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后代”万宝宝:靠自己打拼出来的幸福最踏实|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是什么歌

   万宝宝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委员长万里的孙女,她从小和父母随爷爷住在中南海,16岁出国留学。学成归来后,她不甘心父母安排自己的命运,辞去待遇优厚的银行职员工作,当起了父亲眼中的“个体户”――珠宝设计师。没想到,她还真折腾出了名堂。而在情感方面,身为时尚达人的她却羡慕父辈的传统婚姻。近日,笔者在北京与这位颇具个性的女子进行了零距离对话……
  
  红墙内享尽万千宠爱,
  16岁开始独闯天下
  记者(以下简称记):大家对你从小生活的地方很感兴趣,能不能讲一下?
  万宝宝(以下简称万):我从小和父母、爷爷奶奶生活在中南海,那是一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院子很大,不乏亭台楼阁,却很破旧。因为爷爷不喜欢花钱装修,从1970年到现在,好像就刷过一次漆,墙皮都已经脱落了。在中南海,我接触的人不是我家亲戚,就是军人,或者工作人员。别家的小孩还在玩溜溜球的时候,我就被妈妈逼着学礼仪,读文学名著。由于被管得严,我内心其实很自卑,非常羡慕外面的世界。每次去姥姥家的大院玩,是我最开心的事情。那里的小朋友很多,我经常争着抢着跟他们一起玩。
  记:爷爷奶奶对你一定非常疼爱吧?
  万:爷爷平时很严肃,在家里也是这样,唯独见了我满脸带笑。如果我外出未回家,他甚至连饭也不吃等我。只是爷爷很忙,很少有时间陪我,每次见他也是在电视上。有一年,爷爷与老布什总统打网球,我还趁机过去要了签名,过后写了一篇作文发表在北京日报上。小时候,人民大会堂举行宴会,爷爷偶尔会带我一起去。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宴会厅金碧辉煌,松软的地毯无边无际,大人在沙发上坐着,小孩就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时,我只顾玩,对吃的并不太感兴趣。在家里妈妈对我特别严,不听话时,她不准我吃饭,还对我进行体罚。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用尽力气大哭,很快,奶奶就会从另一座房子赶来“救”我,哄我,安慰我。
  记:你9岁就到美国读了一年书,能讲讲在那里的生活吗?
  万:在美国那一年的读书经历对我来说很苦涩。临去美国前,姥姥带着我去北京友谊商店买了个当时最流行的变形金刚玩具书包,学期结束时,书包上的金属丝已经脱丝了,班里几个小孩就嘲笑我、奚落我,那种歧视的眼神我读得懂。当时中国还不算强大,其他国家的人对来自中国的学生普遍有些看不起。那时我就意识到,当人家欺负你,父母又没有办法帮你时,只有多学本领才能让自己强大起来。当然,还要跟着大环境走,身后的祖国强大了,你的腰板才会直起来。渐渐地,我的性格变得要强、叛逆起来。一年后,我回到国内读书,成了老师眼中的“坏孩子”:不喜欢穿校服,常在校服上涂涂写写;把气球灌上水,站在高楼上,看到认识的同学就往下扔;还拔过老师自行车的气门芯。现在想想,真有些对不起老师,可能我的叛逆期来得更早些吧!
  记:你16岁为什么又到美国留学了呢?这次适应那里的生活了吗?
  万:在北京别人对我实在太好了,有人帮我洗苹果、削皮,衣服也有人帮我洗,处处看到的都是笑脸,这样的环境太安逸了,让我感到非常压抑。于是,我有了到美国读高中的想法,爸爸妈妈也支持我。第一次到美国读书时,还有父母照应。这次到美国,我是孤身一人,上的又是寄宿学校,我连投币洗衣机都不会用,外国人欺负我,甚至连亚洲人也孤立我,我很孤单,每天都要背着人哭几次。妈妈每天就用传真机发封信给我,鼓励我、安慰我。上高中时,我喜欢上了摄影,当时班里那些醉心文艺的同学总被当成异类。家人对我的摄影爱好并不支持,觉得搞艺术不是特别得体、稳定,父母希望我从商、学医或者当律师,至少有一个体面的职业,爷爷希望我将来能进外交部。不过,希望归希望,家人对我的选择并不横加干涉。
  记:你后来又到了法国留学,为什么有那样的想法?
