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杰雄起兴中华:球兴雄起

  引言  人类社会每一个阶段的发展、每一个领域的文明进步,都离不开时代英雄的引领与推动;张怀连这个出生于双月湖畔普通农家子弟的名字,伴随改革开放中华雄起升腾为一颗耀眼的“时代明星”;他托起的“沂州集团”问鼎于“中国企业五百强”,与中国石油、中国石化、工商银行等并列称雄;他打造出的“沂州水泥”品牌成为国际同行业的佼佼者,而他亦因此以厅级干部的身份退休并于2002年荣膺“中国水泥协会副会长”的称号。
  67岁的张怀连风采依旧,兼备英男的阳刚和秀女的姣美,观其面容,柳眉凤目,漫长脸尖下巴,面色白皙,眼睑细长似含羞,目光深邃、含蓄温柔中喷射着智慧刚毅。这便是鲁迅先生所说的“男人女相”大贵之相,张怀连之贵在乎他的心灵之旅由一般生命的求生存而升华为求发展为社会贡献,他的经营理念是超前意识为指导、科技创新为引擎,最终成就为人生辉煌的时代英雄。
  他的人生路印证了伟大起于平凡,天才出于勤奋的朴素道理。他的人生也正如一首诗所写的那样:
  蒙山沂水育才俊,代有巨子建奇勋。
  诸葛二王千古颂,创业雄杰诗篇新。
  勇立潮头谋发展,尽倾勤智扭乾坤。
  发明创造壮国威,更喜奉献赤诚心!
  ﹝注﹞二王是指王羲之、王献之父子,古琅琊郡人,今山东临沂人。
  悠悠人生始举步
  张怀连出生于蒙山怀抱沂水之右的双月湖畔一个曾是大户的人家,待他呱呱落世家境已是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他的童年竟然依靠堂侄女的一件夹袄夏作单冬为棉;他的人之初自然是想温饱而求生存。
  邻居是送女儿夹袄给他的堂兄,读过私塾,在他三岁时教他读《三字经》、《百家姓》等,开始在他孩童的心田里播撒人类文明的种子。跟堂兄学文化成为他童年最感兴趣的事情和美好记忆。到了六岁那年,因二哥是煤矿工人他有幸进入煤矿子弟学校,高小毕业转入技校,技校毕业安排做煤矿工人。当工人拿工资保障了穿衣吃饭,成全了他求生存的人之初。他却放弃了这份现成的工作而考入了财校。因为知识的积累和视野的扩大改变了他的人生理念,由求生存上升为求发展。人群的分化就在这个平台上开始;有的人满足于生存现状,有的人不满现状求发展。这便是人性的惰与勤,有了后者的勤奋努力才有了人类社会的进步发展。
  发展的道路向来是坎坷的。因为国家经济困难,张怀连就读的财校解散,他被安排到钢铁厂工作。用他自己的话说:终点又回到了起点。但是命运不济没有磨灭他发展的壮志,在钢铁厂工作短暂时间他竟然以勤奋钻研搞了两项发明。
  其一曰成球机:以往钢铁厂的原料是人工搅拌成球入炉。张怀连觉得这道工艺实在太土太原始了,他利用所学知识和仔细观察思考拿出了一份图纸,厂里采用制造出成球机,效率一下子提高了十几倍。
  其二曰循环窑:厂里一口石灰窑沿用土法生产,烧成一窑就停火、冷却、出货,然后再填料点火……人工材料浪费效益低下。张怀连设计出了可以不用停火连续生产的循环窑。这种科学的石灰窑至今仍然沿用着。
  初踏社会张怀连便展现了追求发展者的雄姿。
  1961年由于国际国内形势需要,国家在临沂地区招募368名公安兵,张怀连光荣入伍。他先后当过通讯员、警卫员,后进入炮校学习,归队驻扎苏鲁沿海。当时边防紧张,蒋军犯陆,中印开战,越南战酣,部队在紧张的备战状态中艰苦训练。为了节省炮弹,张怀连发明了“以枪代炮法”,把枪绑在炮管上练习瞄准,训练一阵后再换炮弹,获得了首发命中的优秀成绩,他因此被提拔为炮长,更有可喜者他竟然创造了九发九中的记录,轰动全军。在1964年毛主席亲自上阵观看并与参练部队合影的大比武中他带领的班取得优异成绩,个人成为全军3070名军事尖子之一;他由班长升为排长、副连长;获得了叶剑英元帅接见的荣幸。爱才的林彪把他请到家做客,拍着他的肩膀说:年轻有为,继续努力,将来有望成为共和国军界的栋梁。一条建功海疆的将军路在他面前铺开。正当组织上考察重用之际,他的两个哥哥在家出事;随之而来的是批判“资产阶级军事路线”等风刀霜剑,他这个“红色军事尖子”成了“黑爪牙”,圆他“将军梦”“射天狼”的硬弓断弦了!
  巧借春风展雄才
  1968年春,政治风霜摧残下人生失意的张怀连从部队转业,他拒绝了到拖修厂上班的安排——因为那种地方天天喊口号是在他精神的伤口上撒盐,回家务农。不久他被当地一所小学聘作农中老师。后来该校解散,他回家种地时被调到沂水东调工程上搞宣传。工地上他和李荣强、李桂祥三位人杰相聚相识。临沂罗庄就是在他们这些人杰手中崛起为山东第一经济强镇。
  超前意识和地排车拉动的“裂变”式发展
  1972年临沂地区临沂县付庄公社划分出了一个罗庄公社,据说当时的罗庄公社的全部家当也就两排车。李荣强到公社干公务员,李桂祥筹备社办工业。罗庄腾飞的推手二李合计加强在一个旧饭店里成立的制修社,张怀连便是这个制修社的发起人之一。罗庄发展的史册啊,请重刻这一笔,后来罗庄工业名闻遐迩,这个制修厂是母体和起点!
