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党际关系“四项原则”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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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中共“独立自主、完全平等、互相尊重、互不干涉内部事务”党际关系“四项原则”提出30周年。
  30年来,中共的政党外交进行得有声有色,其关键就在于这“四项原则”。
  “四项原则”的核心是独立自主。为独立自主而奋斗,贯穿了中共建党以来的整个历史进程。
  中苏交恶
  中共成立以来,先是与共产国际,后是与苏共“指挥棒”,历经了几十年的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
  中共刚成立时,即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按规定,参加共产国际的各国共产党都是它的一个支部,要服从共产国际以及联共(布)的领导。
  共产国际实行“民主集中制”,其具体规定是:对各国革命的重大战略决策,作出决议和发布指示,并监督施行;共产国际派出驻各国共产党的代表团或代表,有权参加各国共产党领导班子的重要会议,并发出指令;指定或批准各国共产党的总书记和主要领导人的人选;各国共产党的政治活动和斗争都要服从苏俄的外交政策。
  这种高度集中的制度,严重干涉了各国共产党的内部事务,损害了各国共产党的独立性和自主性,给各国革命运动带来了损伤,也为共产国际解散后苏共的“家长制”和“老子党”作风,种下了祸根。
  1960年,国际共运大论战(又称中苏大论战)拉开了序幕。中联部承担着同苏共及各国共产党的联络工作,因而被要求协助中央为论战提供材料。
  那一年,我提前一年从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分配至中联部一处工作,直接参与了为论战提供材料的工作。
  一处主管苏联东欧工作,也是当时中联部的工作重点。处长是叶蠖生,他是著名历史学家,我在上海读中学时,历史课本就是他编写的。
  主管一处的是中联部副部长伍修权。伍修权从不把下属叫到自己办公室讨论问题,而是登门到处长办公室,而且尊称叶蠖生为“叶老”。由于论战的紧张,伍修权几乎每天来叶的办公室。
  1962年12月至1963年1月,保加利亚、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和东德这东欧四国执政的共产党相继召开党代会。伍修权率中共代表团参加。会议期间,中共代表团与苏联东欧国家的代表团都发生了公开争论,因此,出席最后一国即东德的党代会,需要作更充分的准备。
  叶蠖生布置我起草中共致东德党代会的贺词。叶蠖生告诉伍修权:“有消息说,曾作为红军军事顾问的德国人李德,离开中国后现居住在东德,做些文化工作。现在得知中苏论战后又突然活跃起来,在一些地方作反华报告。”熟谙历史的他介绍说:“此人有点来历不明。共产国际派往中国的代表都有共产国际的正式介绍信,或者正式电告中共中央。而李德既无共产国际介绍信也无电告。”伍修权让我们据此搞出了一个材料。
  耿飚纠左
  “文革”开始后,中联部的工作陷入了混乱。
  “文革”期间,中国的外交工作也有过“左”的错误,但由于有周恩来的亲自领导,不是“重灾区”。中共的对外联络工作就不一样了。“文革”之前,中联部由中共中央书记处总书记邓小平亲自领导,书记处书记王稼祥任部长。“文革”一开始,邓小平和王稼祥被打倒,中联部由康生领导。
  康生推行“支左反修”,原来同中共有政党关系的外国共产党和工人党有80个,“文革”期间大多数中断了关系,仅有10个党保持着一定的联系。康生还主张,鼓动一些外国“左派”从原来的“修党”内分裂出来,另组新党。
  1971年1月,经周恩来推荐,耿飚被任命为中联部部长。他到中联部后,在礼堂第一次对全体工作人员讲话,巧妙地亮出了反“左”立场。
  他说:“回国前使馆大扫除,我爬到上面擦窗户,本来大使可以不去擦窗户的,但是我当时受了极‘左’思想的影响,还是去擦了,结果摔了下来,骨头摔伤了,至今还未好,这是‘左’的东西给我造成的痛苦。”在讲话的最后他说,春节快到了,祝大家和各位家人身体健康,节日愉快。
  一次,我到办公大楼外宾会客室向耿飚汇报工作。他在询问了我的来部时间后,问道:“中联部是做什么的?你说说。”我说:“王稼祥曾说过,中联部是党中央在国际问题上的参谋和助手。”他说:“对呀,但现在这么点人怎么办?总理对我说过,中联部有很多有经验的同志,外语干部也很多。这些干部都去了干校,我怎么工作?干校取消算了,统统调回来。”我说:“这不太可能,办五七干校是毛主席的指示。”耿飚说:“那迁到北京来,有工作可以随时叫回来。”我说:“这也不太可能,因为中央有规定,中央和国务院机关的干校不能在北京办。”耿飚想了一想说:“那找个离北京最近的地方吧。”于是中联部五七干校从河南迁到河北固安。
  从1972年到1975年,耿飚同张香山、申健、冯铉等中联部领导讨论,如何打开党的对外工作局面。耿飚提出,要打开局面,首先要批判“左”的思想,确定党际关系的原则,笼统提按马列主义原则处理党际关系不能适应现在的情况了。他要求中联部业务局共同研究,整理出几条中共与其他党关系的原则。
  在广泛讨论的基础上,中联部初步拟定了“独立自主”等几条原则。1974年8月,耿飚在同一个外国党代表团谈话时说,要确立正确的党的关系,“必须严格遵守完全平等、独立自主、相互尊重、互不干涉内部事务的原则”。
  之后,中联部在起草的供领导人会见外宾时参考的谈话口径中,重申了耿飚提出的这几项原则。
  在周恩来的提议下,1975年10月,李一氓被任命为中联部副部长。李一氓在北伐战争时曾任北伐军总政治部秘书长,从那时开始,一直在周恩来的领导下工作。他是一个文化人,文章和书法都有独特风格。1979年1月耿飚调离中联部后,中联部的工作主要由李一氓负责,继续为形成“独立自主”的党际关系而进行探索。
  
  铁托访华推开“正门”
  “文革”结束后,中共开始逐步与一些国家的政党恢复关系。其中,同南共联盟恢复关系,是最具突破性的一步。
  当年在国际共运大论战中,中共批判了南斯拉夫的修正主义,并以此为靶子批判了赫鲁晓夫的现代修正主义。在“九评”中,也专门批判了南斯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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