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看过《蝴蝶梦》(《REBECCA》),或许对影片中那个海边的美丽庄园还有点模糊的印象,这个故事里虚构出来的曼得拉庄园,正是坐落在英国南部的康沃尔郡,一个有“lots of lots of sea”的地方。
Bank Holiday是英国的法定假日,光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是银行停止营业的日子。对于英国这样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来说,如果银行停业,当然就意味着所有商业活动也都会停止,人们也就可以不用上班工作。Bank Holiday期间,除了那些公共基础服务部门的职员之外,如消防、急救、警察和医院等,其他的各行各业人员都会停止办公。借着英国独有的银行假期Bank Holiday,又正值初夏的来临,天气回暖,阳光开始戒掉忧郁的情绪,笔者一行人来到康沃尔半岛享受了3天的阳光与海滩。康沃尔,这个英格兰西南尽头的半岛,有着区别于英格兰主流文化的风俗和民族特性,不仅是其小城镇的定义让我们觉得与大都市伦敦截然不同,还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悠长历史。
康沃尔半岛(Cornwall Peninsula)是位于英国西南部一个深入大西洋的海岬,被大西洋环绕着,说是小镇其实也足够人们挖掘探索。笔者花了2天时间,才把康沃尔半岛的西部绕了一圈,足迹涉及彭赞斯(Penzance)、兰兹角(Land’s End)、波斯科诺(Porthcurno)、圣迈克尔山(St. Michael’s Mount)、圣艾夫斯岛(St.Ives)。
远离烦嚣的非典型英伦老人
整个旅程下来,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到达彭赞斯(Penzance)的那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到最后回到繁忙的伦敦,仿佛并不是在英格兰的国土旅行,而是到了一个不属于任何领地的人间仙境。在这个英格兰岛的西南尽头,满眼尽是海港的风情,阳光与海水的气味环抱着每一个人。笔者到的几个地方,就数彭赞斯和圣艾夫斯可以算得上是小镇,跟国内一样,往往稍欠发达的小城镇却才有独特的民俗风情:街道出奇的洁净;本地小店散发着浓浓的人情味;公车上司机和乘客都互相道好,像是早已习惯成为彼此生活的一部分。当地人双眼里都散发着淳朴的友善和热情,脸上挂着不匆忙不拘谨的微笑,让早已习惯了冷冰伦敦生活的我们突然觉得心内有股暖流。
曾经,康沃尔人是古凯尔特人的一支,康沃尔半岛是古老的凯尔特人生活和劳作的地域。康沃尔的社会文化和生活习性直到中世纪诺曼人统治时期才逐步融入英国主流社会。时至今日,康沃尔仍比较完好地保留着自己的语言和传统文化。这种独特的民族身份和历史经历促使康沃尔曾经一度高呼要取得更高的自治权,成为与北爱尔兰、威尔斯和苏格兰一致的政治实体。由于地理位置上的开阔,也让康沃尔人民的民族性格和生活习性与英格兰的大不列颠主流文化有所差异,这种差异不仅仅来自自然地貌,更是社会层面上的。今天的康沃尔虽然不再像往昔一样依靠煤业和捕鱼业作为主要经济来源,仅依赖旅游业维生也并没有让它散发出“吃老本”的陈腐感,反而让游客们感受到海滨城市独有的开放与乐观。
兰兹角,大地尽头的璀璨珍珠
兰兹角是英国大陆的最西端,从英文名字直接翻译是“大地的尽头”,有那么点“天涯海角”的意味。其实,作为一个岛国,岛屿的所有边缘都是土地的尽头,为什么英国人定义自己的“天涯海角”偏要选择西南的这个角落呢?原来,英国人对大地尽头的理解跟中国人的理解却恰恰相反,咱们认为天涯海角应该是旅行者可以到达的最远的目的地;而从英国人的角度来讲,“尽头”却是航行的出发点。站在兰兹角的高地上,三面的白色陡崖屹立在蔚蓝的海中,放眼看去,在海天一色的地方隐约有法国岛屿的影子。即使是大晴天,这里也是风急浪涌、惊涛拍岸,很是壮观。在中国这片肥沃的大地上成长了20多年,壮丽山河所见也不少,却依然被英伦这个岛国的一个角落感动。这一个曾经雄霸世界的岛国,就是从小小的海滨城市一步步壮大起来的。想想德雷克当年在同是康沃尔的海滨城市普利茅斯打败西班牙的无敌舰队,从此让这个国家开始成为海上霸王,让盛极一时的西班牙迅速衰落。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面朝大海的地理位置,使康沃尔人显得那么淳朴温厚,完全没有传统英国人的冷淡气息。距离兰兹角最近的一个小镇彭赞斯,街道两旁几乎全是家庭旅馆,即使深夜,所有房子的门厅也都亮着灯,主人热情而愉快地招待着来自各地的游客。“彭赞斯”的本义是“神圣的海角”,这里是英国铁路向西延伸的终点,也是英国大陆和大西洋之间最后一座较具规模的城镇。每年6月在彭赞斯都有当地节庆,延续着纪念康沃尔西部凯尔特人的习俗。
笔者一行人在当地渔民的推荐下,光顾了一间有名的海鲜餐馆,典型的家庭经营模式,丈夫是主厨,太太热情地招呼每位客人,这几乎是整个小镇旅馆商店的缩影。当地人都非常清楚康沃尔借助海岸线的优势,对城市游客有着不可取代的吸引力,但他们也很明白小城镇的短处,游客呆上两三天过足了瘾,也就开始想念大都市的繁荣。因此了解都市人的心态,满足他们在冰冷压力下最缺乏的家庭式温暖,成了这个海滨小镇的招牌。隔三差五来到这里喘息放松,已经成为许多伦敦人的习惯,也成为小镇彭赞斯持续它活力的来源。这里秀丽的风光和开放的环境,还吸引了不少专业或业余的艺术家、文人前来定居。在彭赞斯和圣艾夫斯的镇中心,满街的画廊和工作室更让小镇四处散发着人杰地灵的气质,有别于单纯的海滨度假胜地。
在归程的路上,火车途径了康沃尔的其他港口和度假城市,许多被阳光晒得双脸红彤彤的小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蹦跳着上车,手里还握着游泳圈,大人们的脸上也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康沃尔,《蝴蝶梦》的故乡,真有点咱们庄周梦蝶的意味,一个英伦大地上的梦!
(作者:留学伦敦的广州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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