  制修厂起初以修自行车为主业还能修点农机,人员三个。曾经有过将军梦的张怀连却置身在这个寒酸的小窝,脑海里浮现出前景广阔的发展梦,因为头脑灵活目光敏锐的他瞅准了“需求市场”这四个字。当时社会物资十分贫乏,所有生产生活用品都不愁卖。制修厂嘛不能“只修不制”,先“修”攒点家底而后“制”……公社把它当做社办工业给予加强注资,无疑成了他圆“发展梦”的大旗和翅膀。制修厂不设厂长,李荣强当总支书记,张怀连当会计、他是采购技术生产一揽子抓,成了实际上的主办。瞄准社会需求,制修厂由“修”上“制”,上了木工、烘炉、翻砂、陶瓷等许多新项目,职工队伍发展到几百人。企业具备一定规模后,张怀连如龙得水,创造出了一个个令人矘目的奇迹。
  立足社会需求觅商机。70年代流行氨水作肥料;液态的氨水易挥发,需开沟埋在地下,很费力。有个生产队为了应付检查埋施不及竟然倒在水塘里……张怀连根据播种原理发明了氨水播施机,效率提高十几倍,销路大畅。随后他又捕捉到一个商机,化肥厂的空压机需要的一种阀座十分紧缺,成本仅有2元,售价却是46元。他们立即行动,搞设备学技术上马生产。1973年仅靠阀座生产就获利86万元,86万元在当时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几乎是一个大县一年的财政收入。接着他们又上马了家庭时尚用品搪瓷盆,在当时可是公社企业不敢问津的“高科技”!   制修厂的家业迅速膨胀,人丁兴旺,生产线和产品种类越来越多,发展的需求使它三分为搪瓷厂、砂锅厂、铸钢厂。一个三人的小车行,短短三年发展成三个企业,只能解释为奇迹,是一个个奇迹叠加的裂变效应。张怀连便是促成这个裂变实现的中坚脊梁。
  分家后张怀连负责铸钢厂的财务购销,这期间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辛。也是三年,铸钢厂迅速发展为职工队伍2000人,年产值超千万元,利税200多万元的中型企业规模;不仅生产铸钢,还能生产玛钢特钢、更有空气锤、破碎机、提升机、水泥磨、卷扬机等先进重型设备的研发生产。企业迅速发展,原材料的消耗、产品的种类数量不断增加;这一购一销,基本靠张怀连一人一自行车一地排车来完成。往往出门自行车拉着地排车,回来地排车拉着自行车。有时一天要跑四个来回,累得张怀连挑破脚底的血泡倒在床上就爬不起来,竟然十几天不能回一趟近在咫尺的家。可以说是张怀连的地排车拉出了铸钢厂的发展路。
  张怀连在奔忙的路上实在累了就坐在路边休息一会,他看着南来北往面带菜色的行人,心里想,父老乡亲啊,咱们去年过年吃的是干煎饼,今年还是,那么明年呢,咱们是不是该啃白面馒头了?这时他才明白,付出如此大的苦辛的动力,不仅是为自己为家人,更盼望父老乡亲都过上好日子。他的心灵之旅从为求生存发展进而升华为贡献社会出力。他的地排车的两个轮子拉的是造福一方的路,他更盼望能够拉动一个造福时代的巨轮。一个伟大的念头在他这个平凡人的脑海里升腾起来。
  罗庄经济在张怀连等几个时代英雄的推动下实现了腾飞,罗庄公社有钱了,就大办公益事业,兴修水电路桥,“工业反哺农业”,高价买粮食替农民上交公粮……罗庄境内全民共同享受发展成果。
  巧借春风展雄才
  正当张怀连的人生事业升腾之时,嫉妒者借1977年“两打”之机给他编织了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将他关押了8个多月,并抄光他的全部家产。他们煞费苦心折腾了一个季度,只有600公斤煤炭对不上号。面对高压张怀连不是怕,而是觉得无聊耻辱,干脆说那600公斤煤炭“是我贪污了”。当局者觉得罪名太小,进而逼迫他几个厂子多年的招待费723.60元个人承担,张怀连实在拿不出钱,还是他的本家兄弟三块两块凑足了赎出了他。
  试想,张怀连一直把握着罗庄工业钱项的进出,如果想贪想沾,何止那区区723.60元和600公斤煤炭,恐怕整人的也不相信,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尽管后来省领导出面给他平反了,但是他的手表已经戴在某官员的手腕上,他家的铝壶已经成了某官员女儿的嫁妆……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关押期间他时常朗诵陈毅元帅的诗以壮情怀。释放后他小规模养猪二年成了临沂地区的第一个万元户,并于十一届三中全会第二天办起了手表修理店,交给因他关押被学校开除的大儿子经营。因为他从三中全会的公报里听出中国政治高压社会状态正破冰,中国经济发展之春已来临。“欲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二年的个体经营展示了张怀连经营高人的风采。此后张怀连的家庭企业也实现了“裂变”式发展。
  张怀连的人生倒春寒使得罗庄经济罹难受损,尤其是铸钢厂张怀连的离去无疑是抽掉了企业的脊梁支柱,而濒临倒闭。事实无情地证明错整了一个人阻挠了一方的经济发展。1979年已经成为罗庄党政主要领导人的二李力排众议重新启用张怀连为钢铁厂厂长。又一个人生的十字路口呈现在张怀连的面前;好心的亲友劝他凭经营能力自己发家致富吧,别去当那个小社办厂长出傻力趟浑水招灾惹祸了。张怀连心灵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能说他没有犹豫,最终他毅然决定二度出山;因为他不愿意错过可以给他一展雄才贡献社会之助力的时代春风。
