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志杰，马伊茗，李宝泰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大庆 163319）
2019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促进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的意见》，文件指出促进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是推进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的必然选择，促进小农户之间、小农户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之间开展合作与联合，是夯实现代农业经营体系的根基。主要内容包括教育推广、科技装备应用、引导小农户开展合作与联合以及发挥龙头企业对小农户带动作用。2020年1月，《国家粮食和物资储备局关于统筹推进粮食和物资储备信息化建设的指导意见》指出，为更好服务农户，将重视统一服务入口，实现线上和线下、手机和桌面、国家和地方、前台和后台的融合联动，为种粮农民、涉粮企业和消费者提供集政策咨询、售粮助手、产品质量与企业信用信息查询、“好粮油”网上销售等于一体的在线服务。
国家取消玉米临时收储政策后，由于玉米价格低、规模经济效益不明显的原因，有近一半的农户减少了玉米种植面积，其中大农户相较小农户对“价补分离”政策反映敏感[1]。因此，在大国小农国情下[2]，促进农户收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成为紧要任务。对此，必须研究农户收储模式选择机理，不仅为促进小农户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提供理论支持，也为政府相关收储政策出台提供借鉴。
小规模农户家庭经营仍是我国农业基本国情和无法绕开的选择[3]。相较于其他粮食作物，种植玉米所耗费的时间成本和资金成本均是较少的，农户更加倾向于选择种植玉米[4]。然而面对生产性服务体系的供需失衡，大户为中心的服务体系构建挤压了小农户的生存空间，导致小农户难以与规模服务主体有效衔接成为当前亟待解决的热点问题[3]。
农户收储模式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主要存在三方面问题，一是农户使用现代生产要素存在障碍，农业劳动力代际更替已经出现[5]。主要原因一方面虽然接受过培训的大规模农户的粮食收获环节损失更低[6]，但剩余劳动力呈现老龄化趋势[5，7]，接受现代化新技术的效率低。另一方面，小农户较多的国情下，土地细碎化导致农户田间管理成本增加，不利于小农户与农业机械作业等社会化服务对接[8-9]。二是农户参与合作经济组织不深入导致农产品标准化、规模化、产业化程度低[1，5]。主要原因是在农民分化和资本、部门下乡的背景下，合作社在组织农户的过程中容易产生“大农吃小农”问题，使大部分小农户被边缘化[10]。三是农户对网销渠道缺乏了解[1]。从全产业链角度，充分利用小农户的既有资源已成为一种大的趋势[2]。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小农户共生发展已成为我国农业发展的常态[3]。造成该情况的主要原因一方面生鲜农产品物流成本高[1，11]，另一方面农户获取网销渠道相关信息渠道较少[12-13]。
针对农户收储行为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主要存在问题，主流的解决路径主要包括以下两方面。一是发展各类全程化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鼓励新型经营主体以一对一、一对多的带动方式[14]，借助门店、物流服务带动农民[2]，通过组织化使小农的社会化服务需求和供给也实现规模化，以自身的规模化来克服大户规模化效应的强制[15]。目的是提高小农户的土地利用率、土地生产率和劳动生产率，引导小农户与现代农业衔接[16]。二是开展小农振兴的试点示范[14]，发挥网农的示范带动作用[17]。一方面拓展完善网销渠道，政府建立县域网农仓储基地，集中发货，降低农户物流成本[17]，同时通过以奖代补方式，引入金融机构，增强小农户抵御风险的能力[5]。另一方面，农户重点发展劳动密集型、生态化、面向高端农产品市场的特色农产品，休闲农业、体验农业、康养农业等新业态的发展并无明显的规模依赖，小农户完全有条件在政策支持下充分参与[14]。
2.1 调查对象
