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翠霜:我看重的是灵魂共舞展现自我:灵魂共舞

  “观众是必须要被教育的,第一次来看现代舞的人,一定会说我看不懂,但其实不一定要你看懂,而是要感觉其中的意境,让某个片段触动到你。”赖翠霜说。   她一直衷心于肢体灵魂的舞蹈,无论是手臂的伸展,还是身体的倾斜律动,都那么随心所欲,自然流露。在德国福克旺大学进修舞蹈期间,赖翠霜更深有体会到舞蹈的精髓源自身体本能的一种自由释放。   自2002年起,赖翠霜陆续应邀返台与国内舞团合作发表编创作品,在以舞作《�》赢得2008年台新艺术奖后,也让国人惊觉这位编舞黑马――赖翠霜的出现。她的新作品《抽屉》,延续《�》的系列,将从大环境的包覆,回到个人隐匿内在的探索。   正如赖翠霜说的,“我看重的是灵魂共舞,展现自我。”      舞蹈情结源自芭蕾裙那一瞥      捏黏土、扮家家酒、老鹰捉小鸡……孩提时统统有趣的游戏,赖翠霜一样也没落下。加上家里经营着一家漫画店,每本漫画都能成为赖翠霜幻想的“舞台”,随着阅览的漫画越来越多,漫画逐渐滋养着她内心的幻想小天地。天马行空地编构剧情成为她乐此不疲的一项标尺。“光是想一个剧情,我就可以发展好几个月,不断扩充,希望达到最完美的程度。”赖翠霜笑说。   在大伙儿的眼里,赖翠霜更像个多动症的假小子。初中便成为田径队很有潜力的一员。直到初中二年级的一天,当赖翠霜看见邻居家的女孩穿着芭蕾tutu(舞裙)后,世界一切仿佛像变了个模样。赖翠霜说:“我当时羡慕嫉妒得要死。”脑子里尽想着穿这样的裙子看起来好有钱、而且学舞一定会被羡慕。内心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了,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期盼,赖翠霜跑去问妈妈可不可以去学舞。她大笑着:“反正当时就是很爱慕虚荣!”事后,妈妈竟然干脆地送她进了舞蹈社。   相对于熟悉了几年的田径运动,跳舞虽较轻松,但赖翠霜却觉得非常吃力。由于不熟悉的舞衣,再加上不同的肢体律动,赖翠霜一直觉得自己总是缩手缩脚。好在她好胜心强,任何舞步只要没立刻学上手,赖翠霜就会拚命再拚命,非做到最好。   高中时赖翠霜考上了中正舞蹈班,却因为无法应付繁重的学科,她只能转学。在台湾众多明星就读的国光艺校毕业后,赖翠霜成为学校唯二保送上中国文化大学舞蹈系的学生。   人的一生中或许庸庸碌碌,或许辉煌不凡。可赖翠霜是幸运的,上天冥冥之中仿佛为赖翠霜安排了她的未来,就在赖翠霜烦恼毕业出路时,碰巧旅德多年的编舞家余能盛老师告诉她可以去德国深造,并且还不用花钱。赖翠霜听完后兴奋了很久,毕竟不用花钱又可以学到更好的舞艺,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糊里糊涂地,我竟然被福克旺大学选上了。”之所以糊里糊涂,是因为赖翠霜并不知道福克旺大学选学生的标准。当然,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成了有名的舞蹈家碧娜・鲍许的学妹。   从那时起,赖翠霜便开始接受与台湾截然不同的舞蹈教育方式,与不同人种的人一起学习,从“迷迷糊糊”到“开了眼界”。      离德返台的选择      初到德国,赖翠霜很受挫,难以接受的是为什么我的技巧那么好却不能得到老师的赞扬与褒奖?   赖翠霜从大学三年级开始便认为自己的技巧比同学们要好得多,她甚至觉得好笑他们怎么跳成那个样子?一切都在于她不知道福克旺挑选学生的标准是什么。在后来的学习中,当赖翠霜看到他们在舞台上呈现出很不一样的感染力时,她有点傻了。那些被她嘲笑的学生不仅是呈现肢体,而且是呈现表演方式,“很奇怪,有一些人在教室里跳得是很棒,但是在舞台上大家是看不到他的”。   “他们不看技巧。这跟台湾很不一样。台湾看舞者脚举这么高、筋开腰软的就让你考上,但福克旺选的学生,有些甚至没学过舞。”   