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个“愁”字了得] 李清照的词精选十首

  摘 要:本文将莱柯夫的概念隐喻理论运用到对宋词的分析研究中。以宋词中与“愁”有关的作品为语料来源,简要分析宋词中“愁”的概念隐喻,并总结出宋词中“愁”的隐喻思维特点,尝试从现代语言认知的角度解读宋词。
  关键词:宋词 “愁” 概念隐喻 认知
  抒情性是诗词的第一特性。作为中国性情文学主体的古典诗词,比其他文学样式更能集中、强烈地表现作者的情感。但中国古典诗词在表达情感时,又特别隐晦和含蓄。当代隐喻理论认为,人的认知和情感是相互影响与相互作用的,对人类情感的研究构成了探索人类认知的重要方面。但是人类丰富复杂的情感是很抽象的存在,为了使情感形象地被感知,人们经常把它们隐喻化。诗词与隐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隐喻,就没有诗”。正因为诗词中充满了隐喻,因而被称为“隐喻式语言”。①
  词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学形式,更是有着诗、文等文体所不具有的独特的抒情功能。有一种“文不能达,诗不能道者,而独于长短句中可以委婉形容之”的“更细美幽约”的情思。②而情之范围很广,喜怒哀乐皆为情感表达。考察宋词,我们发现一个很鲜明的情感范畴,那就是“愁”。在宋词中有无数咏愁的佳作。为什么“愁”在宋词中受到如此“青睐”呢?
  一、宋词中的“愁”
  “愁”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一个内涵丰富的情绪表达。《现代汉语词典》中对“愁”的解释是“忧虑”。那么,在宋词中,愁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清朝著名词人况周颐的《蕙风词话》云:“吾听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外有万不得已者在。此万不得已者,即词心也……乃至万缘俱寂,吾心忽莹然开朗如满月,肌骨清凉,不知斯世何世也。斯时若有无端哀怨,伥触于万不得已……此词境也。”这种无端哀怨,就是宋词中的“愁”、“闲愁”、“春愁”等。这种“愁”,与一般具体的愁苦不同,它无关乎生理的痛苦或物质生活的困窘,是词人撇开现实的纷华喧嚣,把感情的触角伸到意识深处,使人心灵中常存的一份悲凉得以表现出来。这种“愁”是以人生的缺憾为基因,它与现实的联系更为渺茫潜隐,在人性心理结构中属于更深的层次。它是一缕飘忽不定的怅惘的情绪,那么轻,那么淡,使人沉入一种恬淡的悲感之中。这种愁,是遭遇某种具体或模糊的丧失而陷入到一种无奈感中的情绪。“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秦观《浣溪沙》),“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晏殊《木兰花》),它无端而来,不期而至。“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冯延巳《鹊踏枝》),常对美景而无端生愁。“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晏殊《踏莎行》),梦回酒醒,斜阳晚照,这些均无关于生存需要,却使敏感多情的词人产生难耐的寂寞与莫名的惆怅,甚至乐极而生悲。
  现代词学家叶嘉莹认为,这些表面上言愁的词,其中蕴含着“一种对时光年华流逝的深切的慨叹和惋惜”。这种“愁”的根本起因在于人生的缺憾,即由人生短促的悲剧事实引发的情绪反应。表现这种“愁”的词,是最能体现宋词词体独特功能价值的作品。这种愁是抽象的、无形的,轻淡飘渺、难以捕捉的。它不以直接的、可观察的方式被人们的器官所感知,而是通过物质实体等间接地“出现”。也就是说,“愁”这种抽象的情感概念在宋词中借助其他具体的概念来表述。那么怎么去表达和理解“愁”这种情感呢?本文拟运用莱柯夫的概念隐喻理论,分析宋词中 “愁”的概念隐喻,从现代语言认知的角度解读宋词。
  二、概念隐喻理论
  隐喻一直被看做是一种特殊的修辞手段,真正从认知角度观察和研究隐喻,并把它纳入语言学研究领域的是美国生成语义学家莱柯夫和英国哲学家约翰逊。莱柯夫和约翰逊于1980年推出专著《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提出了“概念隐喻”。与传统观点将隐喻看做是一种修辞手法不同,莱柯夫和约翰逊用认知的观点来研究隐喻,确立了认知隐喻学的研究方式。“隐喻不仅仅是语言的问题,它更是思维的问题。”③莱柯夫和约翰逊将隐喻的出发点从“表象”变成“概念”,将隐喻研究的对象从语言变异形式变成了揭示人类思维规律的认知规律。隐喻的思维性质和认知价值被挖掘,隐喻不再是一种简单的语言现象,而是深层的认知机制。概念隐喻理论将隐喻提升到概念层次、思维层次。
