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电影《霸王别姬》中的主体生存状态异常_霸王别姬歌曲

  摘 要:由导演陈凯歌拍摄的电影《霸王别姬》成功塑造了程蝶衣的形象,也成功的反映了时代的特征和背景。作为京剧演员中饰演旦角的程蝶衣在身份确认上迷失了方向,想要成为“虞姬”,想要得到段小楼的感情。这是主体生存状态异常的情况之下产生的主体心理异常和行为异常的非正常态表现。
  关键词:霸王别姬 主体异常 程蝶衣
  
  电影《霸王别姬》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主角程蝶衣出现了异变的情况。
  社会里的每个人都具有主体性,主体性也是人的本质,主体性既是单独的,又是具有交叉性的。人类的主体异常是主体在非正常的环境中生长,从而异变的结果。而程蝶衣的同性恋倾向,也是主体异常的一种表现形式,导致其异化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童年生活环境的异常
  《霸王别姬》给观众的感觉是无尽的凄凉,尤其是程蝶衣的经历和扭曲的情感更令人同情和怜悯。程蝶衣充满着女性的柔媚和温婉,女性的行为非常明显,没有男人该具备的气概。也就是“一副男性的躯体却一口娘娘腔还有那一双媚眼完全是女儿家的做派”,而且还爱慕同性。程蝶衣的身份认同是社会的压制和个人心理异常所造成的,由于主体生存状态的异常,才进一步的导致了程蝶衣的同性恋倾向。
  身份性别的确认对任何主体而言都是一个内在的无意识的终生行为要求。程蝶衣出生在青楼,对于他的身份认同之旅埋下了伏笔。但是在进入戏班后,他反复将唱词唱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说明了他在幼年时期确立了自己的性别,意识到了自己是男性的事实,也明确了男性性别的认同。由于后天的环境因素对性别自认和性角色建立有着极大影响的原因,程蝶衣出现异常行为也是有必然性的。
  虽然在进入戏班之初,他没有把自己的性别确认错误。可是随着生活环境的异常,造就了他内心的异变。他真正开始出现性别认同的疑惑应该是从他入戏班的那一刻开始的。为了让他进入戏班,他的母亲狠心剁掉了六指,当手指还在鲜血直流的时候就在卖身契上签字画押。从精神分析论上来讲,程蝶衣这个切去六指的过程我们可以理解为象征性的去“雄”。而后来段小楼为了纠正他的唱词就一股脑地把烟锅袋猛地插入他的口中,他的嘴巴流了血,这和他的手指被剁掉流出的一样,象征着隔绝。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唱出了正确的词:“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在此,段小楼的烟锅袋(象征阴茎)插入流血进一步的暗示出程蝶衣男性缺失的女性化特征。这是他第一次背对台词,同时也意味着他放弃了他的男儿身,这看似快乐的更正却充满了无限的悲情与凄凉。
  二、青少年时期的不幸
  产生同性恋行为的原因,有遗传假说和病态家庭说等,综观程蝶衣的生活生存环境,他的同性恋倾向和他后天的成长环境密切相关。因为当程蝶衣在舞台上饰演虞姬引人注目的同时,也为他带来了厄运,老太监张公公对他的鸡奸无形之中强化了她的女性性别意识。
  当主体异常的情况下,会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冲破樊笼。可是,程蝶衣并没有因此而意识到自己应该要回归属于男性的位置上去。在那个时候,他也可以选择一个女性让自己成为一个男人,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和建构自己的人生,因为很多女性也期盼着能够和他携手。可是,程蝶衣拒绝了,他迷失了自己,无法再次回到属于男性的状态,他只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了---幻想着自己是虞姬的自己。他苦苦的哀求师兄能够和他演一辈子的霸王别姬,尝试着在他的人生镜像里面保持女性的姿态和身份。然而在段小楼“不病魔不成活”的责备下,蝶衣“这辈子就是想要当虞姬”的愿望已经无法在师兄那里得到满足了。
  历经沧海桑田以后,菊仙死去了,社会安定下来了,蝶衣和小楼好不容易在香港团聚了。他以为,跟他争抢了师兄一辈子的女人菊仙死了,他可以和师兄长相厮守,像虞姬一样从一而终。可是,段小楼又一次让蝶衣失望了……他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他根本就成不了虞姬,也永远不能得到段小楼,虞姬和段小楼都是海市蜃楼,仅仅是美好的镜像而已,是永远都触及不到影子。他从异常的幻象中回归了现实,杀死了虞姬,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角色,重新做回自己的“男儿郎”。
  三、情景、人物的异常
  《霸王别姬》讲述的是两个男孩的故事,却贯穿结合了中国一系列的历史事件,在怪异的题材情节处理中对中国社会做出了有力的渲染和展示。影片中的张公公,是一个清末的太监,他的出现时间很短,可是却深刻的揭示和反应了封建社会和宫闱的状况,他快速的消失在荧幕上,也显示着封建势力的残存和无力乏天。这个老太监,见证了“历史的车轮滚滚”,见证了大势所趋。而导演对于日军侵华、国民党进城,新中国成立,文化大革命这些事件的设置都有着强烈的紧迫感和现实感。当这些场景结合在一起,是一副异常的生活图景。
  《霸王别姬》中的这一代人,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交替处,他们身上所具备的是时代的特征,打上了时代的烙印。对于“同性恋”这个敏感的话题,导演也给予了独到的开掘。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程蝶衣都以“戏如人生”的行为态度完好的诠释着这个主题。历来,同性恋与异性恋相比,是坏的、是有病的、罪恶的,而异性恋则是美好的,高尚的,社会所认同的。那么,程蝶衣这个被异常环境所逼的主角是否能够从中寻找到自我,就是一个值得深省的问题。
  异常的生活环境,将“男儿郎”程蝶衣变成了“女娇娥”,加上他心理的扭曲和困扰,他将自己的心理交流系统和心灵的吐纳机制封闭了起来。和外界的交流与对自己的认知都呈现出了不合常态的状况,从而也让他走进了虞姬,难以自拔。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需要确立自我的身份,对自身身份认同之后做出正确的选择和判断,才能够以正常的姿态活着,人类的主体性也才能够真正的显示出来。程蝶衣的悲剧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也是时代和社会的悲剧。作为现代的人类我们更应该打开心理交流系统,与外界更好的联系和交流,让我们的人性散发光辉的色彩。
  
  参考文献:
  [1] 李健夫. 现代美学原理[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2] 章永生.异常心理与行为[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出版社.2008
  [3] 彭晓红. 《霸王别姬》:戏如人生―从程蝶衣看人性迷失[J]. 贵州工业大学出版社(社会科学版),2008年5月
  作者简介:杨琴(1986.12―)女,哈尼族,云南省普洱市宁洱县人,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2010级研究生,美学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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