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谷的老人 龛谷老人

  秋风吹送,秋阳朗照。田地里的庄稼成熟了,稻谷金黄,包谷裂开了嘴笑着,又到了秋收的日子。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打包谷,只有我家“闲着”,因为人手不够。往年我家是与大叔家换工的,可不知为什么,今年他家不与我家换工了。我的父母曾说过,我家与大叔家的感情是深厚的,我也觉得我家没有得罪过他家。――哎!
  不换工就算了吧,难道没有他家这包谷就不收了?于是父亲就去找“天工”。
  那天,来了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年龄较大,听说已有六十多岁。我很气愤,心想:这么老了,还能干什么活,看来是来混饭吃,顺便捡四十元的工钱吧?
  我不住地打量他。他穿的是一双破旧的解放鞋,没穿袜子,脚的大拇指已经从鞋尖钻出来了。衣服裤子很有“风度”,到处都是风洞,袖口和前襟的一些地方丝丝绺绺,看起来很凉爽。头发花白,脸上额上布满了皱纹。
  打包谷的时候,我想他是最慢的,因为他年老体衰,又是帮别人做事情――我们这里,许多做“天工”的人都爱偷懒。出乎意料的是,他打包谷的动作十分麻利,不一会儿就装满一背篼,就连我这个主人家也追赶不上。有几次,跟他一道来的几个人劝他:“老鬼,慢点,不要命了吗?又不是做自家的!”老人说话很小声,我没有听见,只见他继续很快地打包谷。
  包谷打完了,我想他也累够了吧。可他没歇气,又给我家撕包谷。他撕得既快又好。
  我凑近他,说:“老人家,您的动作好快啊!”
  “不快啊,我只是用心地做。”他虚心地说。
  我又问:“您为什么这样认真啊?”
  “做事情要讲良心啊,要对得起人!”他诚恳地说。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吃过晚饭,我目送着那位破衣烂衫的老人消失在夜色里。
  
  
  指导老师: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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