  张怀连豪情满怀头顶“厂长”的乌纱驾临钢铁厂时,该厂已是昔日红火风光不再,一幅冷落破败图令人痛心:设备闲置锈损,大多生产线停工,很多工人不再上班,企业负债累累,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工资……
  面对此情此景,他没有意外、哀怨、愤怒、气馁,而是理清一个思路,即先让濒临死亡的厂子活过来;想方设法卖出了积压产品,补发了职工工资,下令全面开工,恢复了正常生产。在厂子正常运转起来之时,他就开始思谋发展。因为改革开放的时代不再是市场爱慕产品,而是市场选择产品。经济发展进入一个激烈竞争的时代。张怀连具备着一个发展者必须具备的超前意识和在汹涌澎湃的经济大潮中善于捕捉信息寻找发展契机的敏锐目光。他搜寻商机近则周围脚下,远则放眼全球。远在天边的两伊战争中他发现了商机;交战的炮火必然大量摧毁那块石油主产地管道等设备,而玛钢则是必须的配件。上玛钢项目,一切从零开始。“无中生有”张怀连的这句口头禅正是来自《周易》穷通宇宙的大法则。他到外贸部门确认销路后立即组织人员到某大型国企学技术,先是改进砂锅工艺组织手工生产,利润积累后花11万元购买一条生产线;在随后的生产中他又通过发明了“加盐固锌法”完善工艺、以“铝合金模”取代“钢模”升级设备;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腾跃为国内同行业的领先地位;以致在出口竞争中以“徒弟”的身份超越了他们去学技术的国企“师傅”。铸钢厂三个月扭亏为盈,当年实现利润200多万元。职工工资是周围国企职工的二三倍,生产生活环境福利待遇大大提升,家中大都配备了时尚的三大件;上下班路上崭新的自行车队伍里飞扬着激昂而幸福的歌声。
  大功告成感上苍
  东山再起的张怀连又开始创造奇迹,而他的奇迹不仅表现为经营之奇,更有令职业科研人员叹服的发明创造。勤奋使他创造着神奇,而造福时代贡献社会的追求才是他创造奇迹的动力。当时的罗庄只有重工业,十分需要解决军功烈属等老弱就业问题的轻工业,张怀连又以新的奇迹解决了罗庄发展的不平衡问题。
  一次出差途中的火车上,张怀连从肩上卸下一个沉重的木箱刚坐下,同坐的一个学者模样的中年人问他:“这么沉,怎么不办托运?”他很礼貌地回答:“老师傅,俺是社办工业的,多出点力,给厂子省点钱。”学者被他的勤劳朴实感动,友好的和他交谈起来。谈话中他得知学者是国家轻工部的电池专家于兴五。电池?轻工业?岂不是平衡罗庄发展、临沂地区没有的项目?真是天赐良机呀!于是他以十二分的谦恭和诚恳向专家请教。眼前分明新相识,心底却是旧时友。专家爱上了志在高远的创业农民,不仅给他讲授有关电池的系列知识,而且还答应了他的进一步请求,领他参观了上海一家电池厂。为了加深印象,第二天一早他又去该厂,却被门卫拒之门外。进退两难的尴尬中他发现凡是车辆进入该厂不受任何阻拦,于是租了一辆“伏尔加”顺利进入该厂,仔细观察了电池生产每道工艺,并到有关科室咨询了技术、原料、成本、市场利润等情况。回到旅社他连夜进行数字论证,结论是该项目可以填补罗庄没有轻工业的空白而且利润丰厚。   上马新项目必需成文的数据资料,但他听轻工部的人说电池生产资料很难搞到,“听说上海电池厂退休技师顾建新有一份,他住在郊区太仓,你去找他试试看……”言外之意如此珍贵的东西恐怕难求。张怀连想只要天底下有这份资料就是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搞到。于是他坐班车到郊外下车,再踏着泥泞步行一二十里路“三顾茅庐”求资料。第一次主人说资料借了出去;第二次主人说看看能不能要回来;第三次主人试探出了这位山东汉子的诚意,直言不讳地说“这份资料很贵需要400元钱买,你回去能报销?”“不用报销,我给你600元,我以前养猪挣的钱。”主人被眼前这位外乡农民兄弟创业奉献的赤诚震撼了,“哎呀呀,宝刀赠壮士,红粉送佳人。你才应该是这份资料的真正主人,分文不取白送了,我相信它在你的手里一定能够发出大光明!”
  出发归来一回到家,他就兴奋地告诉妻子“采购了一份大项目”,饭也顾不得吃,急忙跑到公社找二李汇报。二李听了眼睛发亮,朝思暮想的轻工项目就这样“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经过一阵商讨研究,当即拍板“搞!”张怀连组织人员外出学技术,李桂祥在家建工厂。一个国企成年拉月搞不完的项目论证,他们二十分钟搞定了。待到张怀连带领人员学成回来,一座建筑面积6772平方米的园林式工厂就坐落在了罗庄大地上。当时设备还没有到位,就试着手工造电池,而且这“手工造”竟然着火了,这就意味着迈出了试生产第一步。从捕捉信息、立项论证、学技术、建厂子到试生产的完成只是片时之间,行动迅速抢先机占市场要兵贵神速,这就是时代英雄的创业作风——雷厉风行!
