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劲光从参加革命的第一天起,就把毛泽东当做自己敬仰的师长,可以说萧劲光是在毛泽东几十年的帮助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毛泽东也十分欣赏萧劲光的才能和为人,多次将重要的职务交给萧劲光。在历次运动中,毛泽东也多次保护萧劲光,并公开表示,萧劲光是“终身海军司令员”。正是因为有毛泽东这句话,林彪、“四人帮”一伙多次想打倒萧劲光却不得。毛泽东逝世后,在向毛泽东遗体告别时,萧劲光痛哭失声。萧劲光生前常说,我是在毛主席的教育帮助下成长起来的,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我的一切。
毛泽东救了萧劲光一命
1934年1月6日上午,萧劲光被押赴会场公审。萧劲光1933年始任建(宁)黎(川)泰(宁)警备区司令员兼红十一军政委,闽赣省委委员,闽赣军区司令员、政委兼红七军团军团长、政委。身为红军高级将领的萧劲光,虽然经历过不少党内斗争,却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只见一路上标语相连,又听会场上口号不断。从眼睛到耳朵都塞满了自己的名字:“反对红军中以萧劲光为代表的罗明路线!”“反对萧劲光的机会主义路线!”“打倒退却逃跑的萧劲光!”甚至还有“打倒蒋介石的走狗萧劲光”等口号。这些口号让萧劲光感到莫名其妙!但萧劲光问心无愧,内心十分坦然。
会场摆出了一副讨伐公贼的阵势。红军各个部队和军委各机关及军事院校,加上中央党政机关和苏区工青妇等群众团体,都派代表列成方队立在会场中。在高悬“最高军事裁判法庭公审大会”会标的主席台上,端坐着苏维埃时代的法官们。萧劲光发现,从台上到台下的许多人,其实都是他的同志、战友和亲密伙伴,只是此刻都一改原先的容颜,极不自然地注视着他。
萧劲光在台前站定,就听大会主持人宣布:“中华苏维埃最高法庭临时最高军事裁判法庭公审军事犯萧劲光大会,现在开始!首先宣读控告书……”
萧劲光不知道,这份控告书不仅经过中央负总责的博古的反复修改,还被译成俄文请李德批阅审定过。萧劲光开始还认真地听着,越听越听不下去了。这份控告书居然将他定为“违抗上级命令和退却逃跑的贪污腐化分子”,说他“在敌人第五次围剿面前,陷于机会主义的悲观动摇与惊慌失措,以致把红军用血肉换来的赤色的黎川和一批军用物资送给了敌人,作了敌人的内应”,因此他已是“红军中的败类”和“苏维埃革命的罪人”。
控告书终于宣读完毕,在经过一番申辩及与主审人和审判员们一番论争后,台上的法官们问不下去了,就领着全场喊起了口号:
“不准萧劲光狡辩!”
“萧劲光必须低头认罪!”
“萧劲光不投降就叫他灭亡!”
甚至有人喊出了“拥护判处萧劲光死刑”、“坚决要求枪毙萧劲光”的口号。
如何处理萧劲光,正在瑞金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之间也发生了争执。李德提议枪毙萧劲光。毛泽东以中华苏维埃主席身份正式提出,不同意这样对待和处理萧劲光。中央军委副主席兼总政治部主任王稼祥拒绝在萧劲光的判决书上签字。别的高级干部和红军指战员也都议论纷纷,认为这样对待萧劲光很不公道。
博古面对这些反应,与李德反复商讨后,怕把事情闹得不好收场,只得稍作妥协,先宣布开除萧劲光的党籍、军籍,又以最高法庭的名义判处他五年监禁徒刑,并剥夺上诉权。
公审宣判后,毛泽东让妻子贺子珍代表他来探监。贺子珍向萧劲光转告说,毛泽东坚持认为萧劲光撤出黎川是正确的和必要的,如果有问题也是上面定的指挥方针造成的,毛泽东会尽全力来制止这种判决,并会发动一切力量进行救援。她告诉萧劲光不要屈服,坚决不承认上述强加到他身上的错误。
