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艳，林宣汝，郭闯
(北京邮电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876)
2014年，李克强同志在夏季达沃斯论坛上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要求。此后，国务院又相继提出若干意见，要求将自主创新放在突出位置，将勇于创业摆在鼓励民众的政策一线，增强科学技术在社会经济发展中的驱动作用。由此，学术及社会各界对创新创业教育产生了探索需求。
对现有国内外创新创业教育相关热频词研究发现：国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更倾向于进行有关“创业研究”“高等教育”“高校创业教育”的研究，而国外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重点则集中在 “创新”“教育”“绩效”等方面，存在一定差异[1]。与此同时，同率先迈入创新驱动的国家相比，我国民众在创新创业上普遍存在创新精神不够、创业意愿不足等问题。为更有效结合我国实际情况提升创新创业水平，创新创业教育主题发展趋势作为一个良好的切入口，可以更直观地了解研究前沿热点及领域发展水平等内容，从而进一步推动我国学者在我国国情基础条件下，灵活确定研究方向。
理论研究与实际落地密不可分，在创新创业教育成为时代热点、国家多部门相继出台相关政策的前提下，创新创业教育政策的演化趋势同样值得深入探索[2]，创业教育政策作为国家推动创新创业教育发展、社会协力创业、高校开展创业教育的总依据，更是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关键[3]。因此，将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主题演化趋势与国家相关政策关注焦点作对比，能够进一步发现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理论研究是否与国家及社会关注的焦点相吻合。
(一)国内创新创业教育主题演化研究综述
1991年，东京创业创新教育国际会议从广义上把“创业创新教育”界定为：培养最具有开创个性的人，包括首创精神、冒险精神、创业能力、独立工作能力以及技术、社交和管理技能的培养[4]。自此，创新创业意识开始在亚洲国家萌芽。1998年，清华大学举办首届清华大学创业计划大赛，成为第一所将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引入亚洲的高校，我国有关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以此为契机逐渐发展。
在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主题方面，我国学者大多从创新创业教育模式、方式及相关改进意见等方面入手。例如，万力勇等[5]认为，应该将“互联网+创客教育”模式融入“互联网+教育”时代大背景下的创新创业教育中，构建基于创造的互联网+创客学习模式。马永斌等[6]考虑到新时代下创新创业教育面临的新需求，引入“大学—政府—企业”生态网模式理论体系，提出运用生态网模式解决创新创业教育问题的思路。郑石明[7]则从应用需求、应用框架、应用内容和应用流程四个角度入手探索运用大数据提升创新创业教育质量的途径。袁利平等[8]通过对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分析，认为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未来必定呈现出研究范式多元化、研究主题多样化、理论与实践融合化等趋势。
在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主题演化趋势方面，刘文杰[9]基于37种教育学核心期刊对1999—2017年有关“创业教育”文献的计量分析，梳理了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主要发文机构、代表性学者、权威期刊及研究热点。贺文凯等[10]以2006—2015年CNKI核心期刊中创新创业教育相关文献为样本，通过关键词共词分析、聚类分析发现，这十年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热点主要包括创业教育发展问题与对策、地方高等院校创业教育模式、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融合、美国创业教育的启示以及创业教育内部实践五方面。黄兆信等[11]利用文献计量方法研究发现，在我国创业教育研究先后经历了自发探索、政策驱动下多渠道探索、政策引导下高校全面推进、宏观指导为基础的个性化深入推进四个阶段。徐小洲[12]通过对2009—2018年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成果进行统计分析发现，近十年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热点已经从意义阐述走向内涵发展，指出理念与制度保障、学科建设与科学化、创新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融合、社会创业教育等将成为未来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重要方向。王雅娇等[13]通过分析河北省近年发表的创新创业教育相关文献，发现河北省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主题虽逐渐多元化，但仍呈分散性，理论性研究匮乏，仍需不断提高研究水平。邱心玫等[14]使用知识图谱软件进行分析，发现我国创新创业教育主题研究大致经历了“人力创新”“体制创新”和“协同创新”三个阶段。
