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希望】大山里的希望歌曲

  仰视着希望小学楼顶的校名题字,似乎看到了一条充满友爱和希望的线。孩子们正与山顶的化槁林木、山腰的经济树木竞相成长,一同构成了这万重大山未来的希望。      “姑开”这个多少有些古怪的乡名,也许是少数民族语言的译音吧?这里本来就是苗族和彝族聚居的地方(纳雍县姑开苗族彝族乡)。我曾两次到“姑开”,都想考察一下它的来历,却都被一些更为引人注目的事将思绪引开,把考究乡名的事忘却了。
  第一次去,虽然烈日当空,但在这高寒深山里却是清风徐徐,仿佛已经到了秋天。汽车在尘土风扬的乡村公路上爬行,沿途全是光秃秃的大山,一座接一座,无边无沿。汽车的行程便是上山下山,不停地在光山秃岭中穿行。好不容易出现一条小溪,却又细小微弱,接近干涸。此情此景,令人产生一种满目荒凉的感觉。
  我们的面包车正在荒山中前行,有人拦路,上来一位省扶贫队的队员,我们此行的任务之一便是来看望他们。就在这时,又上来一位姑开乡(当时还是区)的干部,高鼻浓眉,善于言辞的彝族青年,车里沉闷的空气一下被打破了。我忽然想起那句“穷山恶水”的话,便对身旁的彝族同志打趣地说:“你们这里是山穷水不恶呀!”他很敏感,立刻意识到了我所谓“不恶”的水是指刚才路过的那条在大山丛中潺潺而流的小溪,便立即纠正说:“遇到倾盆大雨的时候,不消一顿饭的时间,你再来看看那滚滚山洪恶不恶!”他将车窗帘刷地一下子全部拉开,指点着对我说:“你看!”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出去,便见山脚路边到处是被山洪冲刷下来的泥沙碎石,远远地有一处山岩被山洪从顶到脚连皮带肉地削去了一大片。
  在闲谈间,轻车已过数重山。前面不远的半山腰里出现了一些稀稀落落的房舍,那便是姑开了。我很纳闷,已经到了出天花挂红帽的季节,从笔陡的山顶到山脚种满了密密麻麻的包谷,但那遍坡的包谷却是爬地而长,弱不经风。有句现成的形容词:“山耗子偷吃包谷也要跪下来才能啃到。”这句民间幽默不知流行多少岁月,现在依然用得上。可以想见靠这样“种一坡收一锅”来维持生活的苗、彝族人民,他们挣扎在一条怎样的生活线上?还有那生态失衡,水土流失的恶果!我们和当时区委的干部谈及这些问题时,他无可奈何地回答:“要吃饭呀,自然条件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但是,他也谈到一些治理的规划和措施,而且是专区布置的,听了很令人鼓舞,却不知什么时候能实现。那时正是大动乱之后百废待兴的年月,问题成堆却充满希望。
  第二次到姑开时隔8年。汽车在那依旧是尘土风扬、处处坎坷的山间公路上爬行,进入姑开境界时已觉十分疲倦了。我拉开车窗帘,想看看姑开8年来的变化。那小溪依然潺潺细流,连绵起伏的大山也似乎没有新的景色奔来眼底,不免令人有些失望。失望加困倦,便昏昏迷迷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昏睡中醒来时,却发现汽车正在浓密的夹道林荫中向坡下行驶。精神不觉为之一振,我终于看到了姑开的新貌,这是8年前绝对没有的!夹道的林荫一直延伸到前面的村寨之中。
  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阵芦笙、锣鼓声,是一个为姑开乡陶家寨希望小学的捐款仪式在这里举行。我们下了车,小学生们载歌载舞,欢庆对他们学校的捐助。孩子们身着红、白、蓝三色相间的苗族服装,女孩子一律缠红头巾插银头饰,在阳光下鲜艳夺目。更令人欣慰的是孩子们脸上那开心幸福的表情,比他们身上的服装更觉光彩动人。他们吹着芦笙,踩着舞步,显出一派朝气蓬勃的景象。这所希望小学是由民革中央和民革贵州省委协助当地兴办的。在那新建教学楼的楼顶,横挂着朱学范先生亲笔题写的校名。我仰视着那高悬楼顶的校名题字,似乎看到了一条既无形又有形的线,将这边远山沟和北京紧紧联系在一起。这是一条充满友爱和希望的线,领着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村小学逐年走向兴旺。
  返城时,我们在公路最高点的一个山垭口停下来。站在这里,姑开全景尽收眼底。山腰部分的公路以下,依然种着密密麻麻的包谷,也依然和过去一样矮而细。但也是有“新貌”的,和8年前不同的是原先那光秃秃的山顶已长成树林,在包谷林中出现了一些不规则的土坎,土坎上排立着正在成长的树木。当地的同志解释说那些都是经济林木。为什么还要种包谷,还是那句老话也是真理――“要吃饭”。等到这些林木成了材,再将包谷的“户口”彻底迁移到山下去。这使我想起了他们的“几子”战略。其中的三“子”是“山顶戴帽子、山腰系带子、山脚铺毯子”。现在帽子戴上了,带子正在系,毯子呢?那是一个加工的问题了。可以预见,这“穷山恶水”之乡将逐步被林茂粮丰、生态平衡所代替。
  我们听得入了神,便又想到了山下希望小学里那些天真活泼的孩子,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的芦笙、锣鼓、欢笑声。他们正与山顶的树林、山腰的经济林木竞相成长,一同构成了这万重大山未来的希望。(文章内容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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