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媒介记忆的维度、机制及其镜像]媒介镜像

  [摘要]在媒介失忆愈演愈烈的今天,媒介记忆作为媒介研究和记忆研究一个交叉领域,已经被越来越多的西方学者所注意。本文认为,记忆概念可以运用于媒介研究之中,媒介记忆的内在运作机制与个人记忆的内在运作机制有着许多相似之处,透过媒介浅层记忆、深层记忆和底层记忆三个分析维度,可以展现媒介记忆的内在机制、传播功能和运作镜像,启迪人们从中找到拯救当下媒介失忆的新路径。
  [关键词]媒介记忆 浅层记忆 深层记忆 底层记忆
  [基金项目]本文为浙江省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传播与文化产业研究中心课题《媒介如何打造我们的记忆:媒介记忆与社会记忆互动关系研究》(ZJ08Y03)成果之一。
  对于个人记忆的剖析是理解自我的一种探索,是揭示个体独特性和内在秘密的一次探秘之旅。个人记忆作为个人接受外界讯息并保存讯息的心理现象,作为其他记忆研究的基础,医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和教育学家等研究者已经在这个领域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研究范围也不断向外扩展。法国社会学家Maurice Halbwachs首先提出“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的概念,德国古埃及学家Jan Assmann则率先对“文化记忆”(cultural memory)进行研究,随后有学者提出了“公共记忆”(public memory)、“社会记忆”(societal memory)等不同概念。
  “媒介记忆”(meida memory)是作为媒介研究与记忆研究的交叉领域而提出的概念,试图从中探讨在媒介运作中媒介是如何通过扮演一个记忆代理角色来完成与社会其他领域的互动过程。[1]2011年,以色列奈塔亚学院和海法大学的Motti Neiger、Oren Meyers和Eyal Zandberg 三位学者第一次将媒介记忆领域的相关研究论文编撰成书,试图更为系统地研究媒介记忆的场域以及媒介记忆与集体记忆之间的交互关系。[2]就研究目的而言,学者们通过对于不同类型记忆的划分,强调记忆在不同领域中有着各自的特性与关联。而不同概念运用的本身也包含着使用者对于不同的侧重点的关照。然而,无论如何扩展,不同类型的记忆研究始终是以个人记忆为基础单元的延伸与拓展,而媒介记忆正是建立在个人记忆基础之上的一种集体记忆,是个人记忆的升华和集体记忆的固化。
  教育学家与心理学家们一直致力于个人记忆内在运作机制的研究工作,并期望通过这样的研究让信息的传递与记忆能够更为高效。澳大利亚学者John Sweller在经过30年对大脑信息处理运作模式研究后得出,个人记忆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功能并存于人的大脑之中:短期记忆和长期记忆。我们把即时的印象、感觉和思考作为短期记忆存放,这些记忆内容通常只能维持几秒钟。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认识,无论是有意学到的还是无意学到的,都会以长期记忆的形式保存,这种记忆可以在我们的大脑中保存几天、几年甚至一辈子。而这两种记忆功能之间可以根据实际应用情况的不同相互转化和调用。[3]媒介记忆的内在运作机制同个人记忆的内在运作机制有着几乎相同的特点。因此,我们同样也可以按照个人记忆的特点,将媒介记忆划分为浅层记忆(短期记忆)、深层记忆(长期记忆)、底层记忆(核心记忆),并通过这三个维度来研究媒介记忆的内在机制、传播功能和运作镜像。
  一、媒介记忆的内在运作机制
  人类的感知器官是大脑采集信息的重要渠道。我们全部感官信息输入的90%是通过视觉来实现的,人的视觉虽然能延伸到大约180度,但是只有视线90度范围内或20英寸球半径内的图像分辨率较高,另外90度的图像信息并不清晰,听觉等感知器官的分辨率也是如此。就是说人的感知器官对外部信息的接收和采集是选择性的和有局限的,其在第一次采集与遴选过程中就将大量有价值或无价值的外部信息进行筛选了。媒介作为“人体的延伸”和人造之物,媒介记忆与个人记忆的机制大同小异,媒体记者按照自身的价值和认知标准从社会信息中采集、加工和制作文本,媒体的守门人再将文本信息予以选择性编辑和传播,进入媒介浅层记忆(图1)。
