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同作战的威力,英国皇家空军二战空地一体战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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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战期间,英军在饱尝空地作战脱节的苦头后,终于建立起了较为完善的空地一体战原则,为战争后期打败纳粹德国做出了突出贡献。
  1939年9月二战爆发时,英国陆军和皇家空军尚未确立空地联合作战原则。当时,英国陆军在作战行动中根本不指望能获得己方战术空中力量的密切配合,双方也没有建立联合指挥和通信系统。英国空军没有足够的对地攻击机对战场或其附近区域的一系列目标实施灵活打击,而且此类攻击机在与敌方战机对抗时也缺乏足够的生存能力。概言之,英国陆军和空军当时根本不具备实施现代战争所需的空地一体战能力。
  
  空军无力支援陆军作战
  
  二战之初,英国空军的战术支援原则强调攻击敌军空中力量及其基础设施。在战场前沿实施的近距空中支援只是一种临时措施,仅在特殊或极端情况下实施,包括为己方地面部队的进攻行动提供支援,帮助其突破敌方坚固设防阵地;为己方地面部队的防御行动提供支援,阻止敌军突破;或是对已被击败和撤退的敌军实施攻击。这种作战原则存在双重问题。其一,到1940年,英国空军尚不具备有效实施这种作战原则的手段。这种作战原则仍呈现出1918年作战行动的特点,它没有用进步眼光观察地面作战的发展。其二,这种作战原则认为,现实战争中只有部分情况才更具复杂性。它没有认识到,陆军要在多大程度上依靠其与空中力量在作战计划和实施阶段的密切联系和协同,才能与一流对手进行成功的对抗。从“协同行动”一词的内涵看,它是指空中和地面作战力量的临时合作,而在实际作战行动中,这种协同必须持续实施。
  在1940年4至6月的挪威战役以及同年5至6月的法国和比利时战役中,英国陆军和空军缺乏实力的空中支援系统很快陷入崩溃。1938年,英国战争部拟制了一份名为《空中力量的战场运用》的小册子,声称英军已确定了为驻海外的陆军野战部队提供空中支援的作战原则,但这种原则不一定适用于欧洲大陆。根据该原则的要求,英国陆军野战部队的指挥部下属一个由英国空军战斗机、轰炸机和侦察机中队组成的“空中分队”。然而,其他空中支援将由英国空军轰炸机和战斗机司令部所属的飞机提供,而这种支援行动并非这两个司令部的主要任务。
  在挪威,德军成功地对英军和法军实施了先发制人打击,后两者的干预行动过于迟缓,以至于无法打破德国空军已经夺取的制空权。匆忙组建以及装备较差的英法地面部队以及为其提供支援的海军力量与德军进行了对抗,不久即在缺乏空中力量掩护的情况下陷于失败。英国远征军在法国境内部署了10个师,英国陆军为其配备了训练有素的人员及精良装备,此外还拥有空中分队。这些空中力量由13个中队组成,其中9个中队装备了火炮射击和战术侦察飞机,仅有4个中队装备了战斗机。此外,轰炸机司令部也抽调了10个轻型轰炸机中队组成了“前进空中打击力量”(AASF)并将其部署至法国,这些轰炸机可将德国境内的目标纳入其航程之内,它们与法国空军并肩作战。空中分队和AASF都由“驻法英国空军司令部”(BAFF)指挥。
  然而,英军未集中部署一支由战斗机、轰炸机和侦察机组成的结构平衡的作战力量,或是建立联合指挥和通信系统,将空中作战行动与陆军的前沿或后方作战行动相结合。当德军在西线发起进攻后不久,英军空中分队很快遭受全面压制,剩余飞机和人员撤回国内。绝大部分英军战机要么被德军战斗机击落,要么被德国陆军的大规模自动化防空火力摧毁,德军当时比其英国对手更重视与空中力量的协同作战,因此能够保护其交通线的关键节点。英国陆军对空中支援的请求往往要花数小时才能从陆军指挥部传输至与其处于分隔状态的空军指挥部。在对所有空中支援请求做出回应的情况下,英国空军往往会派遣不适合执行此类任务的轰炸机,它们到达战场的时间过晚,以至于无法对迅速变化的战场形势施加有效影响。在遭受德军沉重打击而震惊不已的英法军队看来,德军的空地协同机制并未做到顺畅运行,此后的有关描述也证实了这一点。然而,德军确实具备强于英法军队的足够空地协同能力,并以此击败了凝聚力远远不及前者以及以防御为主的英法空中和地面力量。
  英国战争部和空军部对德军运用空中力量的方法以及取得成功的原因的判断大相径庭。1939年底,随着德军在波兰取得了令人震惊的迅速胜利,英国战争部要求到1940年春为英国陆军配属250架前线轰炸机。这只是过渡性措施之一,因为战争部还要求陆军采购俯冲轰炸机,并具备自行训练飞行员的能力。这种情况反映了某类观点,即在波兰战役中,德军的近距空中支援行动对战局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英国陆军也需要类似空中支援以及性能近似于德军Ju87的俯冲轰炸机的担负特定任务的战机。它还反映了某种较为清醒的认识,即英国空军既没有能力也不愿为陆军提供近距空中支援。这实际上是要求英国陆军组建陆军航空兵。而英国空军部对此进行了激烈争论,它认为,虽然德国空军在某些情况下提供了有效的近距空中支援,但是德国空军空袭力量最主要和最有效的运用还是针对远离波兰军队前沿阵地的波军机场、交通线和指挥部实施空袭,这种空袭使波兰军队在地面和空中的抵抗能力都陷于瘫痪。英国内阁当时面临着调和上述两个部门对空中力量运用截然相反的观点。英国内阁最终拒绝了战争部提出的要求,这是因为,如果要满足战争部的需求,就会削弱英国空军当时的作战实力及发展潜力。此外,内阁也向战争部担保,除非有来自其他方面的需求,否则将在紧急情况下优先为英国陆军提供充足力量,这使战争部在失望之余也获得了小小安慰。
  英国空军部的观点也包括正确成分,即它承认空中力量对地面战役的影响远远超越了地面作战行动本身。实际上,德军在二战初期取得的成功并不是单纯依靠反应敏捷的俯冲轰炸机所提供的近距空中支援,或是对远离前沿的敌方纵深区域的全面空袭。它取得作战先机的关键在于夺取了制空权,这使得德军能够在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时间和地点集中运用所有空中力量,而植根于德军1917至1918年战争经验的作战原则也有助于地面和空中力量指挥官认识到应在何时、何地实施空地协同。
  
  恢复空地协同作战
  
  随着英军在挪威、法国以及随后的1941至1942年在地中海和远东战区的失败,战争部与空军部的分歧进一步加剧。使战争部感到恼怒的是,在敦刻尔克撤退之后,英国空军很少派遣飞机和人员参加空中支援训练。从敦刻尔克撤退到1942年夏季,英国陆军仅派遣了4个师的部队与德军交战,英联邦的其他国家在此期间担负了主要作战任务,它们仅在地中海战区就派出了10个师。这种情况无疑缓解了战争部相对紧急的作战需求。1940年12月,英国空军建立了陆军协同司令部,这既是适应恢复空地一体战能力的迫切需求,又是对战争部所施加压力的回应,但该司令部仍处于缺乏资源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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