彭德怀得知萧劲光被判刑时也说,失去黎川是必然的,如果不主动放弃就会被敌人全部消灭。
对萧劲光的那个判决,实际上一直未能执行。由于毛泽东的里外活动和其他人的帮助支持,特别是在毛泽东的坚持下,萧劲光仅被关了一个月,就被安排到红军学校当了名义上还是“犯人”的战术教员,后来通过毛泽东做工作,又在并未宣布恢复党籍、军籍的情况下,调到中央干部团中的一个主要由高、中级领导干部组成的“上干队”当队长,并率队参加了两万五千里长征。
毛泽东给萧劲光改电文
在延安,萧劲光在毛泽东直接领导下工作了八年之久,这是他一生中受毛泽东教诲最经常、最深刻的一个时期。仅批改电文一事来说,萧劲光就受益匪浅。
一改电文。
抗战时期,萧劲光曾任军委总参谋部参谋长,八路军后方总留守处主任、政委,八路军留守兵团司令员、政委。1939年11月底,多年来盘踞在靠近宁夏甜水堡一带的陕北惯匪赵老五,突然带领匪徒攻入我环县城内,烧杀抢掠,极其残忍,严重破坏了边区治安,一时间人心惶惶。萧劲光以八路军后方总留守处主任的名义立即发电报询问国民党宁夏省主席马鸿逵,赵老五是否属他管辖。两天后,马鸿逵回电报说与他无关。可当萧劲光准备出兵围剿时,马鸿逵又派来个参谋进行调解,说赵老五是兰州国民党第八战区司令长官朱绍良委派的“游击司令”。一个远近闻名的土匪头子,竟然成了国民党的“游击司令”,说奇怪其实也不奇怪。萧劲光知道这位参谋说的不会没有根据,但为了促使国民党军队不要和土匪搞在一起,还是给朱绍良留了面子,尽力争取他们。萧劲光致电马鸿逵,请他管理一下赵老五。电报拟好后,萧劲光将电报送到毛泽东处。毛泽东看完后,略加思索修改道:“诚以如此积匪,朱长官必不收编,必系该匪冒称无疑,请尊处万勿见信。”
萧劲光知道,主席这样改是给朱绍良一个台阶下。
二改电文。
1939年,国民党顽固派经常在陕甘宁边区搞摩擦,杀我人员,侵我土地。用什么样的斗争方针,才最有效也最切实际呢?最有效的办法还是从政治上彻底揭露国民党顽固派的倒行逆施。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宣传战开始了。除了以萧劲光的名义连续给朱绍良发了许多份急电,几次给蒋介石、孔祥熙、陈诚、白崇禧、程潜等一大批国民党高级军政要员发出通电以外,报纸、电台更是大声疾呼,同声谴责。八路军驻重庆、西安、兰州等地办事处的同志,也四处奔走呼吁。通过这些办法,全国人民很快知道了国民党顽固派在陇东干出了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罪恶勾当,也迫使国民党感受到巨大的政治压力。
毛泽东在这场斗争中曾字斟句酌地为萧劲光修改电文。从毛泽东修改和亲笔起草的电文中,萧劲光学到了毛泽东关于反摩擦斗争的一些重要策略思想。
毛泽东在修改萧劲光的电文时,多次加了“边区二十三县范围为蒋委员长所指定”,我军“对于原定二十三县并未越雷池一步”这样一些话。这样写理由很充分。边区二十三县是你老蒋亲口承认,又经过国民党的正式会议讨论才定下来的,现在你又派兵来侵占,出尔反尔,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在修改萧劲光给蒋介石等人的一份通电中,毛泽东反复推敲,颇费苦心,最后改写成这样一段话:“目前日寇以师团之众大举西犯,柳林军渡相继失守,我河防部队正尽一切力量,予以痛击,连日战斗甚为激烈。大敌当前,覆舟堪惧,后方纷争,实属不宜再有。苟一方拼死杀敌于前,他方复乘机争夺于后,则不啻以刃资敌,前途危险,何堪设想?!”这段话里的潜台词,既是对蒋介石进攻边区的揭露,也是对国民党顽固派与日伪勾结的警告。