  媒体日复一日、连续不断生产和更新的媒介产品首先形成的是媒介浅层记忆(短期记忆)。按照媒介生产周期不断被采集遴选出来的新闻、娱乐信息产品传播给受众之后,在受众有限的时空中是短暂的不停留的。报纸、期刊、广播、电视和新媒体不断刷新着自己的信息内容,就如同个人记忆中的短期记忆一般,形成一种即时的印象、感觉和思考,随后立即有新的信息填补进来,旧的信息则消失在浩如烟海的信息大潮中。只有进入媒介浅层记忆的部分信息才能通过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两种渠道的转化进入媒介的深层记忆(长期记忆)和时空隧道,同后代交流。
  媒介深层记忆具有长期性,从物质层面讲,它是媒介浅层记忆的档案化、积淀化和历史化。媒介产品从一种即时消费的信息产品变成了一种具有社会价值、历史价值和研究意义的文献资料存储档案。在精神层面,媒介周而复始的短期记忆生产和处理过程逐渐沉淀进入媒介深层记忆之中,于是零散的浅层的记忆信息被有组织地排列起来,形成了某种经验的或理论的复杂概念,或者说形成了一种“图式”和“框架”。因此,无论是物质层面的档案化的深层记忆或是精神层面的理论化的深层记忆,在以后的传播运作中,它们都会对新的媒介浅层记忆的激活、生产和创造构成影响,从而形成浅层记忆与深层记忆之间的互动过程,让信息内容更加饱满。
  媒介的底层记忆(核心记忆)是承载着一个民族的价值观念和文化的基因密码,就如同个体记忆存储于我们基因中的信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记忆决定“我们是谁”,而这其中绝大部分是由基因决定的,是基因决定了我们能成长为怎样的人,也决定了我们能适应怎样的自然规律。[4]媒介底层记忆同人的底层记忆一样,它深处媒介内在运作机制的最底层,决定了不同媒介具有不同的特点与功能,决定了不同媒介的外在表象和内在机制,使不同媒介能够适应社会的不同需要,当然不同媒介也具有不同的浅层记忆与深层记忆的运作过程,内蕴着不同的媒介素养、专业精神和媒体愿景等抽象的核心信息。   二、媒介浅层记忆周期
  个人记忆中的浅层记忆是一个非常短暂的过程,它可能仅仅维持几秒钟,也可能稍长,但无论如何它与遗忘相伴。正如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H·Ebbinghaus)研究发现的,短期记忆的遗忘速度呈现先快后慢的趋势,大部分信息在被大脑接受的一个小时后就从记忆中消失了。根据实验结果,他将其描绘成人类遗忘进程的曲线,即著名的“艾宾浩斯记忆遗忘曲线”。媒介浅层记忆的周期也符合这一记忆遗忘曲线的规律,“麦当劳化”的快速生产、快速遗忘成为当下媒介浅层记忆的重要特征。当然,媒介浅层记忆周期也有着自身的特点和规律。媒介机构毕竟不同于大脑有机体有着一个自然的信息更替过程,媒介浅层记忆还要受到媒介产品的生产周期、媒介议程设置周期、受众兴趣周期以及经济政治等因素的影响,从而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压缩或延展媒介浅层记忆的周期或曲线(图2)。
  首先,媒介浅层记忆周期会受到媒介产品生产周期和生命周期的影响。就媒介产品的生产和传播而言,它本身就是一个信息的更新与更替过程,报纸不可能两天刊载同样的新闻,广播电视也不可能无限期地播放相同的节目。媒介产品短暂的“保质期”促使媒介产品的生产过程保持在严格的周期之内,从而在某种意义上决定了媒介浅层记忆的转化周期。媒介产品具有从引入期、成长期、成熟期到衰退期的一个S型生命周期曲线,而不同媒介产品的生命周期也会长短不一,特点各异。[5]但不论不同媒介和不同媒介产品之间的生命周期与生产周期有多大区别,它们都遵循从进入媒介视野到逐渐淡出媒介视野的S型生命周期曲线。而这一曲线恰恰是媒介浅层记忆的第一层影响因素,也是决定性因素。媒介的生产周期决定媒介记忆的保留周期。日报每日一期地更新内容,杂志每周或更长周期完成内容和记忆的更新过程,广播电视媒介同样如此。时段的变化与内容的更替就是一个记忆的刷新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刚刚生成的媒介记忆迅速地被新进入的信息记忆所替代。网络新媒体中的信息传播与接受虽然没有强制性的退出机制,或者说没有像传统媒体那样鲜明的周期曲线和更替机制,但是为了保证对受众长期的和持久的吸引力,网络新媒体的记忆代谢速度和频率显然要比传统媒体更为快捷。