(二)国家创新创业教育政策研究综述
我国创新创业教育政策最早出台于2008年，此后，众多学者对创新创业教育政策进行了研究。张洋磊等[15]运用多源流理论，根据问题源流、政策源流以及政治源流进行创业政策产生过程分析，为理解国家创业政策的产生提供启示。高杨等[16]通过研究创新创业教育相关内容和政策，从理论与实践两方面对创新创业教育政策的合理性进行分析，从削弱政策功利性、增强政策发展持续性、拓展实施方法等方面对创新创业教育政策制定提出建议。程威廉等[3]2通过对我国颁布的五部影响较为深远的创新创业教育政策的焦点提炼，认为这些政策相互衔接，有效地推动了高等学校和社会创新创业的蓬勃发展。刘春湘等[2]4则通过汇总政策内容将我国创新创业教育政策发展分为起步期、扩散期、落实期三大阶段，并针对现阶段创新创业教育政策的优化提出建议。常青等[17]聚焦中国香港的创新创业教育政策，发现自21世纪初开始，香港地区政府通过出台一系列创新创业教育政策，形成了以政府为主导、高校为主体、企业积极参与的全民创新创业教育体系。
综上所述，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经历了从研究主题较为单一到多元化的发展过程，也有一些学者对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主题的热点和演化情况进行了探索。但是，从长期和全局视角对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进行系统梳理的文献还比较少，难以清晰地认识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主题的演化趋势和未来研究方向。同时，在目前为数不多的研究主题演化的文章中，主要采用共词分析和聚类分析方法，缺乏基于主题模型的量化研究。此外，目前对于国家创新创业教育政策的研究基本集中在对少量重要政策的定性分析，通过主观提取政策关注焦点判断国家相关政策的指向，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可靠的科学依据，而且对学术研究与国家政策之间的关联也缺乏研究。因此，本文基于LDA的文本分析法挖掘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主题热点及其演化路径，同时使用词频分析法提炼国家创新创业政策关注焦点，并与研究热点进行关联分析，拟为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及政策制定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一)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国内创新创业教育主题演化趋势的数据来源于2010—2019年教育类与经管类创新创业教育主题发文量排名前十的20本CSSCI期刊，搜索主题包含“创新创业教育”“创新教育”和“创业教育”，得到教育类文献共计2 175条数据，经管类文献共计203条数据，全部样本共2 378条。收集的信息具体包括文献标题、摘要、关键词、发表时间。
关于我国创新创业教育政策信息，主要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官网、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官网以及双创政策汇集发布解读平台收集。关键词限定为“创新创业教育”，日期限定在2010—2019年间，人为剔除从不同平台所获得的重复政策文件，共收集到国家层级完整政策文件75份。考虑到地方政策文件多为对中央政策文件的传达，内涵具有一致性，故未收集地方政策文件。
(二)数据预处理
研究数据的处理分为两部分：期刊文献处理和政策文件处理。
1.期刊文献处理
(1)去除停用词。剔除我、我们、他等常规停用词以及本研究领域独有停用词，这部分需要根据经验人工提炼，如创新、创业等。
(2)标题判断。部分文献为近期学术论点摘录、总结性质文章，标题主要为《学术资讯》《论点摘编》等，此类标题无法体现学术研究主题，需剔除。
(3)摘要判断。在整理从知网下载得到的信息过程中，发现部分文献缺少摘要，“摘要”部分显示的是文章正文截取内容，需要判断该部分正文内容，若内容较为空泛或与标题和关键词无关则剔除。
2.政策文件处理
因政策并无精炼文本，因此需要手动收集政策的完整内容，主要包括政策标题及正文两部分。获得所需政策数据后，根据工具分析要求进行以下处理：
(1)更改文件格式。从政策发布网站通过复制粘贴方式保存在word软件中的文件均为docx格式。SATI仅支持EndNote、NoteExpress、txt和XML等数据格式，因此需要将收集的数据改成可用格式。笔者从知网导出任意参考文献得到EndNote格式文件，用政策标题及正文分别替换参考文献标题及摘要部分，其余部分保持不变，使用SATI分析时针对标题及摘要进行分析即可满足研究需求。
(2)去除停用词。剔除我、我们、他等常规停用词，以及政策文件常见无意义词语，如报告、通知等。
(3)去除无用信息。部分政策为会议举办通知、大赛举办通知等，需剔除如会议举行时间地点、参会人员等无用信息。
(三)分析方法
本文分析方法主要包括热点主题的识别、演化趋势的度量以及政策文件的词频分析。
1.主题识别方法