选择东北三省玉米收储供应链，调研与主营收储业务的玉米产后服务主体（不包括国储库）建立稳定商业关系的上游农户。
2.2 调查内容
一是种植户属性特征，包括地区、性别x1、年龄x2、文化程度x3、健康状况x4、年收入x5和种植面积；
二是种植户收储行为特征，主要包括收获方式、烘干方式、储存方式和储存时间；
三是种植户收储行为影响因素，包括该种植户销售方式x6、是否有固定买家x7、农贷还款时间x8、保险类型x9、参加培训情况x10、加入合作社情况x11、享受补贴情况x12、掌握储存技术情况x13、承担运费情况x14、是否有人推荐或介绍x15、下游买家履约情况x16、下游买家信誉评价x17、收购消息来源x18、建立合作途径x19以及种植户最需要的政策支持x20。
2.3 调查过程
调研时间是2018年1月到2月，采取随机抽样方法，在黑龙江省、吉林省、辽宁省的主产区累计发放问卷145套、105套、65套，问卷递减原因是烘干问题越往北越重要。每个调查者调查的一个供应链的属性问卷包括具有主营收储业务的玉米产后服务主体1份问卷和3份其采购的种植者问卷，有关下游玉米消费企业的问题并入玉米产后服务主体的问卷中。调查者先调查玉米产后服务主体，然后调查与其合作的上游三个种植者。黑龙江、吉林、辽宁回收135套、95套、55套，其中有效问卷是123、91、44套，有效率分别为91%、96%、80%。其中包括黑龙江、吉林、辽宁的玉米产后服务主体分别为123个、91个、44个，种植户分别为369户、273户、132户。主要针对774户种植户展开相关研究。
2.4 调查结果与分析
2.4.1 种植户属性特征
种植户性别中男性居多，占比75%。年龄集中在41～50岁，占比38%，说明外出务工人口仍占较大比例。受教育环境影响，文化程度集中在小学或初中，占比75%，种植户普遍健康状况较好，占比45%，其年收入大多分布于3～10万元，占比70%，种植面积集中在1.3～3.3 hm2，占比42%。
2.4.2 种植户收储行为特征
通过调查一方面发现烘干问题越往北越重要，另一方面受储存技术和市场价格等方面影响，种植户呈现不愿意储存的特征，难以抵御市场波动，从全年视角判断收储供应链容易出现断链现象。其收获方式以花钱收割为主，占比62%，说明种植户大多不参与收割过程。烘干方式以自然晾晒居多，占比47%，其原因是种植户产量小且自然晾晒成本较低。在储存方式方面，不考虑储存而直接卖出的种植户占比50%，在考虑储存的种植户中，储存时间为1～3个月的种植户偏多，占比为35%，可见，种植户常年储存销售占少数，这也是收储供应链容易出现断链现象的源头所在。
2.4.3 影响种植户收储行为的因素特征
（1）销售方式和固定买家。种植户的销售方式较为被动，多数种植户没有固定买家。等待收购主体上门的种植户占比73%，没有固定买家的种植户，占比65%，仅有少数种植户将玉米直接送往收储企业进行销售。
（2）所持有的贷款及保险类型。种植户大多不通过贷款的方式进行长期经营，43%的种植户未拥有农业贷款。针对拥有农业贷款的种植户，其还款时间一般为年底，占比33%。就种植户所拥有的保险类型来看，农作物保险和阳光保险居多，分别占比23%、34%。
（3）所参与的培训及合作社。较大部分种植户尚未参加任何专业培训和合作社，缺乏专业化的管理技术。参加专业培训和合作社的种植户更加注重种植方面。参与过培训的种植户占比50%，其中接受种植方面培训的占比30%，接受储存方面培训的占比12%，二者均接受的占比8%。未参加合作社的种植户占比54%，其余种植户中参加种植合作社、销售合作社的居多，分别占比20%和13%。
（4）储存技术及所能承担的运输成本。掌握储存技术的种植户居多，占比57%，但是仍有较大部分种植户尚未掌握储存技术，这正是导致多数种植户不愿意储存长期销售的主要原因。多数种植户表示能够承担10元/吨以下（包含10元·t-1）的运费，占比67%。说明种植户运输成本较低，运输成本并不是制约种植户和玉米产后服务主体合作的主要原因。
（5）种植户与下游玉米产后服务主体交易评价。针对种植户与下游玉米产后服务主体交易环境而言，履约状况较好，但玉米产后服务主体信誉重视程度仍需加强。在买家是否履行约定方面，51%的买家能够部分履行，38%的买家能够全部履行，对此，59%的种植户对买家信誉持肯定态度。
（6）种植户与下游玉米产后服务主体建立合作关系途径。多数种植户皆被推荐过价格高或信誉好的玉米买家，种植户建立合作关系的途径趋于多种方式并存的形式，但选择单一途径的种植户中，依托对企业的信任和与企业进行市场交易经验较多。种植户在与下游玉米产后服务主体建立合作关系时，采用两种或两种以上途径居多，占比60%。其中选择单一途径的种植户中，依托对企业的信任和与企业进行市场交易经验的种植户较多，分别占比15%、16%。多数种植户被他人介绍、推荐过价格高或信誉好的玉米买家，占比67%。种植户获得收购消息的渠道采用两种或两种以上（两种）方式的占比68%，采用手机获取消息的种植户居多，占比18%。