  其次,议程设置的时间周期也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如果说媒介产品的生产与生命周期是媒介浅层记忆周期的客观因素,那么议程设置就是媒介浅层记忆中的人为因素。Maxwell Mccombs指出,议程设置的作用就是媒介通过对新闻筛选、编辑、编排来影响公众对社会与政治议题的关注,而日复一日地重复某个议题,正是其具有重要性的最有力证明。[6]从媒介记忆的角度来理解,议程设置形成最大效果的重要途径,就是人为地调控哪些信息在媒介浅层记忆中可以停留更长时间和停留在怎样显著的位置之中。议程设置的过程其实就是一场零和博弈。媒介浅层记忆在时间与空间上是相对有限的,报纸上的空间有限,广播电视的时间有限,网站虽然在表面上拥有无限容量但同样受到受众注意力维持时间与公众拥有的空间等因素的影响。因此,在媒介的浅层记忆中某些信息被记忆或记忆的周期被人为延长,同时也就意味着另一些信息被忽视或被选择性遗忘。
  如何设置议题,是从幕后走向台前的过程,是完成从浅层记忆走向深层记忆的一个路径。即使媒介可以人为地设置议题和决定浅层记忆中信息停留时间,但对于受众的影响程度或者说议程设置的效果终究要经历一个逐渐降低的过程。Wayne Wanta 和Y. Hu通过对五家不同类型的新闻媒体调查后得出结论,媒介公共议程能够产生最佳效果的匹配时间范围从一周到八周不等,平均时限也不过是三周时间。[7]这就是说,人为的议程设置在媒介浅层记忆中的影响同样受到时间因素的影响,同时带来了另一些媒介记忆的选择性遗忘。
  第三个影响因素是媒介受众兴趣周期。今天受众对媒介信息喜好或关切的兴致或情绪在不断迁移,兴趣周期在逐步缩短,信息记忆的新陈代谢或更替变化的速度在加快。
  对于网络偶然性事件的研究表明,从受众自发的开始关注某一信息到兴趣逐渐减弱直至消失同样遵循着S型曲线的规律,这与艾佛雷特·M·罗杰斯的“创新扩散理论”(Diffusion of Innovations Theory)颇为类似。受众对于信息的关注从缓慢递增→快速递增→缓慢递增直至越来越少的成员加入到采纳者的行列。不同的是,在大众传播中受众兴趣的转移与更替速度更是惊人。在研究的案例中,对偶然性事件的关注,在快速增长期仅仅持续两天就进入了缓慢递增阶段,随之开始逐渐远离受众视野。[8]在进一步针对网络舆论运动的研究中也发现,虽然媒介信息中矛盾尖锐、热点纷呈,但网络舆论运动依然呈现出一种类似波浪运动的特征,在持续数月的媒介关注之下,受众的情绪与兴趣也如同波浪一样,一旦没有新的信息刺激,受众兴趣就急剧衰减。因而,舆论呈现出一种波浪式的起伏特征,随着新的舆论热点的加入,旧的记忆信息迅速回落,紧接着是新一轮的起伏。[9]在新媒体信息周期的研究中更有惊人的发现,当新媒体信息发布后,其效用价值会在较短的时间内迅速达到最大值,然后在较长一段时间内逐渐衰减,趋近于零,而这个较短时间平均不到两小时。[10]
  总之,三组研究都从不同侧面证明,媒介的浅层记忆周期与受众兴趣的衰减有着紧密的联系。尽管媒介可以人为调控受众浅层记忆的关注时长,但是没有新信息的介入,在经历了短期关注之后,受众兴趣的转移或更替仍然直接导致媒介寻求新的热点。随着新媒体的介入、碎片化传播方式的使用、信息干扰和快速更新,媒介的浅层记忆周期变得越发短促。
  第四,经济、政治的影响因素。没有一个媒介系统可以脱离经济、政治等外在环境的影响而独立运作。国家和政府的政治控制是影响媒介记忆的主要因素。这种控制的目的是通过制定媒介体制、法律、法规和政策来保障媒介记忆,为国家制度、意识形态以及各种国家目标的实现服务。政治决定社会信息的采集遴选过程,决定媒介浅层记忆的时长和周期,经济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长或缩短信息在媒介浅层记忆中的停留时间。譬如,企业可以通过广告形式购买有限的媒介时间或空间以达到自己的宣传目的,也可以通过经济手段封锁某些不利消息的传播,使其在媒介浅层记忆中尽快消失。   三、媒介深层记忆互动机制