笔者综合考虑研究方法的科学性及操作可行性，以困惑度为标准，结合主题相似度确定主题数目。困惑度确定主题数目方法于2003年由Blei[18]提出，从模型泛化能力角度衡量主题分析模型(latent dirichlet allocation，LDA)对文本的分化能力，用变化趋势反映最优解，一般在拐点处或者最低点取得最优解，其计算方式可表示为公式1
(1)
其中，M为测试文本数量，Ni为文本di长度，P(di)为LDA主题模型产生文本di的概率。
2.主题演化趋势的度量
依据确定的主题数目利用LDA模型将主题向量中词的含义进行识别与推断，根据归类的词人工提取出研究主题内容，并统计这些主题在不同时间区间上的主题概率，以分析出主题演化趋势[19]。
原始文本信息需要记录每一条文献发表年份，单独列为一列，得到LDA建模所需文本内容的对应时间，通过LDA模型可得到主题-年份概率矩阵，整理成直观的统计图表来分析主题随时间的演化趋势。
3.词频分析
因政策具有较强独立性，分析政策关注焦点随时间演化趋势将各年份发布政策依据发布年份归类，单独分析不同年份政策关注焦点，从中找出演化规律。
利用词频分析工具对单独年份数据样本中不同词语出现次数进行统计，根据高频词的词义人工提取该年份的政策关注焦点，综合政策发布年份，得到政策关注焦点演化趋势。
(一)国内创新创业教育文献研究主题演化
在数据不过于庞大的条件下，为保障归纳主题的独立性，主题数目不宜过多[10]2，笔者以困惑度为标准，主题数目范围定为5～15，分析结果如图1所示。
从图1可见，根据困惑度选择最优主题数目，以拐点处11作为初步最优主题数。同时，以11作为主题数目进行建模，得到LDA分析后的主题关键词列表，导出为Excel格式后如图2所示。
图1 文献困惑度随主题数目的变化趋势
图2 文献中部分主题关键词列表
对每个主题进行分析，剔除无效词，如主题1(Topic 0)中的“显著”“具有”。经过研讨，结合文献阅读及专家建议为每个主题归纳具体含义，得到的热点研究主题如表1所示。
表1 文献研究热点主题归纳表
续 表
利用LDA建立主题与发表年份关系，即可得到中文文献主题-年份概率矩阵，如图3所示。
图3 文献研究主题-年份概率矩阵
其中，横坐标表示年份，纵坐标表示重要主题，每一格中数字表示该重要主题在该年份上为研究热点主题的概率。将主题-年份概率矩阵转化为统计图，即可得到各个主题随时间发展的热度演化趋势图，如图4所示。
图4 文献研究热点主题演化趋势
由图4可知，主题0(创新创业教育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建设)、主题5(政府对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政策支持)以及主题7(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体系)的概率曲线一直处于图中较高位置，表明我国学者一直较为关注创新创业教育的基本体系构建与高校的创新创业板块，聚焦于为大学生创业提供支持。其中，主题0波动相对较大且整体呈下降趋势，2010—2013年热度最高，可能与该段时期我国创新创业教育处于起步阶段[20]、对成效衡量指标体系的建设尤为重要有关。主题5的曲线走势与2014年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理念[21]有关，学者更多关注政府对各界创业的政策支持热度。主题7各年份关注度变化幅度不大，说明创新创业教育研究者对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体系相关研究始终保持较高热情，符合创新创业教育需要与时俱进、不断对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体系进行探索的实际情况。
主题1(高职院校产学研合作模式)、主题4(大学生创业者能力模型构建)、主题6(创新创业人才培养模式)以及主题8(校园创新创业文化建设)的曲线波动相对平稳，处于图4的中下位置，表明这十年来学术界持续探索高职院校产学研模式的应用以及创新创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致力于提升大学生创业能力以及校园文化建设，但热度相对较低。
主题3(新媒体时代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的概率曲线随时间延续持续走高，表明学术界对新媒体时代背景下创新创业教育过程中理论教育重要性的认可持续增加。2010年被称为“媒介融合年”，自此我国“三网融合”起步[22]，自媒体作为时代特征受到多方瞩目，创新创业教育与时代背景的融合也是与时俱进的表现。
主题2(互联网环境下创客空间建设)、主题9(大学生创业中的法律问题)以及主题10(高校创新型战略转型)的曲线一直处于图4的较低位置，且波动幅度不大，表明尽管这三个领域的相关研究热度不高，但一直有学者持续推进。其中，主题2在2014—2017年热度有所提升，可能与2014年底2015年初李克强同志的重点关注、“创客”正式进入国内大众视野有关。
除此之外，从整体时间维度看，我国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研究热点主题演化趋势逐渐由研究创新创业教育本身质量及效率向研究创新创业教育政府扶持政策过渡，再向研究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体系的方向演化，体现了我国学者对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热点从研究教育本身到研究外部环境再到研究普及方式的演变过程。
(二) 国内文献研究主题与国家政策焦点相关性分析
本文仅针对标题和摘要进行分析。利用SATI词频分析工具进行词频分析操作，得到分析样本中各词语出现的频次，并以降序排列。
为确保结论准确性，利用概率共现矩阵进行辅助判断。生成标题概率共现矩阵和摘要概率共现矩阵，保存为Excel格式文档，效果如表2所示。