  万:高中毕业时,我考取了纽约州的贵族人文学校――莎拉・劳伦斯学院学摄影和法国文学。这个学校特别另类,每个学生都可能是以前高中不被接受的孩子。课堂上,正上着课,刮胡刀的声音就响了,男同学剃起了胡须,还有的同学躺着听课,老师却毫不介意。在这里,老师迟到40分钟是常事,那时,朋克音乐复兴,我也受了很多朋克的影响,在身上扎了12颗钉,耳朵上、舌头上,全都套上环,觉得自己特别酷。那是自己个性张扬的一段时期,不过,我的摄影天赋一直得到老师的赏识。后来,因为在纽约的生活太过安逸,加上妈妈希望我学经济,于是,我又到了法国巴黎留学。
  不甘父母安排命运,
  小职员打拼成出色设计师
  记:你留学回国后,先去了香港一家金融机构上班,为什么又辞职做了珠宝设计?
  万:我是学艺术的,对到金融机构上班不感兴趣,但父母希望我能在这方面发展。为了家人的意愿,我还是到了香港一家银行做私人理财方面的工作。在金融方面,我一窍不通,为了让同事带我,我得处心积虑地讨好他们,每天早上给他们冲咖啡、买早点。我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和同事们聊些香港娱乐圈的八卦新闻。干了三个月,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便不顾父母的反对,递交了辞呈。辞职后,在好友关之琳的推荐下,我报了GIA宝石鉴定课程,课程为时两学期,近一年时间,每天要学习地质结构及钻石的有关知识,从地理学看哪里可以找到钻石,钻石成分怎么样。学了这个课程,我对石头变得非常有感觉。学完GIA珠宝鉴定课程以后,我确定自己以后的道路就是珠宝设计了。
  记:珠宝设计对你来说是个陌生的领域,跨度太大了。
  万:是啊!珠宝设计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一条路,不知道去哪里找好的手工师傅,不知道钻石是什么价格,更不知道怎样和人家讲价。我刚大学毕业,也比较害羞,被人骗了也无可奈何。我的家族里只有一个人搞设计,却与我的珠宝设计不沾边。父母在自己的领域很成功,可他们对珠宝也一窍不通,在他们眼里,“LV”与“LG”没什么不同,只是两家企业而已。看到我四处敲门、到处求人,他们却爱莫能助,父母也跟着我着急上火。这让我特别内疚,也下决心要在这个领域闯出一条路来。
  记:创业初期你遇到不少困难吧?
  万:创业是一段艰苦的日子,从选择印名片的纸张、名片的字体,到设计产品包装盒,我都要亲力亲为,所有的用料,我都要求用最好的。做包装盒时,我找到香港一家专门为奢侈品牌做盒子的工厂,人家听我说只做上百个,就撇撇嘴说:“我们这里接的订单至少都在1万个以上,你这活儿太小了,我们不好做。”这些困难还是次要的,最让我难过的是,我找到一个珠宝设计领域的前辈,恳求他为我的作品提些建议,他收了我不少费用,却不把我的东西当一回事儿,让我的自尊心很受打击。过后,我才意识到,他认为我是那种出身名门的纨绔子弟,设计珠宝纯属玩票性质,所以对我的作品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闷闷不乐。父母都是非常要强的人,见我这个样子,他们既心疼又失望,觉得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然而,他们并没有打击我,而是鼓励我、安慰我。
  记:你的事业是什么时候出现转机的?
  万:2007年冬天,国际时尚品牌“芬迪”在长城脚下举行了一场时装秀,我是那场时装秀的受邀观摩嘉宾之一。美国《时代》杂志的记者随“芬迪”来到北京采访,时装秀结束后,又采访了我,为我做了一次很好的宣传。此后不久,一家珠宝店买下了我设计的6颗钻戒,这是我接到的第一笔订单。我真正的事业转机是在2009年,一家知名珠宝公司邀请了一些年轻的设计师做了一个系列的产品设计,他们找到我,希望我能为他们设计一款手镯,要以“宝贵的东西”为素材。那段时间,我常跟一个信佛的朋友去偏远地区捐助粮油,这件事给了我灵感,我便设计了一款手镯,取名为“宝”,是用佛教八大吉祥图里的莲花和舍利拼接在一起的。由于创意独特,这款手镯的造型登上了许多国际知名杂志,实物也在伦敦、日本等地展出。在北京今日美术馆展出时,我带着父母出席了展览会。看到我设计的作品很受欢迎,一度戏称我是“个体户”的爸爸高兴地夸我:“你还真的可以啊!”这件事让爸爸对我刮目相看。不过,爸爸对物质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花那么多钱买一件小东西,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花那么长时间去设计它。只因为我在做这项事情,他才投来一些关注的目光。
  记:你事业越做越出色,还被清华大学聘为客座讲师,你觉得你现在是成功女性了吗?对成功有没有自己的标准?