在修改萧劲光致程潜、朱绍良的一份电文中,毛泽东加了“据闻一切行动均系根据新颁处理共党问题方案,下级不过照此方案执行而已”一句,点明下面的人制造摩擦,上面是有“根”的。这样写,给程潜、朱绍良一个台阶下,对分化瓦解敌人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毛泽东还在以萧劲光的名义致程潜的一份电文中写道:“镇宁两城虽被袭占,无辜官兵虽被牺牲,下级人员虽极愤慨,然劲光至今未增一兵,无非体钧座之意旨,本团结之大义,力求和平解决之道”“职意公平处理,撤兵为先,进占镇宁两城之兵不撤,即无以示诚意而服人心。专员钟意成实为肇祸之主谋,庆父不去,鲁难未已,施以撤惩,出自钧裁”。
毛泽东的电文义正词严,字里行间,明白无误地表达了以大局为重,忍让为怀,但原则问题决不含糊的坚定立场。
在朱绍良答应派员调查后,毛泽东又认真细致地修改了萧劲光的复电,把原稿的语气改得比较缓和,并在电文旁边提示萧劲光:“此稿原文措辞太激,甚不相宜,故改正如此。”萧劲光认真琢磨毛泽东修改的词句,对于怎样坚持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的斗争策略,心中就更有数了。
经过一番交涉斗争,朱绍良派了保安处参谋长李学模做代表,我方则派谢觉哉同志为代表,进行谈判。最终谈判成功,国民党顽固派掀起的第一次反共高潮终于被击退。
三改电文。
1939年冬天,国民党邓宝珊所属的新十一旅第一团第三营一个姓宋的营长,率领士兵强占我驻定边县城的警二团所属骑兵营的三处营房,致使双方发生冲突,开枪打了起来,各有伤亡。我军骑兵营追到宋营长的营房内,收缴了对方一部分枪支。两军对峙,各不相让,如不抓紧处理,很可能酿成一起极其严重的事件。
萧劲光闻讯后,立即致电邓宝珊,根据警二团的报告,向邓宝珊通报了事件发生的经过。电文的最后有这样几句话:“恳请速电制止,将该营另调他处,以平公愤,并将敲诈人民、贪赃枉法、破坏团结、制造分裂肇事凶犯之宋营长撤职严办,以惩刁顽,而维法纪。”
毛泽东审阅电稿时,将这段话全部画掉,改写成:“事件发生谅系宋营长受人挑拨所致。现在事态颇为严重,敬恳我公速电制止该营长,勿再寻衅,然后查明事实,合理处置,并可否将该营另调他处。”
毛泽东还在电稿的旁边加注提醒萧劲光:“肖:后面口气太硬不好。”
平常,对于邓宝珊,萧劲光还是把他同国民党的其他将领区别对待的,定边事件发生后,萧劲光正在气头上,口气是生硬了点儿,直到毛泽东提醒,萧劲光才认识到自己的意气用事。
从这件事上,萧劲光感受到,自己对毛泽东经常讲要努力争取中间势力,不同对象要区别对待等指示,还理解不深。如果不是毛泽东把最后那些指责和带命令口气的话改得比较缓和,邓宝珊先生看了,很可能要勃然大怒,至少心里会不高兴,定边事件的处理,就可能节外生枝,迁延时日。
事态的发展,证明只有像毛泽东这样,把原则性和灵活性结合起来,才是解决问题的最有效办法。邓宝珊收到萧劲光的电报后,果然态度很友好,回电主张和平解决,并建议双方立即派代表到当地去查明真相并处理。最后,邓宝珊方面承认事情的发生,首先是因为自己的部队军纪败坏,领导无方,预先不通知,就占驻我营房造成的,表示要将宋营长调防,希望双方友好相处。
对方态度好,我们就要更加严格要求自己的部队,于是,我骑兵营将所收缴的对方的枪支和其他物品,如数送还。同时我们要求部队认真总结一下这次事件的经验教训,看看以后处理类似事件,不用武装冲突,是否还有别的和平解决的办法。
萧劲光在发给驻定边部队领导同志的一份电文中,陈述了这些意见。毛泽东在审阅这份电稿时批示:“很好,照发。”
于是,这一事件很快就了结了。
国民党第一次反共高潮被粉碎后,我方突然得到情报,国民党的新二十六师何文鼎部被调南下,准备进攻边区。具体步骤是:该部先攻占边区的安边县,再攻占定边盐池,然后配合南边从关中北上的军队,南北夹击,会攻延安。显然,国民党反共顽固派在酝酿着一个大的阴谋。
