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常常会说:“这个女人很有味儿。”味儿是什么?难道就是人们在生活里经常闻到的香臭酸甜苦辣咸麻等诸般味道?不是,女人的味道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性情、气质、品位…… 但,滋味各有不同,一人一个味儿,就像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特殊味道一样,完全取决于家庭主妇。女人的滋味最直接的受益者或受害者,就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前些年,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叫“自杀有一百种,其中一种就是嫁给作家”。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但它强调了一个事实:给成了文学工具的作家当老婆很难。倘若夫妻都是作家,岂不是难上加难?
巧了,王作勤是编辑型作家,她先生韩静霆是地道的多面手作家,小说、影视、绘画俱佳。这两口子的滋味,岂不就有点意思?
一次,电视里有个节目,请了几对夫妇做嘉宾,其中有王作勤和她先生。主持人问丈夫们:“平时,你们对夫人的昵称是什么?”轮到韩静霆回答时,他迟疑了一下,脸有一点红,还是实话实说道:“阿姨!”
年龄明明比自己小的妻子,怎么成了“阿姨”呢?这就是味道,是他们这个家庭特有的味道。作家在写作过程中特别脆弱,喜怒无常,韩静霆也不例外。
王作勤在书里写道:“夜里,他会突然把我叫醒,给我讲故事……他讲到战地裸体迪斯科时,就学给我看,先是笑着跳,然后,那笑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哭……”
作为作家的妻子,这时,不管你多累、多困,也得睁开眼睛爬起来。如果你认为自己也是作家,正在喜怒无常,这个家庭肯定就热闹了。王作勤安慰他,照顾他,陪他到外面走一走,还会像哄孩子一样,对他说:“我可怜的矮丈夫,我的宝宝,你快去洗个澡,换一身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衣服,到外面玩玩去吧,你需要放松一下。”
丈夫的作品发表了,在社会上引起反响,有大有小,有褒有贬。她要客观、准确地反馈这些信息,这是最难的。这时,作家变得格外敏感,她的一句话,分寸把握不好,就会伤害丈夫。伤害丈夫就等于伤害夫妻感情,现在的夫妻感情,又经得住多少伤害呢?
一声“阿姨”,充分表现出韩静霆被照顾得是何等心满意足。
有人进行过调查,当代中国的夫妻间最缺少七样东西:浪漫、亲昵、情话、幽默、沟通、欣赏、童心,韩王夫妇不是要好得多吗?王作勤说:“女人的滋味,只有她们自己最清楚。”这是指她们对做女人的体验。至于女人散发出来的滋味,并不由女人说了算。味道是要由别人来闻的,女人的滋味是男人需要的,也要受男人的影响,甚至取决于男人。倘若世上没有男人,女人有没有滋味,也无所谓了。正因为有了韩静霆这样一个丈夫,王作勤才有这些“滋味”。否则,她就会是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