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立新 旅行是朵不凋零的花


  崔立新很忙。但只要话题涉及旅行,她始终有说不完的故事。
  新疆的喀纳斯之旅在崔立新的回忆里有点狼狈。当时崔立新和朋友计划骑三天的马上山,每天晚上就住在牧民搭的小木屋里,夜里的气温只有0度,崔立新躺在睡袋里一宿也没合眼。但到了喀纳斯湖,崔立新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成片的针叶林披着皑皑白雪,勾勒出亚寒带的地貌特征;从山脚到山顶,每一处的景致各不相同,植物叶片的颜色也逐层变化,美不胜收。
  “工作一段时间以后,我就想出去走走,换一个心情,也换一种活法。”崔立新坦言自己是个爱玩儿的人,去巴西的一次例会。她还腾出时间周游了亚马逊;今年4月她又借着去秘鲁的时机,游览了古老的印加遗址马丘比丘(Machu Picchu)。
  
  马丘比丘被称作印加帝国的“失落之城”,在印加语中意为“古老的山巅”。古城遗址位于古印加帝国首都库斯科城南部112公里的高原上,海拔2560米。大约1450年,印加帝国统治者帕查库特克印加尤潘基建造了该城;1532年,西班牙殖民者入侵秘鲁攻占了马丘比丘,这座庞大的城池以及居住在这里的人民,几乎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崔立新一边感叹世事的变迁,一边回忆有关旅行的点点滴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对广袤的非洲大地的留恋。
  大概在2D02到2003年间,崔立新的朋友认识了一个酷爱旅游的澳大利亚小伙子,那个人在网上征集世界各地的“驴友”,一起结伴去非洲旅游。得知了这个消息,崔立新二话没说,当即决定加入“驴友”的行列,于是一支由18人组成的国际旅游团出发了。
  出发之前,崔立新特意买了一部数码相机,跟着同去的“长枪短炮”摄影爱好者们拍摄了无数珍贵的照片:象群和斑马群的迁徙、恩爱的狮子夫妇、站在车备胎上的金钱豹、优雅踱步的长颈鹿、湖面粉红色的火烈鸟……
  在非洲草原漫无目的地驾车奔驰了好多天,没有信号。没有网络,几乎与外界失去联系,恍若置身于遥远的石器时代,崔立新放松极了——尘世间的喧嚣,工作中的烦恼,人际交往的复杂,都与这里无关,非洲土地拥有的只是最原始的生活状态,以及最纯稚真实的空气。
  “我不太喜欢去人们总乐意去的国家,”崔立新说。“那些地方可以等我年龄大一些再去,趁现在年轻有精力,我更向往去那些能带来挑战的、需要消耗体力的地方。”
  “我到过印度两次,但我希望能去四次。”目前,崔立新已把印度的东部地区转遍了,她重温了释迦牟尼走过的路线,从新德里一直走到瓦蜡纳西德恒河边。印度教徒认为人生有四大乐趣:居住瓦腊纳西、结交圣人、饮用恒河水、敬奉湿婆神。他们相信湿婆经常在这一带巡视,恒河水又是圣洁无比。死在这里并在这里火化的人将得到特别的照顾,灵魂会直接升入天堂,而不必再受轮回转世之苦。瓦蜡纳西的恒河晨浴已经成为世间罕有的壮丽宗教景观,在新月般的河道中,无数男女毫不避讳,纷纷下河沐浴祈祷,以洗清这一世的罪孽。
  在印度,性别和种族都是惹人敏感的话题,为了印度之行。飞往尼泊尔之前,崔立新特意买了好几条长裙以迎合那里的风土人情。
  
  古印度强调“种姓制度”,将人大体分为四个等级:第一等级的婆罗门,是专门的祭司阶级,独揽宗教事务并参与政事;第二等级的刹帝利,是掌握军政大权的武士阶级。这两个等级处于统治地位;第三等级的吠舍指平民,从事农业、畜牧业和商业等;第四等级的首陀罗,是被压迫、遭奴役、受歧视的无权居民等级,多从事手工业和粗重的下等活。越是了解这些,崔立新便更庆幸现有的生活。
  尽管印度有超多的人口,并且总是穷困拥挤,但崔立新爱上了这里——因为它人文精神的富饶。印度的宗教、哲学、文化都有着深厚的积淀,印度教告诫人们要学会隐忍,等待来世的光明。如泰戈尔所说: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you also miss the stars(如果你因错过太阳而流泪,那你也将错过群星)。
  不喜欢错过一切人间奇景的崔立新,不放弃每一次出行的机会。她的这种性格由来已久:18岁时,崔立新从东北独闯北京,这是她第一次“被迫旅行”,而真正的旅行应该是在19岁那年的夏天,崔立新和同宿舍的一个女孩,一起坐火车去了泰山。
  学生时代物质匮乏,但最不缺少的就是梦想和行动。兴奋过度的崔立新,没做什么准备就来到了泰山脚下,却发现自己穿的是一双带跟的凉鞋,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往上爬,就这样从深夜爬到清晨,最终爬到了泰山山顶,看到了日出。
  “我骨子里是个好奇的人,但我并不勇敢。”崔立新笑着说。在她的旅行史中,她到过的大多数地方都热情似火,“我喜欢热的地方,在那里更自在、更放松,我不喜欢穿太厚的衣服,到了冷的地方就没有心情罗曼蒂克了。”
  说起第一次坐飞机,崔立新的经历令人忍俊不禁。那是一次带留学生的旅行,有个也是第一次坐飞机的男老师对崔立新说自己平时晕车,估计也会晕机,崔立新当即回答:那你一会儿坐在靠窗的位置吧,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了还可以打开窗子往外吐。
  崔立新是“北漂”一族,从大学时到现在,已在北京城生活了十几年。“我更习惯十几年前北京的生活,那时北京的道路不拥堵,空气无污染,街道也没那么宽,去哪里都十分方便。现在的马路越拓越宽,反而给人冷冰冰的感觉。”在海淀区北京大学周边生活了十余年的崔立新,再次回到久违的校园,发现“一切都变了”。
  “建筑是最能给人留下回忆和亲切感的东西,但它们都不复存在了。”
  如果不考虑工作,“半年住在海边,半年住在山里”是崔立新理想的生活状态:爱海,是爱明艳的阳光以及海水的腥味;爱山,是山的静谧更容易让隐秘其中的人修身养性。
  透过飞机的舷窗,看着冲破自云、昂然耸立的喜马拉雅山。也许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但崔立新做到了。关乎她旅行的故事,耳畔仿佛响起了张艾嘉的歌——年少时的梦就像是一种永不凋零的花,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崔立新教会我们:旅行并不是梦想,只要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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