为了及时制止事态的发展,我党我军又开展了一次强大的宣传攻势。一方面向边区军民广泛揭露国民党顽军的阴谋,动员大家提高警惕,严阵以待;一方面给朱绍良、傅作义、邓宝珊、高双成、胡宗南、蒋鼎文等人,连续发了十多份电报。
毛泽东在修改萧劲光起草的电文时,反复强调这样几点:一是指出这一阴谋如果付诸实施,“则不独三边糜烂势难避免,即国共关系亦难保不受严重之影响”;二是指出“三边地方安谧,无增兵之必要,粮草奇缺,无驻大军之可能,逆而行之,必有后患”;三是严正声明,“如何师不惜决裂,则敝部唯有坚持自卫立场”。
鉴于形势严峻,在展开宣传攻势的同时,毛泽东指示萧劲光,迅速把一支实力相当雄厚的部队调到三边一带,加强与对方抗衡的力量,并在致对方的电报中公开申明:何师无故南下,我军不得不防,这部分兵力调动,完全是为了自卫。如何师停止南下,我部也一定很快返防。
对方见无机可乘,又自感理亏,加上邓宝珊等人从中斡旋,最终,一次危及整个边区安全的阴谋就这样被粉碎了。
毛主席决定任命萧劲光为海军司令员
在衡宝战役中,作为第四野战军第十二兵团司令员兼政委、兵团党委书记的萧劲光指挥第十二兵团,一举歼灭白崇禧四个主力师。战役的炮声渐渐停息,萧劲光才感到从没有过的疲惫。
“首长急电。”秘书跨进门槛说。
萧劲光以为是四野的命令。衡宝战役已经结束,下一步部队将如何动作他心里正没底呢。他从秘书手中接过电报。电报是中央军委发来的:
湖南军区司令员萧劲光见报速来京有要事面商
毛泽东
一九四九年十月十四
毛泽东有要事要跟自己商量?萧劲光想不出是什么事。
萧劲光向政委肖华交代完工作后只带了一个秘书,即坐火车启程进京。
在北京,接他们的车早已停在车站,只一会儿工夫萧劲光便到了中南海。
“是劲光来了吗?”随着萧劲光熟悉的湖南口音飘出,毛泽东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了。
萧劲光赶紧向前两步:“主席好。”“好啊,好!”毛泽东握着萧劲光的手,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萧劲光。“还是老样子,没变。”
“衡宝战役打得不错,是不是阶级仇个人恨一块用上去了?”毛泽东幽默地说。
萧劲光和白崇禧之间的恩怨毛泽东都清楚。在延安时,毛泽东有一次就跟他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毛泽东跟萧劲光说笑了一阵,话语转归了正题。“你知道这次叫你紧急进京干什么吗?”
“不知道。”萧劲光虔诚地回答。
毛泽东笑容可掬地说:“解放全国的作战任务虽然还相当繁重,但是,组建一支空军和一支海军的任务,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空军的筹建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中央决定让刘亚楼同志当司令员。现在要着手筹建海军,我们想让你来当司令员。今天先给你打个招呼,并听听你的意见。”
当海军司令员!萧劲光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和大海连在一起。此时听毛泽东这样一说,他思想上毫无准备。见毛泽东那征询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他便坦率地说:“主席,我是个旱鸭子,又不懂海军,哪能当海军司令员!我晕船挺厉害,连海船都坐不得。我这辈子总共坐过五六次海船,每次都晕得不轻。”
毛泽东笑了笑说:“我就是看上了你这个旱鸭子,是让你去指挥,又不是让你成天出海!”
