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特雷诗文选]妖精的尾巴梅斯特

  代表大会  亲爱的木匠和制作红木家具的师傅们,  我给你们带来了形而上学者声援的敬意。  由于同盟者拒不交纳会费,  我们的形势同样难以为继。
  从此不会再有抒情的诗意,
  经你们允许,诗歌决定结束
  自己的功能,在这个冬季。
  对此请不要产生怨恨,
  但我们还要求你们一件事情,
  我的树木的老同志老朋友啊
  唱国际歌时别忘了我们。
  蜻蜓的诱惑
  你发明了我。
  ——安娜·阿赫玛托娃
  我心中有一只蜻蜓,像人们心中的祖国
  被称作眼睛的种子。温柔中岩石般奇异的生灵恰似良性的肿瘤生在完美的骨头上,各式各样的真理的确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那时我在理性的灯芯草丛有一个蜻蜓的梦。
  采集虚幻的海洋那些像折起来的伞一样疲惫的听觉的木头,搭一个房子似的建筑。
  在那些日子里,房子似的东西是会话,
  和预感的睫毛相关的话语,樱桃树之间的猫。
  我对任何关系都很陌生而一切黑暗对我都是馈赠,
  一个永恒的传闻像赤裸的身体来到我手上。
  呼吸这氧气的不是爱的口,而是爱的憧憬
  犹如幸福的日子身穿绿裤子的裁缝。
  各式各样的真理的确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男人的幻想是来自陌生处的光明
  但他并非那发明的主人而是临时传闻的声音,
  那在其中珍藏自己快乐之人的大厅。
  我在心中有一只缝合的蜻蜓
  但大脑的叶片使我的双手向里成长
  寻求一个杠杆,用它排除恐惧的石头。
  我毫不费力地开始向反面哭泣,将情感
  混在一起,它们将语法的点滴引向外语。
  既然我不是这发明的主人,在将我当作怪人之前
  我便远离了乐观主义,不指望被两个以上的人理解
  并开始倾听自己的话语像落在空中的锤击。
  好像时间已经不再持续,
  好像盲人的所有想象一经触摸便会融化,
  好像蝗虫落在了精神的田野。
  我在心中只有一只蜻蜓,如同他人是眩晕的兄弟
  并将星座的主动脉置于太阳穴。
  好了,各类真理的确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可能与这无形和这些事件
  相关的只有一只蜻蜓。
  问题是……
  一天,阿波利奈尔来吃晚饭,冰箱里却什么也没有
  我们的对话一文不值,像地铁出口的广告一样
  一把22毫米口径的手枪和比利时一立方毫米的转轮
  怪癖的分怪癖的秒怪癖的小时
  圣灵降临节南瓜温暖的芳香
  “滴”连着“哒”连着古钟的安眠药
  破旧餐具上冰山的遗址出现在最后的梦想
  沐浴春雨的炼金术士
  鸟儿喇叭青年黄蝴蝶木头戒指
  索道连接着天堂俱乐部的玉米地和北极光
  扩音器喧嚣着葬礼解冻时的狂欢
  孩子和风在彼特拉克梦想的冷饮店
  马达加斯加的金合欢生长在电话的另一端
  狡猾冰雪的信箱中有鹦鹉号潜艇的耳朵
  永眠圣母的钱袋里装着夜莺的一文钱
  人民的眼泪与望远镜水火不容
  那些手臂在将列宁墓的茅草修剪
  玫瑰的消灭者隐藏在千日红的随从中
  信号灯闪着绿色的象征
  一封硝化甘油的电报在你双唇的铅笔上
  我对你的爱比你的未婚夫多百分之九十
  我要原原本本地向你讲述我生活中的事情
  祖先
  我的祖先发明了银河,
  将必要的名字赋予了风云变幻的环境,
  称饥饿为饥饿的城墙,
  将一切与贫穷无异的东西称之为贫穷。
  一个人用饥饿的思想可为的事情甚少,
  甚至无法在路上的灰尘里画一条鱼,
  无法在一个木十字架上穿越海洋。
  我的祖先曾在木十字架上穿越海洋,
  但并未要求召见,
  不过是在卷宗中漫游
  像刺猬和蜥蜴在乡村的小路上漫游一样。
  他们来到了沙地,
  那里的土地像鱼鳞一样闪光,
  那里的生命只有漫长的风和漫长的雨。
  一个在生活中只有这些东西的人可为的事情
  甚少,
  甚至无法在饥饿的思想中侧卧而眠
  当他聆听谷仓上麻雀的谈话,
  甚至无法在果园的床单上播种开花的木柴,
  无法在闪光的土地上赤脚行走
  无法将自己的儿女掩埋。
  我的祖先发明了银河
  将必要的名字赋予了恶劣的气候,
  他们曾在木十字架上穿越海洋。
  于是他们命名了饥饿,为了饥饿的主人
  自称为饥饿的一家之主
  并在道路上游荡
  像在乡村小路上游荡的刺猬和蜥蜴一样。
  一个人用怜悯的饭团可为的事情甚少,
  雨天让人们吃湿漉漉的面包,然后继续忍受
  漫长的风
  并谈论需要,
  谈论需要如同在乡村
  谈论一切可以小心地包裹在手绢里的细微的
  事情。
  忆约瑟夫
  我曾与他在贾尼克洛狄喝咖啡
  我不懂英语,他也不懂塞万提斯的语言
  我们几乎无法沟通,在海边
  他要了一份鸡蛋三明治
  同时在思考罗马古迹天然的光明
  我至少能做出这样的推断,因为他的思维方式
  如同小孩子在用刀片刮脸
  “小丑们在破坏马戏团”,我说
  我觉得粗俗使它发生了改变
  倘若我是前拉菲尔主义者我也会爱上奥菲利亚
  倘若我是精确科学的硕士我或许会重新发现“零”
  不要因为几次砍头就如此表现
  我们都觉得一夫多妻者令人赞叹
  然而,我们冷漠的气质
  最像战舰
  就连雌鸽在靠近之前,都会考虑再三
  他走向伊斯基亚,离维吉尔的故居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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