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贯线”2009年的50场巡演,让张震岳连吉他都懒得再拿起来弹,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飞机上,车轮上,更没有心思静下来好好创作。“大家是赚了很多钱,但消耗的精力和体力,还有创作的灵感,一时找不回来。”
10月22日,“出力”演唱会,张震岳又将在北京登台,距离轰轰烈烈的“纵贯线”亚洲巡演北京站不足一年,但这一次,他要唱自己的音乐。
被“纵贯线”榨干
从痞气十足的《爱的初体验》开始,张震岳浮沉歌坛十余年半红不黑,直到“纵贯线”和几位大佬一起转了一圈,他的名字和他的歌似乎都越来越主流。采访那天看到宣传照,他戴着好友、说唱歌手“热狗”送的拳套倚在拳击馆的擂台边,眼神流露出几分得意。
17岁,当张震岳和滚石唱片签约时,罗大佑已然登上神坛、李宗盛如日中天、周华健风生水起。稚嫩的高中生看着前辈大哥总是望尘莫及。18年后,他们却站在一起,组成了“纵贯线”。歪着戴帽子的张震岳,耳朵上两颗醒目的大耳钉,新世纪潮人没所谓地站在舞台上,似与三位大哥格格不入。
当初组成“纵贯线”,张震岳的加入被视为“给一个你可以想象得到的组合来一点新鲜刺激”。结果作为晚辈的张震岳做到了,当李宗盛、罗大佑哼着RAP站在台上时,他给前辈带来的影响不言自明。
但几乎没有休息的演出,让他几近透支。50场演出,每天都在飞机上,车轮上,没有太多的心思静下来好好创作,就连吉他都懒得拿起来弹。“大家是赚了很多钱,没错,但消耗的精力和体力,还有创作的灵感,一时找不回来。这样很浓缩,很像海绵把水挤干,你要有时间去蘸水,你要有时间去思考,你要有时间去吸收。”
点滴间给他温暖的,倒是旅途中和三位老男人的小酌,他们几乎尝遍了各地美酒,笑谈风云。少年时代的梦想早已实现。
只想传播点快乐出去
最近,他微博上贴了一张他七岁小侄女的照片,黑黑的脸庞,滚圆的双眼,“原住民小孩都很可�,我小�候也差不多一个样,一样黑,哈。”原住民的孩子天生爱唱爱跳,张震岳从小并不另类。
驻唱时期,来听歌的人点的都是当红的口水歌,他不得不在中间夹几首自己写的,却没人听得懂,人家也不想听。“我们唱别人歌的时候,看见大家都在跳舞;一唱到自己的歌,人就全部走开了。当时很灰心,后来慢慢唱、慢慢唱,大家听出感觉、听成习惯,到后来他们就会喊‘你们唱的那个什么什么体验,快点唱啦,我想听’。”
玩世不恭的《爱的初体验》就这样走出酒吧,唱遍了华语圈。很长一段时间,他被人当做“坏孩子”。那个时期,他的作品充斥着年轻人的愤怒,为了寻找创作灵感,故作挑衅。
然而,2007年,当他在北京演唱会上唱起《爱我别走》,已能带动万人合唱,甚至有人当场落泪。中间这些年,唱歌、创作、创立潮牌,单单作为歌手他其实并不高产,但每出专辑却总有能让人记住的,《再见》《自由》《怎么办》《思念是一种病》,他的歌很难唱至街头巷尾,却不乏人喜欢。即使后来搭上“纵贯线”而开始老少咸宜,他依然清醒:“我的音乐其实并不会大众到很火,我很清楚我的实力在哪里,不会觉得纵贯线后就会涨,更不会去太迁就市场,因为我觉得我要做的东西,有时候跟市场是有所区别的,我要坚持的就是这个。”
当少年梦想已经实现,他的音乐里愤怒便越来越少。“年轻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能量改变世界,现在我只要求传播点快乐出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