  万:我不觉得我是成功的,我有时候还是挺挣扎的。我觉得当一个人不把成不成功放在嘴边了,而且脑子里也不去想成功这件事的时候,才是真正成功了。通过几年的创业经历,我领悟到: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独立,精神上独立,思想上独立,经济上独立,只有这样,你才能被别人认可。
  羡慕父辈们的美好婚姻,
  渴望牵手儒雅好男人
  记:你年过而立依然待字闺中,你心仪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呢?
  万:我要好的朋友中,李禾禾已经结婚了,薄瓜瓜还在上学,其他好友也大都双栖双飞,我心里肯定也有波动,但我很清楚自己心仪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中国男人不太接受时尚、前卫的女性,我的那个他很可能会是西方人。我喜欢的男人要有气质、有内涵,用两个字概括就是君子,很有魅力但却不花心。什么都流于表面的男人我不喜欢,我觉得太浮夸了,一见就没有兴趣,这可能和我的职业有关。我接触了很多时尚、前沿的人,所以对花哨的东西看得比较淡。其实,找一个理想的人挺难的,平时也不好碰到,有时和朋友聚餐,一起吃饭的女孩都带着男朋友,我都会感慨半天。
  记:你说自己是个悲观的人,你悲观什么呢?
  万:我性格上比较悲观,我觉得是我的成长环境造成的。我从小生活在亭台楼阁里,和我玩的小朋友不是很多,我很孤独。我住在爷爷家,那么大的院子,一个人待久了,容易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四五岁的时候,就感觉到黄昏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那个环境特别有助于让我静下心去思考,任何一件事我都能找到伤心的理由,我特别能理解林黛玉为什么葬花,因为我也可以做得出这种事情。父母给我提供了很好的条件,他们最惯着我的就是买书,我可以随便花钱买书,看得懂的,看不懂的,都给我买。我尤其喜欢读近代法国文学、《红楼梦》、唐诗宋词,这些书读多了,也容易变得愁绪满怀。
  记:冒昧问一下,你有过感情经历吗?
  万:有。在美国读大二时,一位法国男孩和我走得很近,我的父母见过他,也挺喜欢他的。当时我还小,野心勃勃,什么都想做,总觉得谈恋爱是个耗神费力的事情,何必为了一棵大树而失去整个森林呢?那个法国男孩见我对他若即若离,就伤心地离开了我,分手前还给我写下一句话:“你不会找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了!”现在看来,这句话就像一个诅咒,这么多年,我的确没有找到一个比他对我更好的人。后来从别人那里得知,他已经结婚了。现在想来,我挺后悔的。父母也很为我着急,他们希望我找个有稳定职业、疼我爱我的男人,爷爷还想在有生之年见到我的孩子,可我总是让他们失望。不过,感情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也是急不来的。
  记:你最希望的婚姻是什么样子?
  万:我姑妈的婚姻一直是我想要的那种。我姑妈第一任丈夫是位钢琴家,因为种种原因两人离婚了。后来,姑妈遇到了现在的丈夫,两个人很快就相爱了。姑夫比姑妈小十多岁,两人认识时,姑夫还在美国留学。当时,姑妈是北京一家单位的负责人,家庭条件优越,为了这份爱情,她竟然抛弃一切到了美国。当时,姑妈的做法让很多人都无法接受。到了美国,姑妈每天在家里做饭、看电视,等姑夫放学回来。姑夫人长得帅,才华横溢,毕业后设计出了很多获得业界认可的作品,北京长安街上一家银行大楼就是他设计的。然而,更让人感动的是,他们的婚姻历经30多年的磨砺却越来越好。现在姑妈还自豪地对我说:“当年,你姑夫最喜欢我的手,说牵着我的手散步是一种幸福!”你想想,这是何等的浪漫啊!
  记:父母的婚姻对你感情的选择影响大吗?
  万:我的父母感情非常好。当年,爸爸在医院照顾爷爷,妈妈在医院照顾姥爷,他们在病房里认识,一见钟情走到了一起,并度过了30多年的婚姻岁月。爸爸妈妈在一起特别像兄妹,爸爸对妈妈极尽呵护、关爱。他们对我爷爷奶奶也非常孝敬。奶奶去世前患老年痴呆近十年,每天一日三餐,爸爸妈妈肯定有一个陪着奶奶吃饭。最让我感动的还是爷爷和奶奶的感情,奶奶患老年痴呆症后,爷爷只要在家,都会细心地照顾奶奶,晚上看电视也是手拉着手。长辈们的幸福婚姻对我影响很大,所以,我将来的爱人可以没有金钱和地位,但他必须要有知识、有涵养。
   〔编辑: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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