见萧劲光低头不语,毛泽东说:“好了,好了,今天这个事先谈到这里,我在延安是靠你萧劲光吃饭,今天,来我这里,我回请你一顿,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完毛泽东先笑了起来。
那顿饭菜算不上丰盛,毛泽东破例陪萧劲光喝了三杯红葡萄酒。
毛泽东嘱咐萧劲光:“回长沙后,要继续抓好十二兵团和湖南军区的工作,调海军的事等待中央决定。”
在吃饭的同时,萧劲光将前线的情况一一向毛泽东作了汇报,毛泽东听到入迷时,夹着的菜竟忘记往嘴里送。“主席,这可是你愿意吃的湖南风味的腊肉。”萧劲光见状改变了话题。
毛泽东一激灵,看了看筷子上的腊肉,忍不住笑着说:“老毛病又犯了。”
前线形势还很紧张,毛泽东交代完后,萧劲光提出要回去。毛泽东说:“你回去就回去吧,这次我也不留你,等形势好了,有空到北京,我们俩再好好聊一聊。”
下午萧劲光坐上火车,第二天刚回长沙,林彪来了。
林彪作为第四野战军司令员,并不同意萧劲光当这个海军司令。
世上的事就这样怪。林彪不让萧劲光去当海军司令员,萧劲光也不愿意去当这个海军司令员,可毛泽东偏偏在众多将领中选中了萧劲光。毛泽东到苏联访问前,召见萧劲光说:“我经过慎重考虑,海军司令员还是你来当,十二兵团的工作马上有人去接替你,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规划,建设海军,我们没有经验,一切都摸着石头过河吧。”
毛泽东点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萧劲光就不好再推辞了,只是担心地说:“我怕建不好,令您失望。”
毛泽东笑了笑说:“萧劲光,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你能组建的。”
遇到问题找主席
一阵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萧劲光拿起电话。“喂,哪里,我是萧劲光。”
“主席找您有事。”电话是毛泽东的秘书打来的。
萧劲光内心一阵激动。到了中南海,毛泽东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指了指旁边一个沙发说:“坐吧!”
萧劲光坐定后,毛泽东问了一下海军的情况。萧劲光将海军建设的情况给毛泽东汇报后,说道:“主席,我们通过英商定购的船,英商不给我们了。”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加速海军的发展,萧劲光通过香港爱国人士同英商商讨购买两艘排水量七千吨的巡洋舰和五艘护航驱逐舰。当时已经谈好,萧劲光把这事报告毛泽东后,毛泽东也签字同意了。毛泽东在签字时说:“买英国船要防止节外生枝。英国人对我们一向不友好!”
事情果然被毛泽东猜中了。
萧劲光养成了一种习惯,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和想不通的地方,他都愿意找毛泽东,常常经毛泽东三言两语,所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没过多久,萧劲光又来找毛泽东。
“主席,我找您有事。”
毛泽东抬起头来说:“什么事啊?我也有几个事吃不准,想请教一下你这个司令员啊!”
萧劲光说:“主席,您想问什么?”
“朝鲜的局势变得愈来愈复杂,我想知道一下,美国海军从本土运输一个兵团和一个军的兵力到横滨、南朝鲜、越南、香港各需要多少舰船?多长时间?还需要多少舰艇运送补给物资?”这些资料就是当时驻海军的苏联顾问也是一下子回答不上来的。
萧劲光说:“主席,这个问题你放心,两天之内我把资料给您。”
萧劲光如此干脆的回答,出乎毛泽东的意料。毛泽东盯着萧劲光疑惑地看了半天说:“军中无戏言。”
“敢立军令状。”
毛泽东笑了,萧劲光也笑了。毛泽东对萧劲光太熟悉了,知道他敢揽这份瓷器活儿肯定有金刚钻。
毛泽东接着萧劲光的话说:“肖司令,我请教的问题请教完了,只等你给我结果了,你有什么事问我?”
萧劲光说:“主席,海军缺人才,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好啊!”毛泽东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空军当初组建时面临了和你们一样的问题,他们从陆军选去一部分,实践证明,飞得都不错,现在海军也可以借鉴一下空军经验,从陆军中挑选,边干边学。”
毛泽东寥寥几语,萧劲光茅塞顿开。
两天以后,萧劲光带着毛泽东想要的数据材料去见他。毛泽东说:“我的问题解决了,你的呢?”
萧劲光说:“我已经报总参,要求从陆军中挑选三百名干部战士。”
毛泽东说:“陆军里优秀人才还是很多的。”
后来,这批从陆军中挑选的人员到了海军,为海军的建设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责任编辑/穆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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