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对白阅读答案_心灵的独白

  【摘 要】 文章通过对鲁迅散文《影的告别》中对象征本体(形指)和象征意义(意指)的关系阐释,解读了鲁迅通过《影的告别》所传达的生命意象,从而进一步对鲁迅的心灵世界进行阐释。�
  【关键词】 象征;本体;意指;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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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具象征意味的文学作品往往就是作家最为真实、复杂、矛盾的心灵独白,那些高度浓缩的文学意象不是因为文字而是因为作家心灵世界的复杂与矛盾而显得晦涩难解。《影的告别》之于鲁迅就是这样一篇极具象征意味的文学作品。�
  象征是用具体事物表现某些抽象意义,在象征性文学作品中,艺术家借助于某一具体事物的外在特征,或寄寓某种深邃的思想,或表达某种富有特殊意义的事理。象征的本体(形指)和象征的意义(意指)之间本没有直接必然的联系,但通过艺术家对本体事物特征的突出描绘,会使艺术欣赏者产生由此及彼的联想,从而领悟到艺术家所要表达的含义。其实,一篇优秀的象征意味作品,在对象征的形指与意指的选择与设定中已经显示出艺术家的独具匠心。�
  阐说《影的告别》首先必须理清象征的本体(形指)的特性以及它和象征的意义(意指)之间的必然联系,否则,我们就无法让象征的意义(意指)“归位”。在《影的告别》中“影”与“你”都是象征的本体(形指),“影”与“你”原本是同一体,“影”本应是虚体,“你”本应是实体,虚体因为实体的存在而存在,没有本体的“你”就不会有虚体的“影”。�
  但是,《影的告别》的叙事有意将叙事的主体交给了“影”,“影”成为发话者,“你”成为受话者。这无疑在凸现着“影”的象征的意义(意指)的主导地位。而“影”的符号本身就具有“虚无”与“黑暗”的意味。相对于“影”,“你”本应具有客观存在的主体性,但是,因为文本叙事以“影”为主导,于是,在文本中“你”则更具客体意味,这种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倒置,明显强化的是精神意识与主体存在的矛盾冲突,无疑“影”成为了鲁迅精神世界的象征符号,“你”则是一个相对复杂的聚合象征符号。�
  “影”的告别一开始就彰显着叙事主体与现实世界的决绝姿态,“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去。”这里的“天堂”是对现实世界的一种别有用心的夸饰,所以我不愿去;这里的“地狱”是“影”眼中真实而丑陋的社会现实,所以我不愿去;这里的“将来的黄金世界”是口头理想家们对于未来所许下的廉价预约,所以我不愿去。三个“我不愿去”既是对现实的怀疑与否定,又是对未来的怀疑与否定。�
  鲁迅对所谓的“将来”与“希望”始终保持着一种高度的警觉――�
  1920年在小说《头发的故事》中他借作品中的人物之口发问:“你们将黄金时代的出现预约给这些人们的子孙了,但有什么给这些人们自己呢?”��[1]��
  1923年《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中再次提及:“所以我想,假使寻不出路,我们所要的倒是梦。但是,万不可做将来的梦。阿尔志跋绥夫曾经借了他所做的小说,质问过梦想将来的黄金世界的理想家,因为要造那世界,先唤起许多人们来受苦。他说,‘你们将黄金世界预约给他们的子孙了,可是有什么给他们自己呢?’”��[2]��
  1925年在给许广平的信中他说:“记得有一种小说里攻击牧师,说有一个乡下女人,向牧师历诉困苦的半生,请他救助,牧师听毕答道,‘忍着罢,上帝使你在生前受苦,死后定当赐福的。’其实古今的圣贤以及哲人学者所说,何尝能比这高明些,他们之所谓‘将来’,不就是牧师之所谓‘死后’么?”��[3]��
  “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交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其中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的就是。”��[4]�如果说,鲁迅对于“地狱”的憎恶所体现的是他与黑暗丑恶的现实世界的决绝,鲁迅对于所谓“天堂”的拒绝所显示的是他对于现实世界的清醒认知与判断,那么,他对于“将来的黄金世界”的怀疑,就不仅仅是一种清醒的判断和认知,其中还彰显着一种近乎虚无与绝望的反叛意志,这是鲁迅精神世界中极为重要的构成部分。�
  一个人即使对历史与现实彻底失望,但是,只要对“将来”寄予希望,就有可能获得抗争的勇气和力量,但是,鲁迅内心深处强烈地排斥着这种“将来”,而且,这“将来”也并不一定单指理想家们预约的“黄金世界”,他甚至对于一切的“将来”都报以怀疑的态度。�
  鲁迅的这种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试想:由“吃人”的历史文化中走来,背负着沉重的因袭,又由黑暗丑陋的“现实”通往“将来”,这样的“将来”究竟能够带给人们怎样的希望呢?�
  其实,鲁迅的这种怀疑在他创作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中就已经明确表露,在这篇小说中,鲁迅通过狂人首先传达的是对历史的怀疑“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接着是对现实的怀疑,周围的人都“吃人”,甚至“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最后,他面对将来不无绝望地写道“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救救孩子……”�
