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的虚与实:释虚云

     虚云,原籍湖南湘乡,生于福建泉州。历任福建鼓山、广东南华、云门诸大寺住持。1953年被推为中国佛教协会名誉会长,为现代中国禅宗代表人物之一,广受尊崇。   虚云是活过了中国近代史、现代史和当代史的高僧,虚云的一生当时后来都成了传奇,他入定多日折服南传佛教同门的故事,他修行忘食的故事,朝圣的故事等,都令衰败的汉传佛教界获得了荣耀和新生的可能。按作家韩三洲的说法,虚云在不少人心中“几乎成了具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半人半神似的人物”。
  虚云的年龄是一个谜。按虚云自撰的《年谱》中说,他出生于1880年。据《中华民国史词典》,虚云的生卒时间为1871年、1959年。《大百科全书》和《禅宗词典》的“虚云”条目,则只说卒年,不说生年。20世纪80年代全国政协编辑出版的《名僧录》,也是采取这样的处理方式。1994年出版的《佛教词典》和佛家流通的《虚云法师画传》,则都是按照1840年到1959年的年龄来计算的。至于僧俗界人,谈起虚云,则多相信他活了一百二十岁。
  虚云确实有着“大雄大力大无畏”的殉道精神,他振颓扶衰、经历过“十难四十八奇”,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佛教空前残败凋零之时,四处弘法,成绩卓然,复兴禅宗祖庭丛林十余处,接续久已绝嗣的沩仰、法眼、云门三宗,令“一枝五叶”重现于世!
  虚云禅定功夫很深。他常常打坐,据说一坐就是十天半个月,出定后觉得才几分钟。八国联军攻陷北京,虚云随跸西行,隐于终南山。有一年快过年时,他在自己的小茅棚里一边煮芋头,一边打坐。有人到茅棚向他拜年,看到他入定,就拿引磬在他耳朵边轻敲一下,请老和尚出定。出定后看到有人来,老和尚就说:“你们来得正好,我刚刚煮了芋头,大家一起吃。”结果一看,芋头都坚冰如石,厚及寸许。他在定中感觉十几分钟,实际上过了二十多天。自此僧俗争来瞻礼,乃易名虚云。
  虚云苦行。据说他一年洗一次澡、剃一次头。他身上穿的衣服,布满了补丁。衣服领子后面油垢很深,颜色都是黑色的。他不洗澡,也不洗衣服,但据说他身上放清香。香从哪里来的?按《华严经》上说,香为体。香是自性本来具足的。
  民国初年,逐僧毁寺渐成风潮。滇军师长李根源亲自督军上鸡足山,指名捉拿虚云。虚云只身往见。李根源责问:“佛教何用?”虚云答说:“自古立国皆以政教并化,政能治身而不能治心,唯教能治心;心为万物之本,本得其正,何身之不治?”李为之折服。结果,李根源皈依佛门为大护法,成为现代中国著名居士。
  虚云在昆明办滇藏佛教分会时,云南民政长官罗容轩秘访虚云,因皈依虚云的弟子数十万,多对虚云供养。罗证实虚云积蓄过百万,便向虚云要钱,虚云带罗容轩出房走进大殿,手指菩萨说:“他若开口说给你多少钱,无论多少我都给你!”
  虚云多传奇。例如,传说虚云以五十岁高龄孤身一人,一年多时间便完成由川入藏,拜拉萨三大寺后,又越葱岭、翻喜马拉雅雪山,到不丹、印度、孟加拉、锡兰(今斯里兰卡),最后折返缅甸入云南,九死一生,历尽艰险,到了生死关头总能够逢凶化吉。这些经历,在虚云自撰的《年谱》中亦有记载,不过这行程可信度很低,因为想当年二十一岁的唐三藏西出长安时,年富力强,持有李氏大唐国官方的文牒,每到一个地方,会有当地主人迎送,还那么艰苦跋涉,那么筚路蓝缕,一个孤身老者怎能从雪山冰川中穿越自如呢?《大百科全书》和《禅宗词典》的“虚云”条目,就肯定虚云对中国近代佛教的贡献,却避而不谈他只身云游东南亚这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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