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田 从蒙田的《论忧伤》谈起

  【摘 要】蒙田是法国伟大的人文主义作家,他在敏锐地观察了社会的种种之后,把社会的万象都化作笔下的文字。《论忧伤》中蒙田清楚地阐明了自己的观点,他既不喜欢也不欣赏忧伤,认为忧伤是人的一种怯懦而卑鄙的情感。本文联系社会生活实际和精神生活实际,在肯定蒙田的一些观点的同时,以现实作为论证提出蒙田其中一些观点的不合理之处。
  【关键词】蒙田;《论忧伤》;生活实际;精神实际
  蒙田出生于1533年,出身于贵族。是法国文艺复兴后最重要的人文主义作家。在十六世纪的作家中,很少有人像蒙田那样受到现代人的崇敬和接受。蒙田是法国启蒙运动以前的意味知识权威和批评家,是一位人类的冷峻的观察家,也是对各民族文化,特别是西方文化进行冷峻研究的学者。从他的思想和感情来看,人们似乎可以把他看成是在那个时代出现的一位伟大的人。蒙田自1527年开始写作,他对人生的特殊的敏锐力,记录了自己在治理和精神上的发展历程,为后代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论忧伤》一文收录在《蒙田随笔全集》中,文章篇幅不长,却隐含了深刻的道理。文章引用了奥维德、维吉尔、彼特拉克等人的论点阐明自己的观点。本文以蒙田的《论忧伤》这篇文章作为基本,联系生活实际谈“忧伤”在我们的生活实际和精神实际中的位置和作用。
  一、忧伤:承载怯懦和卑鄙
  蒙田说:“我是属于最少忧伤的人。尽管人们对这种情感推崇备至,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也不欣赏。”“因为伤感从来是一种有害而荒唐、怯懦而卑鄙的情感,所以斯多葛派不容许他们的这人有这种感情。”蒙田用自己的观点来否定了忧伤所用于人的情感。他不喜欢也不欣赏忧伤。但是他有列举了两个例子否定了自己的观点,一个是关于埃及国王普撒梅尼图斯被波斯王康比泽俘虏的传说。说的是普撒梅尼图斯被康比泽俘虏后,他的女儿沦为佣人,被波斯人派去汲水,他的儿子被敌人拉去处死了。普撒梅尼图斯看到这两幕场景都无动于衷,但当他在战俘中看到自己的仆人时,他的感情一下崩溃了,感到极其痛苦。另一个例子是洛林红衣主教几天内相继失去了两个兄弟,他以极其惊人的毅力承受住了这个打击。但是几天后当他看到自己的一个仆人也死了时,他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悔恨当中。
  这两个故事情节极其相似,不管了普撒梅尼图斯还是那位红衣主教,当面对失去自己的亲人时,他们都变现出极强的承受力承受这一连串的打击,但是当他们看到自己的仆人受难时,他们却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所有的痛苦都顷刻外漏。蒙田对这两个现象的解释是“对朋友的悲伤可以用眼泪来表达,而对子女的悲伤是任何方式都难以表达的。”我钦服于蒙田的观察力,在几百年前能够以独到的慧眼观察人性中软弱且真实的一面是和难能可贵的。但是,由于时代的限制,这种理解有一定的局限性。
  忧伤,有时候并不是一种怯懦而卑鄙的情感。一方面,我们每个人在现实生活中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和苦难。当我们面临自己无法改变的现状时,便会可能产生忧伤的情绪。这时的忧伤一方面会冲击我们的心灵,另一方面又会无形中塑造我们的精神世界。虽然我们会忧伤,但是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我们是不会被忧伤征服的。当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忧伤、苦闷、挣扎之后,我们便会重新崛起,并比之前更加坚强。这时,难道还会说忧伤是卑鄙的吗?
  二、忧伤:心灵的出口
  极端的悲痛会震惊整个心灵,使其不能自由行动,正如刚听到一则很不幸的消息时,我们会静的魂飞魄散,呆若木鸡,但在放声大哭之后,心灵就会找到出路,得到放松和宽慰。——蒙田
  在文中,他列举了这样一个例子。费迪南过我与匈牙利国王的遗孀在补达附近打仗,德军统帅类萨莉亚看到一匹战马运来一具尸体。统帅开始还对死者深表同情,但当他看到死者是他的儿子时,他没有说一句话,没有掉一滴泪,只是凝视着他的,知道痛苦和悲伤使他停止了呼吸。费迪南没有为他的痛苦找到出口,他就这样悲痛给击毙在地上。如果此时,他能将心中的痛苦发泄出来,结果或许会不一样。
  在我们现实生活中,忧伤就好像是一支水彩笔,将我们原本朴素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和丰润起来。在不同的人生际遇中,或许会有无法预知的折磨与痛苦,我们会因此而忧伤。正是这一次次的忧伤,我们的精神世界接受一次次地洗礼,使之不断从弱到强。
  蒙田的忧伤并非我们现在随处可听到的忧伤,他口中的忧伤是痛苦,是足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痛苦。而我们今天所言的忧伤,是因为我们心中留下有某种无法弥补的遗憾。多数人说忧伤的时候都与爱情有关。蒙田说忧伤是一种怯懦而卑鄙的情感,其实不然,在现代生活中,无数人在赞美忧伤,用诗用文,或歌或舞。正如有的人所说的那样,忧伤是美丽的:
  忧伤是美丽的。
  忧伤不是悲伤,她不会让人因哀恸而产生绝望,不会让人因嚎啕而失去优雅,更不会令人疯狂失去心智。
  三、忧伤:难言的爱和痛
  蒙田说:“感情处于最剧烈最炽热的时刻,是很难表达我们的痛苦和相思的。因为,此时的我们心灵被沉重的思绪压得喘不过气,躯体则因爱情而变得虚弱和忧郁。”在他笔下,突如其来的欢喜和突如其来的痛苦一样会使人致命。他说历史上有味罗马妇人看到儿子坎尼溃败归来,过于兴奋而一命呜呼;索福克勒斯和暴君狄奥尼修斯也死于兴奋过度,等等。这些现象在现代医学中是有依据的。法医学上过度兴奋或过度悲伤都会使体内内分泌发生紊乱而出现血管收缩或痉挛,心电紊乱、心律失常致死。
  彼特拉克说得对,可以表达出来的爱火是温火。的确如此,最是那些深刻的爱或者是痛,才找不到任何适合的词语来表达它们。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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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卢岚.蒙田,一个文学化的哲人[J].作家,20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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