（7）种植户获得补贴情况和实际所需的政策支持情况。国家补贴力度较强，补贴种类较多，但是东三省种植户仍存在部分种植户尚未达到相关指标不能获得补贴。东三省种植户实际获得的国家补贴主要为种植补贴，较少种植户能够达到良种、农机、收储库的补贴标准。在享有补贴的东三省种植户中，已获得种植补贴，占比45%，良种、农机、收储库补贴实际获得的种植户数量并不多，所占比例较小。且仍存在部分种植户尚未享有补贴，占比21%。在实际调研中，种植户实际需要的政策支持方面，65%的种植户表示最需要农业补贴政策，售粮渠道占比20%、收储培训占比6%。
为进一步研究小农户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促使其向大农户发展，依据俄国和欧洲大陆农业特征以小块土地经营为主的农户占地规模划分标准，2 hm2以下叫作小农户（有时候叫作所谓小块土地的农户或极小的农户），把占地2～20（有时为2～100）hm2的叫作农民农户，把占地100 hm2以上的叫作大农户[18-19]。结合我国玉米制度改革的国情，该研究将占地≤3.3 hm2称为小农户，3.3＜S≤66.7 hm2称为中型农户，大于66.7 hm2称为大农户。该研究调查774个农户中，小农户占73%，中型农户占26%，大农户占1%，可见，小规模农户家庭经营仍是我国农业基本国情和无法绕开的选择。基于此，研究依据农户种植面积、收获方式、烘干方式、储存方式和储存时间，将小农户应用SPSS软件进行K均值聚类，分为四类。
模式一为信息不对称型小农户，相较其他三种模式，该模式中选择无人推荐或介绍价格高或信誉好的玉米买家的农户最多，占比高达59.4%，其他模式分别为32.6%、37.4%和35.1%。模式二为低收入型小农户，相较其他三种模式，该模式中选择年收入3万以下的农户最多，占比高达43.7%，其他模式分别为28.8%、24.5%和12.7%。模式三为管理者接受过义务教育型小农户，相较其他三种模式，该模式中选择初中学历的农户最多，占比高达48.9%，其他模式分别为31.3%、41.5%和29.9%。模式四为劳动力型小农户，相较其他三种模式，该模式中选择30～41岁的的农户最多，占比高达32.1%，其他模式分别为30%、25.2%和21.6%。四类农户收储行为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小农户聚类结果及其收储特征Table 1 Clustering results of small farmers and their purchasing and storage characteristics
基于表1，得到四种典型小农户主要收储模式， 如表2所示。
表2 小农户收储模式Table 2 Small farmers’purchasing and storage patterns
依据基础统计，中型农户和大型农户收储特征如表3所示。在收储功能方面，大型农户相较中小型农户而言，优势在于收货方式全部采用自己收割，可以控制收割质量。其次大中型农户烘干时，采取自然晾晒和烘干塔共用的模式居多，可根据生产情况和订单情况，保证质量的同时控制了成本。
基于表3，得到中型农户和大型农户主要收储模式，如表4所示。
表3 中型和大型农户收储特征Table 3 The purchasing and storage characteristics of medium and large farmers
表4 中型农户和大型农户收储模式Table 4 Purchase and storage patterns of medium-sized and large-scale farmers
综上，无论小型农户，还是中型和大型农户，收储功能皆较弱，需要粮食产后服务主体对其进行服务。中大型农户具有一体化合作向综合型农户转变基础，参加过种植培训，享受多种补贴，下游买家履约情况全部履行居多。中大型农户关于培训主要集中在种植培训，分别为39.2%和71.4%，而小型农户占比较大为尚未参加过培训。中大型农户关于补贴，大型农户主要集中为农机补贴与种植和良种共同获得，占比57.1%。中型农户种植和良种补贴获得较多占比73.9%，且有0.5%能够获得所有类型补贴。中大型农户关于买家近三年对买粮的约定（口头约定或合同）主要集中在全部履行，分别为52.8%和71.4%，而小型农户占比较大为部分履行。
4.1 变量选择和数据获取
为进一步研究小型农户如何通过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效衔接向中大型转变问题，将东北三省种植户典型模式为5种，其中包括小农户4种收储模式（n=1-4）和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n=5），具体见表2和3所示。东北三省玉米农户收储模式影响变量为20种，m表示其序号（m=1…20），它们随个体变化，不随收储模式变化而变化，取值详见调查内容部分。l表示样本序号（l=1…744）。
