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生深情立碑祭先烈


  2007年11月,原军委工程兵副政委、少将刘月生在他的家乡茶陵县腰陂镇石陂村刻石立碑,纪念刘端仔、刘鸿陵、刘悔余三位革命烈士。
  刘氏三兄弟是茶陵县腰陂镇石陂村甚至是茶陵县投身革命运动的领头人。为了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为中国革命作出了无私的奉献。在他们的感召下,石陂村的年轻后生相继加入革命阵营,其中载入史册的就有195名烈士。
  刘月生就是在刘氏三烈士的感召和帮助下,走上革命道路的。
  
  
  竹陂掀起农民运动,刘月生加入儿童团
  
  刘月生于1917年出生在茶陵县东山村,因家境贫穷,父亲刘树凤40元钱将他卖到竹陂村刘连启家。两年前,刘连启因病去世,这个家便由其老伴李启嫂支撑。
  李启嫂与刘端仔、刘鸿陵、刘悔余三兄弟相处极好。刘月生对刘氏三兄弟,是以大爷、二爷、三爷相称。
  刘月生9岁那年,即1926年,正是竹陂闹农民运动火热的一年。刘悔余在竹陂举办政治夜校。他早些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读书,受毛泽东、罗学瓒等人先进思想的影响,非常向往革命。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加入中国国民党,被选为中国国民党茶陵县第一届委员会常务委员,兼任县党部组织委员。他受中国共产党茶陵支部的派遣,来到他的家乡竹陂搞农民运动。他进政治夜校,随身带着他的孙子刘月生一同入场。当时,政治夜校是一桩新鲜事,刘悔余又亲自讲课,从古到今,从县内到县外,讲得浅显易懂,生动活泼,让刘月生开了眼界,长了知识。竹陂乡农民协会成立之时,刘月生报名参加了儿童团,担负站岗、放哨、查路条等任务。
  刘悔余在发动群众的同时,培养自己的两个兄长加入中国共产党。刘鸿陵入党后,即当了腰陂区竹陂乡农民协会委员长。他领导竹陂农民清算大豪绅刘升庭。刘升庭掌管竹陂、石陂、布庄三乡农民共有的育婴堂、义仓会、赈济会,长期以来既不肯公布账目,又不肯让别人接管,听从侄子刘仲华的主意成立石陂的假农民协会,与竹陂农民协会相对垒。竹陂农民协会气愤已极,命赤卫军战士绑缚刘升庭,将其按倒在板凳上,并用力敲着地上的腰子盆,摆出了将刘升庭当猪杀的架势。彼时,县农民协会派员赶到,宣布不承认石陂农民协会,并宣布暂不杀豪绅刘升庭,但可以与其儿子、接管账本的刘江青算账,将来视情处理。刘升庭连忙磕头作揖:“请你们来算账,算出一千赔一千,算出一万赔一万。”回家后,刘升庭立即将账本交出来了。
  夜里,竹陂、石陂、布庄三乡农民代表集中来算账,发现少了三年的进仓明细账,而且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管账人刘江青到来,算账无法进行。原来刘江清已经逃往江西,刘升庭也隐而不见。这时,气愤的三乡农民决定捉拿刘江青。
  
  刘氏三兄弟夸刘月生“人小鬼大”
  
