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方,万物可以生长|万物生长的意思

  我们一直认为远方才是好地方,轻视了故乡和最初的生长空间。所谓地方观,其实是由上至下,尊重地方空间的丰富性,像保持水土流失那样重视地方的充实与永续。  丽江正在成为被旅行者厌弃的所在,连同它边上的束河,厌倦的情绪还在云南境内蔓延,波及到大理古城、双廊、沙溪等地。这些旅游景点的人流照样熙攘,但精神似乎被席卷而去。同样的,乡镇和城市的建筑同质化被批判为庸俗的建设现象。
  这些不同的地方所发生的变化共同点是:作为地方的气质衰败。简单来说,就是失去个性,千城一面,像是有个巨大的模具在批量生产。理解这一切,确立地方观是一个重要途径。
  《地方:记忆、想象与认同》也讲国家和社会这些宏大的叙事,但是它的启发性在于使用了一种全新的视角,与行动结合,从而指引社会运动的走向。这一种经验,在台湾适逢其盛,在大陆还未得到足够显现。这本书用新闻和文化等流行的词汇讨论地方观的深刻内涵。地方在什么情况下会终结——就像丽江那样,又在什么时候会释放能量?此书给予了清晰而不肤浅的观照。
  地方观,就是尊重地方空间的丰富性
  所谓地方观,其实是由上至下,尊重地方空间的丰富性,像保持水土流失那样重视地方的充实与永续,破除的是国家观的刻板印象。对公益而言,地方观还破除了社会观的刻板偏见,拨开社会迷雾,让观者看到地方。特别是在目前的社会建设环境下,言必称社会几成流行的唱诺,但若要追问社会为何,则言者不能服人,尽管言之凿凿,却也凌空蹈虚。无力感映衬出公益社会的真实面貌,这个时候,从本书学一点地方观,可以为公益落地、如何落地提供实在的凭据。
  没有地方就没有社会,甚至也没有国家。地方观在台湾等地有着健康且充沛的认知,例如宜兰等社区营建都非常有力地阐释了地方观的重要意义,与地方的理论相得益彰。同样是乡建,大陆的类型不断更新,可是内容上实在薄弱。对行动者而言,受国家与社会等大词的蛊惑既久,长期飘浮在人间之上。要落地,就必须看到地方,理解地方。理解地方就是理解行动,理解自己的方位。
  深耕地方,才谈得上改变社会
  就我所见,许多社会工作者在好不容易摆脱了国家观的牵绊后,走进了社会的宏观地带,为另一种虚空所劫持。对于现在社会组织的用力方向看,本书的指导作用是明显的。因此,从地方观看时下的公益,到底是可以看出小、看出浅。
  社会建构被越来越多的人提起,讨论了很久,即使在现实中践行寥寥,好笑的是在人们谈论的过程中似乎已经经历了生与死。换言之,社会建构未来得及成熟就“死”了。这种现实与话语的诡异现象还不止于公益领域,看不到地方的世界观终究是脆弱的。
  这就是此书的功效。一方面奉献观察的视角,一方面供应立足之处。只有深耕地方,才谈得上改变社会,才谈得上更上层的建设。地方在,社会在;地方不存,杂草无边。因此,地方观是个触类旁通的概念、行动策略、安身立命等等。这是一个认同的过程。多年来,我们一直认为远方才是好地方,轻视了故乡和最初的生长空间。多少努力,只是为这个扭曲埋单,像橡皮擦那样擦去曾经的对地方的蔑视。
  有了地方,万物可以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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