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转型语境下“爱”的造构:《家》中巴金“现代爱情”价值诉求】 造构

  摘 要:历史转型语境孕育了封建墙垒中年轻的一代,渐次觉醒的年青一代拥有了独立的价值诉求。社会新型元素的不断萌发重组,年轻一代的爱情在历史转型中萌芽、实践,最终吹响自由恋爱的号角。巴金把最能打动自己感情、激发爱与恨的场景提炼出来,投射以理想的光照,溶注自己的价值认同。把自己独立自主的爱情观在《家》中娓娓道来。
  关键词:巴金;《家》;爱情观;建构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17-0019-01
  一、“叛徒”的呐喊与宣言:巴金“现代爱情观”告白
  “一篇作品就像一场白日梦一样,是幼年时曾做过的游戏的继续,也是他的替代物”,任何艺术作品都是作家对最近诱发事件和旧事的追忆,更是作家一定时空范围理想的书写。社会生活是文学创造的客体和唯一源泉,基于此,《家》中高氏三兄弟的爱情故事诠释了巴金对现代爱情的价值诉求。巴金是历史转型期的“产儿”,他谈到他那一代人当时的理想即是:“做自己命运的主人”。巴金一生高举反封建的大旗,作为“21世纪的良心”,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必然会在其作品得以呈现。巴金一方面否认自己的小说是自传的,人物也不是生活中的原型,而是对生活的艺术加工。但他又认为“伟大的作品实质上是自传性的,想象的工作只在修剪,弥补,调和和转换已有的材料以解释人生的某一方面”。《家》中的场面是他生活过的,人是他熟悉的。他的所爱所恨在这部作品中宣泄出来,他的自由平等爱情观也必然在作品中得以诠释,成为历史转型期巴金甚至是一代人的爱情宣言书和记忆册。
  二、“我要做一个人”:“爱情主体性”的诉求
  “我是一个人”“我要做一个人!”这是作者对“家”的控诉和对自我“作为一个人”独立价值的诉求,处在时代转型的特定历史现场,新旧思想的正面交锋必然引发作者对“新”的诉求及实践,但基于历史的局限及民族集体潜意识的根深蒂固,作者对“理想”的探求被染上浓厚的封建色彩,但“探求”本身的意义俨然超越时代本身具备“引领者”的价值。巴金身处在一个民族的苏醒期,一部历史的转型期,高家兄弟开始上新学堂,每日如饥似渴的读着进步书刊。“我是人不是愚人”的口号激励着他们前进。以觉慧为首的青年一代知道路在何方,他们同封建势力对抗着,属于时代的新思想和属于旧传统的潜意识在交战,新的体系和旧的伦理观念在冲突,勇气和胆怯在较量,民主与科学的口号在呐喊,自由与平等在被向往。
  三、独立爱情价值诉求:“现代爱情观”的造构
  封建等级观念虽不容动的,但勇敢的青年男女却敢于去撼动。鸣凤是高家的婢女,从主人那学会读书识字,学会平等观念。觉慧是高家的少爷,他学新观念,参加学生爱国运动,参加创办报刊,对家的礼教有极大的敌势。这样的两个人相爱了,他们的爱情为那个时代所不容,而巴金的笔下他们相爱了,他们的爱触动了作者爱的情弦,作者为他们的爱高歌。
  觉慧倡导个性解放,追求人生独立之品格。他对鸣凤的爱是真诚的,而鸣凤更加珍惜觉慧对她的爱。鸣凤在她自由的时间里“也取下面具,打开自己的内心,看自己的灵魂一隅” 。她深深爱上她的少爷,她的少爷也爱他。觉慧常把家比作沙漠,在家他只会寂寞,只有想到鸣凤他才会安慰。当高老太爷要把她嫁给冯乐山当姨太太时,她向太太求情,无果。她想到向她的爱人觉慧求救,此时觉慧每天忙着创办刊物写文章而无暇顾及鸣凤,看到鸣凤迟迟不走时,他吻了鸣凤。鸣凤更坚定了自己对爱情的忠贞,以致离开了他的房间走向冰冷的湖水,她珍惜纯真的爱情,宁愿牺牲也不拖累觉慧所做的事业。鸣凤以投湖拒绝了世界对她人格的侮辱,她相信觉慧给她的是纯洁、崇高而伟大的爱。她不愿她的爱情受到污染,为了爱她可以献身,对爱情的忠贞和牺牲精神让男子为她赞扬。巴金笔下的琴是一位觉醒最早思想最成熟的女性形象,但这并不表示她的爱情会一帆风顺,他的外公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要棒打鸳鸯,然而他不知道他的孙子和外孙女的反抗精神有多强。琴受新思想的影响,从梅身上看到自己不抗争的恶果,她时常问封建礼教这条路上浸泡了多少女子的血与泪,她要求男女同校,顺应时代潮流剪头发,她时常呐喊“至少我要努力做个人”,巴金借许倩如之口热情的赞许道:“跟着时代走的人最终会得到报酬”。巴金因而把琴与觉民的爱情生活描写得那样天真开朗:那湖畔和歌的畅快,那月夜情话的纯洁,那患难相助的坚贞,那被爱所美化了的“理想的大目标”。
  琴和觉民的爱情使巴金独立自主爱情观得到建构和完善,在他们的身上看到时代转型语境下年轻一代的希望,封建礼教不可能战胜时代的呼声,动荡时局下自由平等爱情的彰显正是巴金作为反封建的青年所向往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残余婚姻受到挑战,自由平等独立自主的爱情诉求正在被构建和重塑。
  
  参考文献:
  [1]巴金.巴金全集[M].四川: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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