  刘鸿陵因刘江青出逃而陷入了苦闷。这天晚上,刘鸿陵、刘端仔、刘普苟坐在家里商议如何才能捉住刘江青。他们议论来议论去,觉得成立假农会是刘升庭在县衙门办事的侄儿刘仲华出的主意,只要捉到刘仲华,才不愁抓不到刘江青。
  李启嫂也认为,刘升庭发了横财应该吐出来。她决计帮刘鸿陵一把,对他说:“明日你们到县里聚贤客栈等候,我带着月生到县城见见我的哥哥,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刘鸿陵见李启嫂愿意帮忙,心里自然高兴,连忙约定:以聚贤客栈为接头点。
  次日一早,李启嫂拉着刘月生往县城见他的哥哥李老爷。李老爷由尧水乡里移居县城多年,以代人写状纸为业。平日里尚能仗义执言,在县城颇有声望。李启嫂本意是想请老兄出面,告诫刘仲华,将刘江青送到农民协会去算账。不料,李老爷不肯应承此事。他说:“刘江青不去与农会算账,估计自己一去凶多吉少,还不如逃之夭夭。至于刘仲华,他又如何肯将自己的堂兄往死里送呢!对于此事,我一是不便启齿,二是言而无用。”李启嫂知道兄长一时无法,只是着急。
   这时,站在旁边的刘月生发现了书桌上李老爷的名片。他想起有人来见李老爷时,手中不是拿着名片吗?于是,刘月生便趁李老爷不注意,从桌上取出一张名片,揣在口袋里,以上街去玩为由,溜了出去。
  一出门,刘月生赶快顺着茶陵城一条东西向长街向县衙门方向跑。跑着,跑着,离县衙门还有几丈远的地方,忽听到一声叫唤:“月生!月生!”刘月生站定,回头一看,发现喊声来自聚贤客栈。他定睛一看,刘鸿陵完全变了样,着一件月白色长衫,鼻梁上架一副黑眼镜。刘端仔紧紧地站在刘鸿陵身边,刘普苟也站在这里。刘月生向他们诉说了原委之后,拿出李老爷的名片说:“这不知有用么?”刘鸿陵接过名片一看,连声说:“有用,有用。”
  化装成绅士模样的刘鸿陵和刘普苟来到县衙门,向卫兵递交了名片:“求见刘仲华先生。”
  卫兵见一位绅士前来求见,不敢怠慢,立即将名片递给了刘仲华。
  刘仲华本是闭门不出的。这次见到李老爷的名片,以为真是李老爷来访,勃然心动。于是,他兴冲冲地来到衙门口迎接。刘仲华刚一探出身子,刘鸿陵当即将其逮住。待刘仲华搞清是怎么回事时,已经被农民挟持走了好远。
  捉住刘仲华之后,竹陂农民协会即放风:“5日之内,不以刘江青来调换刘仲华,即要将刘仲华杀掉。”
  这样一来,刘升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连磕头求饶,以身家性命来保刘仲华。
  刘仲华从湖南省优级师范毕业后在县衙门里干事,又在中学兼课,有学问、有地位,被称为刘家的“智多星”。刘升庭一直厚爱亲侄子刘仲华,觉得儿子刘江青不过是酒囊饭袋,无能支撑刘氏的家业。刘升庭经过权衡,认定救刘仲华要紧,于是连忙派人去江西唤回刘江青,通过中介忍痛用刘江青换回刘仲华。
  竹陂、石陂、布庄三乡农民和刘江青算账后,发现刘江青贪污罪行严重。不久,刘江青被处决。三乡农民由此加强了团结,农民运动出现了高潮。
  刘悔余、刘鸿陵、刘端仔夸赞刘月生人小“鬼”大,他们祖孙更加亲密无间了。
  
  乡亲们救出刘月生
  
  由于蒋介石叛变了革命,湖南“马日事变”后,农民运动陷入低潮。
  1927年8月,茶陵县建立了一支游击队。经过近两年时间的战斗锻炼,这支队伍以九陇山为据点,逐渐发展壮大。1929年初夏的一天,侦察员向游击队长谭家述报告:“讼棍”李老爷回尧水老家了,住在他的儿子李介藩处。谭家述立即命令李运苟率领一小队游击战士下山捉拿,游击战士破门而入时,屋里空荡荡的,只留下几名女工。原来李老爷嗅觉特别灵敏,知道游击队在几十里外的九陇山安营扎寨,呆在这里难保无虞,于是,连忙收拾细软,举家迁移进城了,游击队迟到了一步。
  有一个曾在李介藩家做过长工的游击战士,名叫矮里。他说捉到刘月生可以保证李介藩会送罚金到山上来,因为最近几年,年年遇见李介藩的姑姑李启嫂带着一个孙子来这里过伏天。李介藩一家上自老爷,下至佣人都非常看重这个孩子……听矮里这一说,李运苟来劲了。他想既然李老爷、李介藩钟爱刘月生,那么抓住刘月生,李家肯定会出钱赎人。现在刘月生还在15公里以外的竹陂,没受惊动,肯定能抓住。想到这里,李运苟问矮里认不认识刘月生,矮里说认识。李运苟大手一挥,队伍朝竹陂奔去。
  果然,刘月生一点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抓他。这天,他走在往腰陂墟去的路上,似曾相识的矮里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便被游击队带上了一条陌生的路。不知翻过了多少座山,趟过了多少条溪,穿过了多少个洞,他于次日天黑时,来到一个极阴森、极隐蔽的处所。他还没有站定,就被强行塞进了一间黑糊糊的牢房里。这里就是游击队设在九陇山关押土豪的地方。
  刘月生在牢房里站定,待瞳孔放大后,依稀见得房内挤挨在一起的尽是女人,一个个蓬头垢面,露乳坦胸。这些女土豪差不多是轮流向牢房里仅有的一便桶里拉撒。十几个平方米的牢房里,时刻被屎臭、尿骚充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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