  人类认知蕴于身体,概念隐喻由身体经验和物理经验决定。“隐喻的本质就是用一种事物去理解和体验另一种事物。”④隐喻是连接语言和认知的纽带,“其作用是在人们用语言思考所感知的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时,能从原先互不相关的不同事物、概念和语言表达中发现如同互联网中的链接点,建立想象丰富的联系。”⑤这种联系主要是通过映射来实现的。概念隐喻由两个部分构成:源域和目标域。其本质是从一个具体的、比较熟悉的、易于理解的概念域(源域)到一个不太熟悉的、抽象的概念域(目标域)的系统映射。通过“映射”这座桥梁,把源域、目标域联系起来,将源域的经验映射到目标域之上,从而实现对目标域进行重新认知的心理过程。这种映射不是随意的,而是根植于我们的身体构造、日常生活经验和知识,并且受制于恒定原则。概念隐喻利用一种概念去表达另一种概念,这两种概念之间要有相互的关联,这种关联是客体在人的认知领域里的联想。因此,隐喻建立在相似的基础上,这种相似包括物理相似和心理相似两个方面。物理相似是形状、外表或功能的相似性,心理相似是由于文化或其他心理因素使得人们认为某些事物存在某种形似。
  莱柯夫把概念隐喻分为三类:方位隐喻、本体隐喻和结构隐喻。方位隐喻是指用一类表示空间方位的概念系统如上下、内外、前后等来映射另一类概念系统,如快乐是上、悲伤是下等;本体隐喻是指用具体的实物来映射抽象的事件、活动、情感和思想观念等,本体隐喻又可分为实体隐喻和容器隐喻两类;结构隐喻是指用定义明确、结构完整、条理清晰的概念来映射定义模糊、结构不完善、条理欠缺的概念,如“人生是一个旅程”。
  三、宋词中 “愁”的概念隐喻分析
  概念隐喻理论认为,隐喻在情感的概念化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情感是人类最普遍、最重要的人生体验。人类的认知和情感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因此,对人类情感的研究构成了探索人类认知的基本部分之一。人们总是将抽象的模糊的感情、心理、思想等通过具体的事物来表达,使他们有形化、量化、转化成仿佛人们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从而使人类能认识这种抽象的模糊的概念。本文通过对宋词中描写“愁”的词句的考察分析,发现宋词中这些有关“愁”的隐喻的源域都是具体的实物,目标域都是抽象的情感,因而属于本体隐喻,可分为实体隐喻和容器隐喻两种。而在宋词中,没有发现关于“愁”的方位隐喻。那么“愁”这种无色、无味、无形,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尝不到的情感是如何通过概念隐喻转变为有形的、可感知的物质的?下面具体分析。   (一)“愁”的实体隐喻
  实体隐喻就是用表示实体的词来表示某一抽象概念,用有形的实体去理解那些比较抽象的经验,如行为、情绪、思想等。具体的、有形的事物都可以成为实体隐喻。人、动物、植物以及非生物都可以进行实体隐喻。
  宋词中 “愁”的实体隐喻可分为以下几种:
  1. “愁”是液体(源域是液体,目标域是愁),具体又可分为:
  (1)“愁”是水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欧阳修《踏莎行》)
  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秦观《千秋岁》)
  漫将江水比闲愁,水尽江头愁不尽。(贺铸《木兰花》)
  (2)“愁”是泪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秦观《江城子》)
  (3)“愁”是雨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秦观《浣溪沙》)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晏殊《木兰花》)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贺铸《青玉案》)
  “如果隐喻丝毫不增加对世界的描述,至少它会增加我们的感知方式,这便是隐喻的诗歌功能。后者取决于相似性,但这是情感层次的相似性:通过用一种情境来象征另一种情境,隐喻将情感融入了被象征的情境,而这些情感与起象征作用的情境联系。在情感的这种转移中,情感间的相似性是由情景的相似性引发的。”⑥江、海是浩荡广阔、无边无际的,雨和泪是点点滴滴、绵绵不绝的,概念隐喻激活了源域(江、海、雨、泪)与目标域(愁)之间的对应,目标域“愁”就有了源域“江、海、雨、泪”的特征。“愁”是液体这个概念隐喻有内在的系统,江、海、雨、泪体现的是水的不同形式和不同特点,这些隐喻构成了一个网络体系,通过这些隐喻,我们对愁的认识和表达就更全面了。
  2. “愁”是植物(源域是植物,目标域是愁),具体又可分为:
  (1)“愁”是草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贺铸《青玉案》)
  锁离愁、连绵无际,来时陌上初熏。(韩缜《凤箫吟》)