4.2 模型构建与求解
根据文献[20]，构建多项Logit模型。沿用McFadden提出的个体效用函数的假设，如果玉米产后服务主体i选择玉米收储供应链模式n，其效用函数为：
式中：x是特征变量，代表相关影响因素，β是x的系数向量，βnxi′表示影响玉米产后服务主体i选择玉米收储供应链模式n的作用机制；
εin是随机误差项（假设εin相互独立且服从I型标准极值分布）。
如果产后服务主体i选择n模式的效用大于其他所有可能的选择，那么玉米产后服务主体i选择n模式的偏好概率可以表示为：
若选择模式5综合最优型作为参照，则产后服务主体i选择模式n的多项Logit模型为：
基于最大似然估计方法，采用stataMP14软件进行模型估计，估计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农户模式的选择模型结果Table 5 Results of selection model of farmer household model
续表5 农户模式的选择模型结果Continued table 5 Results of selection model of farmer household model
4.3 结果与讨论
（1）玉米收储制度改革后，政府现有补贴和保险对农户收储模式选择影响有限，且在农户交易的信任环境仍需进一步完善。保险类型x9、买家履约情况x16、农户对买家信誉评价x17和农户最需要的政策支持x20等因素对农户收储模式选择影响不显著，说明玉米收储供应链农户环节关系协调、利益激励等协调方式还未显现主要作用。
（2）针对信息不对称型的小农户，盲目拓宽建立合作途径不能促进主产区小农户向大中型现代大农户转型，农户注意力应集中在培训和销售，认真考虑他人推荐或介绍的买家。相较规模为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农户性别x1，农户年收入x5，销售方式x6，农户参加培训类型x10，农户享受补贴类型x12，承担运费情况x14，是否有人推荐或介绍买家x15对该收储模式小农户有显著负向影响，农户建立合作途径x19有显著正向影响。x1、x5、x6、x10、x12、x14、x15以及x19相对风险比率分别0.41、0.25、0.63、0.70、0.75、0.47、0.37、1.30，说明在给定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农户收入越多，销售方式主动性越强，参加培训越具有多样化，获得补贴金额越高，承担运费越高，有人向其推荐或介绍买家，选择“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相较“信息不对称型小农户”可能性越大。同时，农户建立合作途径越单一且随行就市程度越高，选择采用“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相较“信息不对称型小农户”来说概率越大。
（3）针对低收入型的小农户，下游固定买家和储存技术的学习并不是现阶段最需要的，农户应侧重提高销售的主动性。相较规模为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农户性别x1，年龄x2，文化程度x3，农户年收入x5，销售方式x6，农户享受补贴类型x12，承担运费情况x14对该收储模式小农户有显著负向影响，是否有固定买家x7，农户掌握储存技x13有显著正向影响。x1、x2、x3、x5、x6、x7、x12、x13以及x14相对风险比率分别0.32、0.72、0.60、0.17、0.71、2.31、0.69、2.46、0.41，说明在给定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农户年龄越大，文化程度越高，农户收入越多，销售方式主动性越强，获得补贴金额越高，承担运费越高，选择“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相较“低收入型小农户”可能性越大。同时，农户的合作者越不固定，储存技术了解越少，选择采用“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相较“低收入型小农户”来说概率越大。
