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市某城区老年人健康相关行为及影响因素分析*

夏 玲,张 睿,高 博,邹佳洋,张 敏

1.成都医学院 公共卫生学院(成都 610500);
2.成都医学院 医院发展研究中心(成都 610500);
3.四川大学华西公共卫生学院 社会医学与卫生管理系(成都 610041);
4.西南医科大学 公共卫生学院(泸州 646000);
5.四川警察学院 侦查系(泸州 646000)

截至2020年底,成都市≥60岁老年人占人口总数的17.98%[1],如何保障老年人的健康已经成为政府工作的重点内容之一。健康相关行为(health-related behaviors,HRB)是指与人类健康密切相关的行为,如吸烟行为、锻炼及饮食习惯、获取健康知识或了解自身健康状况等。根据行为特征,HRB可分为促进健康行为和危害健康行为[2],受宏观的社会环境、微观的家庭环境及个体的内部环境等多水平因素的影响。研究[3-4]表明,提升促进健康行为的实施率有利于降低老年人患病风险,提升其健康水平,是防控老年人健康问题较简单易行的方法。因此,本研究以多水平健康行为改变理论(multiple health behavior change,MHBC)为基础[5],通过研究成都市某城区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的现况及影响因素,以期为调研地区健康老龄化促进策略的制定提供依据。

1.1 调查对象

本研究应用整群随机抽样法,于2020年6月在成都市某城区随机选取4个社区,每个社区中随机抽取50%数量的居委会,并对各居委会辖区内的居民院落或楼栋进行编号,抽签确定单数楼栋、单数门牌号的住户为调查单位。对调查单位中≥60岁的老年人进行面对面问卷调查。纳入标准:1)年龄≥60岁;
2)当地常住居民(居住时间≥6个月);
3)意识清晰,能自主应答,且同意参与本调研。排除标准:因认知、心理或精神上存在严重学习、记忆障碍而不具备自主应答能力者。根据随机抽样方法,发放问卷1 048份,回收有效问卷934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89.1%。

1.2 调查方法

依据第六次全国卫生服务调查标准并结合实际,本研究采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统一印发的《家庭健康调查表》[6]进行问卷调查:1)老年人基本情况(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就业状况等);
2)HRB(吸烟行为、饮食习惯、获取健康知识及了解自身健康状况的行为等11项)。将其有健康行为计1分,反之计0分,统计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得分(指在研究项目中个人所存在的促进健康行为的总分),其得分越高,表明老年人的健康行为习惯越好。本研究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70,KMO统计量为0.887,提示该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效度。

1.3 统计学方法

2.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本研究纳入的对象中,60~79岁有832名(占89.1%),80岁以上有102名(占10.9%);
男306名(占32.8%),女628名(占67.2%);学历为初中及以下有781名(占83.6%);
已婚722名(占77.3%);
与亲人一起居住533名(占57.1%);
63.3%的老年人经济来源依靠自己或配偶;
有社保的老年人高达96.8%;
54.4%的老年人患有慢性病。

2.2 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情况

调查对象中,老年人知晓自身体重者904名(96.8%)、每天吃早餐者903名(96.7%)、不吃或偶尔吃烟熏肉者894名(95.7%)、口味适中或口味轻者835名(89.4%);
定期体检632名(67.7%)、体重指数正常者426名(45.6%)、知晓自身血压者410名(43.9%)、经常主动获取保健知识者330名(35.3%)。

2.3 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的单因素分析

老年人的促进健康行为得分为(8.30±1.56)分。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具有不同的年龄、文化水平、婚姻状况、就业状况、慢性病患病情况及居住方式的老年人,其促进健康行为得分不同,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1)。

表1 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的单因素分析(分,

2.4 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多因素分析

将“促进健康行为得分”作为因变量Y,以单因素分析中具有统计学意义的“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就业状况、慢性病情况、居住方式”等变量作为自变量Xj,其中慢性病情况作为二分类变量,其余5个因素进行哑变量处理,构建模型方程为:Y=0.153X1-0.103X2-0.105X3-0.092X4-0.086X5。由标准化系数可知,文化程度对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的影响最大(P<0.05),患慢性病、在业/离退休、与亲人同住是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的保护因素(P<0.05);
独居、其他就业状况、非慢性病、年龄60~79岁是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的危险因素(P<0.05)(表2)。

表2 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的多因素分析

MHBC理论提示,影响HRB的宏观环境指老年人生活的社会环境,包括文化环境(如政策、教育、医疗保健服务等)和物理环境(如自然资源、人口等)[5]。养老政策、卫生服务的可及性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老年人的HRB。就业状况是与经济收入及物质生活条件相关的指标,对老年人的消费意愿、对卫生服务的利用率等有直接影响。经济收入越高的老年人对自身健康的关注和投入也会越多[7]。2020年,成都市人均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经费有所增加,老年人的社会保障收入也在逐渐增加,使得老年人更加依赖社会养老福利[8]。公共卫生服务应采取有效措施,创造支持性环境,加强老年人能力建设,促进该人群对医疗卫生服务的有效利用,帮助老年人群形成良好的健康行为习惯。

微观环境主要包括老年人的日常生活环境,即人际环境(如家庭成员、邻里、同事、朋友等)和物理环境(如居所、公共设施等)[5]。本研究中,与亲人同住的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得分较高。究其原因,与家人同住的老年人,可与家庭成员进行良好沟通,表现为积极应对压力,保持良好人际关系,可养成健康的行为习惯[9];
反之,独居老年人缺乏情感支持,其孤独感更强烈、危害健康的行为更多[10]。政府应加大投入力度,不断完善养老服务体系,倡导多种养老模式共建,促进医养结合,以满足不同老年人的养老与健康需求。

个体内部环境是指老年人的自我效能,包括遗传、形态、机能等生理状态,以及需要/需求、动机、行为意向等心理状态[5]。本研究中,老年人自身健康状况知晓率较高,且多采取较健康的生活方式(如良好的饮食习惯、主动进行体育锻炼等)。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随着年龄的增加,各项生理功能衰退,老年人常罹患各类疾病,随着医学知识的科普传播,老人主动关注健康知识的意识增加[11]。老年人因社会角色的改变、自身价值难以实现等原因易产生抑郁或焦虑情绪[12],通过接受教育[13],学会调整心态和改变行为习惯[14]。本研究表明,文化程度是影响其HRB的主要因素之一。老年人文化程度较高,其理解能力和信息应用鉴别能力更强,能主动获取健康信息[15]。医务人员通过疾病管理,有利于提高慢性病患者的治疗依从性和健康意识,掌握慢性病自我管理的能力,有利于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如戒烟限酒、加强体育锻炼等)的形成[16]。社区可开展健康教育和定期体检,不断提升老年人的健康意识;
鼓励老年人接受多种形式的再教育[17],以提高老年人对疾病的认知水平;
进一步加强慢性病管理工作,将慢性病管理重心前移,并通过经常性健康教育提高老年人的生命质量,达到防治结合的目的。

综上所述,成都市某城区老年人促进健康行为得分较高,其促进健康行为与老年人的文化程度、罹患慢病状况、就业状况、居住方式和年龄5个因素相关,因此应重点关注低文化程度、非在业/离退休、非慢性病和独居等特征的老龄人群,建议从宏观-微观-个体内部不同层次进行干预,加强开展有针对性的健康教育活动,努力提高老年人的自我保健能力,改善其生活方式和行为,进而提升其生命质量,共同应对人口老龄化挑战。本研究存在一定不足,纳入的相关变量有一定局限性,在未来可纳入如睡眠状况、就医行为等更多相关变量进一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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