  速度与阻力成正比,这是自然法则也是社会法则。张怀连搞电池一开始就招惹了冷言冷语,善意的曲解 、无知的嘲讽、恶意的攻击如影随形。说他“土老帽搞电池异想天开”,“拿着公家的钱玩游戏、胡败败”……屋漏偏逢连夜雨,待到设备到了,生产的第一批电池经检测性能不达标。他的压力大了,有人笑骂可以不理,但公社的投资、他的一切努力难道就要付东流吗?他对照资料逐个环节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没有问题却成了大问题”。书本和眼睛找不出的问题要靠心来找。“橘生淮北则为枳……”,这段古文给了他启发,很可能是电池原料的“水土不服”问题。也就是说,南北的温差湿差干扰了原料性能的发挥。他就此请教有关专家,专家也是经他提醒现思考一阵后给他以肯定,称他是通才,思维奇妙,职业研究人员也不过如此而已。专家的肯定给他以鼓舞,他根据北方的气候特点,将41种电池原料进行新的排列组合,经过三天三夜劳心费力,搞出了27个新配方。这时春节到了,有人提出放三天假过年。张怀连说:这个难关不过,年能过吗?春节前后小样试产的18天,他莫说回家过年,就连工厂的大门也没有迈出一步。夜以继日地在实验台上苦干,困了就在实验台上眯一会,饿了就随便吃点东西。到了第17天出实验数据的关键时刻,他24小时置身放电盘前,犹如产妇期盼婴儿的降生,担心、兴奋。结果出来了,新配方电池持续放电时间达1140分钟,超越了轻工部规定840分钟的标准,而且各项性能都超越了国标。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张怀连就倒在了放电盘前休克了,长时间短距离接触放射物给他身体以巨大伤害,在病床上躺了27天,时常昏迷,靠鼻孔滴注营养液维生。出院后他浑身发痒蜕皮,每块脱落的皮肤有巴掌大,里面竟然生了虱子,同时他还患了冠心病。
  顶着舆论的压力,超常规支付着体力智力,甚至几乎搭上生命,为了填补没有轻工业的空白,开创罗庄发展的新局面,张怀连几乎牺牲了自己能够牺牲的一切。
  张怀连打造得罗庄电池各项性能超越国标的同时又通过完善工艺解决了传统电池“绿帽”通病,随后他们又研发生产出了“塑壳锂电池”、“高性能纸板电池”,从零开始,无中生有,腾腾跃为领先国内同行业十几年的行业明星。好马配好鞍,请来名画家为电池设计商标图案,命名“金凤”。金凤翱翔,身姿靓丽,引人瞩目;以致在大江南北形成了“用电池,选金凤”的时尚。1984年青岛外贸展销会上,张怀连博得了50万美元的外商订单。市场拉动生产,“金凤电池”生产规模迅速扩大,分为东西两厂……
  凤鸣九天,引起高层关注,1984年山东省委书记梁步庭来到“金凤”电池厂视察后给予高度赞扬,并在省内有关会议上推介“金凤”的成功。随后谷牧、陈慕华等国家领导人对“金凤”这个社办企业投来关注的目光,接着是国内许多电池生产厂家前来观光取经。这里给予他们许多惊讶,“金凤”的成功令他们惊讶,张怀连身兼电池厂厂长和钢铁厂厂长,一人驾二马的故事也令他们惊讶。
  神奇还是神话?从北京来到济南的美国大使馆二秘司徒女士突然“人间蒸发”了,省内公安好一阵忙活。这位美国女外交官竟然出现在临沂罗庄“金凤”电池厂厂长张怀连的办公室里,“尊敬的张先生,恕我冒昧,你一个没有工程师的工厂怎么可能实现连续的发明创造?你一个明星企业的厂长怎么可能跨行业兼另一个企业的厂长?你有多少精力和能力?一匹马上可以坐两个人,那么一个人怎么同时可以骑两匹马?我听到的关于您的传说究竟是神奇还是神话?……”司徒女士用标准而流利中国话发问,张怀连听出对方只是出于好奇和探讨企业管理理念,没有别的什么用心,于是就把自己和企业的情况作了真实的介绍。司徒女士听着他的介绍表情由怀疑到佩服,然后她十分感慨地说:“张先生,你和你的事业简直就是人间奇迹,可以这样说,神奇的张先生创造着神奇!”
  连创神奇的张怀连有着争潮头抢先机的强烈超前意识。他实际主持罗庄镇经委时就以引领时代新潮的思考调整产业结构,提出了“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省”的经营战略,指导企业转产升级,并直接操作了瓦厂砂锅厂合并为地板砖厂的战略转产,打造出了江北第一地板砖基地。随着罗庄工业群的发展,罗庄出现了“水荒”,张怀连搞了拦截沭河“七井归一”的水利工程,不仅解决了企业用水,也使罗庄成为第一个用上自来水的乡镇。罗庄有钱了,投资优化水电路,张怀连被委任为206国道罗庄段工程总指挥,在他手里这段原来尘土飞扬的沙土路摇身一变成为两旁绿树红灯宽阔乌亮的柏油大道,当时成为一景。1984年罗庄以其强势经济和优美环境成为“山东第一镇”。   罗庄崛起的推手张怀连以他感人事迹辉煌成就引来国内高层和国际友人的注目,成为时代风云人物,1983年他入列“中国十大农民企业家”,1984年他被破格提拔为国家干部,1985年被调到白庄乡任副乡长兼经委主任。
  构筑罗庄发展路
  身到白庄乡,一道难题就摆在职任上,白庄乡煤矿挖掘多时找不到煤。张怀连充分研究了图纸后,在井下一连待了7天终于找到了煤,并得出了该矿是鸡窝煤的结论。消息传出人们的反应由怀疑到惊喜,“真是奇怪了,一座没有煤的废矿,怎么到了张怀连的手里就有煤了?”他又以敬业的赤诚创造了奇迹,挽救了一座即将埋掉的矿井。为了提高效益他开先例推行计件工资制,把煤炭开采搞得红红火火。随后围绕煤炭业龙头兴办了运输、维修等企业;同时他还利用氧气厂的废弃氮气搞蔬菜保鲜,率先开创了“循环经济”。仅仅三个月白庄乡办企业全盘皆活,扭转了亏损局面。在白庄乡经济有了一定发展时,他又提出了解决制约大发展的瓶颈交通问题。兖石铁路将白庄乡一切为二,交通十分不便。建议被采纳后他又被委任作交通改造总指挥,206国道白庄段又在他手里得以硬化美化与罗庄段衔接。白庄乡走上发展之路时,他又奉调付庄镇任党委副书记、镇长。
  就任付庄他这个政府首长已经由“将”升“帅”,谋求发展的思路也就转向全面和深层次。首先他的眼睛盯在了“人”的因素上,通过更新理念改革用工制度激发千军万马创大业的热情。因为“帅”在谋而不在勇。他不负付庄乡亲的厚望,很短时间就将付庄打造成继罗庄之后的第二个“亿元镇”;在农业发展上他设计出了以206国道为界“西旱东稻”的蓝图。同时他又主持了206国道付庄段地硬化美化工程,全程打造出了一条罗庄(后来县级区的罗庄)发展之路。
  就在罗庄路修建之初,有人说他“浪费钱财,贪大求洋”,张怀连回敬道搞建设不能鼠目寸光,要考虑社会的发展未来。在他的心目中未来的社会应该是经济繁荣环境优美的人间乐园。这就是发展者贡献者的大气概!