  吃人的历史与现实让他的心灵无处栖息,未来又是那么值得怀疑而无法托付,他的灵魂只能“徘徊于无地”。�
  但是,在鲁迅的内心世界中他无法回避这样严峻的问题:对黑暗历史与现实的否定滋生了决意的抗争,这决意的抗争不就是为了“将来”有所改变吗?假如对于一切“将来”都怀揣着虚无与绝望,抗争的勇气和力量又从何而来呢?决绝的反叛者更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作为抗争的动力,鲁迅有吗?�
  “影”是鲁迅精神世界的一个自我,是那个决意抗争到底的自我,他所要抗争的不仅仅是黑暗的现实世界,同时包括极度虚无与绝望的自己。“鬼气”牢牢盘踞在他的内心深处――在他的精神世界中“‘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这绝望的“鬼气”压得鲁迅近乎喘不过气来。�
  “你”在这篇散文中是一个聚合象征符号,它即是鲁迅自己精神的一个侧面,这个侧面是希望获得勇气和力量的自己,同时,又包括一切满怀希望进行抗争的别人,鲁迅在《〈呐喊〉自序》中说:“是的,我虽然自有我的确信,然而说到希望,却是不能抹杀的,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决不能以我之必无的证明,来折服了他之所谓可有,于是我终于答应他也做文章了……”��[5]�这份希望不正是也属于钱玄同等《新青年》的同僚吗?�
  而在鲁迅内心深处与“影”相比较“你”占据的位置要轻许多,假如“影”代表的是鲁迅内心的“鬼气”,是虚无与绝望,是“实有”,那么,“你”所代表的则是鲁迅内心渴望获得的希望的勇气与力量,但这是“虚有”。�
  既然以“影”为象征的虚无与绝望是鲁迅内心世界的主导,为什么他的内心世界里还会出现“你”这样一个“虚有”的精神侧面呢?�
  一方面虚无与绝望的“鬼气”实在太浓重,它随时会成为鲁迅孤军奋战,“荷戟独彷徨”的一种羁绊,他需要从“虚有”的“你”中聊且得到心灵的缓冲与安抚,获得抗争的勇气与力量,假如,他的绝望的抗争无法从这“虚有”中获得哪怕一丁点儿的力量,他就会随时坠入无边的绝望,这是鲁迅所不甘心的,也不愿轻易接受的;另一方面,在鲁迅的身外还有着满怀着希望与黑暗抗争的人们,就希望而言,鲁迅“决不能以我之必无的证明,来折服了他之所谓可有”,他“不愿将自己的思想,传染给别人”,��[5]�于是,鲁迅只能独自咀嚼这份阴郁与绝望。�
  在《影的告别中》有两个截然对立的意象“黑暗”与“光明”值得特别注意。“影”是属于黑暗的,“你”应当是属于光明的,客观地说,黑暗与光明同时存在于鲁迅的内心世界,只是他对于黑暗更加确信,而对于光明常常怀揣着一份执拗的怀疑,他所直面的现实人生以及对现实人生的理性思辨,带给他的是不尽的黑暗,这就是他自己常说的自己身上“浓重的鬼气”,这鬼气太浓重常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让他陷入了极其苦痛的矛盾之中,一方面是对现实世界的理性思辨,让他“自有我的确信”,也同时带给他这份“鬼气”,另一方面他不甘心一味地让这份“鬼气”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蔓延升腾,他试图极力摆脱这份“鬼气”对他的侵扰与折磨,他的内心深处既怀疑“将来”、“希望”、“光明”又不时地强烈渴望着“将来”、“希望”、“光明”。然而,他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确信”正是基于对“将来”、“希望”、“光明”的否定,而一旦让“将来”、“希望”、“光明”占据自己的内心,无疑就是对自己“确信”的一种否定。正是这种矛盾心绪的煎熬,他会不厌其烦地独白“然而黑暗又会吞并我,然而光明又会使我消失”,“倘是黄昏,黑夜自然会来沉没我,否则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现是黎明”。�
  这是一种悖论,这是一种两难选择,而且鲁迅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这种心灵境遇,否则,他就不会说出“然而我不愿彷徨于明暗之间”“然而我终于彷徨于明暗之间”这样极度矛盾又无可奈何的话语。�
  更多的时候,鲁迅愿意做一个独自咀嚼苦涩“抉心自食”的孤独者,他的“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的判断决定了他灵魂注定与黑暗阴郁为伴,但是,鲁迅又极不愿意将自己身上这份浓重的“鬼气”传染给别人,尤其是青年,他说:“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作绝望的抗战,所以很多着偏激的声音。”“我所说的话,常与所想的不同,至于何以如此,则我已在《呐喊》的序上说过:不愿将自己的思想,传染给别人。何以不愿,则因为我的思想太黑暗,而自己终不能确知是否正确之故。”��[6]�“自己终不能确知是否正确”也许是鲁迅的一种谦辞,但是因为“思想太黑暗”而“不愿将自己的思想,传染给别人”确是鲁迅的真实意愿,也正是如此,他在《影的告别》的结尾说道:“朋友,时候近了。我将向黑暗里彷徨于无地。你还想我的赠品。我能献你甚么呢?无已,则仍是黑暗和虚空而已。但是,我愿意只是黑暗,或者会消失于你的白天;我愿意只是虚空,决不占你的心地。我愿意这样,朋友――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心灵的苦难大抵正源于这种两难的生命选择,它将生命的主体不时推向这种欲进不能欲罢不能的自我否定的境遇。“影”是属于黑暗的,鲁迅深知自己的生命注定终身与黑暗为伴,他不仅与外部世界的黑暗进行着决绝地“捣乱”,而且也在不断地与自己内心中的“鬼气”作艰难地抗争,他虽然有自己的确信,但是,又绝不愿将黑暗传染给别人,他宁愿“自己背着因袭地重担,肩住了黑暗地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地度日,合理地做人”。��[7]��
  鲁迅的灵魂是阴郁痛苦的,鲁迅的人格是坚定高贵的。��
  【注 释】�
  [1] 鲁迅.头发的故事.鲁迅全集1.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北京第1版,465.�
  [2] 鲁迅.娜拉走后怎样.鲁迅全集1.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北京第1版,160.�
  [3][4][5] 鲁迅.两地书.鲁迅全集.11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北京第1版,15.20.79.�
  [6] 鲁迅.〈呐喊〉自序.鲁迅全集.1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北京第1版,419.�
  [7] 鲁迅.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鲁迅全集.1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北京第1版,130.��
  【作者简介】�
  靖 辉(1960-)男,大学本科学历,东莞理工学院文学院副教授、副院长,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教学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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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接第107页)�
  
  焦虑,有部分学生出现自卑或自大心理、抗压力差,无法理智处理各种情感问题,导致成绩下降。该阶段应当帮助学生释放压力、缓解情绪,通过各种方式(如心理健康咨询,课余活动等)帮助大学生提高自我认识,通过个人正确的努力能够实现个人价值,养成健康的心理素质。�
  (3)高年级应侧重就业心理指导。大四是学生走向社会的心理准备期,他们渴望找到理想的工作岗位。但是由于他们不能合理地对自己进行定位,从而错失了许多工作机会。该阶段要加强毕业生的就业指导工作,提高学生的职业道德意识,树立合理正确的就业观,帮助学生更好地走向工作岗位。�
  5、加强心理健康教育师资队伍建设�
  建立一支由学校心理咨询中心、心理学专业老师、一般教师、辅导员等组成的专兼职师资队伍,结合学生心理委员,形成一个完整的心理健康预警干预体系。提高心理健康师资队伍的建设。定期组织老师、学生参加心理健康教育方面的培训,考取相关职业证书,为更好地教育服务学生做好准备。�
  爱因斯坦曾说过:“学生离开学校时应是一个和谐的人,而不是一个专家”。作为思想政治工作者,我们应在学生的成长道路上帮助学生,帮助他们认识自己,了解自己,学会调节,学会解压,让他们成为心理健康的人,我们仍要努力。�
  【参考文献】�
  [1] 王娜,姜振逵.以学生为本,促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从心理学角度谈高校思想政治教育[J].长春大学学报,2006.16(3)65-67.�
  [2] 黄焕欣.谈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心理健康教育[J].职大学报,2010.1.137-139.�
  [3] 郑翔.心理健康教育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结合的思考[J].福建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5(2).�
  [4] 庞玲玲,李鹏.引入心理健康教育强化高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J].滁州学院学报,2010.12(1)101-103.�
  [5] 苏东水.管理心理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
  [6] 吴春丽,李晓书等.不同年级大学生思想特点分析及思想工作[J].农机化研究,2003(3).��
  【作者简介】�
  林 燕(1983-)福建福州人,硕士研究生,福建农林大学交通学院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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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接第109页)�
  
   对于这个大学生特殊群体的教育方式必须具有针对性,要根据他们的学习基础、采用循序渐进、因人而异的办法。要用现代的理念关怀他们、理解他们。在感情沟通的基础上,培养他们的学习积极性,解决他们学习、生活、思想上出现的问题,在教学中要用引导方式、逐渐加量方式,激发他们的学习积极性,逐渐地由宽一点到严一点,使他们看到自己有进步的可能,引导他们完成学业。�
  总之,大学生特殊群体的教育工作要紧跟时代脉搏,一切从实际问题出发,深入探寻大学生特殊群体的教育规律,使大学生特殊群体的教育与管理系统化、科学化。��
  【参考文献】�
  [1] 刘绮婷.浅谈高校“特殊群体”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思路[J].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学报,2004(3).95-97.��
  【作者简介】�
  林 伟(1980-)男,四川青川人,西安科技大学理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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