（4）针对管理者接受过义务教育型的小农户，盲目加入合作社不能促进主产区小农户向大中型现代大农户转型，农户注意力应侧重种植，提高产品质量，提高销售方式主动性，积极与银行等金融机构对接，延长农贷还款时间。相较规模为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农户性别x1，文化程度x3，农户年收入x5，销售方式x6，农贷还款时间x8，农户享受补贴类型x12，承担运费情况x14对该收储模式小农户有显著负向影响，加入合作社类型x11有显著正向影响。x1、x3、x5、x6、x8、x11、x12以及x14相对风险比率分别为0.22、0.70、0.39、0.38、0.45、1.24、0.72、0.56，说明在给定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农户文化程度越高，农户收入越多，销售方式主动性越强，农贷还款时间越长，获得补贴金额越高，承担运费越高，选择“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相较“管理者接受过义务教育型小农户”可能性越大。同时，农户加入合作社类型越专一，倾向种植基础，选择采用“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相较“管理者接受过义务教育型小农户”来说概率越大。
（5）针对劳动力型的小农户，加入多种合作社、注重储存技术学习并不是农户转型现阶段最需要的，农户急需与银行等金融机构对接，延长农贷还款时间。针对该类小农户，下游玉米收储企业宣传方面最有效的是传统渠道，如报刊。相较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农户性别x1，文化程度x3，健康状况x4，农户年收入x5，农贷还款时间x8，农户享受补贴类型x12，承担运费情况x14对该收储模式小农户有显著负向影响，加入合作社类型x11农户掌握储存技x13，收购消息获得来源x18有显著正向影响。x1、x3、x4、x5、x8、x11、x12、x13、x14，以及x18相对风险比率分别为0.45、0.75、0.58、0.35、0.63、1.17、0.65、2.54、0.53、1.95，说明在给定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农户文化程度越高，健康状况越好，农户收入越多，农贷还款时间越长，获得补贴金额越高，承担运费越高，选择“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相较“劳动力型小农户”可能性越大。同时，农户加入合作社类型越专一，倾向种植基础，储存技术了解越少，收购消息获得来源越传统，倾向报刊等，选择采用“中大型农户收储模式”相较“劳动力型小农户”来说概率越大。
（6）综合东三省主产区现有四种类型小农户研究结果发现农户承担较高的运费并不是问题，相反会促进主产区小农户向大中型现代大农户转型。
（1）农户尚未适应市场化，供应链参与意识薄弱。具体体现为销售方式较为被动，参加任何专业培训和合作社程度低、储存技术弱、转型意识薄弱，实际获得的国家补贴主要为种植补贴，较少种植户能够达到良种、农机、收储库的补贴标准。
（2）依据俄国和欧洲大陆农业特征以小块土地经营为主的农户占地规模划分标准，结合我国玉米制度改革的国情，该研究将占地≤3.3 hm2称为小农户，3.3＜S≤66.7 hm2称为中型农户，大于66.7 hm2称为大农户。
（3）无论小型农户，还是中型和大型农户，收储功能皆较弱，需要粮食产后服务主体对其进行服务。
（4）大中型相较小型农户收储功能优势。首先，大型农户优势在于收货方式全部采用自己收割，可以控制收割质量。其次，大中型农户烘干时，采取自然晾晒和烘干塔共用的模式，可根据生产情况和订单情况，保证质量的同时控制了成本。
（5）中大型农户具有一体化合作向综合型农户转变基础，皆参加过种植培训，享受多种补贴，下游买家履约情况全部履行居多。
（6）小型农户现有4种典型模式，分别为信息不对称型、低收入型、管理者接受过义务教育型和劳动力型。
（7）玉米收储制度改革后，政府现有补贴和保险对农户收储模式选择影响有限，且在农户交易的信任环境仍需进一步完善。
（8）针对信息不对称型的小农户，盲目拓宽建立合作途径不能促进主产区小农户向大中型现代大农户转型，农户注意力应集中在培训和销售，认真考虑他人推荐或介绍的买家。
（9）针对低收入型的小农户，下游固定买家和储存技术的学习并不是现阶段最需要的，农户应侧重提高销售的主动性。
（10）针对管理者接受过义务教育型的小农户，盲目加入合作社不能促进主产区小农户向大中型现代大农户转型，农户注意力应侧重种植，提高产品质量，提高销售方式主动性，积极与银行等金融机构对接，延长农贷还款时间。
（11）针对劳动力型的小农户，加入多种合作社、注重储存技术学习并不是农户转型现阶段最需要的，农户急需与银行等金融机构对接，延长农贷还款时间。针对该类小农户，下游玉米收储企业宣传方面最有效的是传统渠道，如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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