  辞官下海
  作为给予贡献者的回报,组织上不久又把他调任热电厂筹集办公室副主任,这是一条通往副县级的捷径。张怀连上任不几天发现这个地方爬官阶易,求发展难,对他来说实在没有意思。根据当时的政策,他毅然决定弃官下海,去承包一个倒闭了的美术陶瓷厂。
  来到美术陶瓷厂,呈现在他这个挑战者面前是蒿草满途的荒败景象,所谓设备也就几个属于解放前技术的小窑,230人的工厂就几个门卫上班,已经停产半年多,拖欠职工工资一年多,实际固定资产85万元,负债130万元。除了这片场地,这里已经无“工厂”可言。时代风云人物张怀连面对此情此景有那么几瞬间感觉到自己一切归“0”了。几瞬间过后,他的英雄气概就恢复过来,周围的陶瓷业红红火火。这里为什么就不能?无非是经营管理不善而已!但是英雄气概不是随时都能表现的,现在只能低调开始。第二天职工大会上,他没有豪言壮语、讲纪律、夸前景;只是实在地说工厂是大家的,要吃饭,就得搞生产。如果今后谁发现我迟到一分钟他就可以三天不上班照发工资。面对这种涣散局面,他只能以身作则了。接着他从家里带来2万元钱补发了部分拖欠工资。工人们见新厂长来真的,人心开始聚拢,可以恢复正常生产了。初产他低调运作,先烧粗瓷,当月生产产品85万件销售一空。粗瓷畅销保障了企业正常运转,积累起发展资金和人气。先烧粗瓷,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大展宏图才是时代英雄张怀连的本色。待到有了一定条件,他就投资85万元建设了一条白瓷生产线。当年投资当年见效实现利润108万元。
  一个已经倒闭的工厂在他这个承包人的手里重新站起来,而他没有像当时一般承包人一样,杀鸡取卵式的枯竭企业发展后劲掠取最大利润肥己,而是投入财力人力搞技术改造,通过改造喷火方式使炉温达到1200摄氏度,提高产品质量的同时年节省煤炭10多万元。张怀连根据实践写成的三篇技术改造论文获得山东省建材行业优秀成果奖,连续三年该厂被评为全省节能先进企业。
  在搞好陶瓷主业的同时增加乳胶手套项目,该项目是从外商手里购买原料赚取加工费。就在来料加工项目上张怀连也展示了他企业巨子的风采,通过技术创新同样的原料多出产品,而且质量之优在拉力测试时令外商大跌眼镜。
  张怀连承包美术陶瓷厂不到二年,不仅使它起死回生,还扩大规模建了分厂,固定资产由83万元增加到380万元,职工队伍由230人发展为450人,尤其是利润是前12年总和的17倍;除了这些有形数据外,更为可喜的他通过制度创新改革将企业打造成能在激烈竞争中胜出的佼佼者。
  美术陶瓷厂翻天覆地的变化,赢得了社会各界有识之士的一片赞许,有关部门授予他一连串的荣誉称号,省委书记姜春云视察临沂时专门接见了他,赞扬了他下海的勇气,肯定了他改革的探索。1989年由于政策原因他离开美术陶瓷厂就任建材局党组书记付局长。一个倒闭厂子在他手里成为明星企业,他是承包赚钱还是为社会贡献?无需多言了。
  举火赤壁铸大功
  沧海横溢,方显英雄本色。如果说张怀连的创业路上承受了许多阻挠威压的风刀霜剑,那么他在临沂地区水泥厂厂长上任之初简直就是被推进了社会矛盾的八卦炉,这里的争斗不讲含蓄和章法,而是公然化白热化,明旗亮枪,咄咄逼人。在这人事争斗的漩涡里站住脚并取得巨大成功的张怀连展示了他敢博风浪弄大潮的英雄气概。
  1992年临沂地委行署决定派遣取得无数成功的企业巨子张怀连去收拾水泥厂那个烂摊子。委任状下达的前天晚上地委行署门口院里的道路上就铺满了传单,撒传单的人群还呼喊杂七杂八的口号,内容只有一个:拒绝张怀连出任地区水泥厂厂长;理由也只有一个,农民企业家不能管理国企;同时声明如果领导不取消决定,就从明天起到这里静坐示威。那阵势只能用气势汹汹来形容。任命一事只好缓行。但地委书记告诉张怀连缓行只是权宜之计,水泥厂的烂摊子还必须他去收拾,因为这是地区企业改革的“实验行动”第一步。天降大任于斯人,张怀连必须扛起大旗当先锋。
  1992年3月9日地区有关领导送他去水泥厂上任,到了门口人家还不让进,直到走进办公室也没有人迎接介绍厂况工作……他办过那么多企业,也收拾了十几个烂摊子,但这国企派头,还是第一次见识,那汹汹气势叫他这企业巨子也难免心寒。进一步观察发现这里没有企业的市场气息,只有衙门的腐烂恶臭。编制仿照县级设立六大班子,一个600来人的企业竟然有264名“官僚”,每个权力单位都是捕捞利益的笊篱。贪沾腐化,跑冒滴漏现象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现成的钱物顺手贪拿已不必说,厂部车间头头竟然虚报临时工名额冒领工资,保卫科长没的贪,就勾结外贼盗割电缆;账户里22万元资金被人划走,生产的水泥被周围的地头蛇勾结内奸你一堆我一块圈占了下账,10吨成百吨往外拉……致使企业连续7年亏损736万元;职工队伍中帮派林立、寻衅滋事、酗酒斗殴比比皆是。张怀连由寒心而愤怒,真是祸国呀!但当时他的愤怒没有价值,他这个企业一把手不仅没有签字权,连看《人民日报》的权力都被剥夺了,理由是厂长不必过问政治。