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唐艾美《喜福会》中的母女关系|喜福会莺莺人物分析

  摘要: 《喜福会》是唐艾美最受欢迎的一本书,母女关系是这部小说的核心。由于不同的文化、语言和年龄背景,四对母女不可避免地会彼此争吵,但是母亲的关爱和彼此的理解,帮助她们缓解了冲突。在本文中,将围绕着这一主题,让大家对在美国的中国移民的母女关系有个更好的了解。
  关键词: 唐艾美《喜福会》 母女关系
  
  一、概述
  
  美国总是被认为是自由和机会的象征。四个母亲,Suyuan Woo,An-mei Hsu,Lindo Jong和Ying-ying St.Clair,为了躲避战争的威胁来到美国。她们希望美国能提供给她们平安和财富,同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尽情享受美国生活的同时接受中国文化。但是早已被美国同化的女儿们,拒绝接受母亲们的强加给她们的理论和行为,由此母女间形成了紧张关系和冲突。
  这些冲突能够缓解吗?在小说后面,唐艾美向我们展示了母女关系的伟大力量。不论女儿们如何叛逆,等她们长大后,终于理解了自己的母亲。在小说最后,Jing-mei Woo回到中国去见她同母异父的姐姐们,这标志着她对中国文化的接受和自我民族身份的重新认识。
  
  二、冲突
  
  1.中国传统文化Vs.美国自由文化
  母女冲突,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不同文化影响下母女们所持价值观不同引起的。母亲们希望她们的女儿能够很好地兼容美国环境和中国传统文化。令她们失望的是,这两者似乎很难融合。
  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是孔孟文化,它推崇三从四德。小说里的四个母亲在旧社会中国饱受煎熬,来到美国,她们希望女儿的生活能够比她们好,因此对女儿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却忽视了美国不同的现实环境。
  Suyuan Woo,希望女儿有一天能够成为伟大的钢琴家。她女儿却从来不尽她的全力,因为她认为她做得最好也达不到母亲的要求。最终,她放弃了钢琴。“我只是想做我自己”。(Amy Tan,1989:p154)
  另一个例子是Lindo和她的女儿Waverly。女儿是国家象棋冠军。Lindo以她女儿为傲,经常拉着她到处炫耀。“每一天她都下棋,每天我都没有时间去做其它事。我所做的就是不停地帮她把那么多奖杯上的灰尘掸掉”。(AmyTan,1989,P148)而她女儿则痛恨她母亲带着她炫耀,她甚至把母亲看作是她象棋里的敌人。
  美国价值观里,自由和自立是非常重要的。“自由,对美国人意味着每个人都有欲望和权力去控制自己的命运。这种权力不受政府、统治阶级、教会,或任何权力机构所干预”。(Eduard N.Kearny,Mary Ann Kearny,Joann Crandall 1984:P20)在《喜福会》里,四个女儿渴望做她们自己。忽视了这些美国基本的价值观,母亲面对叛逆的女儿时感到无比困惑,难过和生气。
  在女儿那一方面,她们同样缺少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在小说开始,Jing-Mei代替她已故母亲打麻将,其它三个阿姨告知她应该去中国看望她同母异父的姐姐们,告诉她们她母亲的为人。她叫了起来:“我能说些母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Amy Tan, 1989:P31)Jing-Mei以她的文化背景为耻,她认为母亲那一辈的麻将俱乐部是“令人感到羞耻的中国传统”。(Amy Tan,1989:P16)
  2.蹩脚英语Vs.流利美式英语
  语言是交流和彼此理解的工具,语言交流障碍也加深了母女间的紧张关系。所有四个母亲都讲蹩脚英语,混杂着中文,这成为了彼此交流的障碍。Jing-Mei是如此描述交流障碍的:“我母亲和我说的是不同的语言,我跟她讲英语,她回答我中文”。(Amy Tan,1989:P23)“我母亲和我从来没真正理解过对方,我们要翻译彼此说话的意思,看上去好像她说的多,我听进去的少,我母亲则相反”。(Amy Tan,1989:P27)
  作者唐艾美在她另外一本散文《母语》里,描述了她对于她母亲蹩脚英语的感觉。“从我开始长大,我母亲的蹩脚英语限制了我对她的理解。我对她的话感到羞耻,我认为她的英语反映了她说话的质量,也就是说,她说的如此蹩脚,她的思想肯定也蹩脚。我有很多证据证明这一点:在公寓、银行、餐厅里,人们都不把她当回事,不给她好的服务,假装都听不懂她,甚至表现得根本没听见她”。
  3.第一代移民Vs.第二代移民
  “中国移民去美国开始于19世纪50年代”。(Paula S.Rothenberg,1982:P211)在《喜福会》里,四个母亲代表了第一代移民,而她们的女儿,属于第二代移民。代沟问题同时也导致了她们的冲突。
  下面有一个表格,比较了彼此间的代沟问题,以Lindo Jong和她女儿Waverly Jong为例。
  
  
  三、冲突缓解
  
  June在她母亲Suyuan死后,了解到了更多关于她母亲的过去,她终于醒悟了她母亲一直以她为傲。曾经Waverly羞辱June的工作做得并不好,Suyuan竭力维护女儿,她展示了June送给她的宝石项链,她想让June知道,女儿的生命是有价值的,她需要去开发和挖掘自己的才能。在母亲死后,June也开始天天戴这个项链,这意味着June终于理解了她的母亲。
  当Waverly小的时候,她把她母亲看作是她象棋里的敌人,当她长大后,她终于理解了母亲。Lindo曾说“当你是个孩子时,我看你如此像我,我非常不满意,我想让你的任何事情都比我好”。(Amy Tan,1989:P303)Lindo想让女儿有更好的生活,这种爱和良苦用心也终于被Waverly所理解。
  Jin-Mei Woo回到祖国意味着她对自我民族身份的重新认识。“火车离开香港边界,到达深圳时,我感觉不一样了,我想母亲是正确的,我成了中国人”。(Amy Tan 1989:P306)回到中国的旅程,不但是Jin-Mei Woo和她同母异父姐姐们的相聚,而且是她的家庭和祖国母亲的相聚。
  因此,尽管母亲们和女儿们冲突,但总有一根线串连着她们。那就是宽容、爱和彼此需要。女儿们最终都发现了母亲们的爱和母女关系的强大力量。
  
  参考文献:
  [1]Amy Tan.The Joy Luck Club. New York:lvy Books,1989.
  [2]Edward N.Kearny,Mary Ann Kearny,Joann Crandall.The American Way,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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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Monica McGoldrick,John K.Pearce,Joseph Giordano.Ethnicity&Family Therapy.New York:The Guilford Press,1987.
  [5]Paula S.Rothenberg.Race,Class&Gender In The United States An Integrated Study.Second Edition.New York:St.Martin’s Press,1992.
  [6]Amy Ling.Between Worlds:Women Writers Of Chinese Ancestry New York:Pergamon Press,1990.
  [7]刘海平.中美文化的互动与关联.中国哈佛――燕京学者第一届学术研讨会论文选编.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6年.
  [8]马天俊.文化风格及其融合的经验方式.见.文化研究,2000年第9期.第85-88页.
  [9]沈建青.寻找母亲花园的女作家.几位美国少数民族女作家与“母―女”话题,见.外国文学评论,1999年第5期.第78-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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