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细胞增生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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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事情还是从我老婆怀孕说起。
  先讲讲我们俩的成长经历吧。我和老婆倪琳都是芜江对江的三湖镇人。三湖镇当年行政划归东沟县,是全国有名出保姆的地方。倪琳3岁的时候,正赶上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打工潮,父母在北京海淀区做事,一个卖蔬菜,一个做家政,不幸双双遭遇车祸。她是在镇上的福利院长大的,只有个舅奶奶(在镇边的裕溪口卖卤鸡蛋,家里也穷得叮当响),时不时带些米和鸡蛋到福利院接济她。
  按理,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小姑娘,没有父母的关爱,心灵受创伤不说,还会长得瘦小孱弱,面如菜色。但在我眼里,从和她同桌见到第一眼,我就深深记住了她。她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怎么形容呢,2007年快高考的时候,有一回我开车去我二叔(他是这个故事里最重要的人物之了)家拉蟹苗,在镇医院门口遇到她,她穿着碎花连衣裙,一头黛发瀑布一样披在肩上,瓜子脸,杏仁眼,面如芙蓉,两只藕一样的玉臂,还有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眼神,一下子就让我下身的物件硬生生地顶了上来。我强烈地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少女妙不可言的气息。怎么讲呢,她美得像一首抒情诗,具体一点嘛,如果她和范冰冰站在一起,还真分不出美丑高低来。请原谅,以上的美丽辞藻我是在地摊杂志上抄来的,因为我文化水平不高,初中一毕业,没考上高中,紧接着就在我老爸的水产品加工厂干活了,跟着他在江浙一带做鱼虾蟹苗的生意,到处乱窜,很少回家,也很少见到她。她那时已经考到省重点芜江一中理科实验班去了(这是专门为北大、清华培养尖子生的班级)。
  今天遇到她,我也是蓬头垢面,身上散发出鱼虾的腥臭味,但我一点也不自卑。因为镇上家家户户都知道,倪琳自小到大除了她舅奶奶,就算和我们家走得最近,我们一家人对她像自家人一样,从小学到初一,她吃穿用所有的费用全部是我们家包了,她还认了我父母为干爹、干妈。她不仅长得水灵,还特别懂事,特别能吃苦。一个小学生,一到放寒暑假,就到我们厂子里干力气活,在池塘水库里投蟹苗,撒放氨基酸活力素,一干就是一整天,化学品熏得人头晕心慌,可她从来不叫苦。
  我问她哪里不舒服,到医院来干吗。她皱着眉头说这几次模拟考成绩不理想,担心大考上不了她理想中的医学院,晚上睡不好觉,开几颗安定片。我想起来了,她上初中时就跟我讲过将来想做一名药剂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职业,只能诧异地问为什么。她嗅嗅鼻子,指着教室外面不远的三湖镇炼焦厂高耸入云的大烟囱里正袅袅升起的白色青烟,说我就喜欢闻飘过来的气味了,尽管很刺鼻,可有时候闻起来也不一样,特别是肚子饿了,那个气味像葱油饼和蛋糕,又像烤山芋,特别香。
  我只能判断她的鼻子嗅觉功能有问题,给炼焦厂的浓烟熏坏了。上初中我们还不太懂事,对环境污染还没什么概念,但我知道镇上所有居民在镇政府聚众闹过事,强烈要求要把炼焦厂迁走,灰尘,气味,连对江的芜江市居民都闻到了。我二叔也跟着义愤填膺,因为他的融资公司离炼焦厂只有3站公交车的路程,这几年只要一闻到硫磺臭鸡蛋的味道就反胃。但那么大厂几千号工人,投资几十亿的项目,不是说搬走就搬走的,闹的结果是镇政府答应给补偿费,在厂区附近种植双层防护林,减少噪音,就地招募工人,解决就业,也只能这样了,但污染的隐患始终存在。我印象中从小学五年级到初中毕业,我和倪琳是闻着炼焦厂的气味长大的,这是工厂馈赠的大礼包。
  但倪琳话里另外一层意思我当时没有领悟出来,她特别喜欢化学,也是班上的化学课代表。她接着说别看气味不好闻,可气味里面含有各种各样的化学分子,不同的化学分子式组成不同的化学品,人类的吃穿住用都离不开化学产品,比如我脚上穿的塑料拖鞋。她的话上升到这么深的理论高度,对我一个不爱学习的初中生来讲,就是屁话了。倪琳的舅奶奶就是工厂搬来没多久得的肺气肿,这是事实。我记得当时回敬了她一句话,还有避孕套,也是橡胶做的,她脸一红,不理睬我了。
  扯远了,还是回到医院门口。我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沮丧,就象征性安慰她要注意身体,考上考不上大学都没关系,就是上了清华北大,不能当饭吃啊,毕业后还不是自己找工作。言下之意,我现在不过才20岁,不也混得很好吗?有车有房,在芜江市还买了套联排别墅(那是我老爹老娘给我的结婚用房)。
  倪琳没吭气,但对我的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她抱怨学校伙食差,晚上同寝室的同学开灯一夜到天亮,天气又热,心里空荡荡的,看不进去书。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的手很有力量,她好像被捏痛了,倒抽了口冷气,但没有挣脱。我感觉她的皮肤像绸被面一样光滑,柔软,就是有些发烫,而且胸脯下面的乳沟很深,看不到底,我下面的物件又硬了起来。
  我紧盯着她的眼睛说你不会发烧吧?她摇摇头,红着脸低下头,说有点累。要说我和她当时的感情,只能讲从小到大有亲情,像兄妹一样,还真没有少男少女来电的感觉,因为初中一毕业我就出去混事了,坏得早,不说吃喝嫖赌,但为了应付生意,陪客户偶尔洗脚搓背打个花(芜江土话:嫖娼)是最正常不过的。而她心气那么高,又是上名校,又是准备考名牌大学,将来我们能走到一起,我认为是天方夜谭。作为80后,都21世纪了,我就没有我们父辈那么传统和保守了,该想开想开,该干吗干吗了。
  于是我告诉她高考前这两个月我们就住在家里,早上我送她去一中,晚上下自习,再晚我也接她回三湖镇。她吃惊地望着我说这可能吗?但话里没有反对的意思。我轻描淡写地反问有什么不行的,以显示我的老成和稳重。我说不就花一点时间和过路过桥费吗?人生能有几回搏呢,已经到了关口了,花点钱值。我很吃惊自己居然能讲出这样有哲理的话,可能当时有点冲动。
  她脸上又泛起一阵红晕,靠近我一些,握住我的手,有些娇嗔地说,我就想在学校附近租个单身公寓就行了,就这两个月,你先帮我垫付一下房租,等我以后上大学打工加倍还你。
  我压低嗓音,你长这么大,在我们家吃的喝的能还得起吗?除非你做我的老婆卖给我,我说这句话是嬉皮笑脸的。一听这话,倪琳像受惊的小白兔,推开我的手,显然有些恼怒,指着我,这话是你讲的,哼,你等着,话音刚落,身体有些踉跄,一副要倒的样子。我有点慌了,连忙扶住她的腰,可她还是努力挣扎推开我,别碰我,我就是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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