面对如此乱象,当时他的境况恰应了武侠小说中的一句话:拔剑四顾心茫然。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张怀连干脆走出了他那形同虚设的厂长办公室,一头扎进调度室和生产线,掌握熟悉了水泥生产流程,和一线职工的心贴近了;他又从家里拿出40万元现金解决了生产一线急需资金、补发部分拖欠工资;以敬业奉献的赤诚在工人群众中逐渐树立了威信。随后他就开始了小的改革动作,用两天两夜的时间搞出了一套细致而实在地“计件工资考核办法”,将涣散的人心聚拢到谋生产上,从而使原来半死不活的生产线达到极限负荷运转起来。接着他又续建新建两条生产线,拯救得沦亡中的水泥厂呈现出一片生机。这一切他是在一条虽然令那264名官僚不愉快但又不触动他们利益不便干涉的迂回弯曲路上完成。
  真正的成功者皆为困境中的胜出者。正当张怀连拉着水泥厂拔腿泥潭谋发展时,国家出台了不得以水泥生产毁坏农田的政策;也就是说水泥行业面临传统原料被禁用的困境,他扩大生产的计划成了“旱苗”。为了寻找替代原料品,他“上天入地求之遍”,斩获颇丰,先发现了沂蒙山区矿藏丰富碱性低可造高档优质水泥的页岩;随后他又慧目识“金”,看上了热电厂的废弃物粉煤灰,它的利用既可以增强水泥的强度提高产品质量,又为社会消除垃圾净化环境。这两项技术发明让他走出困境充足了扩规模升利润的底气,在全厂职工大会上喊出了一年内赶超省内同行业先进者的响亮口号。
  借东风,举火赤壁烧曹兵。当年赤壁周郎以区区数万弱小之旅,大破83万曹兵,也是作了充分准备,条件成熟之时方才借东风一把火成就千古英雄名。不打破水泥厂的官僚衙门体制,一个披枷带锁累赘重重的企业要实现腾飞是根本不可能的。张怀连通过一系列动作改善水泥厂状况,增加了职工收入,赢得了人心,已经具备了一定条件;国家出台了企业改制文件和廉政条文,东风起了。恰在这时某个权利单位小金库分赃不均起了内讧,他不失时机地抓住清理“小金库”这个突破口点燃了焚烧官僚衙门体制的改革大火。“小金库”问题几乎涉及所有“官僚衙役”,在事实面前他们不得不低下一贯高昂的头。全员公开投票当场唱票选厂官,高层问题解决了,中层也就迎刃而解。结果是264人官僚机关瘦身为41人的管理队伍,其中11名普通工人进入管理队伍,一个临时工成为厂长助理。又重新建立了一套向“累、脏、苦、险”生产一线倾斜,以促发展为主旨的科学合理的规章制度,打造得病态半死的水泥厂成为能在市场竞争中胜出的强壮机体。1992年底仅仅10个月的时间水泥厂就结束了连续7年亏损的局面,实现利税1076万元,成为临沂地区13个利税过千万的企业家族的新成员。
  这10个月对于张怀连可谓峥嵘岁月,他经历了排挤和武斗大阵,先是被拒之门外,剥夺签字权、报纸阅读权,办公不给车,向他汇报工作者被挡住二道门外;后是有人闯进门坐上他的办公桌被他一椅子抽到地下,门口一个小官僚舞弄二节棍威胁他被劈手夺下,回家路上几个愣头青挑衅被他这个“大比武”的军事尖子一一放倒在地,保卫科长在他面前摔着手枪问他张怀连“这把枪透不透气?”张怀连就干脆没收了他的枪……为了工作他可以委曲求全;面对强暴他表现出的是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不动如山,动如烈火。
  周郎赤壁一把火成就了千古英名;张怀连水泥厂一把火烧掉了企业的痼疾,由临沂地区水泥厂生发出的“沂州集团”日后成就为中华经济振兴的“中国企业五百强”之一。
  俊杰雄起兴中华
  张怀连这个企业巨子之所以成为常胜将军,首先得益于把握准了时代脉搏,以其超前意识抢先机,挺立时代潮头;以科技创新造名牌垒金山打造得“沂州集团”引领业界潮流,展示着生命力强健朝气蓬勃的雄姿。
  挺立潮头张云帆 创新硕果垒金山
  他在拯救水泥厂沉沦的同时就筹划实施谋求发展的四大战略:改革制度、扩大规模、开辟市场、科技创新。这个战略宏图里处处闪烁着他领先时代前卫理念的光芒。改革打造出了企业朝气蓬勃的机体和理念全新能创大业的企业人;扩大规模奠定企业竞争的实力;开辟市场保障企业的生命;科技创新才是企业腾飞的翅膀。张怀连在他掌舵的企业之舰上扬起这四道云帆,乘风破浪,驰向成功的彼岸。
  行将倒闭的水泥厂在他手里自1992年起到1996年产能提高10倍,利税每年上千万元递增,成为国家大企业,收购不景气水泥厂、跨省投资合作,达到18条生产线,被业界称作“立窑王”。市场也开辟到了大江南北,直至以每年50万吨的出口量销往孟加拉等国。而这辉煌成就却是在经历着国家货币紧缩、东南亚金融风暴、和有人冒充他们的品牌市场几经休克的厄运中取得。靠的就是他超前意识指导下的科技创新。
  科技创新是这位企业巨子创造奇迹的重要法宝,“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省”的前卫理念使他斩获了一连串发明创造的硕果。1992年他涉足水泥之时正是该行业景气下滑之日。他通过科技创新提高产品质量,打造出省优部优、免检产品、“沂州水泥,中国第一”的王者品牌雄踞市场。他打破苏联教科书水泥只有物理标准没有化学标准的死框框,革新材料配方和生产工艺,先后解决了传统水泥“起白毛”和“鼓凸”问题,使“沂州水泥”达到国际标准。
