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大社白鹿传说 春日的夜晚(外五首)

  大气宁静。星光回旋于井壁。   看哪,所有脸庞都映现在天宇中心!   没有羞愧的假想或追逐   然后是自由之声穿越漫漫长夜。      宁静从未停止,随着波涛起伏
  为我们贮藏可能的梦想。
  有人痛哭,战栗着,相互拥抱
  头和脖颈。有人赤着脚
  
  奔跑在洁白的沙滩上。
  从现世无法洞见的深处,一浪一浪
  涌动神祗的回声。起风了!
  风暴竖起大纛,缓缓漫步海上。
  
  我捧着你的肩。发丝缠绕住
  披肩月色。匿藏已久的事物全回来了。
  看哪,阴影浓重的花架下,壁虎的
  尾巴搅动了黑暗中的天象。
  
  
  死亡十四行
  广阔的人世,我将远离
  这些妓女和食客,恼人的繁华
  黑夜中宁静单调的乡村萨克斯。
  
  长长的尽头,星光亲吻灰烬。
  肉身开始朽烂。吉光片羽式的人生和诗句
  噩梦般纷纷重现。
  
  再递过一枝红玫瑰吧,献给
  前世扰攘的记忆。
  无论是情侣还是敌手,
  都早已是迷离的幻土。
  
  再不会有人过来,喃喃低语。星球
  停止了转动。在秋天的瓜架下
  长门即将关闭。一切生物
  进进出出。孩子们举起白旗。
  
  
  写给上帝
  上帝,那么多人死去。
  一代一代。领到您那儿。
  囤积在您眼前。
  星光会不会暗淡?
  月亮的风采,会不会
  为人世茫茫蜉蚰遮蔽?你
  持令牌的手会否因而犹疑?
  
  我认识这些写诗的孩子:
  用嘴、唇舌、身体
  包括四肢和臀部,口水和
  每个孔窍里的分泌物。
  啃“诗”这僵硬的骨头。争喝
  一滴汤。灶上和灶下。
  我认识那些例属本时代的善人们
  他们把吃剩的早餐――
  一块中产阶级的马蛋
  ――施予同胞和疯子。因为
  您知道,仁慈的心无论在中东、
  小亚细亚,非洲或南美,
  都无一例外折射出您的光明意旨。
  
  上帝,让我也快快成长
  做一条逻辑清晰的猪吧!
  亲吻神圣的黑馒头。
  论证谨严,才思细腻,文笔优美。
  直到有一天,被随便一些人
  ――我想这该是圣使――
  领到您那儿。踌躇满志
  忐忑不安。报告毕生业绩已竟而
  所有与我打过架――
  胆敢与您的平静和伟岸相颉顽的喽�们――
  他们,依然混迹凡尘,游手好闲
  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
  
  
  元 素
  最后,世界消失了,只�下一些晶亮元素
  在不可测度的虚空里,我走到哪儿,它们跟到那儿。
  当我拐过另一个街角,它们成了一堆灰烬。
  
  灰烬随风舞动。扶持我前行。
  指令辨认一些从没描述过的图形。在空白框架上:
  跌落深谷的记忆如同当铺里的银子闪光。
  
  我似乎来到宇宙的两个窗口:
  左上方望出去海涛滚滚,右下是连绵的大峰峦。
  我们走在一起,期待流逝的碎片都会重聚
  可不知道这些寂寞中相伴的魂灵到底是谁?
  
  到了冬天,地面上又溢满欢庆的黑火药
  大街上湿漉漉已经没有人在欢度廉价节日
  那些建筑,情爱,电影一样的人物
  在另一个世界被当作水印的文字写在纸上
  
  
  油 画
  花白的画布上是木桌、篮子、橙。
  一只温和蜷缩的猫。
  春日午后。茉莉和百合似乎来自于另一个
  蓝色星球的雪白海岸。镇子安静酣眠
  画刷交替涂鸦。人们严肃沉思。
  他们谈论着艺术、法兰西“五月风暴”和伦敦地铁。
  
  一切都优雅精典,在古老的想象力里
  像极了上帝精心安排的一场革命――
  完美的黄昏就要老去。有人
  起身离开。外面传来枪声。
  画布上的黑暗凝固成光明一样的空白。
  
  
  你
  我无法为你命名。要么,
  是一种力量,在宇宙中
  常常前来与我私会。
  一声尖叫又粉碎了所有梦靥。
  
  这些秘密尽人皆知。
  然而只有我,我才是那
  接到通知的人。
  暗地里积蓄电波和激情。
  
  什么也不能确立。
  像赫拉克利特的河流
  你在我的流变中,而我
  是那不断运动的鱼。
  
  询问斑斓的蝴蝶吧
  春天为什么突然暗落?
  在岩石上,他们褐色的翅膀
  是一个孤独的叹号。
  
  谁曾见过你?包括我
  什么时候看见那
  流水改变了颜色。春天到了暮晚
  疯狂的群山还在歌唱。
  
  
   作者简介:张紫宸(1975-2008),生于福建莆田南日岛,14岁发表诗歌处女作。1992年考入莆田华侨师范,任校园刊物主编,办诗歌刊物《风・诗歌》,1995年回岛上教书,办诗歌刊物《三人合刊》。2004年、2005年活跃在诗旅程、诗江湖、极光等诗歌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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