  (2)“愁”是柳、柳絮
  欲知日日倚阑愁,但问取、亭前柳。(周邦彦《一落索》)
  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欧阳修《蝶恋花》)
  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 。(张先《一丛花》)
  (3)“愁”是花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柳永《定风波》)
  临断岸、新绿生时,是落红、带愁流处。(史达祖《绮罗香》)
  在人类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人与自然相互依存,通过生产劳动和社会实践活动,认识了周围的环境和事物。动物、植物在人类早期的发展阶段中,与人的关系尤为密切。人们在对各种不同生物的特性和生态习性认识的基础上,将动植物的各种自然属性与人性、人的品格、人的情操来进行类比,逐步形成动植物自然属性与人性、人类社会的种种关联,进而形成由动植物为源域的概念隐喻。地球上的植物在不同地域、气候的影响下会出现不同的状态和特点,人们将植物的这些特点投射到抽象的概念上,以方便表达。然后再经过很多创造性的实践,使植物的自然属性转化为审美属性。草的连绵无际、绵绵不绝、除之又生的特点与“愁”的特点相类。落花更是和年华流逝、春色凋零的意识
  相联系,飘落的花瓣使人感伤,进而产生无奈的愁绪。以柔为美、以柔为悲是古人的一种审美心理特征,柳树自身的形体内质特征是柔的,因而柳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成了悲愁的象征。“更被春风送惆怅,落花飞絮两翩翩”(欧阳修《瑞鹧鸪》),柳絮飘飞在暮春时节,与落花一样,也是惜春、送春的情绪载体,而柳絮那种飘忽不定的特点,与词人心中的莫名惆怅和哀愁有着内外同构的关系。
  3. “愁”是丝(源域是丝,目标域是愁)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李清照《点绛唇》)
  算空有并刀,难剪离愁千缕。(姜夔《长亭怨慢》)
  由于思维和表达的需要,人类根据经验用隐喻的方法去借用其他非生物的特点和属性(例如在形状、特征、性质状态等方面的某些共同特征),用简单的、表示具体概念的词去表达另一个抽象的概念。丝是又细又长的,千缕“丝”是多而乱的,源域“丝”和目标域“愁”之间的映射让愁有了丝的特征,让“愁”变得更可触摸、可感觉。
  4. “愁”可量化、可增减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李清照《声声慢》)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李清照《一剪梅》)
  谁共登楼,分取烟波一段愁。 (贺铸《减字木兰花》)
  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
  人脉脉,水悠悠,几多愁。(晏几道《诉衷情》)
  淮水悠悠,万顷烟波万顷愁。(淮上女《减字木兰花》)
  恋树湿花飞不起,愁无际,和春付与东流水。(朱服《渔家傲》)
  此外还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辛弃疾《摸鱼儿》)、“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辛弃疾《丑奴儿》),在这些词句中,“愁”有了滋味;而“敲碎离愁,纱窗外,风摇翠竹”(辛弃疾《满江红》),“愁”甚至具体到可以敲碎、打烂。
  从认知角度来看,把“愁”这种原本不能量化、无法具体的东西,运用实体隐喻,进行了物质化处理,使之变得可量化、可增减、可触、可摸、可及、可感。“愁”这种抽象的情感变成了有形的、具体化的物质,可以量
  化,一、二、三,百、千、万直至无穷无尽。像山一样重,像海一样深,可以剪,可以敲碎。
  (二)“愁”的容器隐喻
  从认知角度来看,容器隐喻是典型的本体隐喻。许多没有边界或抽象的事物都被人们当成了一个具体的便捷的窗口来认识,或者很多抽象的事物都与具体的容器结合在了一起,使人们从不同的角度去认识事物。在宋词中,有时“愁”是一种可放在容器中的物质: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李清照 《武陵春》)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陆游《钗头凤》)   愁满芳心,酒潮红颊。年年此际伤离别。(辛弃疾《踏莎行》)
  好记江湖断肠句,万斛离愁休更诉。(张孝祥《青玉案》)
  愁满关山,又吹得、芦花雪深。(彭芳远 《满江红》)
  客帽欺风,愁满画船烟浦。(楼采 《玉漏迟》)
  席上印病文,肠中转愁盘。(李清照《点绛唇》)