  1995年临沂建飞机场,空军和民航的高层领导人说临沂的立窑生产不出能建飞机跑道的水泥。这句话刺激得张怀连的自尊心火辣辣地疼,他要让事实说话,以“高铁、高铝、高饱和度”新配方和“大风、大火、抢烧”新工艺等一系列科技创新,“沂州水泥”熟料28天强度达到62兆帕以上,超越了回转窑的熟料强度标准。同时严格控制含碱量,成为全国仅有的两个低碱水泥生产厂家之一。获得国家专利证书。“沂州水泥”在临沂飞机场建设中顺利中标。买方抛开政府化验机构,拿到专业权威机构进行的化验。出口孟加拉时,他们的化验标准是:物理标准采用英国的、化学标准采用美国的、而综合化标准则采用中国的。还有用“沂州水泥”建筑的临沂国家安全局大楼实现了当地史无前例的向南平移400米又由南向北转身大挪移。经历了这些严峻考验脱颖而出的“沂州水泥”用事实说话,宣告了它是货真价实的省优、部优、免检产品、“中国名牌”,挺身而出在机场、核电站、高速公路等高档建筑上展示她那坚强优秀靓丽的身姿。技术革新是多层次全方位的,高质量打开市场,低成本增厚利润。他在打造得“沂州水泥”成为“秦砖汉瓦”、“中国名牌”的同时举起了节能降耗的大旗,是他成为业界“常胜将军”的一大法宝。他在掌舵水泥厂的第二年便推出“极限成本核算法”,从废料利用、降低煤电消耗、减少开机次数、避开用电高峰等生产流程到现金支付低价格购买原料的经营中,处处体现出在“抠”利润。为了降低成本引发了他经营方式的革命,从行业延伸到科学发展的循环经济,先后上马了水泥包装、热电厂等相关产业,形成了一条低耗高效、一料多产品、互为依赖的循环经济链。一个即将倒闭的企业在他手里迅速做强做大,至90年代末,发展为拥有六大企业的“沂州集团”。   张怀连没有读过名牌大学的什么设备制造、经营学等专业,但他照样拥有了“助理经济师”“经济师”“高级经济师”的职称。而他的职称是名副其实的。他在企业经营上取得的巨大成就恐怕一些名声盖天的经济学家难以办得到,而他的一系列发明创造应该让许多专业研究人员望洋兴叹。他的许多发明创造和科研论文获得国家专利,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荣耀,更是中华民族经济振兴一股动力。
  正如马克思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他的敌人不得不信服一样,一些捏造罪名诬告他的人也在信中说“不得不承认张怀连是一个优秀企业家”。似乎他到人间走一遭的使命就是做振兴中华经济的企业人。1997年他的水泥厂之旅成就辉煌,根据领导的意思他可以回党政被安排个地局级官职,但他实在舍不得生养出的“沂州集团”这群儿女,经过一阵犹豫之后,在党政大员和企业人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1999年“民进国退”的企业改制中他以1.98亿元现金买下了“沂州集团”90%的股份,2000年他又以4000万元买下了政府手中那10%的股权。在摆脱了婆婆管制他有了相当大的自由空间后,“沂州集团”便由大踏步的发展化为腾飞,而且腾飞的翱翔中还呈现着华丽转身的曼妙舞姿。
  完成转制后,他以老水泥厂为基地扩建了占地6000亩企业裂变式发展的循环经济工业园。循环模式为:焦化厂的焦煤炼钢铁、钢铁冶炼产生的煤气烧地板砖、地板砖的废料和热电厂的灰渣作水泥生产的混合料、水泥生产的余热通过生产线尾部的发电机组发电和热电厂发的电一起供应整个工业园、发电产生的蒸汽用于焦煤生产和生活取暖。这种先进模式不仅使企业效益几何级递增,同时消除了工业污染。以煤气烧制地板砖成为国内仅有的先例。
  工业园良性运转起来后,张怀连仍然继续着规模扩大和产业升级的大跨越,随后在费县城的西南方荒山野岭间建起了一座年产600万吨工艺领先国内的循环窑水泥厂。选择这里建厂,首先出于他农田保护的社会责任心;再者这里有着隔路为邻国家热电厂的粉煤灰和石灰岩丰富的山群。
  一路成功的张怀连他那理念前卫的大脑里时刻装着忧患意识,为了增加企业抗风险能力在江苏邳州建起了一座国内最先进工艺的焦化厂。工程设计时一位大国企的专家劝他说没必要多花钱搞那么先进的东西。他说只有最先进的东西才生命力强大成为“百年老店”。这里也是循环经济模式,焦炭保本,下游产品赚钱。选择这京杭大运河东岸建厂,是出于降低运输成本的思考。因为水运费用远远低于其它运输费用。根据发展需要,又将产业延伸到水运,在运河东岸建设着年吞吐量400万吨的内河码头。“沂州集团”为了规避单一经济的风险又完成了产业多元化的华丽转身。
  发展担当双肩挑 时代俊杰赋新篇
  举大业者必须有所舍弃,一度被业界称作“立窑王”、也曾自以为荣的“沂州集团”18条立窑水泥生产线随着一声“除旧”的炮响轰然倒地。为了社会发展、顺应时代潮流,张怀连毫不犹豫砸掉了苦心经营建立、为业界眼热的“立窑王”桂冠,体现了他勇承责任的担当。