表2 2010年政策文件部分摘要概率共现矩阵
共现矩阵统计文档中每两个词出现在同一个句子中的次数，描述在分析文本中每两个词之间有相近关系的可能性。
使用SATI分别对2010—2019年创新创业教育政策进行分析，提取典型词，结合政策文献阅读，归纳不同年份政策关注焦点，整理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创新创业教育政策各年份关注焦点
由表3可知，各年份发布政策关注焦点各有侧重，但在一定程度上仍存在联系。例如，进行教育改革一直是我国创新创业政策关注焦点，但改革的领域、内容略有不同。
将上述分析得出的2010—2019年十年间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相关政策关注焦点与该主题下研究文献热点主题演化趋势进行比较，对比结果展示如表4所示。
表4 2010到2019年文献研究热点主题与国家政策关注焦点对比表
由表4可知，2010—2019年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热点主题与国家政策关注焦点缺乏明显的相关性，即在同一时期没有完全一致的文献研究热点与政策关注焦点。2010—2019年研究文献热点主题依照创新创业教育在我国的发展阶段演化，从发展初期关注创新创业教育效应衡量指标到后续发展阶段关注相关政策体系建设与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体系，研究热点发展轨迹符合创新创业教育在我国发展各阶段相应要求。我国创新创业教育国家政策不同年份关注焦点相对独立，缺乏整体连贯性，但结合文献热点演化规律，仍能看出其演化趋势。
在2010—2013年我国创新创业教育发展初期，政策焦点较为关注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开展，注重经验交流，紧抓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才能有条不紊进行后续发展。2014—2018年是我国创新创业教育发展阶段，国家政策焦点较为关注如何结合时代特征深化、改革创新创业教育，以深化、改革为主线制定相关政策，符合创新创业教育在我国发展的时代要求，且该时间段年均发布政策量(10.4份)远高于2010—2013年年均发布政策量(4份)，印证了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的逐渐发展深化。2019年，我国创新创业教育进一步发展，在文献研究探索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体系时，我国政策关注开展“国创计划”，旨在进一步提升大学生创新创业能力，这一阶段虽然文献研究热点与政策关注焦点不完全一致，但都是围绕大学生开展，具有一定相关性，表明大学生仍是我国创新创业教育发展进程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一)研究结论
根据上述研究，本文得到以下重点研究结论：
(1)对2010—2019年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相关中文文献进行主题识别，重要主题有：创新创业教育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建设、高职院校产学研合作模式、互联网环境下创客空间建设等。主题演化分为三阶段，2010—2013年研究文献关注创新创业教育效果评价体系建设，2014—2018年关注政府对高校学生创业支持政策，2019年探索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体系成为关注热点。研究文献热点主题的演化体现了我国学者对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关注重心从教育本身到外部环境再到普及方式的演变过程。
(2)从2010—2019年各年份国家政策关注焦点可以看出，国家政策各年份关注焦点较为独立，但都从各方面对创新创业教育发展做出积极尝试，且关注重点多集中在创新创业教育基础层面，没有涉及诸如创业企业、多元领域发展等更高阶段应出现的方面。
(3)对比文献研究热点与国家政策关注焦点发现，我国创新创业教育学术领域研究热点与国家政策关注焦点存在一定相关性：关注对象都为高校及高校学生，关注主题均为创新创业教育，但并不存在同一时期学术研究热点与国家政策关注焦点完全吻合的情况，说明两者相关程度不明显。但分别分析两者演化规律，可发现其基本与创新创业教育在我国不同发展阶段相适应，符合现阶段发展要求。
(二)研究不足与展望
本文不可避免存在局限性：首先，LDA建模时主题数目确定步幅不够精确。文献研究识别出的主题内容及政策研究判断的焦点内容主观性明显。利用LDA模型按要求识别出主题，并为每一主题匹配相应关键词，但需人为根据关键词提取主题内容，主观意识明显且无法避免。在该阶段可寻找研究同样领域的专家进行研讨，提升内容提炼的严谨性及准确性。其次，国家政策数据样本较少，数据量未达到调研初期预计量，可能影响分析结果的准确度。最后，本文仅对相同年份文献研究热点主题与国家政策关注焦点进行对比分析，没有分析相同年份非热点主题演化趋势与国家政策关注焦点相关性，后续研究若能进行相应分析，应该能更好地把握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与国家政策关注焦点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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