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约谈”管用吗?] 两部门约谈腾讯

  最近网上流传一个和“约谈”有关的段子:“针对女歌手马睿�炒作‘陪睡’天价一夜八万事件,行政部门约谈歌手马睿�及其经纪公司,要求马睿�要懂大体、识大局,要考虑全球通货膨胀等不利因素,不要网络炒作,哄抬行业价格,确保行业价格稳中有降。”
  段子只是段子,仅仅博来一笑,而约谈是否有用却是一个现实问题。4月中旬发改委曾约谈食用油企业要求限价两个月,如今限价要求已经过时。有报道显示,鲁花食用油已向销售商下达了调价通知,上涨幅度在4%至10%不等。而商务部统计数据也显示,在7月4日至10日这周里,国内食用油零售价格比前一周上涨0.5%,涨幅扩大了0.3个百分点。
  食用油是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在当前通胀预期不断被强化的关键时期,食用油被纳入到了价格监管体系之中。早在去年11月底,国家发改委下达了“限价令”,要求中粮集团、益海嘉里、中纺集团、九三油脂等大型食用油企业不得再上调小包装食用油价格,今年4月份又再度要求企业限价。
  食用油行政限价指令,或许会稍稍舒缓老百姓紧张的神经,但其“止痛疗效”却是短暂的。毕竟限价令会有到期之日,如果届时助涨食用油价格的各种因素未能得到有效破解,那么极有可能使得市场售价在行政到期后集中爆发,反而造成更大的市场波动。
  其实,食用油售价是产业链中各要素综合作用后形成的。就食用油企业而言,它们在涨价问题上也有“苦水”要倒,那就是原材料成本大涨导致企业亏损。今年以来,花生仁价格出现急剧上涨,6 月份收购价格达到13000-14000元/吨,创历史新高。而另一种主要原料大豆,根据限价要求,大豆毛油的价格需控制在每吨约9200元,但如果用进口毛豆油精炼,小包装大豆油的成本则为每吨10800元。成本与价格的倒挂,导致企业陷入“越产越亏”的怪圈之中,以至于当下国内主要港口进口大豆库存激增,企业宁可支付滞期库存费,也不肯开工生产。据报道,现在几乎所有的油脂加工企业都降低了开工率到30%―40%左右的低水平。
  就此而言,按下价格“牛头”单靠行政调控治标不治本,而且可能出现反向作用。事实上,食用油市场已经因为价格扭曲而催生了各种隐忧。先行调价的鲁花向媒体坦陈,涨价就是为了控制销量。而在北京一些超市,没有涨价的金龙鱼花生油已经断供。去年媒体也曾曝光,市场上部分以“橄榄油”命名的食用调和油大多名不符实,是厂商以大量价格相对低廉的棕榈油掺兑而成的。显然,无论食用油断货还是品质造假,都是消费者不愿意看到的,而这乱象恰恰就是行政调控与市场诉求碰撞导致的结果。
  当然,有关部门也曾试图协助食用油企业舒缓成本上涨压力。限价令发出后,国家粮食局已先后启动了三批定向销售。遗憾的是,虽然国家给予中粮、益海嘉里、中纺、九三油脂的定向食用油原料价格偏低,但由于数量有限而难以缓解企业的燃眉之急。其背后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就是国家对大豆等原材料储备不足、进口依赖度较高的症结依旧严重。
  我国从2000年开始已变身为最大的大豆进口国。虽然这一定程度上是国内外耕种效率差距导致,但更主要的原因则在于有关部门对本国农业保护的意识淡漠,以大豆为代表的农作物价格话语权旁落他人。
  可见,遏制食用油涨价冲动的根本途径在于,从产业调控的深层次着手,提高国内基础农作物的自给能力。据此,包括农业系统研发支持、农业机械化专项补贴、农产品期货市场培育、农业信息平台构建等政策都应当尽快落实。这些扶持政策固然不可能立竿见影地显绩,但却是孵化与国际巨头抗衡力量的必然之举,须潜心布局。可以预期的是,只有中国掌控了大豆、花生等原材料的定价话语权,平抑食用油价格才能够水到渠成,根本不用行政部门去费心思约谈企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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