  认知神经学家在个人记忆研究中发现,大脑对于长期记忆的提取过程是极其壮观和高效的。当别人跟你提到“跑车”的一瞬间,你并不需要真的看到那辆跑车,你的大脑就已经开始如涌潮进入河网般的被调动起来,如同一场突然达到高潮的交响乐,在神经网络中产生了巨大的同步震荡波,瞬间席卷数百万个神经元,分别存储在大脑中关于跑车的视觉记忆、空间记忆、听觉记忆、触觉记忆、情感记忆同时出现,相互交织,形成一个你对跑车的整体印象。而这一反应正是个人记忆中长期记忆与短期记忆、新记忆与老记忆之间的互动联系。Paul Levinson认为,媒介演化过程就是一个“人性化趋势”(anthropotropic)的过程,媒介技术开发的趋势就是越来越像人,是技术在模仿、复制人体的感知模式和认知模式。[11]媒介在物质层面的深层记忆也是如此,媒介技术更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信息的存储与调用更加高效化、便捷化和人性化。
  物质层面的深层记忆是档案化和历史化了的媒介短期记忆,是媒介产品从信息消费品到信息存储品的转化。但是,这些深层记忆绝不仅仅是为了研究或是历史价值而保存的,某种程度上它也是新记忆与旧记忆之间的交结与互动,旧事物总能帮助人们加深对新事物的理解和认识,而这些时刻准备着被提取的深层记忆也在等待着与新的浅层记忆进行新一轮互动,从而在互动中增加自己的价值。媒介记忆在技术层面的数字化进程使得存储过程变得更为便利,而搜索引擎过滤等技术发展则使得信息的调用与提取变得更加方便、高效。但是,十余年媒介数字化发展,仍有大量媒介深层记忆留存在传统的存储介质(如纸张、磁带、磁盘、胶片)之上,如何更高效、快捷地保存和调用这些记忆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同时,传播空间和搜索技术的局限,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非文字符号即图片、图像记忆的存储和调用效率。[12]另外,媒介技术的开发与运用有时可能还跟不上媒体人的变化与流动,在媒体液体化的大背景下,媒体员工的较高流动性和媒介系统年轻化的趋势已使得媒介深层记忆的保存与调用阻碍重重,新员工总是无法完全了解过去记录下的一切。媒介对于自身记忆资源的忽视和媒介深层记忆责任感的缺失,也使媒介深层记忆在物质层面陷入了一种极为低效的互动状态。
  与物质层面的深层记忆不同,精神层面的深层记忆所存放的不只是事实,还是一个认识与理解的空间。媒介中大量零散的浅层记忆经过积累逐渐上升成为经验,而经验又进一步上升成为理论,进而逐步形成在精神层面上对媒介浅层记忆运作机制的有意识引导。从20世纪20年代初,布莱耶、哈里·F·哈林顿、格兰特·M·海德、M·莱尔斯·斯潘塞等人开始编写第一批新闻学教材以来,媒介这种有意识的专业化教育已经开展了近百年,这也说明有组织、有意识的采访写作指导对于新闻深层记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所谓无意识的引导则是一种在媒介记忆运作过程中周而复始所形成的约定俗成式的习惯性操作,并形成媒介框架,成为“一种认识、阐释、成熟的持久稳固的方式,也是挑选、强调和剔除的依据,通过框架,符号操作者只需例行公事地组织符号,无论是语言还是视觉的”。[13]它是符号工作者长期组织言说(包括口语和视觉)的过程,长此以往形成固定的认知、解释与呈现型态。[14]媒介系统中的从业者们从一开始接受有意识的媒介训练,随之周而复始的浅层记忆积累使他们成了流水线工人般的无意识“敲打”。当然这种无意识的引导并非独立运作的,媒介深层记忆中的这种有意与无意的引导的转换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彼此交织,共同发挥着作用。
  四、媒介底层记忆的内驱机制
  达尔文理论认为,环境对有机体的影响,是在有机体与环境接触以后才产生的。如果有机体存活并繁殖,它所传承的基因所生长的形状就与原有的环境协调了。这也就意味着基因中所传承的记忆信息绝不是任意的,这种复杂的信息编码背后,起码是一种有机体胜利或未被击败的“典范”。由此,Paul Levinson得出观点,媒介技术的发展与更替,与基因和自然选择的偶然性有着一定的可比性。[15]
