。“讲价、拣菜我都懂。那个年代,一般家庭都没有电饭煲,点煤油炉成了我的专责。”回忆起这段岁月,梁振英仍十分自豪。
  梁振英一家人一直住警察宿舍,一层楼十几户人家要共用厕所,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他20岁。上世纪60年代的香港,不少家庭穿胶花(塑料花)帮补家计,梁母亦发动一家大小做帮手。11岁的梁振英负责送胶花,每袋都有几十磅重,经常要“走几步停几步”。日子久了,令他变成了“鸳鸯膊”——右肩膀比左肩膀宽。
  梁振英回忆,一家人日以继夜地苦干,每天做十几小时,每月可赚300多元,一分一毫都存入银行,待梁父退休时,退休金加上穿胶花赚来的钱足够他们在市区西环买一个400尺(约40平方米)的小单位。
  家境清贫,梁振英的求学年代也过得特别节俭。为节省每天两毫的车钱,尽管是香港顶尖中学英皇书院的学生,梁振英也总是步行回家吃饭。中学时代的梁振英,细心、内敛,做事很有主见。中六会考时,英皇规定,如果分数相同,不论中、英文成绩,最终录取学术科目分数较高者。梁振英学术科成绩稍差,无法在原校升学,不得不另找学校。最终,他选择了香港工业专门学院(现为香港理工大学)。
  与梁同桌的林国荣回忆说:“他在理工选科时选了建筑测量,当时很多同学都没留意这科,觉得冷门,但他有自己的洞察力。他说测量科文中有理,理中有文。”
  从此,梁振英便与地产测量结缘。上世纪70年代的香港,地产业正在蓬勃发展。梁振英的选择不能不说是独具慧眼。日后,这也成为他事业的起点。毕业后,梁振英计划出国深造,有几所大学供选择。林国荣回忆:“两所让他直读二年级,两年后大学毕业。另一所要由一年级读起,3年毕业。那时穷学生一定会选前者,花费不用太多,也可快点回港工作赚钱,但梁选了读3年的英国布里斯托理工学院。他说那里有城市管理科目,他喜欢这科。”
  “他是那种愿意为理想牺牲的人。”林国荣不无感慨地说。20岁第一次出门远行,梁振英说,他最难忘的是家人的支持。“一家人到机场送行,回家后第一个哭的竟然是爸爸。”为了预备留学费用,姐姐变卖了嫁妆,父母拿出了积蓄。
  留英期间,梁振英半工半读。“一星期有两三晚在中餐馆做兼职,每日做六七小时,基本上够生活费,带去的钱就省了下来。”梁振英参加了中华同学会的活动,还为华侨子弟教中文识字班。后来他担任了同学会的副会长,会员多是香港及星马华侨学生。
  “他们的学识和阅历比我广,从交流中,令我对国家民族意识有更深的体会。”梁振英说。上世纪70年代,尼克松访华、中国重返联合国、海外保钓运动风起云涌,民族复兴的思潮在华裔海外留学生心中益发激荡。
  早年拓荒大陆物业市场
  1977年,梁振英学成回港,进入英资地产服务公司“仲量行”担任测量师。当时,内地百废待兴,正处于新的历史机遇期。拥有留学经验、胸怀报国理想的梁振英终于迎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它的名字叫“深圳”。
  梁振英现在仍记得,第一次进入深圳是在1977年8月,刚刚毕业回港的他希望去深圳看看。那时,罗湖是唯一海关口岸,每天过关的只有40多人。
  1979年初,当24岁的梁振英再次走过罗湖桥进入深圳时,他已是香港“专业人士促进现代化协会”的会员,应深圳方面邀请,利用周末去蛇口工业区技术干部培训班“授业解惑”。与他一起充当蛇口“启蒙者”的是20多位香港专业人士,包括经济学者、律师、工程师、会计师、建筑师、测量师等。刚刚起步的深圳特区,急需借鉴香港在各方面的经验。
  据当时培训班参与者回忆,第一期培训班的“课堂”设在工业区内一个山包上的一间小石头房子里,学员们称之为“延安大学”。梁振英讲解的是土地使用制度,以及与土地、房地产和规划有关的实践经验。他从零讲起,比如土地和房屋是不是商品、土地如何实现分割、什么是单利率和复利率,等等。
  台下的学员包括深圳特区官员和规划者,以及蛇口工业区从全国各地召集来的技术干部。学员们南腔北调,差异很大,不过有个共同点,年龄都比梁振英大。后来,已经成为朋友的学员们告诉梁振英:“原来听到你的名字,以为你是位老先生,等你出现,才发现怎么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梁振英对第一课的记忆是“很尴尬”,因为不会讲普通话,讲课需要翻译。“至少在前3年,讲课都需要翻译,后来讲多了,就学会讲普通话了。”由于当时边检手续复杂,且没有24小时通关服务,梁振英去讲课不得不牺牲整个周末。每个月两三次,每一次,梁振英需要在办完过关手续后,星期六在罗湖口岸深圳一侧的华侨旅社住一晚。当住客过多、床位不够时,旅社就在过道里甚至厕所门口,支上军用床,梁振英和其他香港人就在各种异味的“熏陶”下入睡。
  次日一早,梁振英就会花一毛五分钱,雇当地年轻人用自行车载他去讲课。由于路况差,颠簸得厉害,再加上个高腿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梁振英自觉有点狼狈。虽然辛苦,但梁振英乐在其中。林国荣说:“他跟我们分享过,当时在内地开完会没什么招待,喝糖水就已很开心,与现在大块肉招待,差别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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