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偶像没有黄昏|黄昏旅店 攻略

  “我希望2001年所有青春偶像嘎嘣一声全都死掉。”――“石庙向导”乐队歌手斯科特・威兰在去年说。   在“9・11”事件之前,几乎所有美国媒体都像斯科特・威兰一样幸灾乐祸地为偶像组合的没落撰写各种悼文,但他们失算了。他们也许忘了到人口统计部门去查查档案,美国还有3000多万12~19岁八九点钟的太阳,谁也不能阻止这些人对小甜甜的热爱。所以,小甜甜 的新专辑上市一周,就超过了迈克尔・杰克逊新专辑销量的一倍。
  对于处在青春期的少年来说,他们眼里只有偶像。如果你从传媒通讯业开始发达的上个世纪50年代开始回顾,无论世界风云如何变幻,偶像总能排除各种干扰。美国人知道,制造一个偶像比制造一颗导弹更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偶像,一个特殊群体,依附在娱乐产业最显眼处,与体育界偶像不同的是,娱乐偶像不一定货真价实,只要你愿意,一条狗也能成为偶像。
  从猫王开始,偶像就成了美国青年乃至全世界青年生活中的一部分,庆幸的是,50年代娱乐业不像现在这么发达,猫王还是靠实力证明了自己是一个真正艺术家,因此过了半个世纪后人们也没有把他遗忘。如果说猫王成名是当年萨姆・菲利普斯无心插柳神来之笔的话,那么,后来的偶像,也许只有在人们列举反面教材时才会提到:法比安、奥斯蒙德、里克・纳尔逊、弗兰基・阿瓦隆、戴维・卡西迪、“新街边仔”、“汉森”……他们都是红极一时的偶像,但你现在还记得他们吗?
  美国人讲究平等,既然你在夜总会、赌场之类的地方标明“18岁以下勿进”,那你就得给这些18岁以下的人找一个适合他们这个年纪的腐败方式,所以就有了偶像。一代代美国人就是在各种偶像的哄骗下度过了他们焦躁的青春期,偶像崇拜成了成长过程中的一个必经阶段,任何东西都不能替代。
  但今天偶像无处不在得有些泛滥,有人曾这样形容今天的偶像现象:“在过去几年,除非你生活在完全隔离的世界,否则你无法回避掉近来在美国爆发的波糖音乐风暴。不管你听哪一个电台,不管你走到哪一座城市,不管这座城市是大是小,在5分钟内你肯定会听到‘后街男孩’、‘超级男孩’、小甜甜、克里斯蒂娜・阿圭莱拉或其他青春歌手的歌。”
  80年代末期,偶像风潮曾掀起过一阵波澜,“新街边仔”、戴比・吉布森、蒂法妮曾让歌坛感受过青春的气息,但这一现象很快就消失,直到90年代中期“辣妹”把美国搅得天翻地覆之后,美国本土偶像才开始反击。
  孩子们该记住一个叫卢・皮尔曼的家伙,是他让他们的课外生活变得不再枯燥。皮尔曼最早是一个飞机租赁公司的老板,曾经向迈克尔・杰克逊、麦当娜这些明星巡回演出提供过飞机租赁业务。一次,他在飞机上看到“新街边仔”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颐指气使的样子,仗着娱乐圈里认识几个熟人开始涉足娱乐业。皮尔曼相信“做偶像也能赚大钱”,他先后推出“后街男孩”和“超级男孩”两个完全一样的组合获得了成功。实际上两个男孩组合也远远不够,被人称为“Y一代”的美国少年既不像父辈那样雅皮,也不像父辈的父辈那样嬉皮,他们一切以自我为中心,不爱动脑子,不愿意干复杂工作。Interep调查公司作过一个统计,现在的美国青少年,在所有消费中,34%花在买衣服上,22%花在娱乐上,16%花在食品上。具体排在前三位的消费品是:牛仔裤、音乐和快餐,这其中,波糖音乐是他们最主要的消费品。
  《滚石》杂志把波糖音乐现象比作纳斯达克网络泡沫,当“后街男孩”登上封面时,标题用的是保罗・西蒙的一首歌名:“泡沫中的男孩。”《沙龙》杂志更狠,介绍小甜甜和她男朋友时的标题是《荡妇与泰迪熊》。MTV电视台也极不情愿整天播放“后街男孩”的录像带……
  也许长辈们担忧多余了,难道让孩子们都去听布鲁斯・斯普林斯廷的唱片就正常吗?别忘了,长辈们当年也是听偶像歌曲长大的。
  唱片公司为这些孩子提供了丰富的佳肴,基本上,“后街男孩”、“超级男孩”、小甜甜、阿圭莱拉属于一等品,98度、5ive、O-Town、“男孩地带”、“红色代码”、“休息5分钟”、C-Note、A-1、曼迪・穆尔、杰西卡・辛普森属于二等品,还有无数替补队员在后面跃跃欲试。这些偶像的歌听起来没什么区别,但在孩子眼里,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他们能告诉你小甜甜和曼迪・穆尔的睫毛有什么不同,凯文・理查森和兰斯・巴斯的胸毛谁长谁短,这才是他们的乐趣所在。
  强大的消费欲望更让一些面向低龄读者的杂志火起来:《少年节拍》、《泰格节拍》、《17岁》、《16岁》、《波普》、《J-14》、《扭》……一期杂志送你29张偶像招贴画,你在它面前能不心动吗?