  对于媒介记忆的内在运作机制而言,它与时下不断更新发展的新媒体技术不同,它已经是经过了数百年自然选择和优胜劣汰后所传承下来的成功典型,而这一“典型”正是由其媒介底层记忆信息或基因所组构的。就像基因信息解码后,它决定着构成整个有机体的蛋白质的排序,媒介底层记忆同样决定着什么样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以怎样的组织形式共同达成怎样的目标和完成怎样的任务。在媒介记忆的运作层面,媒介底层记忆是一种发自所有媒介组织机构和媒介从业者个人内部的驱动机制,它决定着媒介组织的自我认知、如何自处于社会,媒介从业者应当秉持怎样的共同意识与价值进行有序的信息采集、处理和记忆流程,应当通过何种路径和手段避免媒介失忆。
  
  注释:
  [1]Carolyn Kitch.Chapel Hill.Pages of the Past:History and Memory in American Magazines,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2005
  [2]Edited by Motti Neiger,Oren Meyers and Eyal Zandberg,On Media Memory Collective Memory in a New Media Age,Palgrave Macmillan Memory Studies,Palgrave Macmillan,2011
  [3]John Sweller,Instructional Design in Technical Areas,Camberwell,Australia: Australian Council for Educational Research,1999
  [4]Howard Eichenbaum,The Cognitive Neuroscience of Memory: an Introducti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2   [5]邵培仁:《媒介管理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6]Maxwell McCombs,Setting the Agenda:The Mass Media and Public Opinion,Polity 2004
  [7]Wayne Wanta and Y. Hu,"Time-lag difference in the agenda setting process;an examination of five news media",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ublic Opinion Research,6(1994)
  [8] 邵慧:《网络媒介中的偶然性事件传播》,《当代传播》2007年第2期
  [9]廖卫民:《突发公共事件中网络舆论传播特征》,《新闻前哨》2010年11期
  [10]马费成、夏永红:《网络信息的生命周期实证研究》,《情报理论与实践》2009年第6期
  [11]Levinson,P.(1979).Human replay:A theory of the evolution of media(Doctoral dissertation,New York University,1979).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40,03A:1136
  [12]邵鹏:《媒介失忆:数字技术光环下的“信息黑洞”——“短命”的网络脚注触发的警报》,《新闻记者》2009年第1期
  [13]Gans, H.Deciding what"s news. New York: Harper and Row/ 1979:7
  [14]Pan,Z.& Kosicki, G.M. Framing analysis:an approach to news discourse,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1993,10:56
  [15]Paul Levinson, The Soft Edge: A Natural History and Future of the Information Revolution, Routledge (October 3, 1998)
  (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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