学校授课也不着重技巧,而是教导学生如何找到自己的身体、如何表演,她才意识到表演比技巧更重要,“在台湾,我们学到的是‘你怎么看我’,但他们要求你回归到自己的内心,从自己出发才能感动人。”   毕业后,赖翠霜曾进入碧娜二团工作,也跳过碧娜著名的舞作《春之祭》。但在舞团工作,并未如想象中的充实快乐。为了争取角色或正式入团,舞者们的明争暗斗在所难免,强大的竞争压力曾让赖翠霜连续一周作恶梦,而整个福克旺的碧娜热,也让她反思“世界上不是只有这种舞蹈”,是否到了该学习其它东西的时候了?   就在赖翠霜内心感到痛苦万分的时候,2002年,应罗曼菲的邀请,赖翠霜回台湾参与了亚洲青年编舞营。隔年再度返台发表作品。接著,卓庭竹、汇编语言舞团的杨桂娟也相继提出邀约……在国内各团客席编创的经验累积下,她的编舞风格透过与首督合作的《�》而有惊人的喷发。      从《�》到《抽屉》的升华      2008年度创作中,首督芭蕾首次挑战现代舞,邀请赖翠霜为舞团编创《�》。这支没有芭蕾的现代舞《�》,为她拿下台新艺术奖年度表演大奖,一下子令她成为全台湾现代舞界的一匹黑马。   在2009年联合报报道的30大“错过可惜”的表演艺术节目中,赖翠霜编创的作品《不听话孩子的故事》位列其中。国立台北艺术大学舞蹈表演创作研究所所长平珩更是给赖翠霜的作品《�》很高的评价:“表演艺术已是跨界、合作与共生的时代,不同背景的艺术家要能真正倾听对方,本作做到了。有极具戏剧性的肢体语汇,有生动的故事,配搭能让舞者神出鬼没的舞台,不仅好看,更是一出少见没教条、又能让大家有所思的亲子舞剧。”   2011年6月,赖翠霜又应两厅院“新点子舞展”的邀请,编创《�》的系列作品《抽屉》,两个作品均与“包围”有关。过去曾是碧娜・鲍许舞团二团的职业舞者,由于常年在德国生活,面对台湾生活的快速步调、议题泛政治化、做事讲究认清等,赖翠霜难以适应,“所以我很多感受就转换成了作品。” 而《抽屉》的构思来源于返回台湾后的自我观感:“满街都是复制人,大家都长得一样。如果我一直待在这里,也会被潮流带着走而不认识自己吧。”   对于所看到的一切,内心所产生的怀疑感,《抽屉》应运而生。   赖翠霜说:“如果《�》表现的是大环境给人的包围与压迫,《抽屉》就是回到你我的内心,是私密的小包围状态。对于《�》这部作品,赖翠霜觉得这个字就图像来说,很像一个小胡同,怎么绕也找不到出口,就像人在社会中生存与挣扎的样子。在氛围里,它产生两种基本固有形式;时间与空间,“而我们的生活范围在这两种形式上演着,范围,从零开始。就像母亲的子宫里,羊水围绕着初生,都市丛林包围着生活,空气无形串流着,电脑里充满着世界……一切环环相扣,空间范围也由小而大。”   为了表现挣扎的痛苦和无奈,她让舞者在被桌子与箱子造成的空间闲置中,占线找出口的可能,配搭多媒体投影,呈现吃饭、赶路、逛街购物等生活情节。这些光效和演员的身体表情语言的流露互相配合,很好地表现出赖翠霜想要的效果。   然而,芭蕾舞团跳现代舞大大�覆了芭蕾舞在大家脑海中的印象,也引来不少批评。被认为是“挂着芭蕾现代”的旗号。但是,对舞团而言,《�》正象征了他们的处境,面对包围在身边的重重难关,破茧是唯一的选择。过程虽痛苦,但成果很甘美。   在《抽屉》里那些展现身体线条和手臂延伸的动作中,虽然很容易发现皮娜的舞蹈对赖翠霜的影响,但也逐渐形成了她自己的风格。赖翠霜喜欢更自然、更符合人体工学的方式,在跳舞的时候,她思索的是自己的骨架子,完成动作时尽量去符合它的需求,而不是极端地使用它。“在福克旺,老师没有教地板动作,后来我跟荷兰和比利时的老师学了地板动作,他们的东西特别自然,身体接触到地板的时候就把肌肉松掉,不会去撞击地板,所有的动作也由地板借力而发生,从不去抵抗它。”   “我看重的更多是灵魂舞蹈,展现自我。”对于这一点,赖翠霜从留学德国开始便已注入到身体每一寸血液中,灵魂在舞蹈中舒展,蔓延。      责任编辑/拉 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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