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哈恩诗选 哈恩

  规矩的十四行诗    写一首    规矩的十四行诗吧    St. H.   来用力咬吧我不喜欢   抿呷。开头吻三回   让我舒服的部位。逐嘴
  丈量我。直视双眼
  
  在我周身涂画圆环
  让我悄然跃向
  你手中。让我知道怎样
  上腾下翻。我喊叫我无言。
  
  呆在我这儿。稍等。我回归自己
  回归你然后又
  “全如美丽古老歌谣的叠句”
  
  在我肚子上涂抹小太阳圈
  一次和每次。让我保持眼皮
  张开。嘴唇亦然。
  
  
  连皮带毛
  我把你拽出年岁的坑洼
  让你浸入我的夏季
  我舔你的手你的皮肤和毛发
  发誓永远属于我和你。
  
  你翻转我。你用温柔的火
  将你的标记烫入我的薄薄表皮。
  此刻我脱离自己。并立即
  开始躲避自我
  
  和我的誓言。起初还有回忆
  美丽的残余它向我呼喊。
  然而此刻我已在你的内里
  避我而藏。你将我深掩。
  
  直至我在你之中完全溶入:
  这时你将我连皮带毛吐出。
  
  
  形象言说
  假如我是一棵树我会
  长进你空心的手里
  而你若是海我会
  将白色沙堡为你建起。
  
  假如你是一朵花
  我要将你连根挖尽
  若我是一把火我会将
  你的房子放入温柔的灰烬。
  
  假如我是水妖
  我要把你吸入水底
  而你若是一颗星我会
  将你从天空击落在地。
  
  
  近 旁
  我想一直在你近旁
  却从未比远离你更近
  当我渴慕你时。
  白天我用深色衣服包裹自己
  不让陌生的目光看到。
  你不在之处我愿是一条黑影
  如同你成为我近旁的一个影子:
  自从爱你我便孤身一人。
  
  
  我是这个女人
  我是这个女人
  当电视无聊时
  可以再打个电话给我
  
  我是这个女人
  有人拒约时
  也可以再邀约
  
  我是这个女人
  为婚礼
  最好别约我
  
  我是这个女人
  最好别向她问起
  一张孩子的照片
  
  我是这个女人
  不可朝夕相伴
  的女人。
  
  
  极度癫狂
   爱情不是长着翅膀的安琪儿,
  不是拉弓射箭的小胖婴;
  爱情是许多人的天使,
  上帝的报复将他们逐出天庭
  
  当它想和他一样:美丽而
  残暴盲目而全能,从此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它
  以常新的形象展示
  
  杀戮天使的面孔他让心灵听从
  他的鞭子起舞直至他最终
  将恍惚者砍倒在阵亡者中
  用脚踩向他们不幸的喉咙,
  
  停留于此,用鞋跟
  细细踏碾,从容不迫,来来回回。
  其间应能成功逃脱
  释放辞为:我不再爱你。
  
  
  很久以后
  一节车皮驶过
  它装着煤
  
  男左女右
  去露天泳池的更衣间
  
  鞋子堆积如山
  夏末大甩卖
  
  头发被剪成
  一种新发型
  
  人们进入池子
  游泳
  
  着火了
  升温
  
  烟雾上升
  一支蜡烛熄灭
  
  过 去
   宏大姿态的时代已经过去
  臂膀因张开闭合而疲累
  欢迎与告别这是同义
  宏大姿态的时代已过去
  甜葡萄酒的时代已过去
  天堂被塞上。从我体内饮酒的人
  血流淌为铅
  甜葡萄酒的时代已过去
  崇高基座的时代已过去
  大理石雕像已老化。额头
  的纹理长出青草会变成干草
  崇高基座的时代已经过去。
  
  
  苏 醒
  早上一只漂亮的乌鸫使我
  醒来。在松柏的绿中它唱
  关于曾经爱情的歌
  清早一只漂亮的乌鸫止息了我的
  梦境。我坐在光的
  中央我确实在。
  
  
  规 定
  叫出你名字的
  这渴望
  叫出你名字的
  这恐惧
  
  坚守诺言的
  这渴望
  只抓住词语的
  这恐惧
  
  对不会变成诗的
  生活的这种渴望
  对一首先于生活
  的诗的这种恐惧。
  
  
  我父亲
  这是谁?
  朋友们问
  指着我写字台上
  夹在萨尔瓦多・阿连德
  和安吉拉・戴维斯之间的
  男人照片。
  我说:
  我父亲。死了。
  便不再有人问。
  
  这是谁?
  我问起那个男人,
  他未曾
  为拍护照照片微笑,
  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
  如同招呼
  他不喜欢
  的人。
  
  农家孩子,十二个之一,
  十一岁辍学;
  已出师习得,
  举起被压低的头颅向
  上望。
  因在机器旁做工
  和受蛊惑与红军
  作战而
  身材弯曲。
  
  之后又一次:
  相信,而未理解。
  但继续做。
  在机器旁做工
  做家里的父亲
  因为妻子
  和村民而
  礼拜日上教堂。
  
  他为我所恨。
  
  晚上,当他从工厂
  回到家,
  我对着他喊出
  单词,拉丁,英语。
  在教授家桌前,
  当颤抖的双手
  把茶
  滴上我膝盖,
  我结巴地讲
  关于爪子的笑话,
  散发机油味的爪子。
  
  辛苦地荒废信仰。
  学会理解并且已经明白:
  
  我要爱他
  直至所有
  为他的生活
  和我的恨
  负有责任的人
  死去。
  
  有时候,
  彼时他已经
  搭着膝盖
  坐上轮椅,
  他握住我的手,
  用手指和目光
  量度它,
  并问我,
  我想用它怎么对待,
  这新世界。
  
  和你在一起,
  我说
  我的拳头
  攥在他拳头里。
  
  那时我们将时间变成
  我们的,
  当我将六分之一
  变为红色的地球
  给他数在桌面上
  而他当真
  把那一块块
  从容地
  为己收下。
  
  这是谁?
  我的朋友们问
  我说:
  我们中的一个。
  只是摄影师
  忘了,
  他注视着我
  在笑。
  
  
  世界如此开放
  当树失去它的叶子
  我喜欢看
  它真正的形式显现
  
  你我的眼睛如此清澈
  (骨骼开始为
  肉和腺、为皮和毛哭泣)
  酒这么红面包这么白
  
  被奴役的精神涌出身体
  用纯冰
  为自己塑造唇和吻
  词汇这么黑如同此前那么白
  开放时白关闭时黑
  
  而使世界如此开放犹如
  结束犹如结束时的
  结束 □□ � 艺术:
  歆享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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