  同样是把“愁”视为一种物质实体,容器隐喻与实体隐喻的不同之处在于:容器隐喻从另一个角度出发,没有去强调“愁”本身是什么,而是从承载愁的容器,侧面体现“愁”的特点。这是直接和间接的区别。虽然宋词中 “愁”的容器隐喻数量较少,但是它是如此深重辽远,满心满怀、千里关山、画船烟浦,装不下、载不动。
  综上所述,宋词中 “愁“的概念隐喻以“情感是物体”的实体隐喻为主,还有少量容器隐喻。其中使用了大量的自然意象来描写愁。通过这些“愁”的本体隐喻,情感成为有形的物体。落红柳絮、萋萋芳草、一江春水、连绵秋雨,无情的自然之物与词人的无限哀愁遥相呼应。“人以自身的认识模式投射到自然万物并赋予它们人的情感、生命、价值、意义,然后再倒过来从自然万物的变化升迁中暗示和体验人的酸甜苦辣。”⑦这种隐喻认知方式很大程度上根植于中国哲学“天人合一”的思想。汉代董仲舒认为,天人在形体性质上皆相似。人能偶天,超于众物,而与天地相似。天所有之,人亦有之;人所有者,天亦有之。天人相副。这说明在感知或认识事物的思维活动中,人类无主观客观之分,没有将自己的身心从自然界中分离出来,而是浑然与万物同体。人们用身边熟悉的事物表达对周遭事物的所见、所闻、所感,以具体喻抽象,充分说明了隐喻不仅仅是一种修辞手段,更是一种人们认知事物的方式,是一种思维方式。
  ① 束定芳:《隐喻学研究》,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200页。
  ② 缪钺:《诗词散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
  ③ Lakoff.G&Turner.M.More Than cool reason: A Field guide to poetic Metaphor,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9,p203.
  ④ Lakoff.G & Johnson.M.Metaphors we live by.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0,p5.
  ⑤ 胡壮麟:《语言?认知?隐喻》,《现代外语》1997年第4期。
  ⑥ 保罗?利科:《活的隐喻》,汪堂家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版,第260页。
  ⑦ 季广茂:《隐喻视野中的诗性传统》,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03页。
  参考文献:
  [1] 上疆村民编,蔡义江解.宋词三百首全解[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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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唐圭章主编.全宋词[M].北京:中华书局,1999.
  [4] 诸葛亿兵.宋词品鉴[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5] 赵艳芳.认知语言学概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6] 束定芳.隐喻学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7] 蓝纯.认知语言学与隐喻研究[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
  [8] 张岱年.中国哲学大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省略
  编者手记:赵红玉
  本期“唐诗宋词”栏目共四篇文章,《华丽悠扬 升平气象》一文写早朝大明宫唱和词声情并茂、太平庄严的皇家气象之特点;《诗境何人到 禅心又过诗》一文以中唐诗人刘商佛禅诗之“小”,见中唐诗禅合流的时代特点之“大”;《怎一个“愁”字了得》一文运用莱柯夫的概念隐喻理论解读宋词中的“愁”,不失为一种好的尝试。值得关注的是《一墙划开两世界》一文,作者施洪波巧用对比分析法,突显了苏东坡通脱旷达的情怀和文本取象寓意,皆富哲理的特点。构思巧妙,行文流畅,是一篇非常好的鉴赏文章。如文中所述:南唐中主李 “菡萏香消”接以“翠叶残”,漱玉“红藕香残”接以“玉簟秋”,东坡则“花褪残红”续以“青杏小”三字;辛弃疾伤春“天涯芳草无归路”,东坡则“天涯何处无芳草!”马致远的“断肠人在天涯”,东坡则“墙里秋千墙外道”,一墙划开两世界;等等,都是通过比较,作者再得出自己的结论,令人信服。
  现代社会匆匆忙忙、纷纷扰扰,真诚希望学者们能为现代人提供一些疏导情绪情感、培养审美趣味、提升生活品味的优秀作品,使“唐诗宋词”栏目成为关注心灵成长的现代人浸润古典情怀的精神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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