  张怀连从制修社起步以无数奇迹铸就大辉煌的企业巨子,这一路走来,他肩上的扁担始终挑起着企业发展和与之相连的责任这不可偏颇的两大担当。如果有所失衡,就不会有他成功的今天。这个责任就是企业对社会、职工、家人和大自然必须负起的担当,因为任何企业都不可能游离于人间和大自然之外。所以说一个好的企业家必须有思想家的素质,具备处理好这一切关系的哲学理念,
  “无论国企还是私企,企业都是社会的,不能看做私人财产。”张怀连一语服人,展示了他思想家的风范。拥有临沂罗庄、费县,和江苏邳州三大产业基地资产几百亿的“沂州集团”,每年给政府缴纳税金几个亿,为社会提供了上万个就业岗位;不做上市公司去股市里圈钱,不负债运行为银行打工给社会埋隐患,而是“滚雪球”式稳健发展;积极参与各种慈善捐赠,举办100所“希望小学”的工程已经完成多半。尤其是品牌创新和发明创造代表了民族的产业进步。
  让职工“感情上有念头,事业上有奔头。”是他处理企业与职工关系的大政方针。他办企业整个过程中,所到之处都把提高职工工资福利、改善生产生活条件放在重要位置。有了一定积蓄他就兴建文化娱乐设施,为丰富职工精神生活和提高生产科研能力提供环境。以致水泥厂兴旺起来之时,职工下班后“有家不归”,因为这里的文化娱乐环境和科技资料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们。心系职工疾苦使他赢得了人心,在罗庄电池厂时曾经把1700元奖金分给身边困难职工,在美术陶瓷厂他这个承包人竟然为职工建宿舍,在水泥厂解决了工伤和困难职工家属就业,“沂州集团”成立困难救助“基金会”,爱的奉献倡导了企业内部团结互助的风尚。以制度的严厉压制邪气改造不良是他“爱”的另一面,掺杂着“马陵山游击队”等匪性帮派的水泥厂职工队伍就是在他“爱”与“严”的打造中变化为“心系发展”的企业人。在企业干部任用上不搞任人唯亲,“沂州集团”老总之下没有一个张怀连的族亲,也不搞花大钱“买高学历”, 所有中层都是从普通职工中以业绩能力为准绳选拔的“外姓人”。沂州集团不仅是一个企业,也是一所培养高能企业人的大学,通过内部培训和工作实践提升员工科技和管理能力,公开考核、公平竞争、量才而用。为员工施展才华体现价值提供了用武之地,形成了一种“企业爱职工,职工奔发展”的良性互动,以致“沂州集团”改制过程中没有出现像别的改制企业那样的群体上访现象。
  “家庭企业使我有了经济基础,集体、国企使我功成名就。”张怀连从开钟表维修店开始就一直办着家庭企业,由妻儿操作。但他的家庭企业从来就没有和他掌舵的“公”姓企业有任何舞弊往来。这一点省市纪委对他审查的结果可以为证。而他的家庭企业倒是经常为他的“公家”企业垫付资金。如今他老了,家产分割很体现了他企业发展意识,没有平分家产,而是根据四个儿子的特点及其与每块企业的历史渊源,一人一摊,保障企业正常发展。大儿子张剑林掌管罗庄区和罗庄镇医院,二儿子张剑光掌管房地产和建陶公司,三儿子张剑锋掌管自来水公司和罗庄公园,四儿子早就参与掌管整个“沂州集团”。
  花园式工厂是“沂州集团”的一大特色,绿化美化面积达企业用地的80%。清明时节正是盛春,笔者有幸赏阅了万紫千红春满园的“沂州集团”三大基地。在这里看到的光景是绿树红花,蝶飞鸟鸣;却不见传统工业黑黄的冲天烟柱,飞扬的尘灰。因为循环经济已经把它们充分利用,变废为宝。工业园里不仅鸟语花香,柳丝摇曳,清溪潺潺,更有仿照圆明园修筑的曲径长廊。而费县基地简直就是秀色可餐,远处看像是山岭峰浪里的海市蜃楼神秘美妙;厂区里生产一线职工这个蓝领群体已经白领化,他们的工作方式是坐在电脑前点鼠标操键盘。厂房外整个山体实现了美化绿化,数十亩桃林鲜花盛开,樱花则拥抱着建筑物展示她那华丽雍容;建筑在山头上的厂区周围拉起了一道仿佛是古长城的围墙。这里不再是简单的花园,而是中世纪欧洲王爵的城堡。“沂州集团”已经从以破坏大自然为代价的传统工业模式中突围,成为既是高效企业,又是净化美化环境的亮丽景观。
  拥有企业家的前卫理念和思想家的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巨子张怀连手中打造出的“沂州集团”已经达到了企业为社会贡献、为职工谋福利、民营企业不带家族色彩、与大自然和睦相处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张怀连当年拉地排车路上的那个伟大念头实现了;他和他们那一批勇立潮头的俊杰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中雄起拉动了造富造福时代的巨轮,中华经济因此振兴;他们的理念革新和发明创造使得中华民族以俊伟风貌雄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推荐访问:雄起 中华 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