  如果你让一个15岁的孩子去评价十多年前的玉女偶像黛比・吉布森,他会告诉你吉布森“土得直掉渣”。今天,偶像仅仅有一张俊脸还不够,男偶像不仅要有迷人的眼神和嘴唇,还要有一身发达健美的肌肉。女偶像的眼神要能勾魂摄魄,而且不管什么季节,都是一副夏日海滩打扮,要让性感体现在身体的每一平方毫米上。小甜甜算不上美女,但她具备少年眼中一切性感特征,所以乐评人肯・塔克称她为“一个世纪末的性感小野猫”。
  《滚石》杂志在一篇“后街男孩”的采访中曾有这样的描述:“麦克莱恩答应与一位女歌迷合影,突然,她像癫痫发作一样颤抖。当她平静下来之后,麦克莱恩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刚才怎么啦?’女孩说:‘我刚才来高潮了。’”
  锡拉库扎大学流行文化协会创办人罗伯特・汤普森说:“色情与性,其实有几分可爱,当你决定把自己的童贞献给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孩时,你感觉不会受到伤害。”
  流行音乐的变化现在让人有些应接不暇,摇滚乐、电子乐、说唱乐和过去不一样了,重金属在80年代存在了近10年,电子合成器音乐在英国也风光了5年多。但到了90年代,英式流行音乐不到一年就过时了,Grunge也就火了两年。当你刚要为一种风格下定义时,它就消失了。所以,在近几年,没有一种音乐风格流行超过半年以上。很多音乐的变化都是体现在细微之处。以前,我们可以把某一类音乐细分成ABCD,现在不行了,你只能说现在流行电子乐,至于什么风格,谁也说不清楚。因为半个月就会有新的音色出现。你只能说现在流行说唱乐,但你说不清楚是什么类型。
  偶像音乐看上去要比其他风格的音乐简单得多,但是他们的寿命比任何音乐都要短。1999年“后街男孩”横扫天下,2000年“超级男孩”独霸一方,今年,小甜甜又粉墨登场,靠青春吃饭的歌手,比拼的只有一个:年龄。
  青少年是最没谱的消费群体,虽然他们选择时不需更多理由,但你很难把他固定住。为了能把握这块市场,商人们想尽各种办法让他们每天都能看到一个新的太阳,孩子们的胃口也因此被吊得老高。这种做法的结果就是加速流行文化消费新陈代谢,形成了供需的恶性循环。而倒霉的就是那些偶像,昨天他们可能还被人奉为神灵,今天那些崇拜者就会另觅新欢。如果说性、毒品和摇滚乐是决定摇滚歌星成败的关键,那么偶像歌手面对的恶魔就是时间、运气和声望。“男孩地带”的罗南・基廷说:“唱片工业就是一个薄情郎。”乔治・迈克尔比基廷更明智,在“威猛”鼎盛时期,他宣布解散,放弃偶像路线,做一个真正歌手,他知道,与其被人扫地出门,还不如自己另投他门。
  卢・皮尔曼深谙此道,他知道,如果靠两个男孩组合打天下,他早晚会把飞机赔进去,所以,在“超级男孩”还在给他大把大把赚钞票时,他就给这台印钞机选好了掘墓人――另一支如出一辙的组合O-Town。皮尔曼有些残忍,但是他必须这样,他会笑眯眯地对你说:“去医院看看吧,今天又有多少新生命在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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