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赋》新解】赤壁赋解词

  内容摘要:俞泽峰、梁秀慧老师的《苏轼<赤壁赋>》主要从“互文性”角度来解读,认为“苏轼的水月高论也不免有劝慰之义。而这种劝慰本身就说明作者并没有完全消除内心深处的孤寂之感。”这篇论文提出了对苏轼情感的独特解读,也有很强的理据。笔者赞同“俞文”的观点。苏轼也是凡人,他的洒脱乐观中是否也带有一丝“悲凉”?但笔者觉得单从“互文性”角度稍显牵强,若能很好地解读文本本身,则会有更加充足的理据。
  关键词:苏轼;情感;喜;悲
  《赤壁赋》是苏轼在“乌台诗案”获释后,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时所作。这段时期是他政治上的失意时期,却也正是他文学艺术上的丰收时期。苏辙曾说过,在这之前,他们兄弟的文章还可相上下;“既而谪之于黄,杜门深具,驰骋翰墨,其文一变,如川之方至,而辙瞠然不能及也。”这一时期,苏轼在诗、词、文方面都写出了很多精品之作。《赤壁赋》就被方苞称为“文境邈不可攀之作”。
  这样一篇佳作自然会引发后人对苏轼情感的不同解读与品味。大部分学者都读出了苏轼超然物外的境界。但俞泽峰、梁秀慧老师的《苏轼<赤壁赋>》(见《中学语文教学》2011.10,以下简称“俞文”)一文主要从“互文性”角度来解读,认为“苏轼的水月高论也不免有劝慰之义。而这种劝慰本身就说明作者并没有完全消除内心深处的孤寂之感。”
  笔者赞同“俞文”的观点,苏轼也是凡人,他的洒脱乐观中是否也带有一丝“悲凉”?但笔者觉得单从“互文性”角度稍显牵强,若能很好地解读文本本身,则会有更加充足的理据。
  主人是“饮酒乐甚,扣弦而歌”,按照常理他不应该会唱出充满悲情的歌曲。的确,歌不一定就是悲歌,可是客的箫声确是悲:“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原文中有一句“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倚”即循、依,“和”即同声相应、唱和,客人正是应和着主人悲凉的歌声吹出这样伤感令人动容的箫声啊!
  再看文章最后一句:“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肴核既尽,杯盘狼藉”在笔者看来并没有顿悟后的畅快,更有一种自我安慰与麻痹。“杯盘狼藉”最早出自于《史记·滑稽列传》。原文是:“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履舄交错,杯盘狠藉。堂上烛灭,主人留髡而送客,罗襦襟解,微闻芗泽,当此之时,髡心最欢,能饮一石。故曰酒极则乱,乐极则悲,万事尽然。言不可极,极之而衰。”淳于髡是战国时齐国稷下学宫的一位著名学者,他能言善辩,说话风趣。这句话是他为劝谏逸乐无度的齐威望说的。翻译出来大概就是:“饮到晚上,一部分客人散去。于是男女在一起,促膝而坐,鞋子混杂一起。桌上的杯子、盘子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那里,堂上的灯烛灭了,主人留下我而把客人送走。女人的衣襟已经揭开,隐约能闻到香气,这时我心中最快乐,能喝一石酒。所以说:酒喝得太多就容易发生乱子,欢乐到极点就会感到悲哀。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成语“乐极生悲”即处于此。“乐极生悲”当然不会是苏轼想要暗示的意义,但你总觉得这个“喜”并不单纯。如果是“喜”,也是“喜中隐悲”,只是这种“悲”不会被轻易察觉。它被苏轼超脱的行径与言论所掩盖。
  天要亮了,东坡的美梦即将要过去,狰狞的白日又要来了。那么“喜”是否就没有意义了呢?这样的夜晚是否就没有意义了呢?当然有意义。鬼魅狰狞,上帝无言。历史上有多少这样的时代。庄子独守着自己心灵的那棵树,沈从文在文革期间深陷苦难却仍为荷花的盛开欣喜浪漫不已。现实并没有吞噬这些高傲的灵魂,他们与时代同在,历史才得以进步。尽管“喜中隐悲”多少会有一丝悲凉,可这正是苏轼心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真实反映啊。因为放不下,所以不能完全的超脱。清风明月自在苏轼怀中啊!
  参考文献:
  [1]曾枣庄.苏轼评传[M].成都:四川人们出版社,2006:40.
  [2]俞泽峰,梁秀慧.苏轼《赤壁赋》的互文性解读[J].中学语文教学,2011(10):46-47.
  冯洁珏,西南大学文学院09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

推荐访问:新解 赤壁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